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渝闲还没有达到那所谓返璞归真的境界,所以对于子秋的离开,这心里有那么些空落落的;或者说,对于子秋所想要过的生活,渝闲只能说是理解,可是真要去做的话,却还差得有些多;而子秋的离开,却也让渝闲开始去考虑这样的一个问题,他是否能够去追寻那样的生活,或者说他是否还有那般的勇气去追求;
对此,渝闲这心里一时也是有些想不太明白,只是有些疲惫,有些厌倦了江湖的生活,想要平静的生活,同时却又不懂得平民的生活方式;
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矛盾的,而实际上也是有些矛盾的;渝闲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可是又不懂得平民的生存方式;这换句话来说就是,渝闲想要不需要如同平民那样去劳作,或者说能够像他现在这样,不需要去考虑物质上的玩意儿,又要过平民的生活,而这样却又不是那般平民的生存方式;
带着这样的矛盾,渝闲这有些不知道去向何处;回南公馆,那暂时还不想回去,或者说他已经累了,不想再去碰那么些乱七八糟的江湖事;
这渝闲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又回到了学校;或许吧,是因为学校那虽然有些短暂的生活,却是有找到那么些平静;
在渝闲回到学校之后,这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者说,这当然是不对劲的;因为这渝闲是以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的,然后呢这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失踪这么长一段时间,这又回到学校,那自然是不对劲的;哪儿有一个学校连支会一声的都没有,便这么长时间的都不露面,更加说去上课了都;
所以呢,在渝闲回到学校之后,这被游月找到谈话;以游月的说法,这渝闲似乎太过份了吧,这连个招呼都不打,便离开学校,而且是一走还那么长时间;
当然,以游月来说,在渝闲离开学校没几天就发现渝闲不见了的,可是却又联系不上;或者说,以游月那辅导员的工作职责,这一个学生好几天不来上课,那自然得去关注些,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可是这一问同宿舍的人,却没有人知道这渝闲什么时候走的,又是去做什么去了;
虽然那时候这手机电话已经算是普及了,可是这渝闲却是没有电话的;或者说这渝闲手里的电话,是不对他们这些人公开的;而能够联系到渝闲的方式,便只有那*上所留的电话;可就这*上的电话,却偏偏又打不通,或者说那跟本就是一个空号;于是呢,这连渝闲的家人都联系不上,更甭提联系到渝闲了都;
现在,那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渝闲,居然突然间又出现了;这让游月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学生啊这都是;其实游月也不知道怎么一见着渝闲出现,这火气就上来了都;本来呢,以学校的规定来说,像渝闲这样的情况,未经任何请假或是休学手续,这擅自离校一两月的时间,那就算按旷课来计算,也是够开除的了;所以呢,这游月那是跟本没有发火的必要的,可是这偏偏就发火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渝闲呢,在面对着那有些邪火莫名的游月的时候,这跟本就没有多大反应,还是那么一幅面无表情,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甚至在游月将一张退学通知拍在渝闲面前的时候,这渝闲还是那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只是说了一句我去收拾行李,然后便离开了,这整个谈话过程,渝闲也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至于那关于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一个字都没有说,甚至连象征性的客套解释都没有,这让游月真有那么些无言以对;
只是在看到渝闲起立离开的那么一瞬间,却捕捉到了渝闲身上那深深的疲惫;而这样的感觉,却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渝闲的身上的,或者说以渝闲的那份*来说,这渝闲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生,没有任何所谓的*,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家在一个偏远的农村,父母只是那最普通不过的农民,而渝闲自己也是那么的从小学一直到现在,也就是所谓从一个学校到另一个学校的成长经历,这对于渝闲现在的身份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找不到丝毫的漏洞,或者说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呢,以这样的成长经历来说,绝对不会有着那么深深的疲惫,疲惫的就如同一个饱经沧桑的小老头儿;
或许吧,游月在看到渝闲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的疲惫,这原本有些莫名的邪火也给平静下来,有那么些莫名的感觉,似乎她不应该在渝闲的面前发火的;或者说,以游月的脾性,这看着平常是那般大大咧咧的整天风风火火,可是这要真有些什么事的话,那从来都是自己承受着的,绝对不会表露出来;当然,这也可以说是游月那家庭原因所造成的;
可是,这也不知道怎么着的在渝闲的面前她就是控制不住,这让游月自己都有那么些奇怪的;因为她与渝闲的交情在那时候算来,这还真算不上是有多么的深厚;或者说,游月与渝闲之间,只是因为渝闲那与其他学生所不具备的成熟稳重感,所以这聊些什么话题也能够聊到一起,也可以算作是朋友;可是,这朋友间的情谊却还没有达到那无论什么事都可以说的地步,更距离那有火气可以对着朋友发泄出来,以那份友情来理解她包容她的程度;
特别是看到渝闲那么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连桌子那退学通知连多瞅一眼都没有的便转身离开,这没由来的便有那么些心痛;也正是那么些没由来的心痛,让她那股莫名的邪火给平静了下来;而在这平静下来之后,脑子里却全是渝闲那幅似乎永恒不变的面无表情,似乎这渝闲永远都是那般的不温不火,看似什么都无所谓,却给人那么一种身上藏着许多故事的沧桑感,让人有那么些矛盾;
