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卷】:第八十三章 寒菱称帝

“皇上,请别再犹豫,快跑!”【风】大声恳求,同时,他又哀叫一声,因为又有一只利箭刺中他的胳膊。

“韦烽,快做决定,我没时间跟你耗!”张文冲极度不耐烦。

韦烽注视着他,朗声道:“张文冲,朕想跟你做个交易!”

“哼,你现在这个情况,有何资格与我交易?”张文冲语气甚是嘲讽,眼神十分鄙夷。

韦烽知道【风】不能耽搁太久,于是横下心,对张文冲说:“你带人立刻撤退,往后都站在朕这边,朕承诺让你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哈哈哈!!”张文冲又是仰头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条件!我现在官居摄政王,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那‘一人’,只不过是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童。你说,我需要跟你合作吗?”他顿了一顿,眼露不怀好意,“除非,你让我称帝……”

“放肆!你这狗贼,大逆不道,藐视皇权,冒犯皇上,罪该万死,我今天要替皇上收拾你!!”【风】暴跳如雷地叱喝。

说完,他对【夜】打了一个眼色,两人很有默契地将韦烽夹在中间,迅速往上飞起。

张文冲见状,大喊:“来人,发箭!”

顿时,雨点般的利箭纷纷朝韦烽他们发射过来,很快的,【风】健壮的身躯上插满一根根箭,他的黑衣,已被染成一片红色。

“很,你要挺住!”感觉到一滴滴的血,落在自己的手上,韦烽痛声地喊。

“夜,皇上今后就交给你了!”【风】说完,使劲推韦烽和【夜】一把,自己却朝地面掉。

“风!!”韦烽含泪、哀痛地俯视着那个往下坠落的人影。

“皇上,我们走!”中了两箭的【夜】,也满面哀切地看着自己的多年战友,最后,拽住韦烽,向远方奔去。

“给我追!务必抓到他们!”张文冲气急败坏。

就在众侍卫准备飞起追逐的时候,另一伙黑衣人从天而降,及时拦住他们与其他的弓箭手。

四周,马上又展开了一场惨烈悲壮的浴血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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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k!”谷秋抽出三张扑克牌,放在草地上。

“过!”司綵轻声道。

“不要!”韦珞也摇了摇头。

唯独寒菱,双眼看着手中的牌,心思却不知飘到哪去了。

“菱,到你出牌了,菱……”谷秋喊了一句。

“妈妈——”坐在寒菱隔壁的韦珞,也一边叫一边摇晃着寒菱的胳膊。

“嗯?”终于,寒菱回过神来。

“谷秋打三条k,你要不要?”司綵柔柔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温和。

“呃,,不要!”

接下来,寒菱一直心不在焉,每次都要大家提醒,她才出牌。

谷秋和韦珞在收拾扑克,司綵则起身,走到寒菱身边,柔声问:“在想皇上吗?”

“嗯!”寒菱绝美的容颜,尽显担心和焦虑,“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他怎么样。”

“放心吧,皇上那么能干,一定没事的。”司綵表面安慰着寒菱,其实内心也是忐忑不安。

“菱!!”忽然,一个高大的人影跑了过来。是钱锦宏!那天,寒菱与谷秋重逢后,也尽快命人带锦宏进宫。

谷秋、司綵都与寒菱同住;锦宏则住进女王为他安排的一间小屋,离寒菱的住处大约两刻钟路程。

“锦宏,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寒菱看到他,迅速站起来。

锦宏讲过,他离开裕晫皇朝之前,曾经交代以为死党用飞鸽传书保持联系。

“五日前,张文冲率领千军万马,将皇上回京后下榻的客栈包围起来!”锦宏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寒菱。

“那皇上有没有事?”谷秋是急性子的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冲到他们面前。

“在黑衣死士的拼死保护下,皇上总算能够逃脱,只不过,有为黑衣死士因为营救皇上而牺牲了!”说到最后,锦宏清秀的脸,露出浓浓的哀切。

寒菱欣慰的同时,也暗暗替那名死士感到难过。

司綵和谷秋,也是满面怅然。

除了不谙世事的韦珞,所有人都陷入浓浓的悲伤当中,直到宫女的到来。

“寒太傅,陛下……陛下她又病发了!”

