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卷】:第五十一章 有孕

“来者何人?”尤政鸿厉声质问。

可惜,那些蒙面人并不作答,黑布底下是一对对泛着凶光、想置人于死地的眼眸。

“政鸿,会不会是你大哥派人来暗杀我们?”寒菱颤抖地说出心中猜测。想不到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也会有真实出现的情况。

更糟糕的是,她似乎又想吐了。以免分散尤政鸿的注意力,她极力忍住喉咙那股反胃。

“蜻,抱紧我!”尤政鸿轻轻一声吩咐,挥起长剑,迎向蒙面人。

顿时,刀光剑影,流火飞星,一片厮杀。很明显,蒙面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个个凶狠无比,剑法高超。不过,尤政鸿也不弱,他面不改色地应付着。暂时,还分不出胜负。

既要对付敌人,又要看好寒菱,尤政鸿开始处于下风。

眼地他即将招架不住,寒菱焦急地嚷出声,“政鸿,别管我,快放我到一边。”

“别说话!”尤政鸿将她搂得更紧,继续沉着迎战。他的面容虽然平静依旧,可是从他刚才的语气中,不难看出,真气开始紊乱了。

寒菱眼珠一转,趁他注意力放在敌人那,连忙一把掰开他置于她腰身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尤政鸿见状,不禁用眼神责备了她一下。他还来不及重新纳她入怀,敌人便又扑杀过来。

毫无选择,他惟有继续迎战。少了寒菱这个“包袱”,他方便了许多。只见他不断腾身跳跃,招式凌厉,几名宽带面人很快倒地。

寒菱看在眼中,喜在心头。为了让他更好地集中应敌,她打算跑到大树后面躲藏起来。

可是,刚迈出几步,便觉一阵疾风袭来,回头一看,一把闪着诡异凶兆的利剑朝她直刺过来。

惊恐万状的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剑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敢看那剑刺中自己。

没有预期中的痛,寒菱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原来,那剑刺在尤政鸿的左臂上,鲜血淋漓。

“政鸿!”看着不断涌流而出的鲜血,寒菱哭了出来。

“别担心,我没事。”尤政鸿冲她安慰一笑,右手将她推至身后,再次迎向敌人。“你们到底是谁?受何人指使?若坦白告知,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我滥杀出手。”

蒙面人还是不语,眸中齐齐露出轻蔑,仿佛在嘲笑尤政鸿的不自量力。

尤政鸿深吸一口气,右手手腕稍微往内弯转,只听咻咻几声响,一道道利器快速而准确地射向蒙面人。

黑眸中的嘲笑和轻蔑,被难以置信和痛苦取代,蒙面人终于纷纷倒地。

“政鸿——”意识到敌人已被剿灭,寒菱稍微定下心,重新关注尤政鸿的伤势。

“我……我……”尢政鸿脸色变黑,踌也渐渐呈紫色,他努力支撑着,断断续续地道:“剑……中……有……毒!”说完,倒在寒菱身上,昏死过去。

“政鸿,政鸿!”寒菱扶稳他,大声呼喊,继而环视四周。老刘早在刚才的打斗中牺牲,骏马由于惊吓,脱缰逃跑,只剩下掀了顶的车厢。地面除了一堆死尸,再也没其他人。

望着脸色愈来愈黑的政鸿,寒菱把伤心暂时搁置一边,拼尽全力,半拖半背地带他走近车厢,抬他上去安置好,赤手扶紧短短的车壁,沿大路迈进。

方圆十里,荒无人烟,寒菱手足无措地向前走着,突然乌云满天,滂沱大雨降至地面。

发现前方有间破屋,寒菱暗暗一喜,浑身也顿时来劲,推着车子奔过去。

屋子破烂不堪,蜘蛛网到处可见,发霉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寒菱不禁又是一阵反胃,早上吃的稀饭都吐了出来。

许久,她才停止呕吐,把车子推到一个不漏雨的角落。

尤政鸿已毒发,整条手臂都黑了。

寒菱泪眼婆娑,不断摇晃呼喊着他。奈何,他仍然紧闭双目,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喘气声表明他还活着。

心,不是一般的乱,寒菱焦急不安,忧心如煎,不知怎么办才好。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沉痛地注视着昏迷不醒的人。刚才,若不是他挡了那一剑,恐怕躺在上面的是她自己了。

命,是他救的,那么她应该还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她低头,对准那黑乎乎的伤口,用力吮了起来。

