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东下了楼,在前台接帐,前台的人说结过了。夏正东就知道是她结的,她是不在乎钱的,她能出得起,可是他约她的,为什么她结帐?
夏正东出了酒店,他并没有马上回家,听着对面歌厅传出的歌声,看着大酒楼灯红酒绿,还没有丝毫消退的意思,他顺着大街向前走,便能走到河边新大桥上,过这座桥也能回家。
河上还有不少人跟着胡琴在唱着黄梅小调,也有人一边在垂钓,一边在欣赏着黄梅戏,悠哉乐哉。
从桥上向下放着一根长线,一边在听戏,一边在钓鱼,一举两得,真的是美事一桩。
看来乐事,都是自己找的,等待别人给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刚才的灰色的心情也被气氛驱散了一半,他没有少什么,只是白费了心机,这样的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感得自己在这个方面是有些缺陷,是不是没有女人缘,他想想不是,你想要的你得不到,你不想要的总是跟在你身边转,有些事就是那样的怪。
他在婚姻上的失败,在于他的痴情,痴情导致出了问题,若是对红莠痴情,也许他早就有孩上中学了,这都是过去的,是不堪回首过往,过去的谁让它回来。
可夏正东回不到那个时间,还想二十锒铛岁的时候,活在家庭于社会的夹缝里,不管天,不管地,说到底还不知天多高,地多厚,随兴而来,随兴而去。
二十锒铛岁有着自命不凡的骄傲,有着出人头地的信念,有着不甘平庸高傲,可是,现在不得不面对社会现实。社会,是一个捕食场,这里到处奔跑着饥饿的狼群。
一晃,人到中年了,他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到今天的,在一般人看来,他是一局之长,老婆都没有一个,是不是官场得意,情场失意。
官场他得意吗?他还真没有感觉到,到现在为止还是四年前位置,降下了,又升起来了,按夏正东的逻辑,仅仅还给了他,他半级也没有升,他好在同父母在一起生活,不然每次回去都是铁将军把门,冰冰冷冷,他还真的没有法子过。
虽然歌声好听,就是有些吵,他想找一个地放,静静思考一下这个这些不章的问题,他还要不要同这个女人交往下去,交往下去有没有结果?
顺着河岸走,夜的风吹来,凉膄膄。夏正东被风一吹,感到清醒了许多,想着这女人,三次接触,三次不同的印象,第一次温柔、善良。第二次能说善辨、有个性,第三次端架子,傲气。
在夏正东脑子里像是天上的云飘来飘去,说不清一个所以然,夏正东毕竟结过婚,也谈过恋爱,接触的女性不多,也有好几个,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
你说不爱,他还真的想她,你说爱吧,娶回家,他还没有下这个决心,因为这个女人,他还有点怕她,怕她什么呢?自然是年龄优势,加上她是不服你管的,她经济独立,当然也不会叫你管她,夫妻间不应用这个词。
她可用这个词,很是恰当的,她桀傲不驯。她怎么说,她的意见就是真理,她不可能听你的,那怕这事是错的,她都会坚持自己的,这些夏正东并不怕,你要做你去做好了,你不是有钱吗?你认为对你去干,你花钱就是了,没有人想你的那不干不净的钱。
那怕她什么呢?就是给他生孩子,就是给夏正东生孩子,她在是乱来,这个孩子都有可能是别人的,到那时夏正东那真的是哑巴吃黄莲。
夏正东想着想着,他刚才怎么没有来一个霸王硬上弓,看看到底这女功夫有多深厚,这是夏正东下意识的。他算是有素质的人,在面上他不会去做这下三烂的事来。
夏正东想到这里,想打个电话逗逗她,他这么想就拨了过去,对方是关机的。夏正东很是奇怪,一看还没有到十一点,平时在这时候,他也打过她的手机,今晚怎么关机了呢?