“什么?”寒菱娇容转成一片苍白。

“素娥姐姐叫奴婢来禀告您。”宫女眼睛红红的,估计刚哭过。

“谷秋,司綵,你们陪着珞珞,要是傍晚我还不回来的话,你们先吃饭!”寒菱交代着。

“妈妈,我也要去!”韦珞跑到她身边。

寒菱蹲了下来,“乖,你先跟谷秋阿姨玩,妈妈有重要事情要办。”

司綵来到韦珞身边,“珞珞,你上次不是说想学做纸鸢吗?姨妈教你。”

“对,我们一起做。”谷秋也哄他。

韦珞沉默了一会,最后看向寒菱,“妈妈,那您早去早回!”

“嗯,你也要乖乖的。”寒菱再次冲大家点点头,跟随宫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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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寝房累,流动着一股非常宁静和沉重的气氛。

苏太医在替女王把脉,素娥默默站立床前。

“陛下情况怎样?”寒菱来到素娥身边,瞄了一眼大床上毫无生气的人,难过地问。

“下午,我来教陛下起床,却发现她满头白发,耳朵流血,才知旧病又复发……”素娥开始抽噎起来,“以往都是一年一次,现在确实一个月发作一次!”

“别慌,不会有事的!”寒菱安抚素娥,同时,万分焦急地等待着苏太医的检查结果。

终于,苏太医占了起来,脸上的凝重之色丝毫没有减退,沉痛地禀报,“陛下此次情况很不乐观!”

寒菱心急如焚:“什么叫做很不乐观,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向不都有药物医治的吗?赶紧喂陛下服药,先让她醒来。”

苏太医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没用的,陛下这次的病,不是普通药丸能够救醒。”

“什么意思?”

“追命夺魂粉原本由七种毒草研磨而成,其毒性剧烈无比,陛下经过整整十年的医治才保住性命。然而,这几年来,陛下为菲菲国付出实在太多,经常为了国事废寝忘食,自从去年开始,微臣就诊出陛下的身体情况出现错异,也多次请求她暂时放下国事,调理身子。陛下却说,先帝将菲菲国交予她,她绝不会辜负先帝的重托,即使到了油尽灯枯。”说到最后,苏太医眼角也湿了。

“陛下有时忙起国事来,连药都忘记吃。假如她能按时服用苏太医开的调理药,也不至于这样!”素娥低啜,“为了菲菲国,陛下把整个生命都奉上了!”

“太医,你一定知道有办法救醒陛下。”寒菱尽量忽略心中的疼痛,她知道,目前最紧要的并非伤心难过,而是想办法救醒女王。

苏太医稍作思忖,道:“菲菲国最南端,有座【地肺山】,山门西侧不远的石砌泉池里,有一八卦形的炼丹炉,炉内的七香草,可救陛下一命。”

“苏太医是否去过那里?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事?还有,那个什么七香草真的有用?”寒菱暗暗称奇,疑问。

“这是先帝七贤法师临终前告诉老臣。或许她早就清楚,根据陛下忧国忧民的性格,一定会导致旧病复发,才特别交代老臣。至于地肺山,老臣并没去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寒菱静默适量。既然女王当年的病是七贤法师医治,七贤法师的话就一定没错,“苏太医,那赶紧命人前往【地肺山】,取回七香草。”

“苏太医,您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寒太傅的话嘛?”发觉度太医没反应,素娥也喊他一下。

苏太医面露为难:“其实,先帝还交代过,此事不宜让人知道,【地肺山】是菲菲国的龙脉所在,外人若是知道山上有此等良药,先不说某些坏心人,就连普通老百姓,恐怕也会涌上去。”

“那怎么办?”寒菱内心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破灭了。

“寒太傅,不如您去吧。”素娥望着寒菱。

“我去?”

“寒太傅聪明睿智,心无邪念,的确是最佳人选。七贤法师临终前,曾经交给老臣一张地图,寒太傅带着地图,很快便可找到七香草。”

“苏太医,从这里到【地肺山】,需要多久路程?”

苏太医想了想,回答:“驾马车的话,大约三天时间。”

三天,那就是来回要六天!这中间万一韦烽出了什么事,她就不能知晓。可是,女王陛下性命危在旦夕,时间不能拖延。

“寒太傅,奴婢求求您了,您赶紧去地肺山取仙草吧!”看到寒菱一副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的样子,素娥竟然跪了下来。

寒菱大惊,准备扶起她,“素娥,别这样!”

“除非寒太傅答应,否则奴婢长跪不起!”素娥轻轻推开寒菱的手,不肯起来。

寒菱无奈,视线又转向苏太医,只见他也是满眼期盼和乞求。终于,她应了一句,“那我明天出发!”

