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清欢低垂下去的暗沉的目光掠过,这才收敛,一点一点的抬起,和靳威屿迷惘的视线缠绵的纠缠在一起,笑容一点一点的扩散,朱唇轻启,吐气如兰的开口,“靳大哥。”
“清欢。”低喃着,意识有着茫然,靳威屿这才慢慢的伸过头,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一点一点的摩擦着。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在他低头的瞬间,随即闭上了双眼,然后搂紧了他的脖子。
“清欢!”靳威屿心头荡漾着柔情,抬起眼前柔媚的面容,慢慢的低下头,吻住她的柔软的唇瓣,双唇碰触的瞬间,她唇里的香气倏的蹿进了口中,刹那,如饮甘泉,清香袭人,诱人心魂。
“靳大哥,你别磨蹭了,你是不是不行啊?”终于忍不住了,看他这么慢,清欢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开口嫌弃:“你真的太墨迹了!做个爱,至于这样碎气的磨磨蹭蹭吗?”
靳威屿被嫌弃,立刻就恼怒。身子一歪,躺在床上,问:“要不,你来?”
清欢一怔,略一犹豫。
翻身而上,直接压住靳威屿,然后脸红着却还是瞪大眼睛,把靳威屿压在下面,脸上娇羞而矛盾的神情交替出现,她还在大着胆子,对他道:“我来就我来!”
靳威屿被清欢这么一压,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靳威屿躺着,清欢半坐着,他以绝佳的角度看着她因为这种姿势而露出的优美的鹅颈,白皙的深沟,修长白皙的大腿,甚至
其实最具有诱惑力的往往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良久没有见靳威屿开口,清欢正苦于如何下口,狐疑地抬头,发现靳威屿正优哉游哉地盯着某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清欢一窘连忙翻身又下去,遮掩住自己股间无限风光:“看哪里呢,你?”
“清欢,”靳威屿觉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娇嗔能如此不带矫揉造作却万分媚人,“不看怎么做?我又不是瞎子。”
说着就把清欢拦腰抱进怀里,嗅着她发间清淡的洗发水香,混合着薰衣草的气息,诱人心魂。
清欢缩着脖子躲他的气息,忽而听他说:“我有点后悔蹉跎了三年!”
低沉的嗓音,温软的调子,轻易就让人沉沦,还痴蒙于这话带来的缭绕暖意,就被轻柔地含住了唇,温濡的感觉带着干净的沐浴露香气,清欢就这样被牵引着节节后退任他侵入摆布,然后很快被滚烫的强势覆住,被这样的热度一惊,清欢泛起一阵委屈:别过脸去。“不是你说看不上我,说我只适合当情人的吗?”
话没说完便听靳威屿俯在她颈间低笑,胸腔震颤让她感觉得格外明显,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更增添异样感觉,下一秒就天旋地转地被翻过身体趴在床上,微哑的姓感嗓音带着暧昧的语调不紧不慢地响起:“我后悔了!”
说话间,衣袍已经被丢在地上。
清欢心里剧烈的颤抖,因为那句话,他后悔了!
可是,三年,她的三年,谁来弥补?
清欢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但是听着靳威屿的话,还是忍不住就怔忪了,一抹阴沉从眼底划过!
她的声音也跟着带了一丝冷然:“你后悔了,我的三年却回不去了!这时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发生什么!靳大哥,你怎么能后悔呢?如果知道后悔,又何必去做?”
这话,带了点怨气。
靳威屿低头的瞬间,吻带了怜惜:“还在怨我?”
微扬的语调从他每一个吻的空隙溢出,清欢眼前是白色柔软的枕头,而他吻得很有技巧,“恩!”
她大方承认。
“以后补偿你!”他说。
清欢哼了一声,心中轻叹,有些事,是无法弥补的!
wωω☢Tтkā n☢¢O 一旦做了,就再也容不得你掌控!
他在珍惜的亲吻着她,试图给她最温柔的记忆。
然而,在这种温柔的触碰中,清欢的肚子又一阵儿酸痛袭来,那么酸涩。
紧接着,一股子热流涌出来。
该死!
清欢低叫了一声。
“恩?”靳威屿哼了哼:“怎么了?”
“大姨妈!”清欢小声说着,看都不敢看靳威屿了。
已经准备好进门的靳威屿被生生的堵在了门外,这让他蠢蠢浴动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好似在赤道晒太阳,一不小心被人丢尽了南极冰川里!至热至冷!简直要命!
