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泉带着坏笑,掏出在东方权书房里牵来的宝贝玩意,大大咧咧地走到正门前的桌子边。
“小子,不想活啦!滚开!”其中一个高人喝斥着九泉,并将拳头捏得老紧,大有揍九泉助酒性的打算。
对方越生气,九泉越高兴,他将宝贝摊在手里,亮到那高人的眼前,挑衅道:“两位看来有些身手,实不相瞒,小子我也是高手一个,所以嘛……想和二位打个赌,比划比划,你们赢了,这些小玩意就是你们的,我赢了,桌上的酒菜就自然归我了。”
“兄弟,别乱来,他们可是包氏双煞!”一名好心的地字营小兵提醒道。
一名地字营小队长抓住好心小兵的肩膀,说道:“喂,你管那么多干嘛,他想死就让他去。”显然,这名小队长是个爱看热闹且坏心的主。
说话间,所有守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正门这边,想着九泉肯定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敢挑衅包氏双煞。
“你猜他会怎么样?”一个小兵问道。
立马有小兵回应道:“哈哈,我猜是断手断脚。”
又有一小兵反驳道:“不,我认为是全身瘫痪。”
全然没人担心九泉这个陌生士兵的死活,这样没有团队情谊的军队,上了战场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哈哈,每天干站着也无聊,不如我来做庄,你们下注赌这小子的下场。”坏心队长居然开起了赌局,哎,派这么一群没责任心的人来当守卫,证明东方权着实不是一般的蠢。
“好,好,我下五十个银币赌他残废!”
……
说来好笑,在如此重地,竟真能若无其事的开赌局,且还能赌得热火朝天。
包氏双煞略微打量了下九泉,依然悠然自得的喝着小酒,其中一人淡淡开口道:“你倒有点脾性,我包二爷放你一马,东西放下,自个滚蛋。”
九泉好似什么也没听到,自顾自地继续说:“未免让你受伤,我们点到为止,一人打一拳,谁倒下,就算谁输,我让你,你先来。”说得风轻云淡,将对手轻蔑到极点。
“找死!”另一个高人沉不住气了,将酒杯一摔,举拳怒喝一声:“小兔崽子,让你包大爷爷送你上西天!”
来得正好,九泉瞅准包大攻来的拳头,在将要被击中的刹那,突地举起智神武臂强挡,拳臂相交,发出一声闷响。九泉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像被击飞的沙袋一样,重重撞到门上,接着听到“哐”地一声,门破,九泉摔到屋内的地板上。
刚才一招,九泉为了能顺利借包大之手破门而入,自己又不会受伤,所以用了五分力量去接包大的一拳。原本以为破门后能毫发无伤,谁知包大身手着实不凡,一拳震得九泉右臂膀阵阵发麻,一时间竟不能动弹。不过,在望了眼内屋之后,这一拳挨得值。
内屋居然是一间铁牢,牢里锁着两女一男,其中一名女子赫然就是戚华,那么另两人自然就是秦大帅和秦小姐。验证完毕,剩下的就是要如何营救?
“哈哈哈……,小子,出来受死!”包大猖狂的叫着。
赵荀在第一时间赶到正门口,当下就看到九泉发出的讯息,立马放出烟花信号。
“你……你……你干……什么?!”结巴队长扯着赵荀质问道。
赵荀巧妙的应付道:“嘿嘿,队长,刚刚我压中了,所以……放烟花庆祝一下,嘿嘿。”
“妈……妈……”结巴队长才刚叫了个“妈妈”,就被九泉一脚踢飞。
九泉站在门口,气呼呼地说:“别得意的太早,刚才只是我一时大意,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小兔崽子,尽管放马过来。”包大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完全不把九泉放眼里。
九泉飞身而起,抡着智神武臂朝着包大头顶砸去。于此同时,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九泉身上的时候,赵荀迅速溜进了内屋,对秦渊等人展开营救。
“哼!”包大冷哼一声,举手迎向智神武臂,另一只手则摸出一把铁爪,准备置九泉于死地。
九泉翘起邪邪地嘴角,在砸上包大手臂的那一刻,启动神臂利剑。
“啊!”一声惨叫,鲜血四溅,包大眼里充满痛苦、惊恐、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手臂竟会硬生生地被九泉的手臂削断。
地字营的人全懵了,顿时变成六十二只傻狍子,惊得目瞪口呆。
九泉可没空欣赏他们的傻样,毫不停息的继续攻向包大,誓要让对方回归西天。可高手毕竟是高手,只是那么一瞬的时间,包大也反应了过来,不顾还在淌血的手臂,连忙向后急退了两步,险险躲过九泉的杀招。
废话没有,厮杀凛冽,一旁的包二见大哥吃了亏,怒火中烧,抽出长鞭,一鞭挥出,牢牢缠住了九泉的左手腕。