“好!好!微臣这就回去拿地图!”苏太医大喜过望。

“我去准备车辆!”素娥也欣喜地站起来。

他们出去后,寒菱来到床畔,定定凝视着双目紧闭的女王,一会才起身离开。

回到住处,她对谷秋她们交代一番,然后独自出宫,来到醉梦楼。

“对不起,楼主今天只接待柳小姐!”那个接待员,态度依然很嚣张。

“我是奉陛下之命来找他,难道你要违抗皇命?”这次,寒菱直接拿出女王曾经赐给她的金牌,因为她没时间跟这个家伙耗。

看着金灿灿的牌子,接待员嚣张的气焰总算收敛了一下,却仍旧不肯让寒菱上去。

寒菱望了望热闹的四周,意有所指地说:“今天生意不错嘛,倘若我站出去搞一搞,不知会是一场怎样的画面。”

终于,接待员彻底投降,“楼主在醉香房,我带你上去吧!”

“不用!”寒菱拒绝他的“好意”,收起金牌,很快上到二楼,沿着房间一个个查找,最后,在某扇紧闭的房门轻轻敲了几下。

数秒,听不到里面的回音,她不禁推了一下,吱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原来门没栓。

刚跨过门槛,便听到一阵阵夸张的呻吟声,沿着声音望去,寒菱看到,咖啡色的大床上,两具裸的身躯紧紧交缠在一起。

正在卖力的男人是李逸清,在他身下放荡吟叫的是一名年轻女子。看那散落于地的昂贵丝绸锦缎,不难猜出这女子一定出身良好,能“享用”李逸清这只高级鸭子的女人,肯定非富即贵。

望着他们,寒菱不禁想起韦烽。记得在司綵坊当宫女的时候,她曾经在韦烽的逼迫下,看他与嫔妃欢爱。

不知这色皇帝现在情况怎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就不会留下;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他就不会受伤;如果他能早点回国,更不会让李映荷那毒妇奸计得逞,导致失去皇位,到处逃亡……

突然,一声巨响,将寒菱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她定睛一看,床上的活色生香画面早就消失,那富贵人家的女子也已离去,李逸清全身只着一件白色亵裤,站在她面前。

瞄到那副性感健壮的光裸胸膛,寒菱俏面一热,窘迫地别开脸。

“什么事?”冷冷的话语,从李逸清薄削的唇畔发出。

“陛下又发病了!”寒菱双眼还是不敢直视那具足以让人狂流口水的胸膛。

“宫里不是有太医嘛!”语气依然冰冷冷的。

他事不关己的语气,让寒菱勃然大怒,“喂,她是你母亲耶,你怎么这个模样!”

“我从没承认过她是!”李逸清回到床前坐下。

寒菱也跟了过去,“不管你与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你都不该如此冷血。想想她的养育之恩,想想她曾经对你的好!这么多年的相处,难道没有一件值得你怀念,令你感动的事情吗?”

李逸清眼神猛地瑟了瑟,但并不吭声。

“太医说,这次的病发不同以往,想要救醒陛下,必须找到七香草,而这七香草,在菲菲国最南端——地肺山。”

“那你想怎样?”终于,他的神色不再冷峻,嗓音也不再淡漠。

“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地肺山!”见他似乎没反应,寒菱又补说一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这次,就当偿还!”

“看来,我是非去不可!”英俊迷人的脸,露出一抹难以费解的笑。

“不错!”

“好,几时出发?”

“呃,”寒菱反而楞了一下,她想不到,他会答应地如此爽快。

“女人,没听到我的话吗?”李逸清修长的手指,托起寒菱的下巴,让她与他正视。浓浓的鼻息,同时喷洒在她脸上。

仰视着他邪魅狂妄的俊脸,寒菱娇美的容颜,不争气地泛出红晕,脑子也有顷刻休克。

等她恢复过来,马上甩开他的手,“举动别这么轻浮,按年龄,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又如何?我李逸清的入幕之宾,大半都是‘姐姐’呢!”他故意把姐姐两字念得很重,脸上依然挂着该死的邪笑。

寒菱瞪了他一眼,回到正事,“明日辰时,你来宫门口与我会合。”

“好!”

目的达到,寒菱准备离开。

“等等!”

“嗯?”寒菱又转过身来。

李逸清闪闪发亮的星眸,暧昧地注视着她,缓缓地道:“我想跟你说,轻妆淡抹的你,清醒脱俗,灵气逼人,煞是美丽!”