带有毒性的血,腥得她几乎想吐,费了好大力气,她才勉强忍住。吸一口,吐一口,不停地循环。

一只大手,缓缓地爬上寒菱的肩膀。她抬头,对上那双熟悉的黑眸,激动欣喜得几乎说不出话。

白皙修长的手指,来到她的嘴边,轻柔地拭去那里的点点血迹:“傻瓜,血中有毒。”

“我不怕。你能舍身救我,我岂会见死不救。况且,我很小心,我没事。”

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小脸,尤政鸿知道她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俊眸又是涌上几许怜惜,歪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低低地问:“这……是哪儿。”

“我也不清楚。刚才推着你没走多远,天就下大雨,正好见到这间破屋,便进来了。政鸿,你现在觉得怎样?你的脸还是那么黑,估计毒气还在体内。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别着急!等雨停后,你出去附近走走,见到一种紫色的草,呈七片叶形状,就采集回来,揉碎,敷在我的伤口上。”尤政鸿一鼓作气地交代完毕,又昏了过去。

寒菱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一些,用力咳了几下,将嘴里的毒血尽量排干净,抱着双臂,窝在角落那,默默祈求着外面赶紧雨过天晴……

大地沉睡,万籁俱寂。旺旺匠柴火,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偶尔还夹杂着吱吱声。整个屋子缭绕弥漫着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气。

寒菱举着刚刚烤熟的鱼,来到尤政鸿面前,细心地递给他。

尤政鸿对她感激一瞥,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接过木棒,狼吞虎咽地品尝起来。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寒菱也大感饥饿,不断的咽口水。

尤政鸿见状,把刚刚剩下的鱼身部分递到她面前,“蜻,你也吃一点吧。”

寒菱扁着小嘴,摇了摇头。她真的很想吃,可嘴巴还没碰到鱼,她就想吐了。

尤政鸿凝视着她,心疼不已。她是个非常坚强、善良和能干的女子。

不但根据他的交代,找到草药帮他驱除毒气;还捡来树枝起火取暖和照明;又亲自下河抓鱼给他充饥。几天的劳累,使她疲惫不堪;吃睡不好,把她折腾得消瘦憔悴。

“我们明天就回永州城。”他再也不忍心看她继续被折磨下去。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不宜奔波。况且,我们没有马车,怎么回去。你再安心休养两天吧。”

“可是你……”

“放心,我没事的,我有野果充饥呀。”寒菱回到篝火前,抓起一颗红彤彤的果子,放进嘴中。酸酸的味道,沁入喉咙,将胃里那股闷气消除,她于是又捞起一颗,塞到嘴里。

尤政鸿支撑着起身,缓步来到她的身旁坐下,拥住她。

寒菱微微一愣,随即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

“知道我为什么排斥女人吗?”闪闪发亮的黑眸,定定注视着深蓝色的火焰,尤政鸿幽幽地出声。

“嗯?”寒菱昏昏欲睡。

“十一岁那年,我跟随爹去秦州,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故特别兴奋和激动。与永州不同风格的秦州,让我感到十分惊奇,调皮的我,与爹走散了。正在我心急无助的时候,一位妇人说带我去找爹,我不疑有它,便跟她走。谁知道,她把我带到一间大屋,绑住我的手脚,撕去我的衣衫,对我……”

瞌睡虫立刻跑开,寒菱抬起头来,惊诧地看着他。

“我爹找到我的时候,我全身光裸,昏迷不醒。”想起那段惨不忍睹、痛心疾首的过往,尤政鸿俊容布满苦楚,“从那时起,我对所有女人产生了厌恶和痛恨,包括我娘。”

“后来呢?”寒菱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他的腰腹。

“我常常独自一人关在屋里,什么人也不见。我爹到处求医,花了整整五年,才使我渐渐恢复。可是,那段羞辱深深印刻在我心中,永远无法抹灭。除了我娘,我不再跟其他女人接触。”

原来如此!少年时期被人蹂躏的阴影,让他对女人产生了恐惧。可怜的政鸿,“那个该死的女人呢?你们有没有去找她算帐?”