九泉拼命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越挣扎手腕缠得越紧。当九泉想用神臂利剑割断长鞭时,包大又舞着铁爪攻了上来。两天无法兼顾,九泉只好先置左手腕于不顾,全力迎战包大。
包大果真悍勇,身手也十分了得,比钟魁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虽然断了一只手臂,却依然能与九泉打得难分难解,一点都没给九泉压制住,反而由于包二的牵制,九泉渐渐落于下风,颓势越来越明显。
交击连响,一声低哼,九泉胸前中了一爪,鲜血旋即湿透衣裳。
“战斗中,不够能量启动血凝系统。”智神武臂僵硬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将九泉推向更深的窘境,只能任由鲜血通过伤口向外流淌。
“啊哈!”包二猛呼一声,使劲一拉长鞭,九泉被拽得重重摔到地上,手腕已被勒得出血,再这样下去,左手腕非废了不可。可危机不仅只有如此,在九泉摔倒的同一时间,包大抓住机会,扬起铁爪,一招雄鹰扑食袭来。而地字营的军兵也醒悟了过来,全抽出了佩刀,齐刷刷冲着砍向九泉。
九泉的眼神依旧傲视一切,蔑视死神,不,他根本没把死神放在眼里,他身上始终罩着“唯吾独尊”的气势。他猛喝一声,斩断长鞭,挺身站了起来。可,刀将至,铁爪已到眼前,他根本已无机会回应,难道真要命丧于此?!
千钧一发,九泉的左手腕里传来“吱”一声刺耳尖鸣,封印着麒麟蝉的金点金光暴涨,顿时把在场的所有人变成聋哑之士。不敢置信的事发生了,转瞬之间,金点射出万千金雨,当九泉再次睁开眼睛事,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了半晌。
包大、包二、地字营的六十二军兵、桌椅、花台……一切的一切已在眨眼间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片燃烧后的灰烬,连惨叫声都没机会发出。而毫发无伤的也只剩九泉,以及他身后孤单屹立着的屋子。
九泉抬起左手腕看了看,很平静,麒麟蝉睡得很安详,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吧,虽然他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没事就是好事,何必追根寻底,自寻烦恼呢?他释然一笑,转身,大步走进屋里。
内屋的铁栅外,赵荀忙得满头大汗,弄得九泉也一阵狂汗。不知该说赵荀太老实,还是太傻,或者慌乱洗白了他的大脑,居然在用他那把破匕首割铁栅,这就和滴水穿石一样,虽然精神可佳,可也费力到老家,等他割开铁栅的时候,可能已是山无棱,天地合,海枯石烂已成灰。
九泉跨步上前,拉开赵荀,“大哥,你也辛苦了,这点小事交给小弟就行了。”
赵荀摸了一把汉,说:“好吧,你来,这铁栅太硬了,早知道带把锯子来。”
“嗯。”九泉应了一声,站到铁栅边,这时他才看清秦渊的样貌。
秦渊,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素袍,身板硬朗,国字脸,下巴留着一撮有些泛白的胡子,嘴……忽略(男人观察男人的嘴是很奇怪的行为),狮子鼻,双目精力有神,隐隐透着一股帅气(大帅的帅)。很容易画下来,所以不用担心遗像会很难看。
九泉抱手对秦渊说:“秦大帅,请让一让,小人这就打开铁栅。”
秦渊向后退了两步,呆在一旁的戚华说道:“主公,这位是赵大哥的义弟,名叫九泉。”
“喝!”白光显,神臂利剑划过铁栅,白光消失,用时很短,同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荀疑惑的问:“义弟,怎么了?动手呀。”
九泉打了个哈欠,恢复一惯懒散的样子,对赵荀说:“大哥,数三声。”
“数三声?”赵荀更加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数了,而且数得很标准,很有节奏感。
一……二……三……“铛”一声脆响,铁栅断裂,坠落到地上,露出一个自由出入的大门。
“小伙子,好手段!哈哈……”秦渊虽被囚两日,但此时仍能谈笑风生的夸奖九泉,果非凡人。
“走吧,别多说了,东方权很快就会到。”九泉提醒道。
赵荀欲去扶秦渊,被秦渊挥手拒绝,只好挡在秦渊身前往外走,九泉就挡到赵荀身前往外,只有戚华落在了最后头,因为她坏里还抱着昏迷中地秦小姐。
九泉前脚才踏出大门,就听见一串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大片火光越来越近,东方权已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小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