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大结局(六)

门口那里,程少臣一身白衣黑裤出现,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清净悠远的气质。

澜溪怔愣着,眼里都是满满的惊喜承载。

“小溪。”他开口唤,嘴角终于是露出了大雪初霁般的笑容。

贺沉风捏了下她的手后松开,“你们先聊,仪式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我现在得过去。”

“嗯!”在她点头后,他便抬腿离开,路过程少臣时,两人眼神示意了下。

澜溪提着裙纱从位置上站起来,欣喜的看着程少臣问,“什么时候到的?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之前婚礼订下后,给他发过电邮也打过电话,不过当时他只是说恭喜,太忙恐怕无法来参加婚礼,她也并没有多做强求。

“再怎么忙也是要过来的,作为娘家人,我得亲眼看着我的小溪出嫁,才能放心。”程少臣笑,语调宠溺而温柔。

“谢谢!”她有些感动道。和婚们起。

“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程少臣不太高兴的道,随即又正色,很认真的看着她,“小溪,恭喜你。你嫁给他,我很放心,你们会幸福的。”

因为他不准她说谢谢,所以她只是微笑着看他,将嘴角笑容扩散到最大程度,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幸福。

“哎,终于看着你嫁人了,我怎么跟嫁女儿似的不舍呢!”程少臣颇为惆怅的叹。

澜溪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

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他,嘴唇嗫喏道,“我以后都叫你臣哥吧?”

程少臣似是卡了那么一下,才笑着点头,“……可以啊。”

“臣哥!”澜溪吸了口气,叫了出来。

好像这一声臣哥出来,那十多年儿女情长的暗恋便都瞬间幻化为最美好的亲情,被他悉心照料,呵护备至。

“小溪,能不能有个请求?”程少臣有些恍惚着问。

“嗯?什么?”她抬眼看着他笑。

“一会儿我牵着你的手去教堂,可以吗?”

“可是我爸……”澜溪有些为难起来,之前他们也都已经彩排过了,是由彭和兆牵着她从地毯上走过去,然后再交由到贺沉风的手里。

程少臣了然的笑了笑,解释着,“放心,到了教堂那里后,还是由彭先生将你交给贺沉风,只是从新娘休息室到前面教堂那里,我希望我能牵着你。”

“好!”澜溪点头应下。

紧张又屏息的等待着,吉时已到,结婚仪式开始举行。

君君作为花童走在最前面,之后便是伴郎伴娘,最后澜溪被程少臣牵着,往教堂方向走着。

眯眼望去,前方教堂门口已近在咫尺,里面音乐悠扬,神父面前,有贺沉风等在那里,等着他的新娘。

两旁都是最亲近的亲朋好友,过来一块见证也祝福着他们的爱情和婚姻。

程少臣忽然私心的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脚步站定,他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是放松,伸手轻而虚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很礼貌很亲人的一个拥抱,却那样的温暖,唇角蠕动间,还是那一声。

小溪。

对着彭和兆颔首示意了下后,他笑着催促道,“去吧。”

澜溪点了点头,伸手挽住了彭和兆,却不忘侧头看着他,他一直都是笑着的,所有表情都是她成长过程中最美好的记忆。

新娘入场,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员,也都将目光和注意力投递过去,再没有人会看他,也没有情绪会被人察觉,程少臣的脸上,还是有惆怅之色展露出来。

吸了口气,澜溪随着彭和兆,一起往教堂里面走,粉色偏白的地毯,尽头那里,男人高大的身姿屹立在那,眉眼冷峻,遥遥望过来的目光,却有的只是无限深情。

地毯不算太长,她却在这过程里,将两人所有点点滴滴的经历都快速的在脑海里过滤了遍,鼻尖的酸涩更重。

如今,站在那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后这一生都要一起携手走下去的伴侣。

“沉风,我……我把、潇潇交给你了!”曾在官场上收放自如的彭和兆,此时也是难掩激动,一句话半天才说完整。

贺沉风没出声,只是看着彭和兆,重重的点头,无比赤诚的从他的手里将澜溪接过。

牧师将手里的圣经摊开,透过麦克风,声音庄重的传出:“贺沉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谢澜溪小姐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贺沉风毫不迟疑的点头,面上虽无波,手臂肌肉却绷的很紧。

“谢澜溪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贺沉风先生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微吸了口气,澜溪略带鼻音的坚定道,“我愿意!”

