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过了,元旦也跟着过了;罗兹·戈戈伊的工作又走上了轨道。迪布鲁格尔市的治安总体上是好的,事情并不多。所以,罗兹将精力又放在了焦奈的案子上。
一个月以来,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查找到丝毫*组织的痕迹,这让罗兹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判断有误?不会,不会错的!他在心里暗暗地说:就算你有钻地术,我也会将你从地底下挖出来。
在罗兹看来,只要*组织存在,你就会有活动,也许这个组织现在还在初级阶段,那他也会有活动。只不过,这个活动是合法的而已。这样,罗兹就吩咐下去,将迪布鲁格尔市以及周边所有的经济、政治活动统统归纳到市局。罗兹要在这纷乱复杂的一团麻中剥丝抽茧,最后让你露出真面目。
几乎每天都有各个家族、各个商号活动的记录报上来,几笔较大的活动的名单上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帕雷士·哈扎利卡;罗兹笑了笑,将这份报告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细节,心里说:这个帕雷士怎么对林地这么上心?这经营林地挣钱好像也不是很容易啊。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我的这位当年的偶像是怎么经营这庞大的林地的。随手就将这份报告丢在办公桌上。
罗兹到下属各个警署去检查,发现几乎所有警署里的警察都很懒散,再看看那里的武器,不仅破旧,大都是二战时手动上膛的步枪,有的甚至不经常擦拭。警察的年龄也是大小不一,年龄大的能做自己的爹,小的甚至能做自己的孩子。这样的警察队伍让他揪心。
罗兹突然想到:如果真的侦破了这个武装组织,我拿什么去剿灭他们?难道就靠眼前的这些警察和装备?想到这里,他吓了一跳!
罗兹思考过,这伙武装分子手段凶狠毒辣,对着自己的弟弟几乎是用手枪顶着他的胸膛开的枪;武器精良,因为他们缴获了焦奈警署的武器,都拿出来过,最后还是扔在了警署,弟弟的*甚至扔在弟弟的遗体上。说明现役警察配备的武器他们根本看不上。
罗兹感到了一种紧迫感,他觉得眼前必须要做的是组建一支机动警察部队,这样,一旦破获了那个武装组织,这支精锐的警察部队就可以上前缉拿。如果没有这样的部队,即使破获了这个武器精良、人员凶狠的组织,又能怎么样呢?所以,现在第一要做的事就是组建武装机动警察部队。
罗兹回到迪布鲁格尔市立即去了市政府。市政府在迪布鲁格尔市大街上一条巷子里,朝着大街有一个三米宽的豁口,这里没有武警站岗,也没有伸缩门拦着,连个门卫也没有,因为大门两边的门面房是别人的。不仅仅是人,就是在街上玩腻了的野狗,也可以随时进来逛逛。
里面有七八间平房围城一个“凹”字,就是这个“凹”字中间有那么一点空地。罗兹走到中间一间房子门口,整了整衣领、扯了扯*的下摆,又正了正武装带,感觉很正式了,就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听到里面喊:“请进。”罗兹推门进去。
乔杜里市长正在整理年度预算报告,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他最难熬的日子,一年的财政预算必须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然后接受那些议员们无休无止地批评和质询,最后,议会批下来的财政预算各个部门都不满意,所有的骂声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应了那句谚语: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今年,财政预算更加难做,去年底,中国军队虽然没有大规模打进阿萨姆,但阿萨姆却为这个买了不少单,就算买炸药也花了老鼻子的钱。这些钱虽然是属于紧急支付,可以不纳入去年的财政年度预算范围内,但今年呢?必须打进去,又要从哪一块调整一部分来补充这个缺口呢?这是最令人头痛的!没有一个单位和机构愿意在新的财年减少自己的预算。看来,这个中国人是实在讨厌,真要去找他们说理,还真的说不通,为啥?他完全可以说:我们也没有进入你们阿萨姆境内,你们何必去买那些炸药呢?你自己想花钱拉动经济,又何必来找我们的麻烦呢?是啊!这钱花了还找不到主,真是花的冤枉啊!
