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助力

日出赶着牛羊放牧,日落则窝在帐篷里,有着一个腰圆奶大的老妻,兑着奶酒围着孩子们畅饮;这原本是夏祺通最向往的生活,或者说是他这样的牧民家庭应该用的生活,却在他八岁的那年给破灭掉;

起因是因为这边境的冲突,他们这样的牧民被遭遇无妄之灾;这样的事在那个年代的西域经常有发生,因为这广阔的西域里有着太多的部族,特别是在这边境之上;

在那场无妄之灾过来,原本虽然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夏祺通带着比他小三岁的弟弟夏祺康开始在这西域流浪;

这西域不比关内的城市,小乞儿可以靠着乞讨还能将就着活下来;在这西域之中,没有人会可怜这样的小乞儿,或者说在他们的那个年代,这生活本就困难,而且那时的西域还没有建立起如现在这般多的城市,大多数的牧民都还过着原始的游牧生活;

都说这些部族热情好客,那不过是因为后来的生活改善,有着不错的生活,再加上这时代的变迁,这样的部族对于关内的人们来说,很是新奇,因此而兴起旅游的热潮;于是这些人们便看到这些部族热情好客的一面,很少有人知道在那个年代他们的冷漠;

当然,这样的冷漠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那大时代的贫困生活的环境之中,这人最重要的活着,而这连活着都难,谁还会有心思去玩那什么热情好客;

就在那样的年代里,这夏祺通和夏祺康这俩小乞儿在这西域里边流浪着;或许是因为那时的他们年龄还小,说是流浪,其实离他们那已破碎的家并不远,或者说并没有脱离那不堪记忆的边境线;

同样的,在那个年代也是漠府正兴起的年代;以漠府的强势兴起,在这边境上发生的冲突,自然得出面解决;于是,这故事就很俗气了,在夏祺通和夏祺康两兄弟还没饿死之前,便遇到了漠府为那场冲突而出动的武装,接着这俩兄弟便被带回了漠府;

在夏祺通那还算是年幼的心里,对于这所谓世道不公,其实并不是太过明白;只是知道他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可以遮挡风雨的地方,也没有了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有的只是饥饿;

而在这漠府里边,与他有着相同遭遇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且这年龄与相差无几,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可以避风遮雨,还有食物,不用忍冻挨饿;

这随着年龄的增长,夏祺通也明白那儿时所遭遇的一切,同时也明白这所谓世道不公是怎么个事儿;而以漠府的发展来说,他们这一代的人正是漠府兴起的主要力量;于是这作为漠府护卫团成员之一的夏祺通,也开始在这大漠里崛起;

当近已近而立之年的夏祺通又回到边境,这对于儿时的记忆让他有些无言;不是因为此时的他已是这边境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不是他想要的;

经过在漠府的这么些年,经过这么多的争斗,他已经不再有那儿时的家破人亡的痛苦,他只是怀念那儿时的纯真;憨厚老实的父亲带着他们那稀薄的牛羊逐牧,持家有道的母亲总是给他们可口的食物;虽然在这时候想来,那所谓可口的食物实际上非常粗糙的,以这时候的夏祺通来说,用来喂猪,这猪都不会吃;

人都说,使人苍老的并不是时间,而是这岁月的经历;以这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夏祺通来说,已是这镇守一方的人物,在这西域里也可以算得上是一方枭雄;可这最怀念的却是那儿时的简单生活,或许这就是所谓逝去的年华如流水,一去不复返而让人怀念吧;

而这人性,可如书上所说的那般,复杂得让人无法捉摸;

以夏祺通这被到边境的漠府镇守二帅的身份,再加他那对儿时的怀念;这本应该是为给他们俩兄弟一条活路的漠府忠心耿耿,不说这老爷子一声令下,那赴汤蹈火而再所不辞,那至少应该是为老爷子保这一方平安吧;

可这事实上完全相反,在成为这漠府的镇守二帅之后,夏祺通只渡过了短暂的平静生活;然后便是扩张势力,真正做到这威镇一方;或许这便是人性的弱点所说的欲望,对权势的贪婪;

夏祺通不甘心守在这边境之上,虽然这时候的边境已经比他儿时的时候平静了许多;而且以他此时的身份,就算还如那般的冲突不断,可也不会如儿时那般的无助,任人杀戮;

