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这分明是在秀爹地,自家爹地是世上最好的爹地!
乐乐也眼巴巴的盯着Kevin:“妈咪亲手做的点心,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品尝到,Kevin叔叔你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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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已经摁捺不住夹起一只小兔子整只送到嘴里。
刚出锅,烫得他直呼呼,却舍不得吐出来。
几大口咽下喉咙后又夹了一朵花放到嘴边吹:“叔叔,好美味,你快尝尝,棒极了!”
几个孩子根本不知道Kevin没有味觉和嗅觉的事,尤其是欢欢和乐乐,这面点可是他们妈咪亲手做的,因而更是眼巴巴的盯着他,想听听他的尝后感。
Kevin没有让宝贝们等太久,夹起胖小猪放到嘴边,笑问:“先吃猪头好呢,还是猪身?”
三个宝贝异口同声说:“猪屁股!”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Kevin冲坏笑的三个小家伙一笑,张口咬了一半含在嘴里。
欢欢和乐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味道怎么样?”
Kevin看一眼目光温和望着他的南宫以瞳,赞赏的点头:“甜嫩而不腻,入口带着丝丝花香,真是棒极了!”
闻声,南宫以瞳放在膝盖上的手速度抓住裙子。
他失去味觉和嗅觉,感受不到任何味道,第一次吃她做的面点,是如何知道里面含有花香的?
事实上,这次的面点,她采用了些许新鲜荷花。
若是猜的,可以猜里面放了奶油或其他,为何会直指花香!
当然,南宫以瞳没有将心中疑惑呈现在脸上。
她谨记他所教“任何情绪都不要呈现在脸上,尤其是在不信任的人面前”。
欢欢见Kevin吃的很香的样子,又夹了一只小狗放到他碗里:“好吃多吃点,以后只要妈咪做了,宝宝就给叔叔送过来。”
随后又对站在一边的巴布说:“叔叔,你也尝尝,真的很难吃到的。”
巴布望向Kevin,看到他轻点头,这才取过筷子。
品尝过后连连称赞:“看似精致,口感很好,入口有甜丝丝的米粉香和荷花香,点心吃过不少,在点心里加入鲜花为辅,真的很少见,司太太真是贤惠。”
原来,她这次用的是荷花。
Kevin细细咀嚼着,可惜,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味道。
“平时闲来无事就做些点心,我先生和孩子们都爱吃。”南宫以瞳目中含着淡笑望着很努力演戏的Kevin,说:“其实很简单的,将鲜花洗干净榨出花汁稀释在干净水里,再用这水和面粉,做出来的面点便含有花香的味道,若同时想做几种花香味的,那花汁必须分开,一种的话工序比较简单。”
巴布收到Kevin示意的眼神后说:“司太太,我教你做菜,你教我做花香点心,两全其美如何?”
欢欢如愿听到赞美,开心的不得了,“妈咪还会做好多纯天然植物的点心呢。”
南宫以瞳夹起一只虾塞到她嘴里制止她多说,“好啦,吃饭,再不吃这一桌子菜都要凉了。”
Kevin说:“开动吧!”
大家齐举筷。
Kevin夹起虾欲送到南宫以瞳碗里,却在中途改变路线送到了欢欢碗里:“时间还早,慢慢吃,多吃点。”
做的不着痕迹,三个宝宝只顾低头吃美食,自然是没有留意。
南宫以瞳垂眸剥虾壳,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Kevin。
只见他全程像个全职奶爸一样照顾着三个宝贝,不停的为他们夹菜擦嘴脸上,是慈父般的溺爱。
当然,南宫以瞳有注意到他的一个小细节。
全程他只夹了少许的素菜放进自己碗中,不曾往嘴里送海鲜。
阿ken说,他们也很爱吃海鲜。
之前不曾怀疑过他是雷诺,也不便一直盯着人家一个单身男人看,因而,并没有注意到这细节。
Kevin先生根本不爱吃海鲜,或许,是他根本不能吃海鲜。
阿ken只是个七岁多的孩子,他没有必要撒谎。
而且,他似乎并不知道Kevin失去味觉和嗅觉,也或许,他根本不知道Kevin原本并不吃海鲜。
也或许,是因为他本身的问题,他不能吃海鲜!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慢点吃,看吧虾汁都喷到裙子上了。”
Kevin扯出抽纸伸过来为欢欢擦裙子,就在这时,南宫以瞳抬眸,一眼看到他右手食指上有两条新鲜的划伤痕迹。
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
南宫以瞳盯着就近盘子里的小龙虾,那尖尖的钳子!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被小龙虾的钳子划破的?
如此一想,抬起眸,却发现,Kevin正目光温和的凝着他。
四目相对,Kevin并没有露出尴尬之色,而是冲她淡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南宫以瞳下意识的一摸,却察觉嘴角挂了粒饭。
此时,倒是她略感尴尬。
冲Kevin淡淡微笑下后夹起一根青菜送到嘴里,明天,明天她必须要亲眼看到巴布先生做香辣小龙虾!
一定要提前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晚餐用得早,饭后天还没黑透,三个宝贝在院子外嬉戏,巴布将泡好的茶端到亭子里,南宫以瞳和Kevin相对而坐,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玩的很开心的宝贝们。
坐了一会,南宫以瞳收回目光,抿了口茶后望着Kevin说:“Kevin先生,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闻言,Kevin侧过脸,淡笑说:“是吗?”
“我患了一种叫作失忆症的病,曾经几次失去很重要的记忆。”南宫以瞳紧盯着他依旧温和的眼睛说:“但每次失忆,隔一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记忆,而最近,我又想起了很多人和事。”
停顿一下后说:“Kevin先生,你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非常重要!”
Kevin嘴角上扬:“所谓的像,是长相还是气质?”
“都不是。”南宫以瞳嘴角掀起一个苦涩的笑:“欢欢和乐乐通常情况下不会轻易和他人亲近,但Kevin先生,你给我们的感觉很亲切,仿佛是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
Kevin嘴角的弧度更深,却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等等下文。
南宫以瞳眼神清澈如一汪清泉,语气诚挚:“那个朋友,对我们母子来说,极其重要,是兄长,是亲人!”
Kevin眼里的笑意更浓:“那一定是个非常好的人。”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南宫以瞳苦笑:“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