牧师微微一笑,微笑的看着两人道,“现在,请你们面向对方,握住对方的双手,作为妻子和丈夫向对方宣告誓言。”

将手里的捧花交给一旁的伴娘七七后,她朝他伸手过去,被他牢牢包裹在掌心里。

“我贺沉风(谢澜溪),请你谢澜溪(贺沉风),做我的妻子(丈夫),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我将珍惜我们的感情,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我会爱你,永永远远。”

已经演练过多遍,两人此时异口同声的宣誓出来,声音交叠,在教堂里回荡,说的许多人都落下泪来。

接下来便是交换戒指,由花童君君高举着,在牧师宣布可以亲吻新娘时,教堂里掌声和口哨声回响。

新西兰的天气正好,七色阳光斑斓,这个瞬间,这个时光,可真好。

仪式结束后,新郎新娘率先退场,随后伴郎伴娘,以及花童君君,都跟着退场出来。

早已等候在外面的亲友们,热情洋溢的撒着花瓣,想要将这份幸福,无限期的蔓延着。

澜溪四周环顾了一圈,似在寻找着什么人。

“找程少臣么?”腰上一紧,贺沉风凑过来问。

“噢?你不称呼他是姓程的了?”澜溪一听,故意着。

贺沉风眯眼,想要逗弄她一番,却又决定作罢,凝声道,“他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她一听,惊讶的看着他。

“刚走的,这会儿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他走了,怎么没有跟我说一声呢!后面还有婚宴啊,我还想要给他敬酒呢!”澜溪懊恼的皱眉。

贺沉风伸手将她的眉心抚平,缓缓着,“他来,就是看你嫁做人妇,此时也是心愿已了,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设身处地,如果他是程少臣,能千里迢迢过来参加她的婚礼,看着自己细心呵护多年的女孩儿披上嫁衣,心里一点疼痛都没有,那是绝不可能的。能笑着能释然的看着她嫁做人妇,已是很大的忍痛,就不能再勉强人家,继续参与他们两个的幸福。

“……嗯。”澜溪似懂非懂的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ukhw。

“走吧,他们都等着我们拍照。”搂着她的腰就往台阶下面下。

有个身影却急冲冲的跑过来,一把拉住她道,“澜溪姐,先别拍照了,赶紧先抛花,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快快!”

除了结婚仪式,最让人兴奋的就是新娘抛捧花的环节,才走出教堂,澜溪就被这群单身女人围成一团,都吵着嚷着让她抛花,都想要沾染到那一份幸运和幸福。

身穿长礼服的贺以璇,一边提着裙摆,一边还要瞪着将自己往人堆儿里推着的路潜。

等着抢捧花的都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年轻小姑娘们,她这个年纪,哪里还跟他们去凑什么热闹,可路潜非推着她去,两人挣扎了半响,也形成一道风景。

“准备好了吗,我可是要抛咯!”台阶上,背对着他们站着的澜溪,双手捏着捧花,笑着道。

“好了好了,快抛快抛!”

“别挤别挤,我要快点嫁出去啦!”

“哎呀,等一下啦!我还没准备好!”

……

这样吵闹当中,澜溪蓦地就将手里的捧花高高的向后抛去,出手的同一时间,身后便是鸦雀无声,很快又都吵闹起来。

澜溪眉眼弯弯的转过身来,寻到捧花最终的落脚处时,不由的一怔。

李相思不知道被哪个不知情的小丫头也一并的拉了过来,所有人都争先恐后之际,她被他们挤在中间,那捧花被她们抢来抢去,最终就那么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上,然后直直落在脚尖上。

“相思,你说说你,过分了不是?你一个已婚的女人,跟这帮小姑娘抢什么呀!”澜溪提着裙摆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打趣着。

李相思没说话,只是盯着脚下的捧花没说话,顿了一会儿,才将其捡了起来。

澜溪也刚好在她面前站定,“我看啊,这捧花是要重新抛了!”