在学校工作的好处是,这有着上下课的铃声可以将那偶尔的莫名的猜想给打断,让人回归到现实中来;而游月呢,却是在那铃声将思绪给打断之后,这变得有那么些疯疯癫癫的,居然跑去看渝闲收拾行李离开;以实际上来讲,这作为辅导员,在对于学生退学这块,其实还有着一些程序要走的,所以这跑去找渝闲,那也是属于工作范围之内的;
不过呢,在游月去找渝闲的时候,却没有见着渝闲在宿舍,但是也没有太过惊奇;或者说,这只要稍微的动动脑子想想,以渝闲那平常的表现,这所谓退学不会放在心上,而那句回去收拾行李,那也不过就是顺口,以渝闲的脾性,这些玩意儿,那是跟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这没有找到渝闲,那心里却又有着那么些莫名的失落,就像那没有见着最后一面,这心里始终有那么些放不下;
下班之后,游月这心里堵得荒;不过呢,这却并不全是因为渝闲;或者说这从前段时间渝闲看到游月的变化的时候,游月便是有藏着那么些事的,这一直想找个人说说的,可是却找不到;或者说,游月本来是想找渝闲说说,发泄下心中的那股子火气,偏这渝闲却悄无声息的玩了那一出失踪;或许吧,这也算是游月为什么一见着渝闲就那么大的火,只是因为这心里憋着事,早就想找个人倾谈一番的;
其实呢,游月这段时间也确实有着那么些憋屈的,这事的原由还是因为她留校所引起的问题;
游月在学校还是学生的时候,这有着一个男友,感情也很好,属于那种都谈婚论嫁的程度;本来这也是属于正常的,在大学里谈个恋爱,那都是属于必修课程;而这游月的男友在毕业的时候,为了她也选择了留校;可是这留校工作,看上去不错,只是对于他们来说,那谈婚论嫁这个程度,便有着那么许多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比如说一份稳定且收入不错的工作,婚礼所需要的花费,还有抚育孩子所需要的花费等等之类的现实问题;而以游月和男友这留校的工作来看,明显的是有那么些还差得远着呢;于是呢,在经过那么些考虑之后,男友提出要出去闯几年,然后再回来;
对于这样的说法,游月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这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都,现在两个人也算是有着固定的工作,你现在说要出去闯几年,那这说白了不就是要分开吗?只是这说得更委婉一些,或者说游月的男友给了她一个承诺,承诺三年之后回来娶她;
这不扯淡吗?三年之后回来娶她,还不如直接说分手来得干脆;现在这都什么时代了都,还许诺什么多少多少年之后一定回来娶你,要分手直接说呗;
当然,游月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以现实来说,那确实不带这么玩的;或者说,那大学时期的情侣,在毕业之后各走各的,这是很正常的;所谓毕业的季节,也是分手的季节嘛;本来呢,如果这直接说分手,那么游月也就是伤心那么一段时间就过了的,可是换作这样的说法,游月这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呢,这故事便很俗套了,在那么一次次的争吵之后,男友死叫着那么一个所谓三年之后回来娶她的承诺,然后就走了;
正是因为这个事,在渝闲离开之前就看到游月有着那么些变化,而那段时间正是游月正与男友在玩那么争吵的游戏,这换作任何一个人,那肯定是有着那么些伤心的,有那么些变化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这游月却找不到该对谁去倾诉,去吐露那心中的伤痛;于是呢,这也与大多数人在所谓失恋之后,玩的那么些自虐一样,这开始用酒精来将自己灌醉;而这渝闲在消失那么一段时间之后,却又回来了;然后呢,游月就在哪儿莫名其妙的将心中的那么一股邪火给宣泄了出来;
渝闲对于游月这段时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可谓是一无所知;或者说那时候的渝闲,在认清楚游月不是文黎之后,也没有太多的用心去与游月过做多的交往;当然,这也是赶着家里边出了事,这心思跟本就不在游月的身上;所以呢,渝闲对于游月那有些莫名其妙的邪火,这还真没有往心里边去;
不过呢,游月的那么一股子邪火乱发,对于渝闲却有着那么些影响的;以那时候渝闲的心理状态,这回到学校来本来是想寻找那么些平静的,而他所面对的是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怒火宣泄,这让渝闲有那么些不快,或者说让渝闲有着那么所谓平静并不在这里的感觉,所以这渝闲才会那般轻漂漂的离开,而没有去想得太多,也没有去想游月为什么冲着他发那么一顿邪火;
在渝闲离开学校之后,这心里也是有些乱七八糟的,或者说这有些找不到去向哪里;而以渝闲来说,从文黎遇袭身亡之后,就一直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而且是属于酗酒烂醉的自虐;
所以呢,在渝闲跟哪儿让游月一顿邪火发泄之后,这又是有那么些乱,很自然的就去寻找那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一切的酒精,或许也只有那酗酒烂醉才能让他不去想那么多,回归到那么暂时的平静状态;
游月呢,则是在那么些猜想之后,有着那么些莫名的失落,再加上男友离去的伤心,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借着酒精自虐的;在经过渝闲那么一些刺激之后,也只能靠着酒精来宣泄;或者说,从游月的男友离开之后,这游月那是每天下班之后就跑去酒吧买醉的;
以此,这故事便是有那么些俗套了;只是这样俗套的故事却几乎每天的都在上演,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本来这样的事要放在个例来说,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却上演了无数次,那么这样算来的话,也就是许多的人都有着这样的经历;而这又是什么样的现实造成这样烂俗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是因为现实太过残酷,还是因为时代已经到了物欲横流的时代,为了那么些现实而导演着这样重复再重复的故事,那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呢?
