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很想一口盐汽水喷死木森,没啥事吧?呵呵,来,吃完饭咱爷俩就好好探讨探讨哪种死法比较舒服。
“罗叔?罗叔?”看到罗真的样子,木森有点怵。话说你好歹也是一支商队的BOSS,在城内是老板,出发则为领队,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揍一个人嘛,您老至于眼珠子都红了吗?
至于!你知道青阳学院的院长有多牛逼吗?吹口气就能把整个罗真商队化为虚有。好,就算院长大人自持身份不出手,他执掌青阳学院那么多年,桃李满天下,随随便便蹦出来一个学生要为院长爱孙出气,那也能要了老命好伐?
“你怎么会招惹李怀若?”罗真红着眼睛问道。
“咦,罗叔,你知道李怀若啊。”木森诧异道。
“我当然知道,李长河院长就这一个孙子,从小对他报以众望。而李怀若也没有辜负院长的期望,年纪轻轻便成功筑基,是青阳城数一数二的天才。”罗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来青阳城就把李怀若给揍了,你咋不说放把火把青阳学院烧了呢?
不对!李怀若是青阳城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怎么会被小森给揍了?罗真双眼惊疑不定地在木森身上扫视,并且是不是地望向卫零。
“罗叔,你别看了,不用怀疑,就是我揍的。小零向他射了一箭,当他在抵挡僵持的时候,被我一把撂倒。”木森撇了撇嘴说道。
“你们就用一招就把李怀若撂倒了?”罗真不可置信地问道。要是真的话,这也太疯狂了吧?李怀若练得可是地阶功法苍生剑,就算自己跟他交手,也不可能一招制敌。这两个小家伙到底厉害成什么样子?
“是啊。”木森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付那个弱鸡,一招不就够了吗?”
听到木森的话,罗真一脸黑线,你这样说话很容易招黑的你知道吗?
“你们就把他撂倒了,然后呢?”深呼吸片刻后,罗真再次开口道。
“就没然后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木森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这罗真忽然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就是撂倒了啊,我还以为你们把他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呢。这种小打小闹的切磋全完不叫事,毕竟每年挑战李怀若的人多了。
“对了,你们怎么会跟李怀若干上了?”听到情况并不严重后,罗真语气比刚刚放松了很多。
“哦,他找茬,骂我们土包子。”木森翻了翻白眼说道,这都什么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我土是喝你家水了,还是睡你家炕了?简直莫名其妙。
“不会吧,李怀若在青阳城的名声极好,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故意滋事啊?你确定那是李怀若?”罗真一脸疑惑。
呵呵,贼老天,你特么果然和我有仇。
对于这个问题木森真心不想回答,他感觉自己衰霉属性越来越强了。人家都是壮心未于身俱老,到自己这就成了衰霉更比昨日强。
“没关系,就这点小事,李怀若应该还不至于找人报复你们,他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罗真拍了拍木森的肩膀笑着说道。
再见百分百用力拍肩膀这个枯木绝技,还真是令人亲切啊。
听到罗真的安慰,木森稍微放下了点担心,不找人报复就好。最讨厌那种,小的打不过就蹦出来一大群老的,也不知道丢人。
“是小森啊!小森你竟然活着走出蛮荒了!”
“我天,我没做梦吧?竟然还有再见到小森的一天!”
“小森,过来让我打两巴掌,告诉我这是真的!”
……
看到老板带着木森走了进来,原来增加与木森一路同行的那些武者纷纷出声喊道。可是,你们喊归喊,激动归激动,措辞能不能稍微注意那么一丢丢。
不能。
其实,木森也明白,这些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汉子是真的担心他,他们虽然不太会说话,但那颗心却是滚烫的。
呵呵,就因为你们的心滚烫,就要跟我打一架吗?
“小森,你竟然突破凝液期了,来,让我们打一架!”
当有眼尖的汉子喊出这一句话后,整个现场的画风都变了。握草,说好的热泪盈眶一杯浊酒喜相逢呢?
“真突破了啊,那来打一架吧,我的铁锤已经饥渴难耐!”
“我的长枪已经饥渴难耐!”
“我的大钺已经饥渴难耐!”
……
呵呵,竟然还保持队型,你们看出我眼神中流露的委屈吗?歪楼的人是没有前途的。
不过,最终这架没有打起来,因为校长不允许,谁敢打架就开除谁。当然,罗真原话不是这样说的,只是臭骂了这些汉子一顿,说什么小森这几天需要养精蓄锐,以备战青阳学院的入学考试,谁要是敢无缘无故打扰他,就把谁的腿给打断。
我天,青阳城的爷们都喜欢把人的腿给打断吗?
“小森、小零,不用理他们,这几天就住罗叔这,好好休息,赶明一举通过青阳学院的考试。”罗真拍着木森的肩膀说道。
“好的,罗叔。”木森一脸笑容。嗯,必须给罗叔发张好人卡,我还没开口求蹭住呢,就主动收留了我。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木奎叔,老叔,我发现了你一个优点。
啥?
会交朋友。
“为了庆祝小森小零来我们罗真商队做客,今晚大摆筵席,不醉不归哈!”跟木森卫零说完话后,罗真又对着众多汉子喊了一句。
“老板万岁!”
“老板万岁!”
“老板万万岁!”
……
如果做好一个老板,很简单,经常请员工吃饭。呵呵,我就喜欢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当晚,罗真商队灯火通明,宽敞的院落里摆满了桌椅板凳,珍馐美酒就像不要钱的往上端,每个人都吃的满嘴油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原本该在商队归来时便举办的庆功宴,因为木森的生死不明被生生拖到了今天。所以……
“小森,来干了这杯酒!”
“对,干了,还有我这一碗。”
“小森,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多喝几碗!”
……
木森很忧愁,你们这么好客真的好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喝醉后很容易狂吗?讲真,到时候世界又是我的了。
本来,木森打算找卫零救个场呢,毕竟危难之处显伸手,该出手时就出手,兄弟替我喝个酒。但是往卫零那瞅了一眼后,木森就彻底绝望了。
“小零,来到我们罗真商队不要拘束,就当是自己家,来干了这碗酒!”
“卫零兄弟,来,咱们也喝一个。”
“小零真是海量啊,我们再来!”
……
朝辞白帝彩云间,半斤八两只等闲。嗯,好诗。一条大河波浪宽,端起这杯咱就干。嗯,依旧是好诗。
嗯,好疼。木森摸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感觉整个人生充满了恶意。那群禽兽,昨晚分明是要想灌死自己。先用碗,再用盆,最后直接用坛干。简直了简直。
“小零,你的头还疼吗?”
“疼。”
昨晚木森和卫零喝醉后,被罗真安排在了同一个屋。此时卫零正躺在另一张床上摸着脑袋,他的脸色苍白,就像大病未愈一样。
“你怎么这么虚?”看到卫零的状况比自己还严重,木森笑道。人为什么会感到幸福或者不幸福,很简单,是因为对比。
卫零看了木森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也不能怪卫零,从两岁起便跟着卫幽四处游荡,虽然不是第一次沾酒,但绝对是第一次狂饮,不醉就怪了。
“零啊,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毕竟弱鸡也有弱鸡的尊严。”见卫零没有回应,木森笑的愈加猖獗。
“单挑。”
“啊?”
“我说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