“为什么要重新抛呀,刚刚我问过这位姐姐了,她说她是单身的呀!”其中一名女孩子看着她,不解道。

“相思,你瞅你,还行骗起来了,一会儿纪律师听到,不得气冒眼睛啊!”澜溪好笑的看向好友。

李相思却晃了晃手里的捧花,声音淡淡,“我没骗她,我是单身。”

“啊?”澜溪惊诧出声。

“我们离婚了。”李相思见状,抬眼看向她,竟还调皮的朝她眨了下眼。

澜溪立即蹙眉,急声道,“相思,你好端端的开什么玩笑!”

她怎么能一边说着离婚,一边还做出这样调皮的表情?

李相思没回答她,只是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起来,眼神静静的抽着她,同时在告诉着她,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什么时候……”心里一窒,澜溪心疼得去握好友的手。

“年前。”李相思耸肩,好像说的是漠不关已的事。

澜溪怔怔的看着好友,她眼里的神色竟然人看不清究竟。

好似就是这样,结婚也是,离婚也是,她和纪川尧两人,都是不为人知的。

“我看七七那小丫头正闷闷不乐呢,我去把捧花送给她,你先去那边照相吧,他们都等着跟新娘子合照呢,一会儿我拉着七七也过去。”

李相思挣脱开她的手,笑着又道,“以前老想着离婚,老吵着离婚,果真离了,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了!呵呵,澜溪,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为我担心,好好享受自己的幸福,离婚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澜溪看着她朝一旁小跑过去的身影,咬着唇转身,步伐有些慢的走。

“怎么了?”贺沉风看到她步伐缓慢的走过来,立即迎了上去。

澜溪忙握住他的手,担心着,“贺沉风,你知道吗,刚刚相思,相思她跟我说,她和小纪离婚了,他们……”

贺沉风听后,和她一样也是大为震惊,扭头朝身后看去,那里正站着懒懒插兜的纪川尧。

“小纪?”他蹙眉,询问的目光看向好友。

“嗯。”纪川尧点了下头,发出了一声低应,也不知是在应好友的唤,还是在回答他的疑问。

桃花眼微动,目光亦是,最终停在的是不远处一个倩影上面,背对着他,手里拿着捧花正安抚着一个小姑娘,远远的也不知在说什么,也看不清脸部表情。

贺沉风牵着澜溪的手走过去,慨叹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小纪……”

纪川尧似乎才回过神来,极其淡的笑了笑,眼神移开,却再无焦点。

婚车从教堂出发,重新返回酒店,为了傍晚的那场温馨的婚宴。

贺以璇坐在中间的车辆上,正扭头看着车窗外,圣彼教堂在视线里越来越小,即将变为不见,可那婚礼延续出来的幸福,却仍旧能够感受的到。

说不嫉妒吗?那绝对是假的,又过一年,再过几个月,她都即将三十三岁了,已不是剩女就能够形容的了。

人似乎就是这样,越是上了年纪,对一些东西,越会感触的颇深。

“怎么,没抢到捧花不高兴了?”一旁有男子的气息逼近。

她转头瞪向他,愤愤道,“离我远一点!”

从抢亲开始,她都是躲着他的,可他却一直都缠着她,几度都想质问,既然不声不响的走了,还回来做什么,缠着她做什么!

“你也够笨的了,在那群女人里面,个子最高,一个捧花都抢不到!你说这有没有什么寓意,是不是昭示着你根本嫁不出去?”路潜继续懒懒的说着,似是存心惹她生气。

贺以璇也一点都没让他失望,很快两颊就气鼓鼓的,却又在这样的喜日里不想和他吵。

“怎么不说话,你也觉得是?”路潜见她不理自己,干脆伸手去点她。

“你烦不烦!”贺以璇吼道。

路潜耸肩,立即闭嘴,眨着那微蓝的眼睛就瞅着她,直将她瞅的无语的转过头去。

“小璇璇,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也想嫁了?”

