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你的意思是说,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
顾景琛俯身低头,双手落在那张被纱布包裹着下还依然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细细的婆娑着,“不对,你是喜欢我的!”
“咳咳!”
安若夕有些受不住这男人炙热要把她吞下去的眼神,故意撇开目光不开他,可脸却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的顾景琛在目光瞥到她这副明明娇羞动人却还死扛着不承认的样子,心情倏地就明媚了起来,唇角那丝邪魅的弧度就扬了起来,脑海中闪过自家宝贝闺女那句,不拿到结婚证就不允许进门的话,心忽然得就敞亮开来了。
现在她身体没事,活动不方便,的确是个好机会!
“若夕,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安若夕被这么触不及防深情款款的一句我爱你,一句我们结婚吧,给吓到了,刚刚撇开的目光再度收回对上了顾景琛正盯着她看得出神的目光。
四目相对顷刻,安若夕还是扯着有些干疼的嗓子开口:“你这算是求婚吗?”
要是的话,哪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求婚的啊!
闻言,顾景琛眸光一亮,赶紧点头:“是,我是在求婚,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呸,他这样说这个女人肯定得拒绝啊,上次不是就这么被拒绝的么,这么想顾景琛还没等安若夕开口拒绝连忙清了清嗓子立即道:“不是,我不是在求婚,我是在逼婚,所以你必须嫁给我!“
安若夕:“……”
逼婚?
为毛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呢?不然她肯定一拳揍扁他,这种时候来欺负伤员,他好意思吗?
“顾景琛,趁我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逼婚,趁人之危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
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安若夕的嗓子听起来沙哑之极了,这个男人求婚就求婚,才说的好好的,后面就来一句逼婚,还真是够可以的!
“别激动!”
顾景琛看到她因为激动,白皙的脸上被小咳出一丝红韵,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连忙去帮她倒水,然后弄跟吸管让她吸,“先喝水,别激动,我肯定是男人,不然我们女儿怎么生出来的啊,你要是不相信,等你好了,我们再生一个儿子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安若夕:“……”
她是这个意思吗?
边说顾景琛边耐心的喂她喝水,边轻轻的安抚她的情绪,终究是看在她是伤患的份上,没有再开口逼她了,心里却打定主意,这件事情,在她出院之前必须得搞定。
“你们两还真是够了,一个趁人之危逼婚,另一个装病装脆弱,这样下去,这辈子婚也别结了!”
慵懒低沉伴着推门声而入,带着肆意的嘲讽,“不过还真是天生一对,你们两个不多生几个孩子出来,还真是基因浪费!”
安若夕:“……”
顾景琛:“……”
“司徒宇皓,没事你找自己的女人去,别来这里妨碍我女人休息!”
顾景琛喂完安若夕喝水,然后从病床上起身,看着自顾自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好气的开口。
司徒宇皓没有理会他,只是目光在安若夕和顾景琛之间搜挪了一圈,又从沙发上起身,直接走到病床前,跟安若夕说了一句:“你男人借我聊几句!”
边说,没等安若夕同意就直接把顾景琛拉了出去!
安若夕:“……”
这是借吗?
明明是抢吧!
不对,她是疯了吧,那男人是她男人,她就真的潜意识里就把顾景琛当她男人了吗?
安若夕被这个想法下了一大掉!
顾景琛已经向她求过两次婚了,虽然说,没戒指,没有鲜花,甚至有可能没有爱,但到底他们之间有一个安蓓蓓,一个共同的孩子!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现在心里没有别人,顾景琛心里好像也没有别人,他们身体对方都已经拥有过了!
爱情暂时还没有过,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心都还是干净的!
没有爱,喜欢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如果为了孩子结婚,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生死那么一刻,除了儿时清晰的记忆涌来,她还想到了安蓓蓓,自己的宝贝女儿,经历过生死一瞬间,才知道这个世上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
只要不讨厌,人品好,感情其实是可以培养的!
再考验一下,如果顾景琛为了孩子的决心够大的话,那就嫁吧!
“安小姐,楚少过来看您了!”
顾景琛被司徒宇皓拉走,自然是留了人在病房门口守着的,不过顾景琛特地交代,因为要养伤,拒绝一切来找安若夕探视的人,但楚楠枫除外!
这个男人是爱安若夕,而且是深爱,越是这样,他顾景琛就越要把这个人从安若夕的心里拔掉!
这一次,他关键时候即使出现救了安若夕,对安若夕来说是救命恩人,可对他顾景琛来说一样是救命恩人,就凭这一点,顾景琛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顾景琛不是圣人,也不稀罕公平,向来霸道,他看上的同学,其他一干人等通通都得让路,可为安若夕这一次的救命恩情,他破裂了!
不过他更相信,即便公平,他也一定不会输的!
“让学长进来吧!”
听到是楚少,安若夕就知道是楚楠枫,这才想起来,自己出车祸的时候,楚楠枫刚好开车路过,才能送她到医院,才捡回一条命。
就这一点,她都应该亲自感谢他一下!
不过,除了这个,她还有话要问他!
被这次事故一闹,她想起了很多关于自己以前的事情,五岁之前,甚至有些被零碎忘掉的东西,甚至是人,哪里总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除了她的父母,还有那个大哥哥,再联想到楚楠枫之前说的关于她父母的事情,安若夕就有很多话想要问他,他脑海里现在意识最强烈的那一个人,是不是就是楚楠枫!
楚楠枫一身西装笔挺的进门,径直走到安若夕病床前,弯腰低头,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双目落在她那张裹着绷带的头颅,轻笑着出声:“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