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战场上每一个人都有职责,都有明确的指令顺序,指挥官牺牲,但指挥不会中断,这就让士兵们随时都能找到主心骨,甚至有时他们自己就是主心骨。
这种制度的好处就是让一支军队更有凝聚力和战斗力,不会出现一人垮就一群垮的局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让士兵知道自己在部队里的地位和责任,哪怕是训练表现最不好的士兵,当全班、全排、甚至全连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整支部队的荣誉和责任就都系于他一个人身上,这也是一种荣誉。
这种制度下培养出来的荣誉是和责任结合在一起的,当一个普通士兵的荣誉和责任都和这支部队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这支部队就成了一只铁打的部队,战斗力和作风超强的部队。
而这种递补顺序本身就是对这些军官和士兵平时表现的肯定和表彰。表彰的方法还有很多,比如每月评选的优秀士兵除了一些金钱的奖励外,还可和军官同台,同食。兵营里贴上喜报进行表彰等等。
如果是特别优秀的,还可以把喜报通传到他的家乡,甚至给他的家人一些物质奖励,让他的家人也与有荣焉,脸上增光。
你们说,这样的荣誉士兵们喜不喜欢,会不会用心用力地去维护这份荣誉。
二就是我们不但要培养个人荣誉感,还要培养和树立各级部队的荣誉感,比如某连在某一场战斗中表现出色,以弱胜强,我们就可以给这个连授名某某孤胆英雄连的称号和授予军旗,某营进攻犀利,第一个攻破敌人阵地,可以寿命,授命为某某钢刀营等等。
授予称号本身就是一种荣誉,一种需要后继者拼命去维护的荣誉,这种荣誉会伴随着这支部队的一生,时间长了,就会变成这支部队的军魂所在和独有的气质,这种气质不会随着指挥官的变迁而消散,反而会代代相传,形成一种传统。在每个新兵入营的时候,军官和老兵们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给他们灌输这种集体的荣誉,和获得荣誉的历程,自然很快就会让每个士兵很容易就找到荣誉感和归属感。”
听到这里的军官们顿时个个都有醍醐灌顶般的明悟,“是啊!这种方式确实很容易就形成军队独有的荣誉感和责任感,而且还不费什么事儿,也不增加多少开支,就是让各级军官里能说会道的给士兵们多讲解讲解,再组织一些比武军演啥的,就能办起来。”
“这授名授旗啥的可是个好法子,这些丘八们看中的就是这个,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别人有了你没有,你这个指挥官可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在士兵面前头都抬不起来,那还不想方设法去拼命。这到是要好好合计合计,不能吃大锅饭一窝蜂的上,不是真正立功的的不能给,羡慕别人想要称号,自己上战场争取去。”
“这个周处长可是不得了,之前就觉得他这人不简单,现在看来还是走眼了,这种法子都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嘛,也不知道他脑袋是咋长的,怎么感觉我这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周文为了控制会议时间,也就不再给这些人思维发散的机会,接着说道:“下面我再说说思想工作的第三个方面,就是建立一个军人和军属的生活保障制度。
保障制度包括每个军官士兵的身前和身后保障。身前的保障除了保证不欠饷,不拖饷,不扣饷以外,还要给官兵的家人予适当的照顾和鼓励。比如说,只要家里有当兵的直系亲属都划归于军属的行列。当地政-府对军属家庭要给予适当的关照和相关的政策优惠。有田产的适当减免田税,做生意做买卖的适当减免商税。贫苦人家要适当给予一些生活上的补贴。逢年过节要组织人手去这些军属家里慰问。
哪家的军人立了功,当地政-府还要在民众中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和鼓励,并给与适当的物质和金钱奖励。
军属家庭有吃官司坐大牢的,咱们也不能由着当地政-府说了算,军队要派人参与调查和取证,真是犯法的,咱们也不包庇纵容,该咋样就咋样。但是如果有冤情的,甚至是被当地恶霸陷害欺负的,咱们军队就要给自家人做主伸冤,还要惩办真正的恶人。咱们不能让当兵的在前方流血,他们的亲人却在后方流泪。
一句话,就是要让军属家庭和一般家庭的待遇区别开来,要让别人羡慕军属,觉得军属光荣,军属有一些特权。这样才会不断有人把自家孩子送来当兵,当兵的也觉得自己有了奔头,不再是以前那样一天混吃等死的大头兵,也是有荣耀和责任的。而军属家庭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吃了亏,而是觉得有面子,有荣光,在乡里村里都能抬头挺胸的走路。
当然,战场上出现逃跑、投降、违抗军令等行为的,不但要用军纪处罚个人,还要收回他家的军属身份,甚至还要把以前的补贴和免税都追回来。就是要让每个士兵都有责任和义务去维护他的身份,维护他的家人。在临阵退缩之前,在想着法子怎么保命之前,先想一想这样做的后果,哪怕他没有觉悟到保家卫国的思想高度,只要知道后退的后果是会给家人带来灾祸,他也不得不继续作战,时间久了,胆子再小的人也历练出来了。
身后的保障也就是官兵阵亡后的抚恤和家人的安抚工作。
咱们军队之前的惯例就是在官兵阵亡后给予其家庭一些抚恤金就基本完事儿了,而且即使那点儿微薄的抚恤金也是层层克扣,到了家属手里也就没剩下几个了。如果是全家都靠着他的军饷过日子,那么这个家也就散了,妻子改嫁,老人孤苦无依,咱们的阵亡官兵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的。 这样的待遇和善后工作自然就会让官兵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带着心里包袱上阵,在激烈的战场上拼杀的同时,还会担忧自己战死后人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