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拿身边的人试药,尤其是得罪她,更是会不厌其烦且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因此,大家对她敬而远之。”南宫以瞳一下下亲吻着抓痕说:“不过都不是致命的,只是会让人痛不欲生罢了,比如上次艾伦,对她毛手毛脚,一针下去近半个月不举,太逗了!”
“楚梦梦也是她的试验品?”
闻声,南宫以瞳抬头望着司野桀的下巴说:“你现在又想追究过去吗?”
“不是。”司野桀睁开眼,伸手刮下她的鼻子说:“我只是想了解下,她到底有多厉害,手段有多高明。”
“她比你想像的更厉害!”南宫以瞳重新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说,抚着他的脖子,曾经她在他脖子上深咬的牙印那样清晰,“她下毒让人防不胜防,悄无声息至人于死地,中毒者根本不知何时何地甚至身中何毒。”
楚梦梦莫名其妙染怪病全身流脓生疮医生都束手无策,凌风被下药迷惑,导致精神不济。
安心妍突然整个人性情大变,那日有寿宴上语无伦次,并向阿瞳跪下承认一切,最后突然疯癫。
这一切全是人为!
而做这一切的,正是夜离!
这个外面冷淡的女人,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一旦她叛变,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司野桀知道南宫以瞳十分信任雷诺和夜离,根本不会怀疑他们两人会有二心,亲吻着她的额头问,“你上次失忆,张医生怀疑你被洗脑或深度催眠,南宫家,有人是催眠高手?”
南宫以瞳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皱眉头:“你已经说过,不再追究过去的所有事情,为何现在又要旧事重提?”
过去发生的事,就像一个线团,一旦扯开线头,就会不断得拉扯下去,而她,并不想再回头去回顾。
一切都过去了,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都已经不再有重要,大家现在各自安好,不是吗?
司野桀知道她心中抵触,握住她的双手,深凝着她的眸子说:“我不是在追究,只是心中有疑团未解。”
“其实你心中早有答案不是吗?”南宫以瞳突然有些难过:“坦白说,你其实一直是介怀的对吗?”
看到她眼中升起熟悉的忧伤,司野桀额头顿时直冒冷汗,紧紧将南宫以瞳搂进怀:“笨蛋,我不许你胡思乱想!”
因为她,他将一切恩怨全部放下,甚至不追究雷诺对他开枪,他真的只是想了解更多,更好的保护她及身边所有他在乎的人。
“你的命是雷诺救回来的,他冲我开两枪,我并没有想过要追究,若没有他,我将会永远失去你,那两枪,是我应该受的,我不是那种小心眼记恨的人,那晚的事,不会再追究,未来也绝对不会追究。”
南宫以瞳这样的反应,司野桀心中已经有九分确定,那晚,雷诺将阿瞳带走,擅自洗去她的记忆,也或许是请高手深度催眠,只是想将没有他记忆的阿瞳永远留在身边。
这种极度自私的做法,让他如何敢去相信雷诺会真正的放下!
更何况,雷诺已经对他动了杀心。
因为雷诺救过阿瞳,是阿瞳的救命恩人,阿瞳又怎会怀疑一个给她二次生命的人会做出极端疯狂的事情。
“我之所以问那么多,并不是想追究过去,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身边你所信任的人。”南宫以瞳不说话,司野桀更焦急的解释,他真的十分害怕她会多想:“你已经失忆两次——”
第一次是受重创,第二次是人为,他绝不允许她再有机会将他忘记。
“好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用再解释。”他的焦急和害怕她已经明白此时他心里的想法,从他怀里出来将双腿放下床欲下去:“是我太多疑了。”
见她要下床,司野桀忙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干嘛?”
南宫以瞳摸了把胸前的汗水:“全身都不是汗,很不舒服也!”
司野桀蹙眉问:“确定是刚才想太多了?”
南宫以瞳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嚅嚅说:“嗯,是我太小心眼,不应该怀疑你。”
一个力道,南宫以瞳跌进了司野桀怀里。
“坐上去,自已动!”司野桀握住南宫以瞳纤细的小蛮腰,嘴角高高扬起邪魅的弧度:“证明你对我百分之百的信任!”
南宫以瞳撇嘴撒娇:“老公,我们换个方式证明好不好?”
“好啊,我正有此意。”司野桀将南宫以瞳抱起来朝浴室走去:“昨晚等你时,我想到一个想姿势,我们尝试一下!”
呜呜呜,南宫以瞳崩溃,她要换的是方式,不是姿势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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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
夜离静静站在墓道上,望着眼前五座墓碑,脸上,是无尽的悲戚。
夜家,除了当时藏在柜子里的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全部被那场大火吞没。
火光中,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家人。
她害怕、恐惧和无助,人生第一次感觉世界都蹋了。
直至那个少年向她伸出手,她紧紧的攥住,晕过去时只有一个念头,若能活下来,一定要找出杀她全家的凶手。
当她醒来时,被告知,被救出大火时,别墅发生大爆炸,若不是挽救得及时,她根本不会有机会存活下来。
一家五口的尸体因为爆炸而被烧成焦碳,是南宫家办理的后事。
这些年,她怀着感恩之心对南宫家忠心耿耿,而现在,真相竟是如此残酷,与家人天人永隔,其实全是南宫世家一手造成。
她真是天真,竟认贼为父,竟真的相信南宫家为夜家报了仇,原来,一直都活在一场阴谋骗局中!
现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极,在这h国,能一手遮天无视法纪毫无规则的,不正是南宫世家!
望着她紧握的拳头,雷诺轻轻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这里风大,我们下次再来祭拜。”
夜离漠然转身,眸子变得阴冷无比。
南宫家灭夜家满门,欺骗她为南宫家效劳多年,这个坎,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