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_093 家庭暴力

而在S市这边,从季怀礼回到事务所之后,整个事务所上空简直是乌云密布,昔日里向来温文尔雅的季大状很明显心情不好,整天看不见一个笑脸不说,就是说话也比往日里重了几分,好几个实习律师做错了事都被他不冷不热却夹枪带棍的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很明显不是平常的节奏啊!

事务所里午后短暂的休息时间,大伙凑在一起,看着大门紧闭的季怀礼办公室,半透明的玻璃墙后面,隐约可以看见季怀礼在办公室后面看文件的身影,要是平时,作息严谨的季怀礼这个时候应该和他们一样,是在休息,而不是还会时不时叫进去一个人问些东西,答错了就要受到他的冷眼刀光,大伙们简直是各种生不如死。

就在一伙人战战兢兢的坐在各自座位上等挨刀的时候,方浩然从事务所外面走了进来,大家一看到他跟看了救星一样,各个恨不得上去抱大腿:“方大状,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得救救我们啊!”

方浩然也有些头疼,虽说季怀礼突然回来上班,自己的压力是小了不少,可是季怀礼很明显这是带着情绪啊,好多客户也都在问他,季律师最近是怎么了?

他也想知道是怎么了啊!

当初不是说好了要休半年好和顾言微去结婚度蜜月吗?谁知道他第二天就突然回事务所了,他不过就是问了声是不是和顾言微吵架了,季怀礼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嫌疑犯一样,弄得他什么都不敢问了。

私底下他也打过电话给顾言微,顾言微也是什么都不说,一副你不要问了的口气,方浩然觉得简直是各种不可思议,这对还没结婚就羡煞旁人的未婚夫妻,感情不是向来好得虐死单身狗吗?

况且才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没道理这个时候俩人会闹不和啊,方浩然觉得自己就是吃饱了撑的,人家皇帝不急倒是快急死他这个局外人了。

一踏进事务所,感觉这里都快变成幽怨集聚地了——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啊,私事就私事嘛,还得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季怀礼这是典型的‘独痛苦不如众痛苦’。

摇了摇头,方浩然顶着救世主的高帽视死如归的踏进了季怀礼的办公室。

季怀礼从文件里抬起眸子,见是方浩然,眉心一皱,却是什么话都没说,重新低头看文件了。

方浩然上前扫了眼季怀礼正在看的文件——是一宗夫妻俩闹离婚要求分割财产的。

方浩然咳了声,这时候还看离婚宗卷,摆明了给自己找事呢?

“阿礼,别看了,该休息了。”方浩然上前将季怀礼手里的卷宗抽走。

季怀礼看了他一眼:“你时间很多?”

方浩然赶紧后退了几步:“我对天发誓,我这才刚吃完饭回来!”

季怀礼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可是他实在没心情,不找些事情做,他就会一直想起顾言微的态度变化——他们之间明明没有问题,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微微要这么躲避自己。

季怀礼揉了揉眉心,才刚安静了一会,他就已经这样了,他伸手要去夺被方浩然拿走的卷宗,方浩然看了看他眼底的青色,难得的正色道:“季大状,你也是律师,你比我更清楚,不论多离谱的案子,只要够细心,总会找到不合理的地方,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躲避问题。”

季怀礼的手顿了顿,接着便有些颓然的松了手:“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是身体已经快到极限的标志——他何尝不想解决问题,可是重点是,他连问题在哪都不知道。

方浩然上前拍了拍季怀礼的肩:“阿礼,听我一句劝,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头脑清醒了再来,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呆在事务所也不是个事啊。”重点是顾言微也不会知道啊。

季怀礼摘下眼镜,闭上眼靠坐在椅背上,难得的放松让季怀礼思绪有点放空,静默了一会,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季怀礼对着方浩然笑了声:“你说得对,我是该冷静一下。”

方浩然甚是宽慰,他这是第一次在季怀礼面前升起一股优越感,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季怀礼的私人电话却响了起来。

方浩然自觉噤声,在季怀礼接起电话的时候,他指了指门口,示意自己先出去了。

季怀礼点头,电话那边甚至连句寒暄都没有,用急促却带着喜意的语气道:“阿礼,你的妹妹可能有消息了!”