听到他前面的唤声,她刚想骂他,可听到后面的话,她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

还是毫不客气的回嘴过去,“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想娶!”

“对,我想娶。”路潜似乎一直在等着她这句话,当下便道。

贺以璇一怔,朝他看过去,红唇微抖,最后都紧抿在一起,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也不说话,她只是别过头去,重新看向车窗外,眼泪却夺眶而出。

“小璇璇,你怎么哭了?别哭啊,是太激动了吗?”路潜有些手忙脚乱的凑过去,想要帮她擦眼泪。

“滚开!”贺以璇比刚才还要火气大的拂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最后说一遍,你离我远一点,总是逗我玩很有意思吗!”

“我没有逗你,我是认真的,我想娶。”路潜凝重道。

贺以璇随手胡乱的抹掉眼泪,淡淡着,“你回纽约后,我就已经当我们之间没什么了。”

她也是早上才听说他赶过来的,之前抢亲时,隔着一层门板,听到他声音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却努力的告诉自己,别有任何的异样表现出来,随后她也一直保持的很好。

路潜眯眼,幽幽的问出一句,“那孩子怎么办?”

“你……”她大惊失措的瞪着他。

“你包里面的检验单,我早就看到了,你还敢瞒我!”

闻言,贺以璇脸上神情突变,眼里神色也开始恍惚起来,“我不是有心想要瞒你,我只是一时间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那你打算怎么做,难道打算打掉?”路潜皱眉。

“没有!”她立即否认。

“既然想留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和你商量做什么,我们之间又不是……谁知道你想不想要,我可不想拿孩子牵绊你,后来你一声不响的回纽约了,也刚好没什么可说的了。”贺以璇说到最后,指节骨都捏握的有些泛白。

路潜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我回纽约是要将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才能跟你在h市生活下去,之前不是你自己说,讨厌国外,不会到国外生活的吗?”

“我也再说一遍,但不是最后一遍,你,我想娶。”

贺以璇怔怔的瞅着他,不确定的问道,“认真的?”

“是。”路潜点头,神情严肃。

“你是因为孩子的关系,现在才跟我说,要娶我的吧?”贺以璇垂下目光。

路潜听后,略微沉思了下,很老实的回答,“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我确实不会现在娶你。”

“那就没必要了,你……”心里一沉,她却还是语气淡淡。

“听我说完。”路潜打断她的话,定定道,“你总比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吧?所以我现在就要娶你。可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我不会现在娶你的原因是,我要好好的去筹备,把你娶回家,给你一场难忘的婚礼。”

“路潜……”贺以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睛里还有着不确定。

“你是知道我的,我虽然出身香港豪门,不过却没有那么高的身份地位,如今拥有的一切,也都是自己打拼得来,虽称不上富豪,却也能养得起你。”

顿了顿,路潜侧身坐直了身子,在她惊诧的目光下,将怀里早已准备好的钻戒拿出,摊在她的面前,用着无比认真的语气款款问着,“贺以璇,你愿意嫁给我吗?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我,对我忠诚直到永远?”

眼泪就那么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掉下来,落在他掌心间,凉而烫。

好似在他面前,她一向可以这样不需伪装坚强,脆弱还是感性的一面,都可以毫不顾忌的展现出来。

“现学现卖!”她没好气的叱,却哽了声音。

用力吸了口气,她才问道,“我心里还有忘不了的人,你不在意吗。”

“谁都有过去,重要的是,我们都朝前看,谁都不能指着回忆过一辈子。我毫不隐瞒的说,在你之前,我也有过几个女人,也知道什么是爱情,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是我想娶来携手走过一生的女人。”