不知道,因为这样的故事太多太多,都已经演烂了都;也就说不清楚这样一个很多人都上演过的剧幕,那倒底是什么样的因由所导致的;
以那一夜来说,渝闲在酒吧烂醉之后,让人给扔到了路边;而在那大冬天的,这样一个烂醉的男人就那么的躺在路边,却连那引起路人围观的注意力都没有,只会那么轻蔑的忽视掉,或者说瞅上那么一眼,然后绕着走过,没有人会去管在这样寒冷的冬季里边,这样一个烂醉在路边的人会不会冻死;
以游月来说,在她酗酒烂醉之前,这其实就有看到渝闲躺在路边的,只是她也没有那么好心的去管那么路边的一个醉鬼;而在游月自己将自己灌得烂醉之后,从酒吧出来被那寒风一吹,也就在那路边吐得个昏天黑地的,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有时候想想呢,这渝闲那一个人的生活,着实过得有些烂;或者说,这一个人的生活确实是有那么些悲哀的,就算是你在酗酒烂醉在路边给冻死,那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呢,这人不能总是一个人过,可是这渝闲却偏偏是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还好,游月这并不是一个人生活;或者说关于游月与男友的那么些事,这还是有着那么些朋友知道的;不过呢,以实际上来说,游月这日子也挺烂的,也是属于那种所谓朋友一大帮,可那真正的朋友却是少得可怜的,但是这也要比渝闲好得多了;
兰凝是游月可以称得上是死党的姐妹,不过呢这兰凝却并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是学校医务室里的医生;而兰凝与游月的相识,其实也挺俗套的;在一年多以前,那时候的兰凝也是刚到这个学校做校医的;当时的游月这半夜突然犯病,送到医务室,是由兰凝接治的;不算是什么太严重的突发病,或许是因为游月这家境的某些原因,或者说就是太过于节约,以至这身子骨有那么些承受不了,在那儿犯了病;
在兰凝对游月进行救治之后,这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得注意些饮食营养;而游月的在醒来的时候,这第一反应竟是花了多钱的医疗费用;这让兰凝有那么些莫名其妙,不过呢在联想到游月所犯的病因,也就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是兰凝新到一个环境,也或许是曾经有经历过些什么,对于游月这样的女孩子却过着那么有些难言的节俭生活,心里是有那么些不太好受,这接着就由兰凝自己支付的费用,还跟哪儿照顾着;或许是这在病痛之中,总是显得特别的脆弱,或者说有些敏感,对于这兰凝对她的照顾,也是铭记于心的;
或者说,人与人之间要成为朋友,其实挺简单的;只要稍微有那么些心,这很自然的就能够建立起友谊来;而兰凝与游月两个人,也就这么简单平常的成为了朋友,成为了死党姐妹;
作为死党姐妹,兰凝自然是知道游月这段时间有着那么些伤心的;只是游月自己不说,她也没有办法;不过呢,这倒是陪着游月一起自虐来着,只是这更多的时候只是替游月收拾烂尾;或者说,游月的脾性就是那样,有什么事总是自己抗着,那怕是这死党姐妹,这也是不会去劳烦的;所以呢,这游月在那酗酒烂醉的时候,总是避开兰凝的;
对此,兰凝也是没有办法的;虽然是工作在同一间学校,可是工作却是不同,那么这想要避开,一个人跑出去酗酒,那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够跟着一起;或者说,兰凝在跟着游月几次之后,这已经不再拦着了;只是那么的跟着游月,也不去劝游月少喝此,而是换作了在游月烂醉之后,将其给弄回宿舍;
那一夜,兰凝还是那般的无言的跟着游月,在一旁看着游月将自己给灌得烂醉,然后替游月结账,等着游月被风吹过之后,在那儿吐个天翻地覆,再将游月给弄回去;
不过呢,那一夜游月在吐的时候,这地方似乎没有选得对;当然,如果游月还能够分得清楚哪儿是哪儿的话;所以呢,游月在被风吹过之后,在哪儿吐得个乱七八糟的;或者说,游月在哪儿都找不到自己是谁了,更甭说其他的人,这全给吐到早已经烂醉在路边的渝闲身上;
要不怎么说女人天性善良呢,所以呢这在游月将那早已经不醒人世的渝闲给吐得满身之后,兰凝这出于那女人的天性善良,也可以说是看着路边那被吐了一身的渝闲跟本没有反应,而在大冷天的,看着着实是有那么些可怜,这便将游月和渝闲给一起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