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被霍金森再回组织里后,虽然也被磨灭了一些人性本来就存在的良善,但每每执行过任务过后的那几天她就会备受煎熬,那种全身心被良心谴责的感觉常常让凌惜音把吃下去的东西悉数吐出来,这种情况随着凌惜音越来越大变得越发的严重起来,这才是当时如日中天的凌惜音忽然提出推出组织的原因。
讨论到这个话题之后,两个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谁也不想再说话,毕竟那些回忆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想再提起的回忆。
黑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和凌惜音说起往事来,或许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能够找出来的话题就只是以前在组织里的话题了。
作为两个人出了组织就没有过任何交集的人能够讨论什么呢?在黑衣那已经过了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能够与人说谈的不过就是组织里的那些事而已。
这就是黑衣和凌惜音不同的地方,如果说黑衣在小时候就懂得了人情冷暖,那么凌惜音是在离开组织之后才真正懂得了这些东西,也学会了什么样的人应该用什么样的交谈方式。
本来很美好的时光因为黑衣的话题而被划上了终止得符号但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长的还算不错的关系,所以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坐着也是让人觉得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怎么不在病房,我找了你们很久。”是炎景煜的声音,往日沉稳的人言语里意外的显得有些慌张,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显然是在找凌惜音这件事情上花了不少的时间。
“今天天气挺好的,看黑衣在病床上也躺了很多天了,就想着带她出来走走。”凌惜音见炎景煜归来,刚刚荡漾在低洼的情绪一扫而光,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容,与刚刚不同的是笑容里多了一些真实,和一些儿,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凌惜音的话让炎景煜得心脏一暖,笑吟吟的看着自家的小猫儿,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啊?没有吧!”凌惜音被炎景煜的言语说的一愣一愣的,完全变成了炎景煜怀中的小猫儿。如同狸猫一般圆润灵动的眼睛正充满疑惑的注视着炎景煜。
炎景煜哪里经受的住凌惜音这样的注视,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凌惜音的眼皮之上:“有有有,从前藏在心里不好意思说的话,现在都能够很自然的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