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言:“怎么,不服气?想单挑试试吗?”
林炎笑着说:“现在是文明社会,不提倡打人。”
厉司言:“我不认同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我相信男人要有男人的解决方式,当然解决的方法有很多种,动手是一种,但我最喜欢的就是坐到位高权重的位子,让那个人混不下去。”
时晚晚拉住厉司言:“司言,我们回去吧,跟不值当的人谈论没有意义。”
厉司言整理了一下衣摆的褶痕:“走吧,等急了吗?”
时晚晚:“还好,就是这里风有点大。”
厉司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时晚晚身上搂着她就要离去。
在一旁观看了整个过程的安然冲过来开口道:“司言,等等我,能送我回酒店吗?我没有车。”
厉司言和时晚晚对视了一下,时晚晚轻轻的点了点头。
厉司言坐在主驾驶,时晚晚在副驾驶,安然坐在主驾驶方向的后排。
安然开口问道:“时小姐,能冒昧的问下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吗?”
时晚晚似笑非笑的说道:“安小姐,我跟你很熟吗?”
“什么?”
时晚晚冷冷道:“安小姐我跟你不是很熟,既然知道冒昧就不要开口问了。”
安然尴尬的笑道:“时小姐,你还挺幽默的。”
时晚晚没在回复她。
厉司言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安然没说什么。
安然也只能老实坐着没在开口说话。
车子停在万丽酒店门口。
安然下了车,笑着跟厉司言和时晚晚说再见。
厉司言和时晚晚坐在车内,目送着安然进入酒店而后人影消失。
厉司言没有立即启动车子离去,他从车载保温箱中取出一瓶水递给时晚晚,顺带播通李渊的电话,按下免提。
厉司言:“查下最近林家和时家有什么合作,还有时氏的合作商。”
李渊回复:“好的,厉总。”
厉司言挂断电话,顺手用指腹擦掉时晚晚嘴角的水珠,这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晚上洗了澡,吹干头发,时晚晚想去楼下倒杯水喝,经过书房,房门半敞,灯光调的很暗,厉司言在办公桌后,李渊在边上站立着。
厉司言面无表情翻看文件,“时氏的合作商就这些,你找个时间去依个谈谈。”
李渊:“是要断了全部合作吗?”
风吹进窗户,厉司言的目光定格在摇曳的灯影,淡淡嗯了声。
厉司言缓缓后仰,注视着李渊:“给我再去查一下当年的事件,还有安然的过去,查仔细点。”
时晚晚杵在门口,手不由得握紧成拳头。
李渊耐人寻味的窥伺厉司言:“厉总,当年的人不是已经确认了吗?”
厉司言闭上眼睛沉默没有回答。
李渊觉得不对劲,“莫非厉总觉得有错?”
厉司言脸上不露声色:“查仔细点。”
李渊明白意思,说:“好的,厉总,不打扰您了!”
李渊和厉司言先后走出书房,迎面撞上时晚晚,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楼梯口。
李渊朝时晚晚颔首:“厉太太。”
时晚晚笑着问道:“李秘书,这么晚找你们厉总有什么事吗?”
李渊看了时晚晚一眼,又回头看了厉司言一眼,后者面色如常,他回复道:“是汇报时氏的合作问题。”
厉司言眼神示意李渊退下。
时晚晚问道:“李渊说的是真的吗?汇报时氏?”
厉司言淡淡“嗯”了一声,他回答的平静坦荡,任由时晚晚审视。
厉司言伸手揽住时晚晚的腰,时晚晚瞬间闪开。
厉司言的动作一顿,幽深的目光看着时晚晚,她平淡的说道:“你没洗澡。”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厉司言的面孔也晦暗不明,他语气不明的说:“你先回房间,我去洗澡。”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卧室 时晚晚掀开被子上床,厉司言拿着浴袍进了卧室。
十几分钟后,厉司言从浴室出来了,时晚晚下意识的翻了个身朝向外面。
厉司言走过来,关掉了落地灯,俯下身吻了一下时晚晚的眼角,时晚晚顷刻僵住又恢复自然,厉司言似是没有察觉到时晚晚的异常。
厉司言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下来,伸出手臂揽过时晚晚的腰肢,“睡吧。”
……
因为昨晚睡得还不错,时晚晚不到八点就醒了,但到底不如厉司言,睁开眼就看见厉司言穿戴整齐的从衣帽间出来。
厉司言问道:“醒了?还要继续睡吗?”
时晚晚摇摇头:“不睡了。已经睡醒了。”
厉司言:“那就起床洗漱吧,等会下楼吃早餐。”
时晚晚下去的时候,厉司言刚好拿起手机出院子里接电话去了。
时晚晚正捧着一杯牛奶喝的起劲,只见厉司言拿着手机进来了,脸色有些难看。
时晚晚不由问道:“怎么了?”
厉司言叹了口气:“晚晚,我们等会要去趟医院了?”
时晚晚猛地一顿,焦急的问道:“是奶奶出什么问题了吗?”
厉司言说:“嗯,主治医生打电话来的,具体还得去了医院才能了解。”
时晚晚听到差点把手里的牛奶杯打翻:“我吃的差不多了,可以去医院了吗?”
去医院的路上厉司言给李渊打电话:“先去医院了解下时老夫人的情况。”
李渊:“好的,厉总,我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厉司言转头看了眼副驾驶坐着的时晚晚。
“好嗯,我已经再去医院的路上了。”
二十分钟后,第一人民医院,李渊已经在那等候着了。
厉司言带时晚晚过去,边走边问李渊:“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渊解释道:“早晨昏迷了,医生说情况可能不太乐观了。”
时晚晚的身子猛地一晃,厉司言及时扶住她,看着她道:“没事吧?”
时晚晚稳住情绪:“我没事。”
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几楼?”
“在五楼,已经要带呼吸机了。”
厉司言和时晚晚来到病房门口的窗口,主治医生也在此时出来了。
厉司言:“现在是什么情况?”
主治医生说:“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老太太很坚强,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老太太若有什么心愿,能满足就尽量满足吧。”
时晚晚虽然做有心理准备,可是但当医生宣告结果的时候还是撑不住。
厉司言安慰说:“进去看看奶奶吧。”
时晚晚推开病房门进去,床上躺着的老太太瘦的只剩皮包骨了,医生说只能吃流食了最近。
奶奶看见时晚晚微微露出笑容努力的抬起手向她挥了挥。
时晚晚走进去 ,时奶奶嘴巴张张合合,好似要说些什么。
时晚晚听不清 ,弯腰凑过去 ,“奶奶,你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