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不要。
“去了医院回来,你就从丰家搬出去。”淡淡的一声回应,显示他还是厌烦了这个女人,即使阿雾被绑架,跟暮雪是没关系的。
暮雪低头望着染血的裙子,“你不要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被她爸爸害死的,是她爸爸害的你没有了家。”
即使这样的仇恨再炽烈,到丰拓面前再也燃不起半点火光来。这会阿雾要是出事了。等于就是有人拿刀子在剜他的心。
沉默不语,到医院不过短短二十分钟。
送了暮雪到病房,丰拓径自给医生打了个电话,主题为不要这个孩子。随即驱车前往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
盛夏被原丽莎刺激的已然说不出话来,干脆低着头,周围的声音都好像听不到似的,她知道丰拓会来救她的,在这之前只要安静,保持 安静就可以了吧。
这样的想法不知是不是被原丽莎察觉了,她偏偏要说些不能入耳的话来刺激盛夏。甚至,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居然有个赌鬼从后边 爬上了玻璃框。
当盛夏感觉脚上一片濡湿,才发现这个可怕男人的存在。
原丽莎瞧着似乎颇为开怀。“盛夏,你看看,这个男人像疯狗似的舔着你。”她猖狂笑着,还不忘抬脚踢在那赌鬼身上。一脚就把他给 踹到舞台下了。
在整个赌场上空的一片黑色玻璃后边,一个女人正欣赏着这一切。虽说原丽莎只是个跳梁小丑,如果因此跟丰拓扯上些关系,也是好的 。
现在,就等着大名鼎鼎的丰先生,自己来找她了。
“我觉得,在丰拓来之前,应该先让气氛再好一点。”原丽莎自作主张的瞧着这些喊价的赌徒,她巴不得现在就把盛夏给踹下去,居然 有人把价格喊到了一万。
她盛夏凭什么居然被出价到一万?!
要不是为了引丰拓,她就是个人人都能玩弄的女人。
这样的想法出来之后,原丽莎干脆就把盛夏的内衣给扯掉了。满心想着看盛夏那痛苦的表情,对付一个女人还有比身体上的羞辱更令人 恐怖的事情嘛?
“啊!”随着一身尖叫,盛夏拼命扭曲着身体,这才扭转着,露出*的后背。死死的贴着原本她身后那黑色的幕布。“原丽莎,你对 丰拓有仇,你给他打电话,你找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把我绑到这里,他来了也不会放过你的。”她也疯了,被原丽莎的这一系列举动给 逼的快疯了。
原先,她跟丰拓之间就一直是尴尬的,这会儿,受苦受难都变成了她。要打要罚,她也就认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扯掉她的衣服,真是没 法忍。
越想越气,眼眶都泛红了。一张小脸紧皱着,极为痛苦。心里缜密的转移注意力,一边还得使劲挣扎脚上的绳索。
可她终究还是个小女孩,一只脚刚挣脱出来,就等不及抬脚踢上了原丽莎的肚子。
动作间,长发垂下来,终于把胸前给挡住了。
原丽莎被踢了一脚,也不好受,又瞧见盛夏居然还有力气反抗。干脆提着话筒杆,朝她打过来。
两个女人在玻璃框里大打出手,着实好看。更别说其中,盛夏双手和腿都还被绑着。
丰拓风尘仆仆的来,被服务生领着带到莲姐所在的房间,隔着黑色玻璃,看到玻璃框里那个被绑着的阿雾。无波的眼神终于翻起波澜。 有如腥风血雨一般。
“莲姐,都是生意人,我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话间,眼神亦没有离开阿雾的身子。只是那原丽莎着实令人生嫌恶。
“我知道你来的意思,要知道我这里,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被称为莲姐的女人点燃一根香烟,打量着面前这商业巨子。
丰拓皱着眉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玻璃外赌场上,这时候跟他说什么都是好的,他不会有任何意见。唯有点怕再晚一点阿雾该哭出来了 。“这个女人我要带走。”他口中说的,并不是阿雾,而是那原丽莎。他要亲自处理这个一再挑衅的女人。
两人的谈话,要不去计较内容,倒也算的上融洽。莲姐虽然三十出头,一直保养得宜,加上那不俗的谈吐,即使面对丰拓也自有气场。
打量着丰拓俊美的五官,之前也只是在杂志电视上看到他的人,没想到真人居然也这么帅气。
要说不心动,还真是假的,难得他还是这么痴情的人。“我要入驻丰氏集团,今年盈利总额的百分之三十归我。”条件很简单,也很好 办。只要他答应。
事实上着百分之三十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这赌场半年盈利的钱,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算来算去,都是她赚了。说出口之后,见丰拓眼都不眨一下的答应,她就知道亏了。玻璃柜里那个女人,远不止百分之三十。
不过交易已经敲定,加上丰拓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她乐的轻松让手下带着去领人了。
交易场上,原丽莎虽然一直在等丰拓出现。当他真迈着稳健步伐出现的时候,她反而慌乱起来了。
哆嗦的拿出手机,“我要报警,有人要杀我,是个女人……”
话还没说完,丰拓已经有如撒旦般出现了。他行动沉稳,只差几步就走到玻璃框前。这时候,居然有种君临天下的霸气,令那些围观的 赌徒,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出声,屏住呼吸,瞧着丰拓的背影。
隐约还能听到讨论丰拓的声音。
“丰拓,你来的太晚了。她杀了我,就得给我抵命。”原丽莎吼着,下意识还看了一眼人群后那个陌生人一眼,这才拿出尖刀,松开盛 夏手腕上的绳子,朝着自己小腹扎了进去。
盛夏甚至都没来得急反应,一只手已经被原丽莎攥住了。
她方位选的十分好,甚至,在玻璃框外那么多赌徒,都没看到她的动作。
这会儿,所有人却都看见她死了。
颓然倒下,沾满鲜血的手顺着盛夏的腿儿滑下来。
盛夏慌了,脸色苍白,只能这么呆呆的站着,望了望手上的血,又瞧着近在咫尺的丰拓。
她丢下刀子,拼命摇头,满眼都是祈求。那一幕实在可怕,她到现在都不能回神。不是她杀的,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可又有谁相信她呢?就连丰拓都没来得急抓着她的手,她就被警察给带走了。看来原丽莎是早有准备,事先报警埋伏好,为了陷害她, 连命都不要了。
“你安心等我。”远远地,只听到丰拓说了这么句话,她就被带走了。浑然不觉苍白的脸色看在他眼中,满是心疼。
警察局里,盛夏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谁,这帮人偏要给她点教训,幸好在来之前她穿好了丰拓的衣服。
这会也不算太难看,从玻璃框出来直接被带到这间审讯室,她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但总算是没有了那么多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