圣诞节过后一天,12月26日,早上六点刚过,舒静曼正睡得迷迷糊糊,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生生将舒静曼从睡梦中拉醒。
拿过手机,也没注意看是谁的来电就按下了接听键。
“静曼。”电话里传出兴奋的声音。
“嗯?”舒静曼显然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赶快来机场接我,老佛爷我到a市了。”
“啊……芳怡?”
“正是哀家,赶快来吧,不然我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了。”
“好的,芳怡……喂?”舒静曼刚想要问江芳怡在机场什么位置等她,电话里却传来一阵忙音,对方已经挂断了。
赶快刷牙,洗脸,舒静曼随便找了件很厚的外套穿着就出门了。出门刚拦着辆taxi,江芳怡的电话突然又打来了。
“静曼,把嘉年学长叫上好吗?我等你们俩来接我。”江芳怡说完又是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舒静曼拒绝的时间。
看了看时间,六点二十不到,大早上的,说不定人家还没起**,舒静曼觉得不太好意思打扰张嘉年。
正要给江芳怡回电话,江芳怡的短信又进了她的收件箱:静曼,求你了,把嘉年学长叫上,我好久都没看见过他了。我知道你可以办到的。爱你。
最后“爱你”处加了个桃心的表情。
“大家不都一块在a市了吗?见面的时间很多的。”舒静曼嘀咕,无奈,江芳怡的脾气一上来,要做什么事就是一定要做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一会儿再机场自己的耳朵着想,舒静曼硬着头皮打了个张嘉年的电话。
电话通了,嘟嘟响着,只是没有人接,舒静曼想着要是张嘉年不接她就绝不重复第二遍。
嘟嘟声过了好一会,舒静曼正暗自庆幸可以不用打扰到张嘉年,电话却突然被接通了。
“静曼?怎么了?”张嘉年温柔的声音响起,着急地问道。他也是睡得正香,电话突然响了,拿过一看,居然是舒静曼的来电,瞌睡顿时醒了大半。
“学长,是我,静曼。”舒静曼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嗯,有什么事吗?”听见舒静曼的声音没有什么异样,张嘉年有些急切的声音也恢复了平静。
“学长,是这样的,芳怡说她昨晚的航班,现在已经到a市机场了,我现在要去接她,你要去吗?”舒静曼简洁地说完,握着电话静待张嘉年的回答。
“哦,是这样啊,你现在在哪?”
“就在我们楼下不远那个公园的交叉路口。”舒静曼回答。
“那你等一下我,我马上就到,咱们一起去接她吧。”张嘉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接着电话。
“好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穿衣服时衣服的摩擦声,舒静曼的确相信张嘉年会很快赶到。
“小姐,你要走吗?”出租车已停了好一会,看见舒静曼挂断电话,司机探出头问道。
“不好意思。”舒静曼只好道歉。只顾着打电话了,没想到taxi在等着。
司机倒是没说什么,踩了油门开走。
几分钟过后,张嘉年果然就到,两人叫了taxi,上车。
“没等久吧?”
舒静曼笑,“没,你很快。”
张嘉年也是笑。
或许是时间太早,两人也没多话可说。
舒静曼看着窗外,天气又冷又湿,雾茫茫的,没有任何好转,相反,比昨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冷。舒静曼搓着手。刚下楼时走得急,忘了拿上手套了,刚在公园那等张嘉年的几分钟,居然就把她的手冻红了。
“冷?”张嘉年关心地问。
舒静曼摇头,微笑:“只是手有一点冰,坐车上就暖和了。”
张嘉年:“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手套,会好很多。”
“嗯。”
车子在一个地方突然停下,舒静曼以为是遇见红灯,等了好一会,车子还是纹丝不动,舒静曼忍不住探头张望。
这才发现前面的车子排成了一跳长龙,原来不是红灯,是堵车了,舒静曼抿了抿嘴唇。看这形势,要等好一会了,只是这个点,居然也会堵车吗?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前排的司机在和旁边车的司机聊天,才知道,原来也不是舒静曼想的单纯堵车,是前面路况出了点问题,估计要过二十分钟左右才会疏通。
其实舒静曼现在在的车道旁,隔着条护栏,还有一条宽阔的车道,只是上面写着四个大黑字:限制通行。
看来只有等了。
所有的车都停下静静等着路的疏通,这时,那条标有“限制通行”的车道上,突然一辆黑色限量版劳斯莱斯从上面风驰电掣般飞驰而过,很是拉风,一眨眼就消失不见。紧跟着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的,是一辆很是骚包的红色跑车,速度同样不慢,劳斯莱斯和红色骚包超跑像是在上演一幕猫捉老鼠的游戏。
只是,虽然很快,舒静曼还是一眼瞟到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限量版的车牌号,很是熟悉,脸色顿时一顿,又是他的车。
“啊,有钱有势就是不一样,你看那明明写着“限制通行”的车道都要给他们后路。”前排的司机突然转身对着车后座的舒静曼和张嘉年两人说道。不只是在羡慕还是在抱怨,一伙两者皆有。
听这司机的口气,舒静曼倒觉得他是在羡慕,虽然不想赞同这司机的观点,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笑了笑。旁边的张嘉年也是。
“年轻人啊,年轻就是好,有着很多可能,好好努力吧。”这司机打量了下舒静曼和张远明两人,见两人面目出众,又还年轻,又是说道。
张嘉年想了想,沉思一会,回道:“是。”年轻就有无限的可能,他一直都很相信,也有耐心。
舒静曼倒没有开口回答,随着张嘉年的回答点头。
“小姑娘,小伙子,你们是情侣吧?”前面的路一时也疏通不了,司机干脆转头和两人聊天。
“不是。”看了看旁边坐的张嘉年,舒静曼尴尬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在想:前面这位大叔哪里看出他们是情侣了?这样的话题,挺尴尬的。
“看你们俩男的帅女的靓,还以为你们是呢。”司机呵呵直笑。
这下不仅让舒静曼更尴尬,脸都红了,就连张嘉年自己,也是有些脸红。
张嘉年看了看旁边坐的女孩,侧脸柔和美好,异常美丽,低着头,右耳的耳垂粉红粉红,看起来特别可爱。不自觉,就笑了。
前面的路疏通了,头发有些花白的司机转过头踩了油门。心里还是忍不住感伤:年轻,就是好!
年轻,可以不顾一切地追求很多,亲情、事业、友情……还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