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摘自新闻报道以及案件调查记录:
(注:该国法规20岁为成年。)
A
18
高中辍学
伤害、入侵校园
父母同居
B
17
高中辍学
偷车
父母分居
C
17
高中辍学
逃家、非法持有刀械、暴力行为
离婚(父亲死亡)
D
16
高中辍学
无
父母同居
少年A(当时18岁)是个无业游民,家里有双亲和一个妹妹。父亲在证劵公司上班,母亲则是钢琴老师,两人工作都很忙碌,A从小就得不到双亲的关爱。而父母亲彼此的关系也不和谐。A从小脾气就很暴躁,国中时学习柔道,因此也推甄上某私立大学的附属高中。但是因某种原因,A在学校常常被学长欺负。为了发泄怨气,A会在街上找小混混和中年男子的麻烦,在家则会对母亲拳打脚踢,家庭关系因而崩坏。A在一年级第二学期时被学校退学,之后跑去当瓷砖工人,同时也加入飞车党。平时靠飞车抢劫来赚外快,这期间又染上毒瘾,开始和流氓打起交道。
少年B(当时17岁),在小学3年级时双亲离异,母亲在酒店上班,对他疏于照料。有一个姐姐。国中时曾经有一年是A的学弟。毕业后考上私立高中,但在一年级第二学期被退学。之后读了2个多月的夜校,白天的工作则不定。
少年C(当时17岁)五岁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是美容师,工作忙碌无时间照料C,父亲离婚后不久死于交通事故。家中有一个姐姐。中学时A的后辈,和他差一届。高中进工业学校就读,但很快就被退学。之后不停地换工作。
少年D(当时16岁)少年D的家是整个事件的舞台。他的父母亲在同一家诊疗所工作,父亲是行政主任,母亲是护士。夫妻俩同样感情不合睦,在家中口角不断。除此之外,家中还有一个哥哥。国中时是A的学弟,和A差两届。高中就读工业高中,但读了一年就休学了。而后没有固定工作整天游手好闲。
20年前——
A富有领导性,他成立了一个叫做【极青会】的少年流氓组织,并担任组织首领,平时主要是强迫推销店家买花等等。同时他和B、C、D三人的关系匪浅。
A因为帮D的哥哥找偷车贼,变得能够自由进出D的家。同时A又跟C的姐姐交往,所以C之后就理所当然地变成A的小弟。
这群少年的父母因为害怕自己的小孩,因此就算孩子有脱轨的行为他们都不敢责斥。4人每天晚上,都会聚集在D家的二楼,A当时便就开始从事与犯罪有关的活动。例如飞车抢劫、盗窃甚至猥亵女性……
11月8日,A、B、D三人在某区对一位刚满19岁的少女实施了暴力和侵犯行为。当时A开车载着B、D两人,邀这名女性上车兜风,女性不予,三人用车子挡住她的去路后,B抢走了她的脚踏车钥匙,将她强押上车。为不让她逃走,还将车子刻意驶上高速公路,在车上还用【我们刚从少年感化院出来】、【如果不听话就杀了你】等言语威吓她让她放弃抵抗后,把她带到宾馆……
11月25日——
晚上6点左右,A到D的家里约他一同去抢劫。D于是跟朋友借了摩托车,两人一起出门行抢。
晚上8点过后,他们骑着摩托车在市内游荡,途中遇见了打完工骑着脚踏车正要返家的高中3年级学生──【顺】(17岁),A对D说:“你去把她踹倒,之后就交给我”。于是D就骑着车接近顺子,用左脚狠狠地从她的腰部右方踹下后,将摩托车骑到转角处观看。
顺顿时失去平衡,连人带车地跌落到路旁的水沟。A借机靠近关心,并将她扶起后说道:“那个人是个疯子,我也被踢过,等等搞不好有危险,我送你回家吧”。之后他将【顺】带到附近某个仓库角落,恐吓她说:“我是流氓,你被我们盯上了,跟我上床我就放过你”,然后将她带到宾馆……
晚上10点,A打电话给先行返家的D,听到B和C也在他家后,便叫他们3人出来。4人将顺子带往D家的2楼监禁。
这天,D的父亲因为参加员工旅行不在家,家里只有母亲和D的哥哥G。
11月28日——
