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苏音从梦中惊醒。瞬间,脑子巨疼,摸索着将眼镜戴上,她坐在床上,陷入空茫的状态。那种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非常糟糕,非常烦躁。再加上宿醉头痛,季苏音的心情,简直就是恶劣到了极点!公共课上,聂远一看见她就咋咋忽忽的,吵得让她烦到不行。
“哎!季娘子!你是不是要赔我洗衣费啊!昨天我可是被你吐惨了耶!妈呀!熏死我了!”
季苏音怒目瞪向聂远个不知死活的二货,咬牙切齿:“哼哼!老娘还没来找你,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你还真敢开口要啊!要不是你个混蛋在啤酒里掺二锅头,我能吐你一身?我能现在还头痛欲裂心情不爽?我现在恨不得拿二锅头的瓶子,狠狠敲的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聂远每被她说一句,就缩一下身子,等她说完,才咽口唾沫,呵呵陪笑:“嘿嘿嘿~我这不是没注意吗?那么多杯摆在桌子上,也记不清刚开始哪杯掺过了,所以不小心!就给你喝了,没想到季娘子酒量这么差啊!”
嗯?信他才有鬼咧!还敢嫌弃她酒量差!都说了她从没喝过酒的!季苏音扑倒在桌子上,狠狠揉着钝痛的太阳穴,真是难受死她了!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发恶梦,这下子又给梦上了,还要不要人活了?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买个什么静心口服液喝喝算了,也静静心呗!
只要别再做那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梦就好了。可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接连三天,季苏音都在不停地发恶梦,内容全部都跟那一家子有关,都是吵架啊,哭闹啊,画面激烈混乱,就像看连续剧一样,昨儿看到了男人甩了女人一巴掌,大声宣扬,一定要争到男孩的抚养权,女人心如死灰。
唉!季苏音第n次叹气,旁边的人都一脸古怪的看着她。最后聂远忍不住了,“哎!季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几天就这么憔悴了?”
虽然刘海和眼镜遮住了深重的黑眼圈,可那一脸菜色和有气出没气入的衰样,是人都看出来她的憔悴了。季苏音将搁在桌子上的下巴挪挪,望了聂远一眼,没回应,又转回来,继续叹气,唉~聂远一看季苏音这反应,顿时乐呵了。
“哎哟!这不会是怀春思嫁了吧!季娘子看上的是哪家公子啊!跟兄弟我说说,一定帮你弄到手!”季苏音没理他,倒是黄晓语抽了聂远一巴掌,没好声气道:“别瞎说,尽知道嚼舌头,别惹苏音,她这几天失眠呢,所以没休息好。”
季苏音没管旁边的吵闹,渐渐眼皮沉重,她要开始补眠了。
一觉睡到下课,今天是星期三,下午没课,明天也没有早课。上个星期她就和黄晓语约好,一起去逛街的,所以中午随便吃点休息休息,两人开始出门。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虽然她季苏音比不上普通女性,比如说黄晓语,但好歹还是能撑个把两小时的,可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心里有许多疑惑,所以季苏音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心不在焉的,只是跟在黄晓语屁股后头晃悠。话说黄晓语不愧是正常的女人,都三个多小时了,愣是一点疲态都没有,依然兴高采烈的。反观季苏音,根本不够看,被黄晓语拖着,完全就半个死尸了。
黄晓语扯着她,让干嘛就干嘛,试衣服,试裤子。再过半小时,季苏音已经眼睛发花,脑子里一片混沌。正想着小男孩的事呢,连黄晓语拉着她到哪儿了,都没注意到。听到黄晓语一声令下“试试吧!”,季苏音立马下意识地脱裤子,刚拉开裤链,周围顿时大哗。
季苏音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黄晓语和旁边的店员,以及周围的顾客,全都望着她,一脸不可思议!而店员手中拿着要给她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裤子,而是一双鞋!尼玛!这根本就是一家鞋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