在那晚七点的黄金时间里,这前十分钟是天朝一片繁荣昌盛而兴兴向上;而这事实上,在这西域这漫长的边境线上的冲突从未有断过,只是这冲突很小,小到都不需要动用军队,只需要如夏祺通这般的江湖枭雄便可以出面解决;

或许就天朝这样的大国来说,这些事儿都可以忽略不计;可对于夏祺通这样的江湖枭雄来说,这样的冲突却让他身心疲惫;经常性的在深夜里被人惊醒,然后便带着人物赶往某个地方,接着便是一场杀戮,或是杀戮别人,或是被人杀戮;

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可这人一旦处于相对的高位,那便无法放弃权势;更何况以夏祺通的经历来说,他更是明白这权势的重要;

儿时的他是这西域的最底层,于是只能任人杀戮;而这多年以后,他却可以任意的杀戮别人;这其中的区别,夏祺通可谓是用鲜血来识别的;

于是,夏祺通便开始极速的扩张势力,以至于在这西域漫长的边境线上,原本有着好些个漠府的镇守二帅,在这些年以后都以他夏祺通而马首是瞻,成为这边境线上的实际镇守者;

而这样的实际镇守者所附带着的权势与利益,更是让他的欲望无限的膨胀;不过,这夏祺通倒也还算是没有让这权势给冲昏头脑,或者说至少还保持着对漠府的畏惧;而这只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是漠府里的那位看着挺慈祥的老爷子给他的,虽然这样的势力是他努力得来的;

但是,夏祺通永远也不会忘记最初跟着那时还没有所谓慈祥模样的老爷子在这大漠纵横无敌的情景;

还在夏祺通儿时,便常听父亲说起关于他们部族的首领的权势;甚至他还亲眼看过那父亲口中的部族首领出行;而在那时的夏祺通心里,这些人都是如那天空之上的苍鹰一般的,强势而无可侵犯;同时也在夏祺通那年幼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如果夏祺通能够平安的长大,那么这些部族首领会成为他的主人,他也会带着习惯的畏惧;

而这样的人物,只在那漠府主人的轻言细语之下,便能灭其满门;而这灭门的原因则仅仅是因为那部族首领与漠府的一笔生意之中,拖延了交货时间,以至让漠府造成损失;

虽然那时的夏祺通并不知道这样一生意会有多少的损失,但也不会超过那部族首领满门的人命吧;而这漠府的作为却是这般的强势,不给予任何的解释机会,直接动手;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跟着老爷子纵横大漠,以至也让他夏祺通有着对漠府主人的向往,或许有一天他也能成为这样的人;而在夏祺通成为那边境的镇守二帅之后,更是有着更加强烈的向往;但是,老爷子留给他的积威太盛,以至让他在成为那边境的实际镇守,将这同样作为漠府的镇守二帅给压在手底下,依然不敢对漠府有任何的异议,至少这明面上连报怨的话语都是从未有过;

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李遴有一次因为漠府的事务而需要出境,到这边境与夏祺通接触;

对于夏祺通来说,这李遴的身份自然是清楚明白的,同时也知道这身份上的差异,因此而表现得很是恭敬,至少明面上看着是这样;

可是,这李遴与他的交谈之中,却显得有些异样;因为这李遴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关于漠府的事儿,虽然这并没有丝毫诋毁漠府的话语,更没有对老爷子不满的表示;可以李遴的身份,这样的话也是绝对不应该出自于他的口中;

因此,在夏祺通看来,这是漠府在对他的提醒;因为他夏祺通在这边境的所作所为,这漠府不会不知道的;所以才让李遴给提个醒,他夏祺通始终只是漠府的下人,他的一切都是漠府给予的;而既然能够给予,那自然也是可以收回的;

在李遴离开之后,夏祺通并没有将李遴所谓的提醒放在心上,因为在这时候的夏祺通的意识里,漠府依然是这大漠的统制者,他夏祺通还无法与之抗衡,或者说还没有什么异心;

而这李遴在办完事儿之后的归来,再次的与夏祺通提醒;虽然这李遴依然是那般的话语,并没有透露出任何的信息;可这夏祺通却明显的感觉有些不对,而至于什么地方不对,这暂时还没有想到;