贺以璇被他真挚的话,弄的心脏狂颤,眼里更是氤氲。

其实对于曾经的年少恋情,确实是太过深刻,难以忘记。只是她自己最清楚那一点,随着另一个男人的厚脸皮插/入,那段感情再次在夜深人静想起时,有的也只是淡淡的惆怅,而已。

见状,路潜不管不顾的伸手将她抱住,要趁着她这会儿心思还很乱时下手,不然,她又会抗拒挣扎。

“还不快给我戴上。”她也不再矜持,横眉着。

路潜一听,立即将掌心里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边套时,他嘴里还故意呛她,“你得偷着乐,看我多心善,将你这么个大龄的老处女给收入囊中,解决了你那颗恨嫁的心,不然,你还得寂/寞多久嗯?”

“有点大了,不过没关系,你现在怀孕到时一定会胖!”戴上后,他皱眉嘀咕着。

贺以璇一直是暴怒的前兆,这会儿抽回自己的手,怒吼,“你才会胖!”

此时的路潜,却自以为甜蜜,唇在她的脖颈间摩挲着,拉长着尾音,“老婆——”

“谁是你老婆啊,只是刚答应你的求婚而已,我随时都可以反悔,别乱叫了!”贺以璇被他喊得有些脸红,连连挣扎着。

“没有乱叫,你就是我老婆,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可让你赖不了账!”路潜一只手下移,扣在她还很平坦的腹部上,笑的很妖异。

贺以璇被他缠的心神荡漾,再往车窗外看去,好似,这蔓延而至的幸福,也有她的。

回到酒店换了身轻便的礼服后,没休息多大一会儿,婚宴就已经张罗着开始,欢声笑语不断。

因为只是想要从简的举行婚礼,所以选在新西兰,而且邀请来的人也不多,婚宴一共也才五桌,包下一个半大的包厢,有专门请来的婚宴主持人,让气氛格外的热闹。

一些余下的程序进行,俩位新人都向双方父母改了口,最高兴的要属贺父,久病卧床,清醒后也都是坐着轮椅,此时激动的抬手直拍扶手,一旁的梅姨小心翼翼的陪着,却也忍不住眼里含泪。

彭和兆更不用说,谢母也是拉着贺沉风的手,当他是自己儿子一般,怎么看都觉得舒坦,多年来为女儿的担心,也终于是在此时放下心来,这也让她每每想起离世的丈夫时,心里甚是安然。

随后便是到了新郎新娘敬酒时刻,虽然只有五桌,但每到一桌,却要每个人都得逐个敬过去,恭贺和哄闹声中,也会磨蹭个半天。

有伴郎和伴娘陪同,但七七不会喝酒,而言谦有心想帮忙挡酒,却被宾客呛声不断,非得新郎新娘亲自喝了才算,所以一桌下来,贺沉风就已喝了不少。

澜溪还好,给她准备的都是一些果酒,加上她生性腼腆,跟随在贺沉风身边,安静的像是只猫一样,宾客们也就没多为难,只是开几句玩笑,哄闹几下便罢。

敬过两桌后,趁着去拿酒的空档,贺沉风拉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澜溪小脸红红的,敬酒时,每个人都会夸上她一句,还会夸贺沉风有眼光,然后说一些恭贺的祝福,听的人飘飘然的。

斜眼朝他看去,想到他刚刚已经喝了不少,忙站起来,单膝跪在一侧,伸手揉着他的太阳穴,缓解他酒精上头。

“是不是喝的太多了?”她柔声的问。

“还行。”贺沉风闭眼享受着她的按摩,很是肆意。

“一会儿还有三桌呢!”澜溪担心的皱眉。

“嗯。”他点了点头,忍不住叹息,这也是没办法抗拒的事,是他们俩大喜的日子,多喝点酒也无妨。

她歪着头,提议着,“要不然一会儿我帮你挡几杯吧?”

