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一纸旧事(全书完)

山城是不愧于火炉这个戏称的,而苍天也是无情的;

渝闲有知道这么些他从来都不曾有过想过的事,而对于姬亦男的那么些感情宣泄,这着实是有些欢喜非常的;或者说,他从来不曾有去想过他还会有一个孩子;然后这样的欣喜只是短暂的,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处于末路,这指不定就有谁跟那将他们给宰了;

或许吧,真如姬亦男所说的那样,渝闲这个混蛋可以不管他们的死活,那怎么着也得照顾孩子吧,这可是你的仔儿;以此,在渝闲跟这么些事儿的时候,难得的没有再逃避,而是直接给已经在海外的老八彭坤去了电话,让其立即赶回来;

只是在这个夏季里却不是那般的能够让他们平安的离开,或者说在这等待着彭坤回来的时间里,这渝闲终究又提起了杀戮;尽管这时候的他已经废到连瓶水都打不开,却没有再逃避,将那已经绝寂许多年的味觉,因为鲜血的甜美而觉醒;

或许吧,因为那鲜血的甜美,在这个夏季里总是有那么些事是值得举杯庆祝的;庆祝什么呢,庆祝终于又见到阳光,庆祝又活多一天,庆祝……庆祝其实也不知道都在庆祝什么;总之在这样庆祝的同时,那原本最难熬的夏季,居然也是不再那么艰难;

在这每天都不知道庆祝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渝闲他们有形成那么一个约定,口头上的;或者说,在彭坤还没有回来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边,他们这过得在过肆意,或者说跟那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场杀戮;而面对这样频繁的杀戮,他们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够等到,或是活着离开,因此就有了那么一个约定;

“谁走在后面要记得帮忙处理身后;”

“如果谁走到最后怎么办?”

“那就喂个野狗肚圆,说不定还能超脱入圣呢;”

这看上去只是一个玩笑,因为那连敷衍的应承都没有;

漫长的夏季,总是有那么些难熬的;不过呢,这终究还是等到了彭坤回来;然后这彭坤是回来了,可是这要离开却变得有些艰难;或者说,以他们南公馆这帮人在官方的档案,这跑路了也就算了,可是你这居然还敢回来,那么这既然回来了都,也就不用再离开了;当然,并不是彭坤刚入境就被弄死,而是在他找到渝闲他们的时候,让人给包了圆;

或许吧,这么些年的争权夺势,他总是得有个结果不是;或者说,这但凡是有参与其中的人,没有多少人会相信渝闲这个曾经的传奇人物会跟那儿什么狗屁心脏病突发而导致死亡;以此,这都在等着渝闲的出现,非要亲眼看着他死掉,否则的话那是睡不着也吃不香的;

在彭坤回来之后,这渝他们全给人堵着;不过呢,这要真说起来的话,那也可以算是渝闲早就算计好的;以他们曾经所拥有着的那么些权势,这其中所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南公馆让人给干净彻底的毁灭了;而他渝闲呢,这么些年也是如那丧家之犬的四处逃窜,东躲西藏的如蟑螂般的苟活着;

或许吧,这人都有着那求生的本能,那么为了能够活着,这再怎么烂,他总是活着的;可是在与姬亦男见面之后,就如同姬亦男自己说的那样:“你可以不管我,但是孩子是你的;不要再扯什么逃亡到外地去过那平静的生活,那样的生活已经够了;身无半分,莫路他乡求生的经历一次就,而这样的事本座早已经不止一次;如果再那样身无半分流落去异地他乡求生,那么本座宁愿死在这里,至少本座还是死在这可以称之为家乡的地方的;”

或许吧,姬亦男这么些倒底是怎么过的,他还真的不知道;可是从她的这些话里边,渝闲却懂得,因为这几年以来他就是那样过的;因此,渝闲也算是豁出去了都,或者说仅仅是为了他的孩子能够活下来,或者说是这么些的生活,他真的厌倦了,再也就想过那如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的生活,以此这明知道让彭坤回来,那肯定得让人盯的,可是还是让他回来了;