本来嘛,这夏祺通镇守边境,但凡是漠府的外派需要出境的人员都会在他这里作短暂的停留;一则是需要他夏祺通镇守的出入境的通道,同时也是他镇守这边境的责任之一,接待漠府外派事务;

本来这是很正常的,可以李遴的身份,这出行都是有着大量的护卫的;可这李遴总是与他单独相处,而这样的提醒也只有他们两人在场;

原本这可以理解为有些事儿不需要下边的人知道,可这样的提醒一次就够了;因为他夏祺通的所作所为,这漠府肯定会知道;而这提醒也可以理解为情理之中,但却不需要这样的两次提醒;

因为以他对老爷子的了解,这老爷子虽然狠毒,可这心胸却也担得起这漠府主人的位置,绝对不会这两次的交待提醒他自重;偏这李遴却又什么话都没有明说,让这夏祺通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来呢,这事儿到此也算结了;虽然李遴玩这么一出让他夏祺通有些抓不住重点,但也仅此而已;因为这李遴从来都是负责关内的事务,而这漠府的护卫团都是老爷子直属;这样算来,他夏祺通也不是李遴的直接下属,那说这么多,还不是跟没说一样;

直到李遴的再次到访,这期间无意透露出老爷子病重的信息;而关于老爷子病重的信息,他夏祺通却一无所知;

夏祺通作为老爷子直属的护卫团的镇守二帅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而李遴却知道;这样说来,那也没有什么;毕竟李遴是漠府的二爷,这亲疏有别,可以理解;同时这夏祺通也知道老爷子隐瞒这个消息的用意,毕竟是漠府的主人,这大漠的实际统制者,如果这病重的消息传开,那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动荡;

可有一点,这漠府都知道这样的消息应该封锁,难道这李遴不知道?以李遴的身份,以及他所处的位置,绝对不是那家族的废物少爷,应该知道这样的消息是不能透露的;可却偏偏透露给他听,虽然这消息的透露说得很无意,像是酒后胡话,可这在夏祺通听来,却有些不太一样;

而正当夏祺通有些许猜不透这李遴玩什么的时候,这李遴又开始借着酒劲透露出对于老爷子病重的担忧,并且还说出关于如果老爷子一病不起,这漠府的未来该怎么办之类的话语;

话到这里,这夏祺通已经完全明白李遴这所谓酒后说漏嘴的消息是怎么个事儿,不就是对老爷子的病重有担忧,而这担忧却也联系到漠府主人的位置谁属;而以李遴的话语,那简直就跟那月亮坝上玩菜刀一样,明砍嘛这是对漠府主人的位置有些心思;

而这样的心思透露给他夏祺通听,那不就是想要得到支持吗?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既然这李遴都说得这样直白了,那这夏祺通也不用再装糊涂了,摆明了说呗;当然,这夏祺通的话还是说得很模糊不清的,只是这话语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只要老爷子去了,他就支持你李遴接掌漠府;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这不需要说得太过直白;这夏祺通连个条件都没谈的就答应支持李遴,这李遴自然也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只要老爷子还在一天,他夏祺通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动作;而且就算是这泄漏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可也没有证据;因为他夏祺通没有收授任何的利益,而且以夏祺通此时的身份来说,这漠府也不会也不敢轻易的动他;

不开玩笑,这边境的实际镇守者的实力,已早就不是那初到边境的漠府二帅;不是漠府里边派个人,带一纸命令就可以将他夏祺通给招回漠府里了事儿的;

当然,这李遴也知道夏祺通是什么样的想法;而这夏祺通什么样的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夏祺通松了口;那么,这样一来这夏祺通早晚得站到他这一条线上去;

在李遴离开之后,这夏祺通也对于漠府的实力进行了评估;当然,他夏祺通还没有狂妄到凭他手里的这点实力就可以将漠府在这大漠里的地位给翻盘;

夏祺通想的是,这李遴既然有了异心,那这应该有拉拢到多少人,因为他绝对不相信李遴只对他一个人谈及这些;同时,夏祺通也有猜测着他自己在这帮人之中又占有多大的份量,如果这老爷子真一病不起,那这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以这时候的夏祺通来说,在这边境线上,确定显得挺嚣张的,当然也有那嚣张的实力;可如果放眼于这整个西域,他夏祺通虽然也可以算是排得上号;可以漠府掌控着整个西域而言,那他的实力还差得远着呢;这样算来,就只能看这李遴有拉到多少力量;

而这同时,夏祺通也想着如果老爷子真的一病不起,那么这事儿应该怎么操作;如果成功的话,那李遴能给他什么;当然,这夏祺通也有想过失败的可能,以他对老爷子的了解,这失败的下场只会有一个,灭门;

不过,在这边境上呆这么多年了都,早已经厌倦;而且他夏祺通这么些年的势力扩张,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真正的成为人上人吗?

