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地,还是那座桥,还是那条河。
只是这尸体却有些难找。
幸好,在费米的指点下,莫良还是看到了那个在夜色中随着河水沉浮的物体。
还是卡在桥墩之下,只是这一次的尸体似乎比之前的新鲜。
“这人穿的是深色的衣服,你是怎么发现的?”
莫良的话似乎在暗示费米有凶手的嫌疑。
费米自然也是听出来了,她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要觉得我是嫌疑人,那也没关系,反正你是不会相信,我知道还有可能会死人,所以特意在这里守着的说法的。”
听了费米的话,以及她那特别的语气,莫良笑了起来,不置可否,拿出手机通知了警队,接着就在周边探察了起来。
费米一路继续跟着他,看着他的探察,过了很久,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吧。”
费米眯缝着眼,似乎就在等莫良朝她开口。
可是谁知道,莫良却是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她的话似的,说道:“嗯,是啊,根本就没什么太多的线索。”
费米很开心的想要开口表一表功,可谁知莫良却又继续说道:“从目前来看,可以确认的是,第一,这个男子并不是自己掉河里溺死的,从现在的天气来看,他穿的未免有些少了,死亡后尸体被转移到这里的可能性更高一些。第二,自从上一次的事件之后,我们在这条河的上游都进行过排查,在加上街道的配合宣传,已经尽可能的杜绝了失足落水的可能性。第三。我之前去过上游区域,发现不远处事实上是有一个水闸的,如果尸体飘到了这里,那可以去水闸那边了解放水情况,这个已经事先都调查过了,所以这一次的事发地应该比上一次还要好确认。第四……”
莫良还要继续说下去,费米却不乐意的叫了起来:“你不是说根本就没什么太多的线索吗?你就这么走了一圈。就已经说出一二三四来了。这还是没什么线索啊!”
听了费米的话,莫良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些都只是初步线索。并没有关键线索。”
费米听了莫良这么说,心情似乎也稍稍好了一些,她假模假式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大小姐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吧。”
说着费米像是在演戏一样的把手朝着一个方向很夸张的一指。对着莫良笑了起来。
看到莫良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说道:“大小姐。现在已经是凌晨,嗯,一点三刻了,你这样披头散发的在桥头上犯病。可是会吓到夜班司机的。”
这话好像一盆大大的冷水,直接浇到了费米的头上,她刚聚集起来的得瑟劲。被莫良弄得没了心情。
要知道,这莫良原本可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物。在谢迅刚接触他的时候,没在嘴上少吃亏。和谢迅相比,莫良还是对费米口下留情的。
“你这人真没劲,我看你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这次都快要查不出案子来了,好心给你个方向,你还这样说我,哼,我不说了,回家睡觉去了,你自己玩去吧。”
费米说着,假装就要走,可没走几步,却是又停了下来。
莫良还真的没抬腿去追。
“我说,你还真不拦我啊。”费米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问道。
莫良耸了耸肩:“察言观色也是警察要学的内容,否则根本就没办法审讯犯人,你要真走,也不会绕那么大个圈子,所以我又何必拦你。”
也许,在一开始的时候,费米本不想走的,可是莫良这话一说,她一生气,转身就跑开了,这回可是真跑了。然而莫良却依然还是没有追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进了续大门,接着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继续等着师弟们的出现。
第二天,一大早,莫良就被电话给吵醒了。
他连按了两次电话,这电话却依然还是打了过来。
“喂……谁啊……”
无奈,莫良只能有气无力的接了起来。
“是我。”谢迅在电话的那头开口了。
“你有事晚上再来找我,我这刚睡下,困死我了。”莫良把手机拿开了一段距离看了看钟,是早上九点十分,昨天晚上,不,今天早上他是六点多回的家,才睡了不到三个斜。
“昨天晚上你怎么了?”
“查案子啊,昨天夜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我这不要去现场吗?”莫良有些奇怪的回答道,“怎么了?你这里出现了很奇怪的客人了吗?和我案子有关吗?”
莫良因为谢迅的询问,而变得精神了一些。
“那你又怎么惹到费米了?”谢迅有些无奈的说道。
“啥?我怎么惹……哦,哦,那个啊,没怎么啊。”莫良含糊的说着。
也正是因为莫良含糊的说辞,让谢迅觉得有些奇怪:“什么没怎么?费钱他一大早就在我办公室门口等着,说费米昨天晚上莫名奇妙的拉着他刷了一晚上的副本,说是和你有关!现在费钱就在我边上,那模样都快要把你给吃了,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听了谢迅的话,莫良才想起这费米是费钱的堂妹,而这费钱是谢迅的助理。
于是他回答道:“我?我没怎么啊!昨天就是那个费米发现了尸体,然后通知了我,接着我到了现场之后她就回去了啊,大概一点多的样子吧。”
“就这样?”谢迅显然还是不怎么相信。
“哦,她还说她有线索告诉我,但是没说完就跑掉了。”莫良又补充了一句。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面对莫良的回答,谢迅只能看着费钱,把手机免提模式给关掉了,然后和费钱说:“我问了,就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良也不是会欺负小女孩的人啊,他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费米的事情,我帮你去说他。”
费钱看着谢迅,其实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是知道昨天晚上费米大半夜的把他叫起来刷副本,这肯定是有事了,有不开心的事情就虐boss,这是费米斜候就一直都有的习惯。但费米也没说原因,只是费钱从这个月费米的表现来看,觉得和莫良有关而已,因为关心妹妹,所以才缠着谢迅打了这么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