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街的熟人
一大早。夏绿困乏地坐在茶几旁,撕着面包片。
“那里,还痛么?”坏坏的口吻。
夏绿的脸色旋即转红,她拉了拉衣领。却怎么也遮不住脖子上大大小小的红痕。
昨晚一幕幕可怕mi luan的场景在脑海里盘旋。
那时候的朱里扯掉她衣衫后邪佞的笑,如削葱根般茭白的手指优雅从容地滑进她腿间的嫩芯……一开始她没有挣扎,只是羞愤地捂上自己的双眼。然而,朱里那样吟笑着侵略,手指纵情地夹拧恣意地ling nue……探入幽径时刻意暧昧的停留以及不休止的逗弄无不交织成颤栗与恐惧将夏绿淹没。两人滚烫的肌肤牢牢熨贴。她居高临下的俯视……魅惑的眼神……夏绿忍不住叫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沈华清半夜来访。
“噢。我们在讲鬼故事。”朱里游刃有余地应付。
“嗯,有空过去我那边坐坐哦。”
咔嚓。门关上了。接着又是一轮新的折磨。夏绿无措地缩在床角,脚腕被朱里的手蛮横扣住,一拉,整个人再度被她死死压在身下。夏绿不愿意在她癫狂的状态下发生这种事,她只是报复性地要她的第一次。虽然彻底知晓了夏绿的心意,却让她在实施计划的时候更为残忍。可是,夏绿又觉得无能为力,处处留难,日复一日,失望多如意少……好痛苦,躲不掉,推不开,也不想伤她离开她,于是不闹了不逃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寂寂地任她审视、采撷、占有。
“夏绿你真美。”她情不自禁地赞叹,在观赏盛大演出一样,“终于能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了。好久以前,我做过这种梦,没想到,现在居然可以实现。”妍姿巧笑,媚眼如丝,朱里加大了**的力度,泪水涌上眼眶。她的灵魂有奇异的感受,将热情燃烧殆尽最好。
“好痛……痛……”夏绿也已泪光涟涟,双手抓着起了褶皱的床单。
“一点也不痛。”此刻的夏绿继续撕着面包片,她把焦黄的面包边放进碗里,百无聊赖地说,“你喜欢吃的部分我都弄好了。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你真的很温柔呢。”朱里在她身边坐下,喝着牛奶。
夏绿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眼睛呈睡眠不足的死鱼眼状态,她味同咀蜡地啃着面包片中间的部分。表情腻烦、无奈。
“大清早的洗了床单被单,又伺候我吃早餐,辛苦你了。”
和之前的爱理不理截然相反,朱里现在可疑的殷切令夏绿更是难以应对。
“岁寒三友,毛毯、棉被、夏绿。”朱里摸摸夏绿的脸,轻声细语。
夏绿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进了厨房。朱里赶紧跟了过去,热情地搂着她粘着她,“晚上你姐姐会过来。我亲爱的厨神,要好好款待客人。”
对于朱里态度的转变,夏绿明显适应不来,“我知道了。我会做上一桌满汉全席摆个大猪头上去顺便烧几柱高香祝她多子多孙。可是,你先放开我。我觉得……很热。”
“好吧。你是冬天的一朵奇葩,你是北极熊,你是企鹅。全球的温室效应是你主导的。”朱里吊儿郎当地咬着一条面包边,暗喜赚得可贵的智慧经验,她吃定夏绿了,“但是,亲爱的,我还是想说,你的脸好烫。 我去上班了。”
过了一会,夏绿换上一件衬衫,套上毛衣,加了棉袄,最后又围上围巾,也出了门。
“嗨,夏绿!”沈华清突然冒出来,“昨晚的鬼故事很刺激吧?”
“一堆潘多拉盒子。”夏绿浅笑,然后飞速下楼。
沈华清欲言又止地摸摸脑袋。
“美女,早上好。”这次撞见的是房东的儿子白晨飞。
“早上好,**,你吓到我了。”
“美女,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变了个人。”
“……”夏绿心跳漏了半拍,尴尬地笑,“哈、哈、哈。怎么说。”
“你打算穿睡裤出门么?”白晨飞这个死人渣开始狂笑,“美女你那不容侵犯的形象在我心里土崩瓦解了~~~”
“白痴。”夏绿亲切地笑,“我出来试试气温的。”说完她死盯住白晨飞乱蓬蓬的头发,正色道,“阿童木先生,今天吹的是东北风,风力大概是3、4级。”
“这也行!”白晨飞还在发愣的时候,夏绿一溜烟上了楼。
痛死了。十分钟后,夏绿保持一瘸一拐的美好形象,如同病西施一样走到站牌前面等公车。
“小夏!”
夏绿循着这坑爹的声音望过去,李毅正化身为007从对面的马路上飞冲过来。
“我要去给一个瓷砖厂家拍摄产品图。”李毅往手心里哈气,“没想到半路上能遇上你,我们真是太有缘了。”他看着夏绿的围巾,“哇……”
“怎么了?!”夏绿做贼心虚地问。
“这条围巾真适合你。看着好潇洒好文艺的感觉啊!”李毅想跟她多聊几句。
“车来了。”夏绿上了车,简直快飙泪了,为什么今天满街都是熟人???!
坐到工作岗位上的时候,夏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一份报表认真阅读着。
“夏小绿~刚才果粒橙又暗示我帮他约你了。”顾青青的椅子滑到她的办公桌旁边。
“程果立,果粒橙。”夏绿皱着眉头,把报表翻了一页。
“好吧。虽然此男的名字很像某种碳酸饮料,但至少是强势的某种碳酸饮料,它煽动性的营销方式和独特的口感辨识度极高,让你欲罢不能,真功夫精耕细作……你就答应他一次吧,我的耳朵已经被他念得快起老茧了。”
“果粒橙含致癌农药。”夏绿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你没看新闻么?”
“NO.请叫我‘Gary’。”程果立刚从总经办回来,抗议道。
“顾小青把你比喻成某种强势的碳酸饮料,称其煽动性的营销方式和独特的口感辨识度极高,让人欲罢不能,真功夫精耕细作……但是就我所知,它含致癌农药,并且闹过黑色异物门,我对真菌剂毫无兴趣。”怎么有种情/色的感觉?这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夏绿的脸慢慢变红,“好了,不说了,我要做表格了。”
“听清楚了吧。”顾青青往程果立铮亮的皮鞋踩了一脚,“她这是在间接拒绝你!你不要再拿本小姐当媒婆了!”
“你这死女人,如果不是你给我取这个绰号我会沦落成那该死的曲线瓶的代言人么!”两个活宝扭打成一团,在彼此眼前是土人。
夏绿的手机震动着。
一条新信息。
发件人是朱里。夏绿明亮而温和的眼睛有了一丝惊讶。
“今天我给你带午饭过去。”仿佛可以看到朱里流气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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