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女人的归宿

回家的心情就是好,家给人温暧、亲切、安全的感觉。

红红在回来的路上就打胖小姨子的电话,胖小姨子听到红红的声音,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她真的太想她了,自己的女儿常年在外,身边有这样一个在市里上班的女儿,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羡慕的啊。

胖小姨子知道红红的身世,一个没父母的孩子能有这么优秀,这也是胖小姨子没有想到的。

这个星期六,夏林海也要回来,考考他这红红是谁,夏林海骂了一句胖小姨子,你脑子进水了,不是红莠的妹妹吗?

你再仔细瞅瞅,夏林海都不好意思瞅,不是红莠妹那又是谁?夏林海说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哦,一切都真相大白,这自然是胖小姨子再三这么说他才反应过来。

“你真是红莠?怎么脸上有一个胎记?”胖小姨子哈哈像是男人大笑。红莠只是扯了一嘴,没笑出声。

“夏叔,这是假相。”红红卸下伪装说,“我就是为那事才来这市招聘的。”

“哦,原来是这样,真的是苦了你了。”

“别提起,提起眼泪满江河。”用首词的一句,表达红莠此时此刻沉重的心情。

“孩子,没事,有事对你叔说一声,叔会全力帮的。”夏林海不想红莠有如此大的压力。

“这件事的突破,要从高巧丽这里开始。”这句话一脱口,就像万里晴空一声雷,夏林海都惊了。

这里的水很深,尽管夏林海恨高巧丽,骂两句那也出出气,也不能把她怎样,这是件大事。

夏林海若有所思的说:“你们听好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千万别打草惊蛇。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有这么严重啊。”胖小姨子没有感到事情这么复杂。

“高巧丽这个女人,背景可不简单。不急,孩子慢慢来。”

“我知道,不然我与夏正东,她不会三反五次阻挠,我才用的易容术。”

“你这样做,是对的,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还用红红这个身份。”

“嗯。”按红莠的想法,在这块土地上生活,她就永远用这个身份。

“你上次对我说的,带你进宾馆的人,我查清了,当时是县委办公室主任,现退休在家里,他只有一门爱好,钓鱼。”夏林海拿出买回的钓鱼杆,“明天我就拿这去会会他,上了钩的鱼就没法逃了。从这里开始查,看上去是绕了个弯子,从而也避开锋芒。”

“红莠也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揭开真相还要进些。”

红莠担心的是这个人会不会说,直接说可能性很小,毕竟他也是参与者。

“叔,这事说话一定慎言。”

“这个我会的。”

夏林海得知红红就是红莠,心头一热,一种喜悦爬上心头,这女孩太不简单了,一定要好好帮助她,他也将她当成了家里人,当成了亲人,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她的委屈就是他的事,他要帮助这个社会上的弱势群体,杀一杀邪恶之风。

这个女孩也可是卧薪尝胆置自己的美貌而不顾,一心一意为了清除社会上的渣滓和垃圾,不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为了正义的夏林海也要顶风冒雪为红莠洗雪冤屈。

第二天,一早夏林海就开车出去了,带了两瓶好酒上路了,当路过茶山上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要对婉儿说,说她的女儿发现她同父异母哥哥的血型不一样,他们就可谈恋爱了,这是一个假设,假设也许是不成立的。可是他们俩还真的傻乎乎的做了一个亲兄妹鉴定,这个鉴定出来了,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是为什么,现在要请婉儿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事婉儿儿子婉志豪还没有说过,她还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夏林海在茶叶公司大门口按了两声小轿车喇叭,看门人一看是夏总,马上开开了大门放行,夏林海摇下挡风玻璃,抽出一支香烟,那看门人摆摆手,意思说不会。夏林海问了一声:“婉副总在吗?”

“在在。”看门的人又点头,又哈腰。

夏林海来到婉儿门口,看到婉儿在看书,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一直未改,看到她这静态中的一幕。

夏林海脑海中一闪,曾经甩掉她读书的情景,心就有些痛,想想自己那时怎么那么孬呢?他自己不认识自己的过去。在这样静态美与他的丑,这是心灵之间的对话,也是思想与思想的碰撞,夏林海心里很是愧疚。

愧疚归愧疚,但是她的儿子怎么不是他的亲生的,应该是不会的,那次儿子出了车祸还叫他去献血的,她可能不清楚这事,如果她知道儿子不是他的还叫他去献血吗?

夏林海这么一想,这有些不可思议。

夏林海调整好心态,走进了婉儿的大门,婉儿见夏林海来了,说了声:“你来了。”

“你的老习惯,不改初心,真好。”夏林海说出这句就后悔了。那时一见到她看书,一副清高的模样,不理他的神情,心中就有气,多次丢掉她的书。

“这个习惯都是拜你所赐。”别人不让她看书,她偏要看,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婉儿才说出这句话来。

夏林海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对不起,勾起你的往事。”

“没事,我还得谢谢你。”

“千万别这么说,我今天有点事,想同你说。”

“有事,你说。”

“不耽误你好多时间。”

“说吧。”

“我是为志豪与炜炜的事。”

“是不是来找茬。”婉儿很是敏感。

“不,不是。我是来问一声。”原本自己气,可见到婉儿话中带有火药味。

夏林海话风一转说:“你这么多年了习惯还没有改,好习惯。”

“有事说事。别东扯西拉。”

“事情是这样的,炜炜说,她的血型同志豪的不一样。”

“不一样,正常,是一样就不正常,他们不是同一母亲。”

“也对,也对。好像她们有超过兄妹关系。”

“志豪,没有同我说起这事。是炜炜对你说的。”

“说是没有说,好像有这个意思。”

“这事可要慎重,不能胡来。”

“对,对。”

“回头,我来问问志豪,可有这方面的事。”

“好,就这事。我应走了。”

夏林海出了大门,心想我来这里是干什事来的,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怎么就被她三言两话打发了呢?真是个怪事。

夏林海坐在驾驶室晕了半天,想不起来,今天出来是干什么事的,他无意识回头看看,见到后排位上放着是钓鱼杆。一拍自己的脑门,发动了车子,向县委办公室主任住所奔去。

夏林海到来,就像一棵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了层层涟漪。

婉儿的书是看不进去了,心想这个世界真的都疯了,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都不是自己的,男人们知道了痛苦和无奈,这难道都是女人的罪过吗?