A以【给你们看个好东西】为由,把E(当时17岁)和F(当时16岁)约出来,之后在一伙人在D的家人熟睡的深夜**了【顺】。【顺】拼命的抵抗。在楼下的母亲似乎被吵醒了,但是【顺】的脸被压在寝具上而无法出声求救。随后他们开始对【顺】实施残忍虐待与**。
而后他们不分昼夜地折磨那个名为【顺】的可怜女孩,每当她受不了凌虐昏倒时,少年们就会把她的头浸到水桶里,让她清醒后在继续。这段期间他们轮流地监视,不让她逃跑。
12月初的某日下午4点,少年们因为昨晚夜游正呼呼大睡。【顺】趁机从2楼来到1楼的客厅,打算报警。但不巧,被睡在电话附近的A发现。很快地,警方利用逆侦测查到D家的电话打过去做确认时,A接起电话敷衍警方说:【没事,我搞错了】,便挂上电话。A和B因为此事,对【顺】的凌虐手法也更加残暴,打她、踢她、甚至还拿打火机烧伤她的脚背。除外,还喂她吸食强力胶、强灌她威士忌等酒类以此为乐。
12月5日,首都地铁站内发生了电车追撞事件。A故意欺骗【顺】说:【你老子坐在那台电车上挂了,现在电视正在播。你看到没有】,当她露出担心的表情后又故意问她:【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很难过】听到【顺】的回答后A又告诉她:【其实我是骗你的】。A、B、D三人藉此不断重复着【死了啦】、【还活着】之类的话语,让【顺】的心理陷入极度的不安当中。对于被囚禁起来的【顺】而言这是非常残忍的精神虐待,对【顺】的伤害丝毫不亚于那些肉体上的折磨。
12月10日,【顺】不断地央求少年们放她回家。于是A就问道:【你回家后要怎么跟你老娘说】。【我会跟我妈说,我这段期间都在XXX(地名)游玩】【穿学校制服能在XXX(地名)玩这么久是吗】A如此回答她,同时施以暴行,对她又踢又打。甚至还将打火机的填充油倒在【顺】的脚上点火,看她惊慌失措地要将火拍息的样子取乐,如此行为持续了好几次。
12月中旬,因为少年们不让【顺】上厕所的缘故,【顺】的尿弄脏了棉被,B跟D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不断殴打的结果,【顺】的脸部异常肿胀,完全看不出五官轮廓,惨不忍睹。【搞屁啊你,变成大饼脸了你看看】不知是谁说出这句话,少年们笑成了一团,宛如恶魔们的低吟……
12月底,施暴程度越演越烈的同时,少年们给【顺】吃的食物也越来越随便。食物主要是D的哥哥G(当时17岁)负责。刚被监禁的第一天还有叫外卖,后来只剩下一天一瓶牛奶,偶尔配上一块面包。面对这样的虐待,【顺】只得苦苦哀求,希望他们能够放自己回去。但是这群人面兽心的禽兽那里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美丽的【顺】。【顺】越是哀求,他们反而更加兴奋,变着花样的虐待【顺】,折磨【顺】。
必须提及地是:
D的双亲此时已经感到不对劲,但是却怕在追问下去儿子会发飙,因此一直对二楼的声音充耳不闻。这种放纵不只是使顺失去了被救援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致使了事件进一步的恶化。
多日过后——
【顺】因为脚上的烧伤化脓无法行走,身体也变的越来越虚弱,还散发出恶臭。A因为讨厌这股臭味,比较少到D家去。
少年们看到【顺】变成这样觉得很难处理,但又怕把她放了她会去报警。于是他们开始期望【顺】死去。他们在【顺】听不到地方,说了以下的对话。
【要把她杀了找地方埋吗】
【要杀的话不如把她剁成肉酱】
【放在汽油桶里面烧掉也不错】
【灌水泥丢到海里谁也不会发现】
【干脆伪装成自杀怎样?把她带到XXX(地名)伪装成上吊】
整体对话里夹杂了嘻笑、打发时间的感觉。
1月4日─监禁第41天——
早上6点,A因为通宵打麻将输了几千块而火气正大,便将这股怒气发到了无法反抗的已经虚弱到极点【顺】身上。B、C、D三人因为讨厌【顺】脚上的腐肉味,三人聚在C家里打电玩。A到C家找他们后,一伙人往D家二楼前进。少年们配合着音乐的旋律殴打【顺】,【顺】因此口鼻流血,地上被鲜血给染红了。此外他们把点着了火的蜡烛拿到她的脸上滴蜡,让她整个脸上都是蜡油。C因为不想沾到血,于是将A吸胶用的塑料袋套在手上,痛打她的肩膀和手。最后【顺】全身僵硬,开始痉挛。