夏正东本想折回去找她,可是有一件事,他真的没有办法办到,她说结婚可以,但是不同父母住在一起,夏正东没有办法同父母说,难道还叫他们搬到乡下去不成。
做为夏正东宁可不结婚,他也不能这么做,特别他的情况不同,父亲是养父,他对他是像父亲一样,可父亲心里是不一样的,母亲她们好不易容再次走到一起,叫她们去乡下住,可能会生什么变故。
夏正东想来想去,算了吧,就此分手,不分手,夏正东就是怕过不到一块去,后果不堪设想,你没有办法去了解这样女人,谁知道,她心中有多少个男人,她一个个都放不下,到时候你气都气死,夏正东想想你有这么大度吗?没有结婚之前可能有,因她不属于你的,一旦结了婚,她还是我行我素,你一定是受不了的。
要分还是趁早,夏正东回到桥上,准备向家走,桥上唱黄梅戏滩子也拆了,整个县城热闹一天总算静了下来。
夏正东站在桥的栏杆边,手扶栏杆,看着河面,被灯光照得五颜六色河面,波光鳞鳞。在这夜深人静的桥上,看着流有千年流动河,淌出的是血汗,流下的是眼泪。
走出去的是躯体,走不出的是灵魂;无论走多远,一生一世也走不出情感的牢笼。
你爱别人,别人爱你吗?这不是一个哲学的命题。如果说爱情都去证明,他或她爱你,这个有必要吗?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心灵相通都是一句费话。
爱不爱是一种感觉,并不是用什么来证明,那的感觉出了问题,这是你人生经验还不够丰富,或者说你的错折还不够多,你的知识还很欠缺,就是你个人的事情,用实物或者考验爱情,这都是无知的做法,这不是爱,是一种交换,负出的与得到的是不是等同起来,不是交换又是会什么。
夏正东一边想放弃,一边又想得到,他很是矛盾,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如何选择,放弃是很易容,可是他在她的身上也投放了感情,他不想就此失去,还想将这线牵在手上,在很大程度上是性,不是爱情。
他想着自己有些笨,人家叫你走你就走,留下不行吗?为什么不留下呢?显得自己是真人君子,把自己看得过高,认为像这样的女子,还是很容易得手的,当走了这一步,是自己下楼的,也不是别人叫你走的。
他想折回去看看,他走到刚吃饭的地方,看看那间房,窗口没有灯光,一定是睡了,去敲门,有意思吗?在此楼下徘徊良久,还是没有上楼的勇气,若是见熟人,也是怪没有面子的,堂堂一个局长,深更半夜敲女客的房门,说出去,不好听。
他不得不又向回走,算了,你出都出了,当初你干什么了。夏正东在爱情方面有些优柔寡断,缺少男子汉的气魄,这样的男人大多数女人都是不喜欢的。
你感觉自己很优秀,有什么用,你的优秀是靠别人评价的。他想着想着,还真的进到了服务台,服务人员问:“住宿的登个记。”
“我不住宿,我是找一个人。”
“找人,我们这里对顾客负责,是不会让你上去,对顾客的身份都得保密的。”
“请你帮查一下,三零一房间里人还在吗?”
服务员看看夏正东,本不想查的,看他在这里不走,自己也想不到迷一下便说:“三零一房间退房了。”
“人呢?”
“我们就不知道,这事好像不归我们管。”
夏正东一想,这服务员是不是在骗他,那我住三零一房间。
“登个记,身份证。”看来是真的退房了。
“身份证没有带。”
“那不行,这几天查得紧。”正好夏正东脱身。
夏正东心想这女人,看来真的是一个好货色,一定是在另一个男人温暧的怀抱了。
这个时候,夏正东不得不下决心离开她了,她具体做什么,潘下东没必要去过问。
夏正东知道像这样的女子头子一定很多,夏正东只是铁匠铺里的火叉一头热。
夏正东又一想,走了好,不然,他还下不了这决心,他想女人,也想结婚,想老婆,可他是一干部,不然,他也有可能一头钻烟花柳巷里,逍遥一夜那不行呀。
做个平凡的人,没有人管人,也没有注意你,你想怎么就怎么,也落得个快活。
夏正东心是没有真心想娶她做老婆,只是脑子里一片花花的东西在作怪,男人嘛,在深层的意识总留着兽性。
夏正东看看手机,都到了零晨三点了,不回去了,还是到自己的办公室去迷一下吧。
这也是夏正东第一次,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还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想想都好笑,自己成了一个夜游神,还是夜游鬼?在别人面前还算光鲜的人,竟落到这种地步,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