或者说,正是因为知道这彭坤的回来,那肯定会让要盯上,那么也就借着这个机会而做个最后的了断;一直如蟑螂般的苟活于世,或许还真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同时呢,也为了孩子能够平安的离开,那可是他们渝家的血脉;这其实才是渝闲真正的让彭坤回带走孩子们以及姬家的人最主要的原因,保住姬家的人平安离开,与那么些过去做个了断,至于生死,那就由天去呗;

而这事实上与渝闲所预计一样,这一回来就给人堵着;不过呢,却没有谁敢动手;或许吧,是因为渝闲那曾经所拥有着凶名,或者说是他的威严,也或许是在等着某些人来亲眼见证他的死亡;

当朝相爷,曾经那山城的一任一把手,在这个夏季里算是故地重游的回到了山城;相爷,那是位极人臣的大人物,而渝闲呢却只是那么一个落魄得活了今天没明天的丧家之犬;就这么俩身份地位相差极大的人,居然是可以对等而坐的交谈,这要说出去的话,没有人会相信,而且还会让人给当作是疯子;

或者说,这都不用说出去了都,仅仅是那在场看到当朝相爷亲自到来与这么个死定了的小子跟那儿平等而谈,那都不收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当然,他们是不怎么有机会看到了;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以至在渝闲死亡之后,这在场的人那是一个也没有跑得掉,其中包括那山城的一把手,警界的一哥,以及几位所谓的重要人物,那都没有能够逃脱;

不过呢,事实上来说,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或者说,当朝相爷与曾经的侯爷的交谈,那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不过呢,却有人看到那相爷与侯爷交谈之后,这相爷的脖子上有着那么些伤痕,像是被人掐过,而且是还挺深的;

在那么些平等相谈之后,他们所堵着的那么些人给放走了;不过呢,姬亦男却没有走,而是留下来陪着渝闲的;或许吧,这都知道留下就是等死的,可是这姬亦男却留了下来;

有时候想想,当时这姬亦男为什么要留下来,原因其实挺简单的;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相识的时候,渝闲或者说当时还只是虎哥的那么一个小混混儿这就夺走了她的那么些心,同时也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些东西;

或许吧,他们这代人其实挺悲哀的;他们的身上都承担着那么些极为荒诞的东西,有着相同的承诺,也有着相同的命运,逃脱不开的命运;也可以说是故土难离,也可以说是他们身上所担负着的份责任,让他们不得不面对,那怕是死亡;

逃离不开的死亡,那不甭逃呗;中秋前夕,贫民区后面那条由城市排污管道冲击而形成的小溪里,打捞起那么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从尸体上判断,那具男尸是渝闲,而那具女尸则是姬亦男;

何以做出这样的判断?那渝闲不是已经在火车上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亡了吗?怎么着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哪儿来的那么多问题,不就是要一个准确的说法吗?这个简单;

渝闲的尸体上有着那代表南公馆权势的权戒,这是所有见过渝闲的人都曾经有注意到的;而那所谓的因为心脏病突而死亡的人,那不过是渝闲玩的金蝉脱壳,虽然是做得挺逼真的,也有着那么些代表着其身份的物品,可是有谁见着那个渝闲从不离手的权戒了吗?

没有;以此,那不过就是一出老掉牙的金蝉脱壳,而现在这个才是真的;至于那姬亦男,这不会自己去看啊,那可是当年那么多江湖人的梦中情人,这见着不就知道了;

至此,曾经的南公馆彻底的覆灭;而那么些关于南公馆的江湖传说,也随着那南公馆主人的死亡而逐渐的淡出江湖;或者说,江湖就是这样的现实,无论你拥有过些什么,只要这人死了,那么也就再与江湖无关;不过呢,那关于南公馆主人的传说,却在江湖里流传了许久;以至于那么些新踏入江湖的新人都有听过这个传说,并且还将其竖立为偶像,也是他们为之追逐的目标;