途中,A拿出了一支铁棒,前端附有1.7公斤的铁球,D将那支铁棒往顺子的肚子上捶了下去。轮到A来施暴时,B、C、D三人便在一旁出主意,一附半开玩笑的神情,让暴行更加严重。在A施暴的过程中,【顺】的意识逐渐模糊,到最后失去意识……
早上10点暴行结束。A用录音带的磁带绑住顺子的脚防止她逃跑后,一伙人出门洗三温暖。再回来后发现【顺】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隔天5日早晨,不知该如何处理尸体的少年们,将尸体用毛巾包住放在旅行袋内提上车,之后将【顺】的尸体连同她的书包一同放入从附近工地偷来的汽油桶里,倒入水泥。水泥是A从他以前工作的地方拿来的。
早上8点,他们原本想将汽油桶丢弃到海里,但是将车子驶至某海滨公园整备地时,因为心里害怕,便将汽油桶从抛出车外,丢弃在整备地里。
……
“禽兽!禽兽!这他妈的就是禽兽!”
——浩不断地唾骂着,而我亦是陷入了沉默……
“在杀害【顺】之后,A等人依旧不知悔改,连续犯下奸**女、儿童,暴力伤害他人等罪行。
【顺】被杀害的次年1月23日,A跟B因为把一名坐台小姐带入宾馆施暴,被警方以妇女施暴罪嫌逮捕。
3月29日,2名搜查员来到少年收容所,提调A跟B。因为在搜索他们的家里时发现了女用内衣,警方认为他们可能还有涉及其它刑案,因此来这里问口供。但是当时其实并没有人认为会有如此可怕的事件发生……
搜查员只是习惯性的进行诱供和套话,便随口说了句【你怎可以犯下杀人的恶行呢?】
谁料A误以为【顺】的事情已经败露,便用忏悔的语调回应道【对不起,我杀了她。还希望警方可以对我从轻发落……】
听到这里,搜查员大惊失色。立刻明白有大案暗藏其中,马上对此展开调查。
另一方面,在【顺】被杀害后,D也因为对其他的女性施暴而被逮捕、拘禁过,但因为涉嫌杀害【顺】,他在4月1日又遭到了逮捕。同时,共犯C、E、F、G也遭到逮捕,整起案件虽然加害人还未成年,但因为情节重大,本案从少年法庭被移交到首都法庭审理。
——至此【顺】的事件浮出水面。
A等人的罪行令人发指,就连当时审案的法官都在庭审之时失控大喊【禽兽!你们就是禽兽!】”
——中村警官眼含泪水的叙述着。
“最后呢?这群对这群禽兽的判罚到底是如何?”
浩的言语也激动地几乎快要失控地地步。
“很无奈……
——因为A等人犯案时尚属于未成年,纵使手段如此残忍,犯案后毫无悔意,法庭依旧拒绝判处其死刑……”
“混账!”
浩失控地大骂,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更为重要的是A等人的律师坚称A等人是【伤害致死】,拒绝承认是【蓄意谋杀】……”
中村警官无奈地补充道。
“这根本就是谋杀!就是谋杀!”
浩嘶吼道。
“最后,除A本人被判【有期徒刑17年】外,BCD等人仅仅获刑5年,EF等人竟然只是被移交给少年收容所……”
中村警官说完便自顾自地点上了一支烟,而我和浩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再度回到魔猿事件。按照中村警官的说法,目前调查所得那6个被倒挂在魔猿石柱之上的未成年人就是A等人而已。
也就是说那几个被挂在魔柱之上的家伙就是这样一群禽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魔……
“呼~。再说最后一句。那个名为【顺(化名)】的女孩的父亲就叫作【古田墨渊】……”
——中村警官抽完了烟,便就直接送我和浩回到了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