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秦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刺眼的阳光射在眼睑上,他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后脑隐隐作痛,昏睡前的情形映入脑海,他眼睛倏然瞪大,漆黑的眸划过危险。
奇怪,是谁在背后偷袭,还打晕了他?
不对,他是来寻宁惜的,宁惜呢?她如今可好?
黑眸警惕四顾,秦宇发现这是一间密室,房门紧闭,只有右手边一个小窗户洒进来些许光亮。
他就是被晃眼的光亮刺中,才醒了过来。
秦宇发现自己手脚被铁链绑缚,温润眸底浮现不屑嘲讽。
用这点破铜烂铁就想把他束缚住,他们当他雪域四公子是浪得虚名不成?
心里冷笑几声,他将内力凝聚到四肢之上,一个轻轻的震动,手腕、脚腕上的铁链已经支离破碎,从他身上掉落。
检查了下身上药粉、兵器,全部完好无损,秦宇眸底闪过流光,凑到门前凝耳听外面动静。
有四个人的脚步声,他们好像分成两队,在外面来回巡逻,时而还交谈几句。
他们的交谈声压得特别低,秦宇隐隐约约听到“老大”、“未来大嫂”和“霸王硬上弓”等字眼,心里一阵着急。
这个“未来大嫂”,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宁惜了,难道这里是山寨?宁惜被他们抢到山上,要被迫嫁给大寨主做压寨夫人?
不行,不能再等了。
害怕宁惜被山寨里的恶匪亵渎,秦宇不敢耽搁,找到机关打开石门出去。
以迅捷无比的手法打倒其中一人,折扇“唰”的一声收起架在另一人脖子上,他冷酷的声音跟温润模样截然相反,“说,宁姑娘被你们关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宁、宁姑娘?”这人害怕得瑟瑟发抖,吞吐道。
“就是被你们抓来的姑娘。”抬头看了看快入中天的太阳,秦宇眸色陡然一沉,压着男人狠声道,“快说,你们老大在哪里?他要对宁姑娘做什么?”
“大、在、在、在青竹居,那位姑娘是我们未来的大嫂,要跟她成亲,就在今天……”
男人话还没说完,面前已空无一人。
青竹居其实就是一座用青竹搭建起来的居所,看到紧闭的竹门、雅致的外部结构,秦宇脑海里想到自家小师妹阮不悔。
她有个侍女名叫青竹,她还喜欢住在清雅宁静的地方,这青竹居地处僻静,三面环山,对面是一个天然湖泊,里面野生的荷花开得正艳。
这简直就是小师妹理想中的隐居之处,就这么被他误打误撞碰到,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另外不为人知的真相?
“啊,不要,放开我……”宁惜的尖叫打断他的沉思,秦宇瞳孔一缩,四下瞧了瞧,忽略心中突然升起的怪异,朝竹门飞掠而去。
宁惜只觉浑身发热,阴沉男人的脸变得模糊不清,耳朵里听到衣衫破碎的声音,胸口又是一凉,她直觉护胸抗议,发出的声音却透着丝丝的柔软娇媚。
视线越来越模糊,陡然听到竹门被人踹开的声音,她含露眸子看向门口,秦宇宛如盖世英雄从天而降,解救了她的危机。
“秦宇……”低喊了一声,宁惜觉得身体更狠,视线模糊的望着他好像一个战士一般将猥琐他的男子打得抱头鼠窜,然后褪下自己的外袍走过来披在自己肩上。
那一刻,宁惜所有的倔强都崩溃决堤,不顾男女之别扑进他怀里,将委屈化成眼泪,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身体里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渴望,她踮起脚尖环住秦宇脖颈,宛如水蛇似得纤腰缠绕到他身上,凑近他的小口中,溢出如兰沁香。
“秦宇,我喜欢你。”察觉到男人在将她往外推,耳边似乎还听到男人的声音,她却什么也听不见,眼前心里全是这个男人连续两次宛如天神般下降,将她解救的俊雅身形。
竹叶随风摆动,外面凉气拂过,竹屋内却是温暖缱绻,连空气中都夹杂着缠绵热烈的气息。
迷迷糊糊中,宁惜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在跟一个名叫“秦宇”,才认识几次的男人缠绵,男人的动作由温柔渐渐转为激狂,两人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
温热的鼻息拂过耳畔,脖颈下还枕着一条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这梦境真实得让她脸红到不敢睁眼。
耳畔换来男子沙哑的呢喃,“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了。”
一双手拂过脸颊,在她脸上温柔摩挲着,静谧的空间里弥漫着芬芳醉人的女子幽香。
宁惜闭上眼,满腔柔情伴随着身体里滚烫的热浪,向身体四周蔓延开来。
眼前百花盛开、彩虹璀璨,宁惜觉得自己好几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空灵状态。
高峰时刻,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抱紧,贴着她的唇角呢喃着情话,她模模糊糊听得并不太真切,热浪袭来的瞬间,她只觉舒适得身上所有毛孔都张开,急促了几声就失去知觉。
秦宇望着怀里玉体横陈、身上布满红痕的宁惜,漆黑瞳孔里闪烁着复杂难懂的情绪。
对宁惜,他承认是有些许好感的,但对洛千欢的情感持续十余年,他没那么快放下,也没那么快接受别的女子。
只是,今晚阴错阳差,那可恶的山匪竟给宁惜下了媚药,还是除了跟男子结合,无药可解的“合欢散”。
宁惜的热情让他大跌眼镜,她小口中吐出的话更让他心中不安。
她说:秦宇,我喜欢你。
她竟然喜欢他,他们才相识没多久,中间也就她道谢时见过一面,怎么就喜欢了呢?
最最最主要的是,听到这句话,他的自制力竟然迅速下降,在她热情的邀约中,跟她共赴巫山。
“宁惜,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秦宇叹口气,拉过薄被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