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黄晓语尽是去收集那代理班导的信息了。用她的话,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不知道她说的是哪方面的“战”了。据她所知,那个代理班导,葛陆,可是a大不多的几个风云人物之一啊!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当上了医学院中医系的教授,是a大历年来最年轻的教授,没有之一!
在一群老头子中,能挤出一席容身之地,也算不容易了。而葛陆在a大的女生中,也是很有名的,记得新生大会上,就是他代表学校进行的发言,真是迷倒了一片花痴。
而她们当时坐的比较远,实在不清楚刚刚还死气沉沉的会场,怎么突然隐隐骚动了起来。季苏音对帅哥也挺有兴趣的,不过只限于看几眼,其他的就没啥了。
回忆对于葛陆的印象,好像声音还不错,冷清克制,还蛮有磁性的,当歌手不错。
一下课,黄晓语就以百米冲刺之姿,前去占位,季苏音叹为观止。慢悠悠的随着人流走着,到教室时,黄晓语已经占好了前排的座位,靠门的最边上的位子,季苏音一早交代的,她可不想因为离齐修太近,导致视线模糊,看不清帅哥。
终于上课了,全班诡异地寂静,杨班导独自一人进来,后面没跟着所谓的葛代班导。杨班导看着女生们明显的失望神色,克制不住笑出来:“呵呵呵~各位同学是在期待什么吗?”
全班异口同声地喊,不过只听得到女音就是了:“葛老师!”
杨班导笑了,拍拍桌子安抚躁动的同学:“各位不必担心,葛老师因为还有课,所以下节课才来。好了,闲话不多说了,现在开始点名,齐修!齐修!齐修?不在吗?”季苏音猛地抬起头,瞄向那个位子,那里是空的!
班长赶紧放下手机回应老师:“老师,齐修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杨班导又问了几句,点头继续点名。
季苏音有些愣,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明明昨晚还见过面的,今天怎么就请假了?“季苏音!……季苏音!……季苏……”
黄晓语掐了她一把,季苏音赶紧站起来答到,这回正常了许多,老太太点点头没说什么,季苏音快速坐下,呼出一口气。因为今天是杨班导最后一节课,上完就要启程去美国了,所以学生们格外的安分。
中间休息五分钟,第016章铃声还没落下,一穿着卡其色休闲裤,白底衬衣配简约宝蓝色线衣,手臂上挂着医用白大褂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迎着众人的视线,那人相当镇定。季苏音非常确定,男人转身对着她们的瞬间,女生骚动了。季苏音仔细看了看,干净利落的碎发,脸部瘦长,皮肤很白净,眉眼有些细长,五官算是柔和的,可是表情有些拘谨冷漠,整体气质沉稳儒雅,嗯……还不错!
杨班导笑笑,回应葛陆的问候,将讲台让给他。葛陆上台后缓缓环视一圈,全班立刻寂静无声。
“各位同学好!从今天起,就由我葛陆暂时代理班导,杨老师会去美国进修半年,这段时间,希望大家能好好相处!因为我是医学院的,所以可能跟各位的专业是不对口的,不过如果大家能和我好好配合,这半年的班级管理工作,还是能很好的进行的。那么,还望各位多多指教!”冷静克制的说话方式,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听从。
话音刚落,全班响起热烈的鼓掌声。葛陆对着学生弯了弯腰,然后走下讲台对杨班导点头示意,便直接出去了。葛陆一走,全班顿时爆发。
杨班导也随着她们闹,这一节课师生互相调侃闲聊,气氛热烈无比。黄晓语侧身抓住颜芬儿的手臂,激动地低喊:“啊!芬儿!葛老师是不是很帅?是不是?是不是?”颜芬儿被她的大力弄得左右摇摆,季苏音赶紧扒开黄晓语的手:“行了行了!知道人家帅了!你就快要弄死芬儿了。这么激动干啥?人家是教授,你还能上演一段师生恋?”
黄晓语放开颜芬儿,头一扬:“怎么不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师生恋有什么好稀奇的?更何况老师还这么年轻,还不到三十呢!”
季苏音笑话黄晓语,故意拿话激她:“哎哟!你行吗?怕是倒贴都行不通哟!看人家那一股子冷漠劲儿,学医的大多拘谨古板,能受得了你这么闹腾的女孩子吗?配咱们芬儿还差不多,你就再等等啊!会有你的,别着急啊喂!”
听季苏音这么说,一旁的颜芬儿立刻脸红了个透,黄晓语气的使劲儿掐季苏音:“你就知道埋汰我,季苏音我怎么得罪你了,帅哥都被你配给别人了,就不能留一个给我啊!亏得你还是我的好室友!”
季苏音躲避着,还不怕死的狡辩:“我是你的好室友啊!你看这爱情吧!要找对人啊!郎有情妾有意才有意思嘛!我只是为你能选到最适合你的,而努力不已啊!你看我对你多好!”黄晓语要气死了,狠狠揉季苏音:“季苏音你个作死的……”
星期五下午没有课,加上休周末,寝室里已经打算着要去哪儿玩了。季苏音躺倒在床上翻着厚厚的史书,对于去哪里玩,她向来没什么意见,只要决定好了叫上她,随叫随走!
一下午,季苏音难得的过的平稳,心情放松,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了。甩甩头,季苏音陪黄晓语一起玩节奏大师,无论什么事情。暂且抛在一边儿。晚上十点,四人已经上床睡觉。
明天一早还要赶车去玩呢,地点是校外的某个名胜,单程要搭四个小时的车,听说那里风景很美,正适合去放松心情,缓解压力。满怀着期待,几人相继入睡。
季苏音睁开眼睛,这一次她很平静,静静的等待浓雾散去,月色洒下柔和光辉。一眼她就认出来,这里是那棵梧桐树所在的广场,只是总觉得有些异样,又不知道哪里不同。
季苏音站在广场转角,看着月华铺在地上,逐渐漫向梧桐树的方位。视线渐渐清晰了一些,季苏音看见梧桐树下,有个影子在耸动,她以为是小男孩在那儿。
慢慢走近,才看清那人根本不是小男孩,体型明显要大得多,而且有曲线,是个女人!女人在干什么?季苏音停在女人身后,看不太清楚,缓缓伸手想拍她肩膀,却直接穿了过去。季苏音一愣,她忘记了,在这里她碰不到任何东西!
收回手,季苏音往旁边让让,今夜的月色非常明亮,透过缝隙照到那张小脸上,异常的惨白!瞬间睁大双眼,季苏音惊骇地动弹不得。女人在埋人!她在埋人!那孩子还活着,刚刚明明还看到那孩子轻微的挣扎!
季苏音张大嘴巴,她想尖叫!疯了一样去推女人,却徒劳地摔倒在地,爬起来继续推,又穿过去摔倒。深重的无力感涌上来,季苏音扑向那个坑,想要耙开他身上的泥土,想将他拉上来,可是没用,她抓不住!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最后一剖土,掩上孩子的头,啊啊啊啊!季苏音腿软地站不住,女人压实泥土,慢慢站起来,怪异的笑声慢慢传来,断断续续,似哭似笑。
女人转过身来,月光下狰狞的脸,将季苏音吓得停止呼吸。居然是她?怎么可以是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突然浓雾四起,再散开时季苏音面前站着小男孩,全身青蓝的颜色,眼睛没有眼白。
季苏音凝望着男孩,眼前渐渐模糊,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扭曲,无法遏止眼泪,悲伤情绪将她淹没,快要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