“你说什么!?”季怀礼一惊,继而便是一喜:“在哪?消息确定吗?”

“具体位置还没有确定,但是根据资料上来看,这一次这个女孩子是你妹妹的几率很大。”谢江沅顿了顿,继而又有些抱歉:“阿礼,你也知道,我们法证部和*有点矛盾,这一次能知道这个消息也是纯属偶然,可是更多的信息,那边一看我是法证部的人,都不愿意透露,我能得到的信息也是有限,接下去可能还是要靠你自己了。”

季怀礼已经起身穿好了外套,听见老同学这么跟自己说话,他笑了声:“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你现在在哪?我过去。”

“就在法证部这里,你到的时候给我个电话,我整理一下资料。”谢江沅道。

“好,到了再联系。”季怀礼没有多说,很快挂了电话走出办公室。

方浩然还在外面等着,见季怀礼脚步匆匆,问了声:“出什么事了?”

季怀礼语速极快:“我要出去几天。”他顿了顿,这才道:“是私事,你不用担心,最晚一个礼拜我就会回来,这几天你辛苦点。”

“你要去哪?”方浩然问了声,这是律师行业的默认行规,搭档如果要一个人出门,目的地必须要先交代好。

“暂时还不清楚,等到了我会通知你。”季怀礼看了眼时间,拍了拍方浩然的肩:“如果我爸妈问起来,你就跟他们说我出差了。”

还没有确定的事,他不想让爸妈生出希望之后再度失望,那样的痛苦远比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强烈。

方浩然虽然疑惑,但也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季怀礼没再停留,很快驾车到了S市法证部。

白色的办公大楼高耸严谨,给谢江沅打了电话,谢江沅很快就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下来了,他也知道这个消息对季怀礼意味着什么。

刚见了面,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将牛皮纸袋递到了季怀礼手中:“我所能得到的资料全都在这里了,目前国内关于拐卖儿童这一块,法律上还是有很多漏洞,我估计你能从公安那边得到的帮助微乎其微,看来还是得看你自己。”

季怀礼并没有立刻拆开那个纸袋,而是对着谢江沅点了点头:“我知道,谢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谢江沅在季怀礼肩膀拍了拍,爽朗的笑道:“要不是你和微微,我和我老婆还不一定能结婚呢,早点找到你妹妹,等一家团聚了,你和微微的婚事也该办一办了。”

和季怀礼走得近的同学几乎都知道顾言微的存在,当初在学校,他们简直就是金童玉女的代表,刚毕了业就订婚了,当初订婚宴的时候,所有能到的同学都到了,大家对他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谁知道,现在自己的女儿都快上幼儿园了,季怀礼和顾言微居然还没结婚,谢江沅不解的同时却也有点佩服季怀礼——他这心也是够大的,顾言微那么漂亮一姑娘,他还真舍得让她一个人去帝都发展。

谢江沅的话让季怀礼脸上的笑意顿了下,继而若无其事的附和了声:“那我先走了。”

谢江沅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件季怀礼带着那个薄薄的牛皮纸袋回到自己公寓,这才拆封拿出了里面的资料——只有两三页纸,肖像栏是一片空白,姓名栏里写着‘孙菊香’,很乡土的一个名字。

季怀礼看了眼,心底有些抽疼——那样的名字,甚至都不需要去了解,他都可以知道,自己的妹妹在过去二十几年里怕是生活得并不容易。

他跳过了基本资料,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寥寥几语写着孙菊香的生平过往——她的养父母是在她五岁的时候从人贩子手中买下的孙菊香,当时她并没有名字,于是跟了养父的姓,起了个农村里最普遍的名字。

因为已经有了记忆,所以孙菊香高中毕业之后就辗转找到了当地*门备案,那样淳朴的村落里,孙菊香的行为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她的养父母大骂她忘恩负义,白养了她这只白眼狼。