“报告!市长先生。”
乔杜里抬起头来,用稍微有点颤抖地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看到是新来的戈戈伊局长,他的心马上就拎了起来!莫不是哪里又发生了凶杀案?或者是来找我要钱的?乔杜里将眼睛摘下来放在破旧的办公桌上,朝罗兹压压手,说:“坐吧。”
罗兹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看到市长的这张办公桌,罗兹就有点不好意思提筹建机动警察部队的事,因为那就意味着要花钱,这市长连买办公桌的钱都没有,哪来那么多的钱筹建机动警察部队呢?但自己担心这支武装组织会威胁到阿萨姆的安全,还是要说:“市长先生,我这次在侦破袭击焦奈警署的案子时,找到了一个*武装组织的影子。我初步判断,这个武装组织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根据目前本市警察的现状,我想组建一支机动武装警察部队,这个需要你的支持。”
乔杜里一听要花钱,马上头就炸了!但戈戈伊局长说有*武装组织存在,这可是大事情!决不能因为钱的事耽误剿灭这些武装的机会,就说:“组建这样一支部队大概一年需要花多少钱?”乔杜里对其他的兴趣都不大,就是这个钱对他有吸引力。
罗兹尽管有些开不了口,但看到市长问了,心里还是很欣慰,市长没有在第一时间否决这个计划,就说:“购买武器不算,一年工资和训练费用需要二十万卢比。购买武器还需要二十万卢比,但这笔钱是一次性花的,第二年就不需要开支这笔钱了。”
“四十万卢比!”乔杜里还是吓了一跳,不过,他知道如果真的突然出现一支*武装,就凭眼前的这些警察是无能为力的。他还是咬咬牙,说:“我们今年的预算正在编制,估计各个方面都不会满意,要是将你这个计划编进去,在议会是通不过的。不如这样,你到邦政府去一趟,趁现在邦的预算还没有上报议会,也许能挤进去,市政府给你出一个证明。可以吗?”
罗兹想到这也许是个办法,四十万卢比在迪布鲁格尔市是个大数目,也许到了邦里这个数目就是不太大了,就说:“那就谢谢市长先生啦!”
罗兹一早就往邦首府迪斯布尔赶,花了一天的时间,达到首府。次日一上班,就到邦部长会议办公室找到了首席部长拉古拉卡,将自己希望组建一支机动武装警察部队的想法作了汇报;拉古拉卡很感兴趣,说:“年轻人!你的这个想法非常好!是啊,如果真的出现一伙武装暴徒,我们的警察力量确实是薄弱了。不过,今年的预算已经基本做好了,想要挤进去可能性不大。”
罗兹听到前半截话心里热乎乎的,心想:遇到知音啦!但听到后半截,心里又哇凉哇凉的。罗兹不是个轻易放弃自己决定的人,就小心地问:“请问首席部长先生,还有其他办法可以筹集到这部分资金吗?”
拉古拉卡看到罗兹并没有马上放弃,心里很高兴,知道这个小伙子一定是个可以托付这样大事的人,就说:“还有一个办法,邦里可以给你申请一笔特别资金,但要想拿到这个特别资金,需要你自己努力。”
罗兹一听到还有办法,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问:“首席部长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拉古拉卡一本正经地说:“需要你说服议会批准。”
罗兹有点为难了,他虽然没有上过议会被质询,但他知道议会的那些老爷们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也不管你是不是接受得了,很多人就是栽在这些人手里,但这也是目前唯一能拿到资金的办法,就说:“好的!首席部长先生,我愿意接受议会的质询!”
拉古拉卡更喜欢这个小伙子了,就叮嘱他:“是个干事的年轻人!你要把筹建部队的所有具体的想法落实了,还要证明这支部队建起来了以后,确实能有战斗力,这些有的还需要人证、物证,这样,你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罗兹向拉古拉卡敬了一个礼,就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