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
付子兴看到付晶跟柏斯宸一起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叫着付晶的名字。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付晶从来没有看到过付子兴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就这么看着付子兴,付晶的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冷漠。
“不要这么叫着我,我真的不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昨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让她怎么还是冷静不下来。听着付晶的声音,柏斯宸站在她的身边,很怕她的心情会慢慢的陷入悲凉之中。为了付子兴这样的人,实在是很不值得。
“晶晶,我知道我错了,你能不能救我出去?求求你,带着我出去吧。”
付子兴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看到付晶时,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说这些事情,希望她可以放自己一马。
当付晶听到付子兴说出这些话时,嘴角勾起淡漠的冷笑:“放你一马?原来你让我过来就是听你说这些的?付子兴,你哪里是知道错了,你根本就是不知悔改!事到如今你也不曾想过问题是否出自你的身上,还在思索着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出去。付子兴,我真的为你感到可悲!”
柏斯宸冰冷的眸子狠狠的剜着付子兴,嘴角勾起嘲弄的微笑。付子兴这么说,只是将自己推进火坑里面罢了!
只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付子兴。
付子兴听着付晶这么说,看着她眼睛里面的憎恶,再看着柏斯宸,从他的脸上,付子兴更是看到了无尽的冷漠。
看来,这些人是真的不想让他好过!
心中的情绪还在不断的燃烧着,付子兴索Xing破罐子破摔:“付晶,我养育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丑陋的嘴脸终于露了出来,这让付晶更为痛心疾首。看着付子兴,感受着他方才说话时的语气。每一个语气无不狠狠戳中她的心窝,让她的心随之不断的崩溃着。
“是吗?我没良心?付子兴,你好好的看看你自己,你真的有良心吗?你所做的这些事情,又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你真的是可悲,实在是非常的可悲!”
付晶气的浑身颤抖,有这样的父亲,实在是她的悲哀。如果不是柏斯宸,她现在可能已经被付子兴给杀死。不只是她,连若珍也是跑不掉。
付子兴做出这样的事情时,何曾想到过良心这样的词语!
付子兴被付晶指责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柏斯宸狠厉的眼神,一刀刀的割着他的皮肉,割的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这些事情是他做的,而且还被彻底的说了出来,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晶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帮一帮我,我好歹是你的父亲,你真的见死不救吗?”
付子兴朝着付晶走过去,脸上满是愧疚跟焦急。如果付晶不答应,他下半辈子便会在牢里渡过。不行,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下场变成这个样子,更加不想就这样继续下去。
看了一眼付子兴,柏斯宸凛冽出声:“付子兴,你好好的在牢里反思,想想你这辈子都做了什么事情。你这一生,到底做对了多少事情!”
柏斯宸不屑出声,每说一个字,更是透露出了无尽的冷漠!
付子兴被柏斯宸狠厉的语气震慑的有些不知所措,身体不断的颤抖着。苍白的面容,消瘦的脸庞,整个人在一夜之间苍老了那么多。原本对什么皆是不屑一顾的付子兴,好似消失的无影无踪。
付子兴看着柏斯宸,他知道,为今之计必须要保住Xing命才行。
“扑通!”
付子兴直接跪在了付晶跟柏斯宸的面前,整个人看起来尤为的可怜。
原本盛气凌人,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付子兴,竟然跪在了柏斯宸的面前。
付晶吓得退到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付子兴。做错了事情的他没有反思,一心只想求饶,只想活命。她给过付子兴机会,只是他不要而已。
这二十年来,她又过着怎样的日子,难道付子兴真的不清楚吗?一点悔意也没有吗?
付晶摇摇头,眼眶通红,眼中满是憎恶,是淡漠,是不屑!
“付子兴,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你根本不配为人父!”
付晶气的浑身颤抖,视线落在跪地上的付子兴身上,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
柏斯宸对付子兴这样的举动并没有任何意外,他是商人,见惯了这样的场合。尤其付子兴还是这样的人,下跪这样的事情,他做的出来。
“晶晶,我求求你,你帮我跟柏少爷说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会改,我一定会好好做人。富丽堂我不要了,付家我也不要了。晶晶,我只求求你,让我出去好不好?”
付子兴看着付晶,他的脸上满是担忧。眼神锁定在付晶的身上,看的付晶有些难过,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心中做出的决定。
“付子兴,我是不会救你的!二十年前你做了什么事情,二十年后,你也该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晚到了二十年,你逍遥法外的二十年!如果你想改过自新,也不会等到现在,不是吗?”
付晶决绝的语气让付子兴看不到任何希望,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
“斯宸,我们走!”
付晶再也不想看付子兴,这个只会为了利益害死家人的父亲,不要也罢!
柏斯宸看也没有看付子兴,跟在付晶的身后往外走去。
付晶一口气走到了马路边,心里的情绪还在翻滚着,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往外流,付晶发现自己还是镇定不下来。
“晶晶。”
柏斯宸站在付晶的身边,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付晶。
有付子兴这样的父亲,的确是悲哀。早点解决掉这些事情,事情也能慢慢的沉静下来。
付晶抬起头,泪水充满了整个眼眶。
“斯宸,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付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不是不孝?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激荡的情绪仍旧平顺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