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并没有随着乌鸟炎进入小包厢里,只是好像喝醉酒的样子把身子靠在了门口对面的走廊墙上。随着胜文兄进入小包厢后,乌鸟炎才发现里面早已经满满的坐了两桌的人,大多数都是自己在电视屏幕上看见过的面孔,乌鸟炎确定这批领导们确实都是属于蓝营的首脑。
胜文兄转身关上房门后,才握着乌鸟炎的手说道:“欢迎你啦,乌鸟炎先生。我父亲今天有点微恙,特意让我过来和你打个招呼,并欢迎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来我家做客,尝尝我家的冻顶乌龙茶。”看来乌鸟炎希望胜文兄出迎的要求,让连兄觉得自己非常有脸面。
小包厢里的人都向着乌鸟炎点头微笑着打招呼,胜文兄也一位一位的给乌鸟炎进行介绍,就好像两个人很熟悉的样子,但事实上两个人也是第一次见面。乌鸟炎这才知道原来是蓝营的中顾委在这里聚会,哪有这么巧的事啊,乌鸟炎明显发现主客的座位一直是空着的,桌上的菜也没有动过,显然大家都在等着一位重要客人的到来。
这时候胜文兄介绍完最后一位客人后便把乌鸟炎带到了主宾的座位旁,让他坐下。这下乌鸟炎不干了,直接拱手说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在外面大厅还有好几桌亲友在等着,就不叨扰大家聚会用餐了。”
胜文兄听了知道乌鸟炎有所误会,解释道:“今天是马先生好客,请了些老朋友过来一起聚一下,聊聊家常罢了。乌鸟炎先生您多虑了。我们都是马先生请来的客人,既然有缘见面了,就一起坐会儿,喝杯水酒。大家也认识一下。”
只听到坐在角落边的洪姐发声道:“乌鸟先生如若有闲空的话,不妨坐一会儿,也不碍事的。”
听洪姐发话了,乌鸟炎只好入席就坐在主人马先生的旁边,看来这桌酒宴原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让马先生破费了。
“不知道乌鸟先生喝的惯我们的金门高粱酒吗?这个可是这边的茅台酒哦。”马先生亲自给乌鸟炎倒了一小盅高粱酒。随口问道:“也不知道乌鸟先生您祖上籍贯是哪里人噢?”
乌鸟炎客气的说道:“我籍贯是浙江明州,1949年太奶奶携我爷爷坐船从上海来的台北。这次正好是清明节,我过来到阳明山上给老祖宗磕头来了。”
坐在对面的王老先生听闻,说道:“台湾当年还是一贫如洗,当年过来的人都吃苦了,我记得好多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家里连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有的孩子还是光着脚去学堂求学读书的。老朽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的空军司令应该是乌鸟先生的本家吧。”
乌鸟炎拱手说道:“听族里老辈人说过这件事,并无关系。我们是江南分支,那位司令并不是我们家族中人。但是台北市府的党派联络官“乌鸟惟新”确实是本人的惟字辈堂兄,现在正坐在门口大厅里。”
“惟新兄也在啊,我去请他过来。” 胜文兄听闻起身准备出门
乌鸟炎赶紧拦阻道:“胜文兄不必了吧,毕竟人多眼杂,我们自己说说话即可。不必劳烦胜文兄了吧。”
见乌鸟炎出言拦阻,马先生赶紧对着胜文摆了下手,问道:“听闻乌鸟炎先生在奉化购置了一座私家园林,不知计划作何安排,我等今日有幸请了几位章家的贵客来,想向您咨询一下此事。不知是否冒昧。”
见蓝营大佬终于切入正题,乌鸟炎也不再托大,正色说道:“本人只是机缘巧合参加了一个真人秀节目,在一百天内必须消费支出一亿兆人民币才算过关,所以买了一个私人园林。估计活动结束后便要平价卖出的,毕竟这个时代是现金为王的时代。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合适的卖主。”
“噢,原来是这样子的。请问乌鸟炎先生想卖给怎样的买家啊?” 马先生很有兴趣的咨询道。
“有缘者得之。来,我敬各位前辈们一杯,大家随意,我先干为敬。” 乌鸟炎举杯向全桌的人致敬,并喝干了杯中的高粱酒。“哇,好辣啊。”
“好,一看乌鸟先生就是豪爽之辈。” 洪姐鼓掌赞赏道。
“正好想和马先生们商量件事,不知能否邀请贵党党魁给题一块碑文。” 乌鸟炎试探的咨询着马先生。
马先生微笑着面对乌鸟炎说道:“您的要求和建议我们已经从相关方面得到信息了,正在做评估。我目前还不太方便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现在的党魁不是本人。”
这时候门外的保镖拿着热菜进了小包厢,轻声的和马先生说道:“先生。外面的人在找乌鸟炎先生了。”
听闻此言,马先生立刻拿着酒盅站起身说道:“各位同仁,今天有幸偶遇乌鸟炎先生,真是非常意外的惊喜。我提议让我们一起敬乌鸟炎先生一杯水酒,今后有机会的话大家一起精诚合作。”
所有人都笑着站起身。乌鸟炎赶紧再添了一盅高粱酒,陪着大伙儿一饮而尽后,便客气的告辞,出门回到自己的宴会上去了。
见乌鸟炎返回餐厅大堂后,“芝麻”才慢吞吞的前往洗手间,把护卫的任务移交给站在柱子旁的“小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