人都说人到中年就不会有争心,所谓四十不惑,就是人到这个年纪不会再有什么诱惑能够打动他们;可此时的夏祺通已近这不惑之年,却也争心不减;归其原因,这还是年幼时给留下的阴影;

与那任人宰割的命运相比,这成为人上人,那其中的差距可谓是刻骨铭心的;或许也可以说是这人心的复杂,很难以说得清楚;但能肯定一点,那就是他夏祺通绝对不要再做那任人宰割的平民,而且他夏祺通的下一代也一定要成为人上人;

而在这老爷子病重期间,李遴不断的与夏祺通接触;以这李遴手段,这夏祺通尽管也算是狡诈之人,却还是给拉到了一条线上,甚至连他李遴成为漠府主人之后的关于夏祺通的权势利益都谈得清清楚楚,只等着老爷子去世便立即动手;

当然,这李遴并没有将他的真实想法告知夏祺通,因为他要的只是夏祺通手里的力量;一旦将漠府掌控在手中,这夏祺通可是他第一个要除掉的人;

归其原因,还是因为这夏祺通太过容易给人拉拢;这对于此时的李遴来说,那还算是助力;可这李遴掌控漠府之后,那其他的人有想法,也能将夏祺通拉拢;

这也是人性的矛盾;这李遴想着能够拉拢到力量,却又怕这拉拢到的力量反过来对付自己;同时对那么无动于衷的人此时又恨这些人不识时务,却又想着这成功夺取漠府之后怎么安抚这些人;因为这些人能够对老爷子忠心耿耿,那自然也能对他忠心耿耿,只是这其中的操作应该怎么做,这一时还没有拿出具体的办法;

而正当李遴已经拉到助力,再加上他自己的力量,这只需要等老爷子病逝,那便可以立即动手;可是,这老爷子虽然病得很重,却偏偏又痊愈;当然,这所谓痊愈仅仅是指病痛而已,而这老爷子的身体已经算是垮了,再不复当年之力;

不过,就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李遴不敢妄动;而这李遴不敢妄动,这老爷子还加了把火,竟然抢先动手;只是这老爷子的动作隐密,想来也是不敢将漠府给全盘搅乱;

到这个时候,李遴也是放开了;既然老爷子动手了都,这绝对不能束手待毙;当然,同样也不能将漠府的全盘势力给搅乱了;

于是,这俩一辈子了都的老兄弟开始相互在暗中较劲;直到这老爷子遇袭重伤,这李遴终于等到了机会;

而在这较劲的过程之中,李遴也加紧着对夏祺通的联络;因为这老爷子都意识到了他李遴的威胁,而且还动手了都;那这离最后翻脸的时间也不会太短,偏这老爷子对漠的掌控还挺严实的;

以他李遴的手段,这么年以来就拉拢到夏祺通这么一方力量的支持;虽然这夏祺通的力量也算强势,或者说以单位的二帅来看,这夏祺通是可以在这西域的二帅之中排名靠前的;如果要用夏祺通的力量直接冲击漠府,那也算是足够;

可是,这一旦冲击漠府,那这西域里的其他二帅绝对不会座视不理;这一点仅凭他李遴作了这么多年的无用功就能看得出来,更甭说当这冲击漠府的时候,这老爷子肯定会下令勤援的;

以此看来,到这时候的李遴是还是有着诸多顾忌的;可是以这截杀李歆失败,同时这李爱又给带回到了漠府,这也可以算是爱子心切,这也就懒得顾忌那么多;

因此,在李遴收到李爱被带走的消息之后,这便立即给夏祺通去了电话,让他立即按照约定好的方式,立即带着人手赶往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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