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紫兰已经煮好了汤圆。谁都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情。吃过汤圆之后,任翼就回了洋楼,静羽说要给他简单的收拾一下屋子就跑了过去。最后,只剩下紫兰和腾远一人端着一碗汤圆在沙发上看无聊的晚会。他们没有谈论静羽和任翼的婚事,但看电视的时候显然都有些心不在焉。
“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静羽窝在沙发上,下巴搭在沙发靠背上,对着正在拖地的任翼说。
“我腾不出手来打电话。”任翼说。
“没事我帮你。”她从沙发上跳下来,帮他拨通电话,放到他耳朵旁边。他以为她要帮他拖地的,无奈地从她手上拿过电话。她则识趣地拿起墩布一边拖地去了。
给任吾元通过电话之后,任翼默默地走到静羽身边,“后天跟我回上海。”
“啊?”她张大嘴。
“任吾元让我带你回去,这是你自己惹得祸,你看着办。”他把电话摁在她手里,拿过墩布继续拖地。
“可是,可是……”静羽在他一边不知所措。
“你紧张什么,你是招人喜欢的那种,尤其是招老人喜欢的那种,没事的啊。再说了,他不喜欢你也没关系,过几天就回来了。”他一边拖地一边说,回过头,静羽早就不见了。他走到沙发前,看见她把自己的脸埋进沙发里,不知道碎碎叨叨地在说些什么。他笑了笑也没理她,就上了楼。
等他再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好看的侧脸被头发隐约遮挡着,只是这姿势有些怪异,他看着她宠溺地笑,刚要抱起她上楼,她就醒了。
“几点了?”她问,“跨年倒数了没?”
“你还知道是过年了?说好帮我收拾屋子,你自己睡得跟个猪一样。”他仍在抱着她,看着她笑。
“我要看跨年,快点快点!”
“这跨年也不会因为你有没有看而有所不同。”他强行抱着她上了楼。
“呀!放我下来,我要看电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厅里回响着,任翼只是笑,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
“楼上有更好看的。”他笑。
“什么?”
“我啊。”他露出坏坏的笑。
“不要!我要看跨年。”正当她在嚎叫的时候,远处广场上的钟声敲响了,任翼放她下来,拉着她来到二楼的窗户旁,看着外面逐渐绚烂的烟花,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翼,新年快乐。”静羽看着任翼甜甜地说。
“新年快乐。”任翼把她拥在怀里,两颗心以相同的频率安然地跳动着。
烟花从天空中渐渐消隐,万家灯火也渐渐熄灭。这里的一盏灯,温暖地闪着光。
“我该回去了。”静羽在任翼怀里轻轻地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过去。”任翼把头搭在她的肩上,脸贴着她微热的脸颊。
“你真是赖皮。”她嗔怪他。
“你都不要嫁我,我再不赖皮点儿,怎么进你家门。”任翼故作委屈地说。
“你说的好像你要倒插门一样。”她故意逗他。
“有这么帅气多金的男人倒插门的么?”
“这种事还是按程序走好了,明天我跟你回去。”她总算是松口了。
“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任翼倒在床上就睡,静羽看着他真是哭笑不得。任翼看她还在外面站着,就把她拉到床上,“睡觉,睡觉。”他把她拉进怀里,两个人渐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