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妇女还真敢说!
我冷眼看着妇女,“那你和我套近乎,说我是你家小姑,要把我带去山村,这个是什么?是拐卖人口还是想杀了我,贩卖人体器官?”
我也故意把话说的很重。
妇女脸色变了一下,接着一副撒泼的样子瞪着我,“俺跟你说话,是因为俺坐了你们的座,俺是在向你道谢。俺什么时候跟你套近乎了,俺是讲礼貌,哪像他,一上来就打人!打人是犯法,知道不!”
她还有理了!
乔煦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警方现在就可以去车厢找目击证人,故意杀人可是大罪,前因后果如何,有当事人看的清清楚楚。”
有证人就能证明妇女和男人这一伙人是想强行把我带走。
妇女自知没有理,但明显妇女属于那种无理还能搅三分的人,短暂的呆愣之后,妇女在警车上竟嚎了起来,“警察同志啊,你要为俺们做主啊……就算俺们认错了人,这也不能上来就动手啊……俺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要倒了,剩下俺们孤儿寡母的可咋办……”
妇女根本没有眼泪,就是干嚎。
警察都被吵烦了,吼了一句,“住口!这不是带人去医院检查吗!再乱叫,治你一个妨碍公务!”
妇女一听这话,吓得立马安静了下来。
乔煦白看着车窗外,一副在想事情的样子,一言不发。
我轻拽下乔煦白的西装,小声问,“是不是着急去工厂?”
乔煦白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指间微微用力,将我的手握在他掌心里,依旧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妇女再一次将泼妇骂大街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硬是要求医院帮男人做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把昏迷的男人带走之后,乔煦白来到警察面前,递上自己的名片,“检查的费用我承担,但现在我有急事要离开。”
警察看了看乔煦白的名片,先前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立马变了,笑盈盈的道,“原来是乔总,我们都看过您的新闻,您这种身份怎么会坐这种火车……”
“乔总现在出远门,只能乘坐公共交通,不坐火车,难道坐大巴?!”另一个警察打断这个警察的话,然后转头看向乔煦白,道,“乔总,我们相信您有这个经济实力,别说医院的检查费用,就是他在医院里住一年,您也养得起他。不过这打人就是您不对了,事情没处理完,我们真不能放您走。这样,等当事者醒了,你俩和解,我们警车开路,送您去火车站。”
说得好听,但就一个意思,现在不能走。
乔煦白之前在军统,职位特殊,也做过太多不能说的保密工作,知道太多的秘密。他能安然退伍,都是唐显兵和陆如卿找人力保的了。就如陆如卿所说,乔煦白身边一直有监视他行动的国家工作人员,以防止他做出任何出卖国家信息的事情。
按照规定,乔煦白出远门一定要乘坐公共交通,线路是固定的,人去哪里,通过证件信息就可以查出来。否则,我和乔煦白也不会去坐绿皮车!
我看了眼轻蹙着眉头的乔煦白,他一定很心急工厂那边的情况,工厂停工,公司就无法按时交货,那挖来的合作商的辛苦就白费了。而且出了这种事,损失的还有声誉,再找大的合作商出货,就会更难。
这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合作商跑了,资金就会回笼不回来,资金链就会断开,老董事们投资的钱很有可能就这样打水漂了。
“我留在这里,等他醒。”我对着警察道,“我和煦白都是当事人,这件事又是我引起的,而且起因是他们想强行把我带走,他们是人贩子,你们应该去看着他们,而不是在这里看着我们……”
“你说话注意点!”跟着妇女一起来的一个男人,指着我骂道,“看你是个孕妇,不爱搭理你!要不俺一巴掌把你肚子里的野种给你扇掉!拐卖妇女都拐卖大学生,拐卖你这样,肚子里有别人种的,谁买啊……”
乔煦白阴沉的眸子半眯,迸发出一丝危险的意味,他一句话没说,抬脚走向男人。
男人见过乔煦白打人,吓得脸色一变,连连向后退,“你你你干嘛!当着警察的面,你还想打人啊!警察同志,杀人啦,你们管不管……”
警察都知道乔煦白的出身,他真火了,再来两个警察也白搭。警察拦在乔煦白和男人中间,没太敢靠近乔煦白。
“乔乔总,你冷静点,你现在是市民,咱们要争做好市民,你别再靠近了,你对我们动手,是袭警!”