人都老了,孤独一生,怎不叫人心寒,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人造成了伤害,怎么去弥补都无法去缝合划开的伤痕。

有什么办法,就是将女人打死又能解决了这个问题吗?女人的不自重,不自爱,对自己的青春不爱惜,给自己带来诸多烦恼和痛苦,但男人们做得好吗?

婉儿想起东县县城一名优秀的女孩被人遭踏事件,想想都叫人痛心疾首。

这是谁的错,又是谁的过?她自己的婚姻,是自己的过,是自己的错吗?如果说你夏林皓不是那样,她不可能找他的,好再夏林皓还算明智,不然,婉儿有一大堆的话等着他。

人人好像都权指责女人,是女人不检点而造这些没有必要的伤痛。

男人们就不应该反思,造成最大的不幸是谁?请你明确告诉我?!没有爱情婚姻,常常很无聊,有时也会很寂寞。若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世人,你会发现,人生,其实真的很简单的,需要的不需那么多,是人与自己及与他人的纠结,才造成繁杂而零乱内心世界。

夏林海在路上有些胡思乱想,开了一段将车子停在路旁,好好理一理,这样乱想开车很危险,这个他清楚。

夏林海想,我们都离婚了,还为这些事,说到底是他害了她么?不然婉儿也不会找他,冲动这个魔鬼。夏林海自然不是用冲动来搪塞就完事,当时应是一个猎奇的心里,说明白了就是占有。

真的不应该,不就是为了孩子的事去的,没有血缘,俩孩子不就能走到一起吗?上辈子不能成亲,下辈还是亲戚那有什么不好?

炜炜与志豪是同父异母兄妹,这那能胡来,她们都有那么高的学历,难道不清楚这事不能在一起吗?志豪这孩子夏林海还是比较喜欢的。

喜欢归喜欢,这事是一码归一码。

大量的事实告诉人们,近亲结婚,后果不堪设想,她们这么高的学历,难道不明白,现真不知这些孩子是怎么想的。

突然,夏林海想到,她们不是要做丁克家族吧。

夏林海伸出两只手,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儿子,两手紧紧合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一对。他们的关系,夏林海早就看在眼里,超出了兄妹情,为这事夏林海还担心过,并且还敲过女儿的边鼓。

这个世界也是太小了,上辈人不能完成,下一代来替完成。不行,这万万不可以,成了这样的家庭,我的外孙不就遥遥无期了。

好再胖小姨子不知道,知道了,她那火爆脾气非得立马赶到北京来去不可。

儿女的事,还真的不能大意,提醒一对热恋中的男女,都当了耳边风。

他要打电话对女儿说清楚,若还不行就亲自去一趟,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一看手机,十点多了,女儿一定在上课,还是回头说吧。

问题想透了,夏林海发动了车子,向县退休的办公室主任家驶去。

婉儿见夏林海走后,关上了门想睡上一觉,关上门就是她的天地,平时里很讲究,很爱整洁,穿在身上的衣都能符合她的身份。

她今天正好是轮到她休息,被夏林海来搅和了一下,夏林海这人,现在还行,也没有胡搅蛮缠,说话还在路上。

婉儿想想也是个难题,她知道儿子与夏林海的女儿,又不能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就闹成一锅粥,这边有高巧丽,那边有夏林海,若他们结成统一战线,能量可不能低估。

这是婉儿最为担心的事,她也不知道这事何时爆发,这场灾难,看来不远了。她得找一个应对的办法。

问题在于儿子,如何对儿子说,真是个羞死人的事。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想放下,你都放不下。

不想了,炜炜还在读书,也不可能就结婚。她信儿子,有这个能力去处理好这件事的。

婉儿就担心,炜炜。炜炜年轻,她不知道什么事,不然这事不应对她父亲说这事。最起码,目前,胖小姨子还不清楚这里面的事。

婉儿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想着夏林海的女儿炜炜,好像在空间里见过这个女孩,长得非常可爱,眼睛清澈明亮,确实是个好女孩,她也相信儿子的眼光。

她抬了抬头,看到床对面,一个裸体女人躺在床上,这是谁做的事,把这画挂在这里。

腹部收得紧,看来这个模特身材太好了,下肢修长匀称,连一双脚都这么周整。

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世界上还真有长得如此标志的人,这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婉儿看着看着,脖子有些酸,索性坐了起来,想用手去摸一摸大衣橱镜框里的极标志的女人。

她刚一坐起来,见到的是自己,不是挂在衣橱上的,是大衣橱镜子照下的。她顾不了穿鞋,赶忙拉上窗帘布,然后又撩起窗帘一角,向外面搜寻着,有没男人的身影。

确定后,她才放下心来。自己也不知道的,说起儿女的事,自己脱了衣,也不拉上窗帘,自己都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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