寒菱呆呆地怔住,看见戏谑的表情浮上他的脸时,她才知被耍了,不禁又羞又恼,杏目狠狠地瞪了他几下,怒气腾腾地冲出房外。

直至她走到楼梯口,耳畔仿佛还隐约萦绕着一阵阵肆虐的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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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时间,寒菱建议日夜兼程,终于在离宫后第三天中午,抵达地肺山。

她吩咐车夫在山脚等待,自己与李逸清,沿着崎岖的山路小道,往山上走。

沿途都是蓊郁青翠、苍劲挺拔的古柏,四周高峰环列,峭立挺拔。

气势磅礴的瀑布一泻千里,急流飞溅,直下深潭,响声如雷。

瀑布上游巨石突兀,环绕而成一湖,湖面碧波荡漾。

千岩万壑,苍松古柏,怪石清泉,到处鸟语花香,景色如画。整个山顶,视角开阔,远眺千里,令人胸襟为之一开,心旷神怡。

这一切的一切,岂是一个“美”字能形容。

只可惜,她这次到来,并非游山玩水,而是摄取仙草回去救人。

“走那么快干嘛,难得风景如画,何不趁机观赏一番?”李逸清放慢脚步,欣赏着四周美丽景观,好不惬意。

寒菱不语,继续疾步前进。的确,即便是现代的泰山、黄山、终南山,也不够这里原汁原味。

面对这些美丽的大自然风光,她也恨不得立刻停下脚步,尽情欣赏享受,可是她不能!

女王危在旦夕,等着自己拿药回去救命;韦烽不知去向,她每时每刻都在为他担忧。

“哎哟!”蓦地,一股疼痛自右脚传来。由于走得太急,她脚趾撞在碎石上了。

李逸清连忙扶稳她,“我早就叫你别走那么快了!”

“好痛!”寒菱小脸扭成一块,薄薄的布鞋,根本抵挡不了那尖尖的石头。

路旁正好有颗大岩石,李逸清扶她坐下。

寒菱马上脱去鞋袜,发现白皙圆润的大脚趾头,又红又肿。

“你娘没教你,在男人面前不要随便露出脚吗?”白皙如玉的美足,让李逸清内心漾起一丝异样感觉。

寒菱瞟了他一眼,不语,伸手在受伤的脚趾上揉了一下,剧痛又让她哀叫出来。

“我来吧!”李逸清蹲下,不由分说地抓起寒菱的脚,搁置在他大腿上,厚实的手指,在肿痛的那块地方,轻轻揉,捏起来。

顿时,剧痛逐渐消退,脚趾附近几个穴位,似乎有股真气在流动。

“你……似乎很熟练!”寒菱不禁说。

李逸清愣住,随机回答:“我自小生性调皮,活泼好动,七岁之前,经常与人打架,受伤无数,小则扭伤,大则头破血流。”

“那七岁以后呢?你的生活又是怎样?”寒菱记得女王曾经提过,李逸清七岁才开始被她收养。

“七岁那年,突然有个女人出现在我家,爹对我说,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娘亲。刚开始,我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甚至讨厌她!可渐渐的,我接受了她,因为她的温柔,她的关怀,她的体贴,都是我渴望已久的。那八年,可谓我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日子。”

“后来呢?你是如何跟她决裂?”寒菱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女王李映菊。

“美好的日子,从她登基为王那一刻开始,便慢慢消失。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外表娇柔细弱的她,竟然手执长剑,狠狠地刺中我爹的心窝。”

寒菱倒抽一口气,女王并没对她见过这些。

压住心底的惊讶,寒菱继续问:“从那时开始,你就变得叛逆不羁,为了与她对抗,还开了醉梦楼?”

“不错!不仅仅是醉梦楼,接下来我还要做很多事,只要她一天接管菲菲国,我都要与她对着干,她想得到千古颂扬,我偏不让她如愿!”李逸清深邃的黑眸,露出愤恨和阴沉。

“或许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她杀死你爹,说不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即使天大的苦衷,也不至于谋杀亲夫吧?”李逸清冷哼,“抛夫弃子,始乱终弃,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就是李映筠!”

望着满面愤慨的他,寒菱不禁沉默了下来。看来,李逸清对女王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

“怎样,脚好点了没?可以走了吗?”李逸清首先恢复过来。

寒菱点了点头,刚站起来的时候,脚趾那里又传来一阵疼痛。

李逸清见状,拦腰把她抱起,迈步前进。

想不到他会这样,寒菱羞赧不已,挣扎地嚷着,“喂,放我下来!男女……”

“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如果不这样,到天黑我们也取不到仙草。”

“那……那你背我吧!”寒菱实在不习惯。这样的举动,除了韦烽,就算柳霆沛也没做过。

李逸清复杂的眼神,盯了她一会儿,才翻转手臂,让她趴在他宽厚的背上。

寒菱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尽量将上半身往后仰,不让自己的胸部碰到他。

“喂,你别动来动去!放心吧,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我不稀罕。”