“不用。”贺沉风睁开眼睛,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交代着,“一切都有我,你就乖乖的跟在我身后,喝点果酒就可以,就像是刚才那样,都由我来,还有三桌就完事。”

“嗯!”澜溪点头,小媳妇一样温顺。

他看的有些心痒,搂着她腰的大手乱窜,“真乖,这么听话,晚上我可得好好让你舒服。”

“又没个正形!”她叱他,脸却因为他的话更加的红了。

“结婚还真累,折腾了一天,真想赶紧回房间休息。”贺沉风将腿伸直,仰靠在沙发上道。

闻言,澜溪咬了咬唇,想到了什么,颤颤着,“贺沉风,我那会儿去洗手间,好像听到璇姐他们在商量,晚上要闹洞房,估计他们是不会轻易让我们休息的!”

“闹洞房?”他闻言,皱眉看向她。

“是啊,他们好像还在纸上记,弄了好多点子,要整我们呃!”

听完后,贺沉风有些头疼的闭上眼,上午的抢亲就够让他觉得闹腾了,想着婚礼也终于完事,晚上可以好好跟他的小妻子共度良宵了,却偏偏又有人要来叨扰,真让人想要爆粗口啊!

“怎么办?”见他犯难,她也跟着担心起来。

又默了一会儿,贺沉风才睁开眼睛,眯眼道,“山人自有妙计。”

酒店最顶层的高级套房里,被布置成婚房,踏入进去,尽是玫瑰的花香之气。

澜溪还穿着敬酒时的礼服,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赔笑的送着脸色不悦的一行人往套房外走着。

最不高兴的就要属贺以璇了,三步一回头,不甘心的嘟嚷着,“平时看他酒量不错的,怎么就醉成人事不知了,弄的洞房都没办法闹下去了!”

“可不,我们都白筹谋了!”路潜也跟着随声附和。

“诶?璇姐,路潜,你们说,这贺总能不能是故意的啊?”纪川尧摩挲着下巴,扬声道。

话一出,众人立即精神一震,都开始怀疑着。

还是李相思适时开口总结着,“我看不太像,虽然只是五桌,但敬的人可很多,有的甚至都连敬三杯,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互看了几眼之后,一行人还是选择离开。

“哎呀,沉风哥哥可真是够讨厌的,让人家空欢喜一场,我长这么大还没闹过洞房呢,还想着逮到个机会吧,却又闹不上了!”最为兴奋的七七不高兴的嘟嚷起来。

“七七,你要想闹洞房还不容易,等着闹我跟你璇姐的,如何?”路潜揽过小丫头,笑着道。

“真的呀?你和璇姐要结婚了吗?什么时候呀?”七七一听,顿时又兴奋起来。

“你在那里瞎说什么,看你像个洞房!”贺以璇被他说的有些害羞,大声叱的掩饰着,又对着七七解释道,“七七,你别理他,他就爱满嘴跑火车。”

“我可没,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我今晚已经都跟你爸妈提前报备了,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商量我们的婚事!”

“你什么时候!”贺以璇一听,顿时睁大眼睛。

“就是刚刚咯!”路潜挑眉,又开始用那带有粤语声调的特色。

俩人似乎还在争执,澜溪目送着他们身影走远,回身将门板关上,阻绝了一切后,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今天一整天也都有空闲时间得以休息,不过却还是很累,四肢似乎都是有些僵麻的。

轻步走到床边后,看着上面躺着的俊朗男人,心中一阵甜蜜。

从注册登记,到现在婚礼的举办,一切都完满的结束,今后还有很多个日日夜夜,他们要一起携手走过,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

微抿着唇角,澜溪细细端量着迷醉当中的贺沉风。

看他醉成这个样子,应该是也没办法洗澡,所以她直起身子,想要去浴室弄湿手巾,好来给他擦拭,也能让他舒坦一些。

只是,她才有动作,手腕就被人蓦地捉住,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你……”她低呼,整个人却已经被他拽的踉跄,直挺挺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贺沉风眯眼享受着疼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吞吐酒气,“你往哪跑!”