“找了,最后才知道,她犯了疯病,年轻的时候遭受丈夫的抛弃,故对男人痛恨至极,除了我,她还蹂躏过几名少年。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死了,听说是掉河溺死的。”

“政鸿!”寒菱不禁将他搂得更紧。如果说曾经对他的性别取向产生歧视和偏见,那么现在,全都消除了。

一个俊俏可爱、出身良好的少年,遭受一个疯婆子的糟蹋,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吧。

“我一直清心寡欲,直至两年前,偶然遇见修纯。见他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我便租个房子安顿他。与他相处久后,发觉他很温柔,很细心,渐渐的,心里对他产生好感,一种超乎世俗的想法也跟着萌发。”

“政鸿,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老天爷估计也想弥补你,所以安排了修纯给你。从现在开始,你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我也会介绍更多的朋友给你认识。他们都是非常善良而且热诚之人,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尤政鸿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也知道,我原本打算去瀛洲找亲戚的。我决定了,下个月去一趟,你愿意的话,陪我一起。”跟谷秋约好的时期已到,无论如何,她也得去瀛洲一趟。

“可是,你包袱都没了,地址也没了,怎么找他们?”

“去到那里再查找和询问。”寒菱的小脸,露出无比的坚决。她不能让谷秋的锦鸿担心和难过。

屋外,夜风在半空中呼啸,月亮在云中穿行;屋内,柴火还在静静地燃烧。尤政鸿的情感剖析,将两颗心渐渐拉近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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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内,宁静异常。尤政鸿坐在床沿上,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天蓝色被褥上面色苍白、秀眉紧蹙的人儿。他英挺的脸上,带满忧愁焦虑之色。

她一直都很坚强地陪着他,在破屋呆了五天,她还忍受滚滚沙尘的侵蚀,在荒凉的官道上,哀求路过的马车。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碰上一个好心人士,送他们回到永州。

一踏入家门,她就晕了过去。他知道,其实她早就体力耗尽,因要照顾自己,她才努力支撑着,直到回家,她才放心地卸下“重任”。

身体稍微向前倾,他颤抖的手指柔缓地移过去,就在即将碰上她的脸时,外面传来下人的禀告:“二少爷,张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仿佛触到电一般,尤政鸿连忙缩回手,身子跟着坐直。

张大夫进房后,先跟尤政鸿打声招呼,继而放下药箱,认真仔细地给寒菱把脉,把着把着,凝重的脸渐渐转成欢欣,“二少爷,二少奶的身体并在碍,只是过于疲劳才晕倒,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那要不要开点药给她吃?”

“不用!”张大夫摇了摇头,“如今二少奶怀有身孕,不能随便服药。”

“什么?”尤政鸿即时呆住,难以置信地再问了一次,“你再说一遍!”

张大夫认为他是太过欢喜的表现,于是笑吟吟地重复:“恭喜二少爷,二少奶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尤政鸿马上倒退了两步,满面吃惊和震惊的表情,转眼看向床上依然昏睡的人儿,内心波涛汹涌。

“二少爷,您没事吧?”张大夫心中甚是纳闷和不解。妻子怀孕,做丈夫应该欢天喜地才对,为何二少爷会这个样子。

好一阵子,尤政鸿才稳住慌乱的心,一派严肃地叮嘱,“张大夫,二少奶有孕的事,暂时不可对外张扬,包括二少奶本人。”

张大夫一阵错愕,接着点了点头,“老夫明白!”

张大夫出去后,尤政鸿重新伫立床前,怔怔地注视着寒菱,黑眸闪现出复杂的光芒。

病恹恹,干哎,厌闻鱼腥味,嗜睡,等等这些,分明就是怀孕的迹象,他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孩子是谁的?他很清楚,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子,除了经营药枕店,平日甚少与人交往,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唔……”忽然,沉睡中的寒菱咕哝了几下,一个翻身,不经意地踢开被子。

尤政鸿从沉思中清醒,重新拉起锦缎丝以,盖在她的身上,继续呆呆地盯着她,愁绪满怀,不知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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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非常的静,静得有点诡异,有点邪恶。一阵对话声从某个寝房里传出。

“相公,我好戏看了。”女子的嗓音透着无比的幸灾乐祸。

“好戏好戏,为夫都快烦死了,你还有心情看戏!”男子的嗓音却充满沉郁和气恼。

“我说的是不是那个戏,而是——那死女人怀孕了!”

“女人怀孕有什么出奇……你……你是指……”

“不错!”