孙菊香受不了打骂,一个人跑出了农村,去外面闯荡了,而当地公安当初接到报案之后,确实也帮助查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人贩子,据最开始抱走孙菊香的人贩子的口供,她是在19XX年在B市的一家婴儿馆里抱走的孙菊香。

当时的孙菊香还没出月,人贩子本来是带着雇主家的小孩出去洗澡的,见到孙菊香的父亲出去接了个电话,而婴儿管里的工作人员正好要给孙菊香换衣服,喊了几声孙菊香的爸爸都没有听见,她当时鬼迷心窍,就谎称自己是孙菊香的长辈,借着孙菊香的爸爸还没有回来的空挡,给孙菊香穿好衣服之后,她就抱着孙菊香跑了。

看到这里,季怀礼长长出了口气——难怪谢江沅会说孙菊香是他妹妹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人贩子的说法属实,那孙菊香就是他的妹妹无疑。

季怀礼接着看了下去,可是因为当时的孙菊香已经不在她养父母家了,而且对于孙菊香,她的养父母很是怨恨她当初报警的行为,所以对于警方的几次来访,他们全都没给好脸色,警方没有孙菊香的联系方式,案子到了这里也就一直挂着了,再没有其他进展。

季怀礼的眸光最后停驻在了地址栏上——根据三年前的最后一次更新,孙菊香的养父母是住在一个叫‘田中村’的地方。

开电脑找了下地图,季怀礼很快就找到了田中村的所在,那是一个离B市有将近两千公里的村落。

季怀礼经常性出差,下载了目的地地图之后,在网上定了最近的航班机票,趁着还有时间,他很快就整理好了一切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再度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疏漏之后,季怀礼带着行李箱出了门。

直到到了机场,季怀礼才给爸妈打了电话,说他要出差几天,季教授他们倒是没多想,只是在电话里问起了顾言微,说她已经很久没回来了,问季怀礼什么时候有空,去把顾言微带回来一趟。

季怀礼笑了声:“妈,微微现在在忙着拍戏,我问过她了,她的戏份已经快完了,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她了,你也知道,微微现在多少有点名气了,要是闹出了什么新闻,对她也不好。”

何淑宜连连点头,说自己都想媳妇想昏了头了,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又嘱咐了季怀礼在外面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季怀礼一一应下了,这才挂了电话,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季怀礼到底还是没给顾言微打电话——不管怎么样,她总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等到戏拍完了,等到她没有借口了,那时候才是谈话的最佳时机。

也或许,当初他就不该禁不住顾言微的撒娇,答应让她进娱乐圈发展,如果三年前顾言微没有去B市,现在说不定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三年了,他给的时间也足够了。

——

季怀礼到达田中村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山路难走,又不通车,季怀礼一身西装在路上引来了各种目光,等到一路崎岖的到了资料里孙菊香的养父母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孙菊香的家是一处平房,外面并没有围墙,只是很简单的用篱笆圈了起来,哪怕是和季怀礼一路走过来所看到的其他民房相反,这里也还是显得异常寒酸。

篱笆里只有几只鸡鸭在觅食,略显脏乱的地上是到处乱丢的剩菜叶,一走进,一股刺鼻的味道让季怀礼微微皱起了眉。

他站在篱笆外,刚要开口,屋里却传来了一阵打骂声:“臭婆娘,这饭是人吃的吗?你想毒死老子是不是?啊?做的什么破东西,连猪都不吃的玩意儿你还敢端到老子面前,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伴随着一阵乒乓响,屋里随之便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惨嚎:“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重做还不行吗……”

季怀礼放在篱笆门上的手紧了紧——他的妹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吗?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推开只是虚掩着的篱笆顺着声源走了过去。

矮小的屋檐,昏暗的灯光,灰暗的家具,战战兢兢抱在一起的三个半大孩子,还有正扭打成一团的夫妻,入眼的一切让季怀礼呼吸窒了窒。

喝得满脸通红的汉子是最先看到季怀礼的,他揪住女人的头发,不顾她的哭喊,一路拖着她来到季怀礼面前:“你谁啊!?”