清欢看着靳威屿的俊脸一瞬间扭曲变形,瞬间就忍不住爆笑出声。“啊哈哈――”
“该死!”靳威屿差点垂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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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一笑不要紧一股子热流溢出来,整个床单都被鲜血染红。
靳威屿蹙眉恶狠狠地看了清欢一眼,在看到那么多鲜血的时候,眼神一变,然后下床,朝着外面走去。
不多会儿,靳威屿回来,手里拿着一包姨妈巾,还有一身干净的内衣裤,直接丢在床上,话也没说就往外走。
清欢看着床上靳威屿丢下的东西,噗嗤乐了,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天注定吗?
她今天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是,天不如人愿!
这三年,她例假一直不准,这次四十多天来的,早不来,晚不来,在她准备跟靳威屿睡的时候来!
难道老天也不赞同她继续跟靳威屿在一起吗?
清欢闭了闭眼,起身,去浴室洗漱了一下,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已经穿上衣服的靳威屿正在换床单!
清欢一愣,视线被桌上散发着热气的一杯水吸引,靳威屿正好开口。“喝杯热水去!”
“啊?”
“啊什么啊?许清欢,你根本是故意的!你今天来大姨妈,所以你故意吊着我?”
“不!”清欢立刻摇头。“这个真的冤枉,靳大哥!我,不知道她今天来!”
“不是都有日期吗?”靳威屿完全不信。
清欢的神情一僵,情绪有点低落地道:“我三年里颠沛流离,生活朝不保夕,例假也不着调了!”
靳威屿听后握着床单的手一顿,表情也是复杂地转过来,看向清欢。
清欢却又笑了起来。“所以大姨妈何时来,我说了不算,你自己没这个运气,怪不得我!”
说着,她跑去拿水杯,热乎乎的水下肚后,清欢觉得肚子舒服了不少。
靳威屿换好了床单,神色略带一丝复杂地走过来,把她手里的杯子接过去,放在了桌上,这才把人整个抱到了床上,直接揽入怀里,熄灯。
黑暗里,靳威屿开口。
“疼吗?”
很是关切的语气,带着温柔,划破平静的夜。
疼吗?
他居然问她疼吗?
问的是她人生的这三年,还是大姨妈?
她曾在无数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都期待耳边会有他低沉而关怀的声音。
但,最后,都只是痴心妄想而已!
早就习惯了!也不奢望了!
当那些受伤,挫败,心痛,像病毒一般快速增殖繁衍,许清欢觉得自己曾经渴望的也不过是他能够低下他骄傲的头,问自己一句,疼吗?
而当他真的问了,自己却反而平静了!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黑暗里。
许清欢的眼泪忽然喷涌而出。
那么脆弱,一时间情绪险些失控。
他辗转过翻身去抱她的时候,大手看似不经意地抚上她的脸,却是精准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
清欢身子一僵,动了动,挣扎了一下。
他却拥紧了清欢。
清欢缓缓抬起手,抱住他,仿若拥住那段纯粹而美好的时光。
喧嚣淡去,静静相拥,一切本可以倾泻无挡地流过,却被整整三年绊住了脚步。
这一夜,许清欢在他胸膛上无声的落泪,最后怎么入睡的都不知道。
只是这一晚,他们两个人相拥而眠,紧的犹如亲密的爱人!
第二天一大早。
清欢到了公司,跟新进的员工开了会议,刚散会,丁卯卯就领着人来找她:“老板,快递,请你签收!”
清欢一怔,有点意外,但还是点点头,拿起笔签名,这个快递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电话,而发件地址只写了个济城,具体的都没有,是个匿名快递。
清欢疑惑的看着包裹,却不知道谁给自己的东西。
她看了看箱子,不小呢,比鞋盒子大点的包裹。
“谁给你的惊喜吧?”丁卯卯很是激动地在那里猜测:“欢哥,我猜是巧克力!快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高邑霆也跟着走了过来。“咦?包裹啊?谁淘宝了?”
“没人淘宝,不知道谁寄给我的,希望不是大便!”清欢对好事从来不祈求。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大便谁寄得来啊!”高邑霆笑着:“还不得臭死!”
清欢拆开胶带,一层层打开,当掀开盒子的瞬间,清欢看了一眼,瞬间就盖住了盒子。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眼底也滑过一抹犀利。
高邑霆蹙眉,只觉得不对。
丁卯卯探过头来,好奇地问清欢:“咋了?难道是太惊喜了?”
清欢没动,这时,高邑霆拿过盒子,打开盒子,也是脸色一变。
丁卯卯更加好奇,也跟着过来打开盒子,却在一瞬间,丢下盒盖往后一跳,发出了尖叫声:“啊――”
盒盖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盒子里血淋淋的肉,那不知道是什么肉,鲜血淋漓,让人看了直恶心!
清欢看了这血肉模糊的一团肉,也是有点恶心,但是,她很快注意到了盒子里面的纸条,就在血肉中,那上面用纸张打印出来的,看不出字迹。
上面赫然写着――许清欢,破坏别人姻缘,你不得好死!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