以此,在南公馆覆灭之后,那江湖里有着无数的人都叫做虎哥;因为在那南公馆的主人,曾经的侯爷在踏足江湖的时候,就是被人称之为虎哥的;

虎哥,这个已经在江湖里唬烂了的绰号,却没有多少人真正懂得他曾经代表着什么;

从山城里的一个小乞儿,到被人当作货物贩卖的人蛇,到世家纨绔少爷,到那江湖的最巅峰的侯爷,到那拥有西南半壁江山的诸侯,最后却是只落得个家破人亡,死在那城市里的排污管道所冲击而成的污水沟里;

不知道是谁给收的尸,并且立了墓碑,还刻上了那么些酸得牙都掉的酸文,也就是所谓的墓志铭,不过呢却像是在还活着的时候就写好的,挺有些扯淡的,也挺有那么些让人疼痛的;

幼,流离烂街,以乞为生,颠沛南北,始知道杀戮;少,好美食,好冽酒,好鲜衣,好骏马,好香车,好美人,好玩器,好名爵,好梨园,好古董,好花鸟,通五音,精六艺,逐为纨绔,无志;后,好名利,好权势,通诡谋,精杀戮,始有志,劳碌半生,皆成梦幻;今,家破人亡,避迹西贫,无所居,无所存,无所好,无往来,无言语,寒九单衣,伤疾缠身,常至断炊,始知人性;时,遗身溺于污水而无亲殓,诸后即定;回首,真如隔世;

或许吧,那看上去确实是像是侯爷自己写的,因此而有人怀疑过是不是又玩的一出金蝉脱壳;不过呢,却又没有人再见过侯爷;只是那偶尔会有些流言,谁谁在哪儿有见过那么一个像极了侯爷的人;然后当人们去求证的时候,却又是大失所望;

在山城的某条街上,有着那么一个年龄与侯爷相仿,相貌也是极为相像的环卫工人,也就是那扫马路的清道夫;

以人那求生的本能,就算是曾经的侯爷,那为了活着,也不是不可能去做这样的工作;以此,这在有人见过之后,也是跟那儿激动着的去求证这倒底是不是侯爷;然而在哪儿求证的过程之中,还真有那么些丢人丢到家了都;

在见着那么一个年龄与侯爷相仿,而且相貌也极为相像的环卫工的时候,这有人居然是直接跑人跟儿跟在哪儿,像是中上彩票般激动的跟那儿呼天抢地唤着侯爷的名字;可是却只换来那个环卫工像看疯子一般的表现,然后还笑得挺有那么些邪恶的模样,看着疯子发癫;

当然,以侯爷的那么些作为,或者说是以人的求生本能呢,这要装出那么一幅样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因此呢,这也是死心不改的与同一条路的其他的环卫工人求证;所谓要去了解某一个人,那最好的方式就是去了解他身边的人;

然后这所得到的答案却更是让人抓逛;据那同一条路的环卫工人说,这小子才来没有多久;真是苍天所幸啊,这才来没有多久,那也就是说还真有可能是侯爷在玩意金蝉脱壳之后才跟这儿装模作样的;以此,这帮疯子跟那儿给激动得啊,还真是都不知道是哪股疯了都;不过呢,这疯症却没有持续多久,就跟那儿癫恸了都;

那同一条路的环卫工人确实是说的这个小子才来没有多久,可是他的母亲却在这条路上做了十几年的环卫工作了都;

干您老汉儿,不带这样玩的,不知道说话大喘气会呛死人的啊;不过呢,却也怪不得别人,谁叫这人是在逗疯子玩呢;不过呢,按照这样的说法却可以确实那个与侯爷年龄相仿相貌也极为相像的环卫工人那绝对不是曾经的侯爷;

那么这人在哪儿呢?不会真的是大脚指拇朝天,给死得绑硬了吧?

对此,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不过呢,却也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那曾经的侯爷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侯爷从江湖中消失了,江湖却不会消失;江湖不会消失,那么关于侯爷的传说也就不会消失,只是化作了那么些江湖旧事,而流传于江湖之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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