“你不是喝醉了吗?”澜溪惊诧的看着他。

之前在宴席中烂醉如泥的人,都是要人搀扶着才能回到新房,这会儿眼里却尽是清明,黑黑亮亮的。

“不喝醉,他们能这么容易的就走么。”贺沉风睨着她,勾唇。

“呃,你装醉!”她这才恍然大悟。

“笨蛋。”他又是低叱,可眉眼依旧带着笑意。

“贺沉风,你好坏啊,我还以为你喝醉了呢,璇姐他们也都没发现呃。”

“今天可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你觉得,我会喝醉?”贺沉风扬眉,伸手在她的眉眼上轻划,促狭的眨眼,“我要是喝醉了,谁来给你性、福?”

他语气的停顿,和咬字的刻意,都让她知道他所指是什么,不禁羞红了脸。

嘴上咕哝着,“知道你心思深!”

“是不是该改个称呼了?”他眯着墨眸笑。

“呃?”她一愣,下一秒就很快的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脸上越发的红,嘴上却还要逞强,“改什么……”

“你说呢,有人可是登记后说了,是要举行婚礼后才喊的。现在快喊,我要听。”贺沉风直接的说着。

“不要啦。”她嘀咕着,垂着眼不敢看他。

其实结婚后,老公老婆,这种称呼是夫妻间最平常的,可被他这样郑重其事的逼着喊,她就越发的不自在,而且羞涩的成分占据的更多,有些踌躇。

“快点!”他开始瞪眼,喝声。

“……老公。”咬了咬唇,她终于是喊了出来,声音很轻。

“嗯。”贺沉风心满意足的应。

随后,又无法餍足的道,“再喊一声。”

“老公。”咽了口唾沫,继续。

“再来。”贺沉风却像是上了瘾。

“老公——”她娇睨着他,温顺的拉长尾音。

终于是被她软软柔柔的嗓音弄的心痒难耐,贺沉风腾身而起,瞬间压在了她的上方,很是情/色的笑起来,“老婆,今天我们要好好享受这个夜晚,我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别说了,你……唔!”

她被他最后的词弄的不知所措,伸手想要去挡他的唇,却被他抢先一步堵住了自己的。

深深的缠吻后,他很细致的将她嘴角的口水全部舔干净。

“潇潇,老婆。”单臂支撑,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嗯……”她软软的应,全身心都凝在他一人身上。

“这三个字我从未说过,我也不知道以后我会什么时候再说,但我现在很想说,我爱你。”

他的薄唇缓缓扯动,声音低低沉沉,墨眸深深,亮得如同无边黑夜中唯一的星。

这也是她唯一的星,为了这颗星,所有经历过的苦痛和情殇,她都心甘情愿,只愿与他携手。

“老公……”她哽咽着,双颊如桃花。

贺沉风不再多啰嗦什么,直接奔入主题,带着独特的男子气息和酒气,铺天盖地的再次罩住她。

如他所说的,他接下来的表现是出奇的疯狂和炙/热。

澜溪每一次的挣扎,都让他动的更加的起劲,薄唇贴在耳边,说的都是那些露骨的情话,虽然在床第之间她已都习惯,但每次却都还是脸红的滴血。

再被他连换了三个姿势后,她终于体力不支的将脸埋在了枕头间,急促喘息着承受着他越发猛烈的攻占。

被他捏起下巴时,她才勉强是撑开眼帘,对上的是一双被情/欲和柔情满溢着的墨眸,加上他那样有占有力的进出,她连脚趾都不自禁的蜷缩起来。

腿更是缠在他的腰上,不用他指挥,便自发的缠紧,再缠紧……

一次次昏厥后,又在一次次撞/击中恢复意识,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哑着嗓子只能哼哼着。

他的体味和气息都沾满了她,体/内被一股暖流注入时,她僵了下,然后细细的哆嗦起来。

感受着他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脑袋空得像是被人打过了,思绪一片空白,只能大口大口喘息。

迷糊间,还听到他在她耳边低笑着,“老婆,我就说会让你欲/仙欲/死……”

噢,这个磨人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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