“对,袭警!”
另一个警察一个劲儿的对我使眼色。
其实我也不想管,那个男人的嘴巴太臭了,就是欠教训。哪个准妈妈愿意被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掉。可一想到乔煦白真动手的话,今天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我走过去,拦住乔煦白,“煦白,你等一下。”
然后我转头,看向两名警察,“警察同志,打人不对,骂人就对吗?有些人嘴贱,是不是也该管管!你们要是不管,我也就不管了。”
两名警察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骂道,“你!就说你呢!说话注意点!再说脏话,小心把你抓起来!”
就骂两声,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乔煦白冷哼一声,“这就完了?!”
乔煦白眸光冷澈含着怒意,浑身透着一股森冷,气势逼人。
两名警察一愣,讨好的笑笑,“那那,乔总您的意思……”
“你们不动手,就闪开!”乔煦白垂眸扫我一眼。
我立马松开他,对着警察道,“是你们动手,还是煦白动手?”
两名警察明显不想惹乔煦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乔煦白道,“乔总,不脏您的手,我替您打。”
话落,警察扬起手,左右开弓,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男人脸上。
男人被打的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妇女正好从检查室出来,看到他们一伙的男人被警察打,嗷了一嗓子,抱着孩子小跑着跑了过来。
“警察打人啦!大家快来看啊……这个男人把俺老公打住院,现在又打俺弟弟,有钱人欺负人,穷人没法活啦!大家快来看,警察帮助有钱人,欺负俺们穷人啊……”
无论走到哪里,警察打人都是大新闻。很快就引来一群人的围观,有人掏出手机,对着我们拍照,说要曝光,让妇女多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察哪能让妇女信口开河,他们必须维持自己的形象。立马喝止道,“住嘴!今天就给你普普法,你再胡说八道,就是诬赖警察,破坏我们警察和人民的关系,是要把你抓起来的!”
妇女一听要把她抓起来,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又嚎又唱。她怀里的孩子被她吓得,也哇哇大哭起来。一时间,乱作一团。
“警察帮有钱人,要把俺抓起来,没发活了……俺男人被他打的住院,昏迷不醒……俺是受害者,警察不公啊……”
“别胡说八道!”警察面对妇女这种人也头疼,碍于周围人太多,警察只能耐着性子道,“你哪只眼看到我们帮他了!你男人在医院里检查,钱都是人家出的,人家也在这等着!等你男人检查完了,一起去警局,调查事情经过!”
“凭什么带俺去警局!是他打人,还调查什么……就该把他抓起来!”
妇女这么一闹,周围的人也都看懂了。这就是一个泼妇,在这耍无赖。
这里太吵,有医院的医生走出来,让安静一点。警察也趁机让人群散了。
警察连教训乔煦白一句都没有,妇女不服气,还想再闹。被警察威胁,再闹现在就带乔煦白走,医院的费用他们自己承担。
钱果然是妇女的软肋,妇女立马不喊了,“除了医药费,还要赔俺误工费,精神费,反正钱少了,他别想走!”
妇女边走边嘀咕。
警察担心妇女在撒泼引来不必须的麻烦,向医院要了一间休息室,将我们带进去,等男人的检查结果。
我倒不是心疼钱,我就是觉得憋屈,我凭什么要赔妇女这个费那个费的!
我越听妇女的嘀咕,心里越窝火,转过身,对着妇女道,“我凭什么给你钱!我就是把钱烧了,我也一毛不给你!我不仅不会给你医药费,我还要告你,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是人贩子!”
“欸,你说话要讲证据!俺要是人贩子,俺能拐你?俺要拐也拐大学生小姑娘,好不好!你肚子里有一个小的,还跟你男人一起坐火车,俺得多蠢,能对你下手。俺就是想谢谢你让俺坐,你不想让俺坐,你说话就行,一上来就动手,就是你不对,你就得给俺看,还要赔俺钱!”妇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一路上,我都被妇女气晕头了,现在听妇女说的头头是道,我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我怀着孕,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还跟乔煦白一起上的车,人贩子找的下手目标都是孤身一人的年轻姑娘。我完全不相符,他们会闹这么一出,唯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目的呢?
我恍然,赶忙转头看向乔煦白。
● ttκa n● ¢ 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