季怀礼看着他的眉眼冷得几乎结冰:“家庭暴力,无故殴打自己妻子,情节严重者可视为虐待,最高刑法可判十年,你再打一下你的妻子试试看?”

那红脸汉子一听这话酒立刻就醒了大半,抓着自己妻子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待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的时候,男人的嗓门这才又重新响了起来:“我的婆娘我打了就打了!你瞎管哪门子闲事?你谁啊你,赶紧走,再不走我连你一块揍!”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这个汉子却还是松开了女人的头发,那女人一得到自由,披头散发的就往屋内三个孩子身边退,四个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季怀礼扫视了一眼并不大的屋子,发现除了这五个人,屋里再没有其他人影,那汉子见季怀礼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吓唬到他了,登时就神气了起来,他喷着酒气上前,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就要往季怀礼肩上拍:“怕了是吧!臭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话音未落,他刚抬起的手就被季怀礼捏住了手腕,季怀礼是个书生,力气并不大,可是律师是个危险的行业,拳脚功夫他多少学过一些。

他一捏住汉子的脉门,只是微微使了使力,那汉子立刻唉唉叫了起来。

直到汉子的额头痛得见了汗,季怀礼才甩开他被捏住的手,这一手下来,那汉子到底是不敢再放肆了,季怀礼径直进了屋子来到那个女人身边,那女人浑身哆嗦。

季怀礼尽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您别怕,我只是想问问,您是孙菊香的养母吗?”

那女人一听孙菊香的名字,也顾不得害怕了,她骤然抬头看着季怀礼,浑浊的眼睛带着依稀可见的怨恨。

就是身后的汉子也嚷嚷了起来:“瞧你养的丧门星,咱家白供她吃穿了这么多年,她倒好,不报恩也就算了,还尽给这个家惹麻烦!”

季怀礼看了他一眼,那个汉子立马噤了声,季怀礼这才回身看着眼前的女人,他轻声道:“您别害怕,我不是公安的人,我只是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要是您不愿意说也没事,您能给我一个孙菊香的联系方式吗?”

那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季怀礼:“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翅膀硬了老早就飞了,她哪里看得上我们这破落人家,你问我找她啊?我还问你要她呢!出去了这么久,她给过这个家里多少钱?我这些年的米钱油钱还都没要全呢。”

他们的意思,是现在孙菊香在哪他们也不知道是吗?

季怀礼皱眉,刚要在说些什么,他外套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季怀礼伸手拿出手机,这一路上为了方便坐车而跟手机放一起的钱包也被带出了一角,里面红艳艳的一扎大钞让那个汉子眼睛都红了。

季怀礼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接起电话就往屋外走了过去——电话是方浩然打过来的,两天了都没有消息,他不放心,打过来问季怀礼现在在哪。

和方浩然说了几句,季怀礼很快也就挂了电话,他看了眼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眼几米开外,即使是开了灯也依旧一片昏暗的民房。

顿了顿,想起那对夫妻的对话,季怀礼心知自己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他并没有回头,很快就走出了篱笆圈起来的小院。

“哎,那个谁,你等等!”屋里的女人追了出来,朝着季怀礼喊。

季怀礼回身,看见那个女人追到了自己身后几米远的地方,见季怀礼站住了,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神瞄向了季怀礼依旧有一角露在外面的钱包,半响后,她终于道:“你真不是公安的人?也不是来找我们要罚金的?”

季怀礼先是怔了下,继而便有些失笑,想了想,他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我只是一个律师,来找孙菊香,是我个人的意思,我保证,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女人趁着季怀礼打开钱包的那个瞬间,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丈夫所说的一大叠的百元大钞,她伸手接过季怀礼的名片,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死死的盯着季怀礼的钱包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可是,我有个条件。”

屋内的那个红脸汉子也跟着小跑着来到自己婆娘身边,看到季怀礼还没有收起来的钱包的时候,他眼睛里几乎发出绿光来。

季怀礼一见这个阵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脸上的温度缓缓褪了下去,果然很快便听到那个汉子对自己说:“你得把你身上的钱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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