“不可能!”男子立刻否决。

“不是不可能,而是千真万确!张大夫亲口承认的!他说那来历不明的女人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还说那臭小子特别交代他不准到处张扬。”

房内沉静了片刻,男子声音再起,“看来天助我也!娘子,你到时……”说话声越来越低,最后逐渐消失。

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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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韦烽手里抱着两只枕头,关切地看着寒菱。

足足十天,每一天,他过来无数次,但每次迎接他的都是紧闭的大门。据[夜]禀报,后五天她在家养病,至于头五天,不知去向。

寒菱维持以往的冷漠,看也不看他,仿佛他说话的对象不是她。

在家呆了整整五天,她都闷慌了,今早不顾尤政鸿的反对,赶紧回来开铺。经过市集的时候,双脚不受控制地走到零食店,各种各样,买了十几种话梅。

“你这阵子去了哪里?”

寒菱还是不语,抓起一颗杨梅,塞进嘴里,一股酸气沁入脾肺,柳眉顿时变得更弯了。

韦烽顿感无趣,既羞恼,又无可奈何,只好转身,看着架子上的各种枕头,内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尤二少奶,敢情你把话梅当饭吃?莫非你怀孕了?”

寒菱洁白整齐的贝齿,咬着梅核,霎时愣了愣,而后笑道,“丘婶,您这是什么话。虽说继后香灯,人之职责,可我还想轻松一段日子呢。不过您放心,到时真的有了,定会让您接生的。”

丘婶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现在呀,跟我媳妇怀孕的时候一个样,梅不离口,呵呵。麻烦给我一只小孩子枕头。”

对丘婶的话,寒菱笑而置之,拿了一个蓝色小枕头给她,待她离开后,又继续啃“梅”。完全把韦烽当透明人。

忽然,一道红光反射,一身艳红衣裳的莫碧莲走了进来。

又来一个透明人!寒菱冷冷地瞥了莫碧莲一眼,并不作声。

莫碧莲走近她,看着台面上的种种话梅,讥笑出声:“果然怀了野种。”

“你说什么?小心我告你诽谤!”寒菱站起身。

“我说什么?你个贱人,偷吃不抹嘴,还惹出一个孽种。”

“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寒菱气煞,俏脸瞬间铁青。

“好啊,看看是谁对谁不客气!!我们尤家待你不薄,还给你当家,你不知感恩,背着二弟做出败坏名声之事,简直就是水性杨花、淫贱可耻。”

寒菱怒瞪火目,走出柜台,奔到莫碧莲面前,大声斥道:“别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乱说话,惹怒了我,妯娌都没情面可讲!”

莫碧莲也一脸怒色,瞪着寒菱,然后不甘心地推她一把。

寒菱毫无防备,眼看就要往后倒下的时候,韦烽及时扶住她。

“哼,原来奸夫在这里!眼光不错嘛!”打量着俊美无铸、浑身散发着高贵气质的韦烽,莫碧莲刻薄地骂出来,嘲讽的语气中含有一股酸气。

寒菱一听,愤怒的内心又燃起一股无名火,毫不领情地推开韦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埋怨他多管闲事。

倘若真有奸夫,任何男人都可以,就他不行!望着这张与那昏君韦烽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寒菱感到无比的厌恶和痛恨。最后,看向莫碧莲,“出去!”

莫碧莲非但不走,反而递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就不走,你能奈我什么何?”

“不走是吗?是不是要官差来拖你走?”寒菱紧握粉拳。

“凭什么赶我走,别忘了,这店铺是尤家的产业!”

“错!如今属于我冷蜻的了!我才是这间铺子的持牌人!所以你,给我滚出去!”

“你……”莫莲莲咬牙切齿,最终还是羞怒而去。

苍蝇走了,还有一只蟑螂!寒菱冲到韦烽面前,指着呆若木鸡的他,下逐客令:“还有你,也滚出去!”

韦烽这才从震惊中回神,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真的……真的怀孕了?”

“关你屁事,小心我也告你诽谤!”寒菱抓起旁边的鸡毛扫,朝他当面打过去,“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韦烽的心,百般滋味。那是真的吗?之前有位大婶才说,刚才那个女人又说,莫非……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自己的?

“砰砰砰!”一阵疼痛,把韦烽从深思中扯了回来,只见寒菱发了狂似的,挥动手中的鸡毛扫,使劲地扑打在他身上。

怕她太用力而伤及胎儿,他只好暂时退出店外,继续在周围徘徊了好一会,才离去。

店内总算静了下来,可寒菱的心,再也无法平静,望着台面上的话梅,想起刚刚发生的种种,心情越来越急躁、不安,最后收铺关门,十分火急地往尤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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