寒菱一听,俏脸更加红了……

幸亏有苏太医准备的地图,他们登到山顶后,很快找到那个八卦形炉子,里面果然培有香气怪异的青草。

拿到七香草,他们马不停蹄,又是日夜兼程地赶回到皇宫。

苏太医将七香草磨碎,把药汁喂进女王嘴里,过了一个晚上,女王终于清醒。

“婆婆,您醒了!”寒菱激动地流下眼泪。几天的惊慌和担忧,都通过这些泪水发泄出来。

“孩子——”女王面色依然苍白,微弱的嗓音,如非近距离,几乎听不见。

闻到那股独特的香气,女王侧目瞥向右边,看到桌子上的草根,感动地叹:“你去了地肺山?辛苦你了!”

“只要能救醒您,我再辛苦也无所谓!”寒菱暂时停止低啜,道:“其实,这次前往地肺山取草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谁?”

“清王爷!”

“他?他……他怎么肯去?”由于难以相信,女王说话结结巴巴。

寒菱没感眼泪,将自己曾经如何解救李逸清,让他利用偿还人情的形式陪她前往地肺山的经过都告诉了女王。当然,她隐去李逸清在山上所说的那段过往,毕竟女王现在的情况,不宜听到这些。

接下来,太医再为女王检查一番,说出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七香草果然是灵丹妙药,女王已经脱离危险。

坏消息是,女王的身体状况,不宜再操劳。

众人退下后,偌大的寝房内,只有寒菱和女王。

寒菱在床畔坐下,注视着女王,忧心忡忡地道:“以后的国事,您都分担给其他官员吧。”

女王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寒菱。

“或者,您另选贤人,把皇位传给胜任之人。到时,我们带您游山玩水,享受人生。”

“嗯,我打算另选贤人。”女王终于出声了,“我心中决定的人选,就是你!”

“我?”寒菱大呼。

“你胆略惊人,锐意图新,踌躇满志,善良亲和,这一切,无不说明你是菲菲国女王的最佳人选。”

“不行的!”寒菱马上拒绝,“第一,我不是本土人士;第二,我来菲菲国才三个月不到,担任女官也只是两个月。婆婆,您还是选另一个吧。”

“其实,自己知自己事,早在上个月发病的时候,我就考虑思量过,整个朝堂,没有谁比你更合适!”

“婆婆,真的不行,您这样做,会引起某些老臣子的不满和反对。”

“我管你菲菲国七年多,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的眼光他们更会相信,即便有反对也是小部分而已,成不了气候的。”

“然而……”寒菱还是无法接受,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当皇帝,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但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

“别推辞了好吗?如果你不答应,我便继续拖着这破身子打理国事。”

“婆婆,您在威胁我!”

女王淡淡一笑,“那就当婆婆威胁你吧,因为除了你,我实在不放心给别人接手。”

见寒菱还是不肯答应,女王继续劝说:“不如这样吧,你一边做,一边挑选一些有潜力的女官进行培养,时机一成熟,再把皇位交给最适合的那个。”

“菱,时候要婆婆跪在地上求你?”女王说着,作势要起身。

“婆婆别这样!”寒菱连忙稳住她,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我吩咐礼部,选个适当的日子让你正式登基,成为菲菲国第二十八任国王!”

三天后,女王的病有了一些好转,在礼部的精心筹划下,崇阳殿门前举行一场皇位禅让仪式。

这天,风和日丽,寒菱在羽扇的屏蔽下缓缓来到崇阳殿。

只见她头戴朱红花冠,身穿黄色凤纹衮袍,佩十三环金玉革带,整个人无比的高贵优雅。

崇阳殿前,文武百官排列两边;金甲武士、歌女舞伎,服色缤纷。

在金鼓齐鸣声中,大典宣告开始。礼部相关人员宣读新皇帝即位诏书后,女王将玉玺正宗地放到寒菱手中。

接着,寒菱根据规定,双臂伸直,将手中玉玺举到抬头,朗声宣誓,“我,菲菲国第二十八代女王,将会秉承先祖们的良好作风,竭尽所能为菲菲国的安宁、发展、富强而效力。”

寒菱话音刚落,台下立刻传来高呼拜贺,“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望着眼前的景象,寒菱脑子有瞬间的呆滞,直到女王出声提醒后,她才回过神来,清脆而响亮的嗓音,飘进各人耳中,“众卿家平身!”

典礼一毕,大开御宴,寒菱与所有群臣共饮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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