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冷战

老爷子岁数大了,李澈亲自下厨做饭,亲尝咸淡,然后一口一口喂给老爷子吃,老爷子行动不便,李澈便打来热水亲自向其中加温水,然后用柔软的毛巾给老爷子擦身子,粪便也有李澈亲自处理。

“李澈,别忙了,累了好几天了,歇歇吧!”老爷子十分感激。

“没事的,爸,有没我在舒服一点?”李澈给老爷子按腿。

“李澈,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要是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儿,也真是福气。”老爷子看着李澈。

“爸,您就当我是您的女儿吧,你老一个人生活在潞州,也是不容易,等您好了,就到潞州跟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李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潞州我就不去了,你们有你们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一把老骨头不能去打扰。虽然我就你和封峙两个孩子,也不能去干扰你们的生活。你是初婚嫁给封峙,封峙是二婚,让你做我们家的媳妇,也挺委屈你的。封峙从小就要强,骨子里就有大男子主义,我也说过他,让他对你别那么苛刻,可是脾气上来,也拦不住。他要真要有得罪你了让你生气的地方,你尽管说他,要是他不听,你就来告诉爸爸,爸爸收拾他!”老爷子看着李澈,眼睛里都是宠爱,他真的把李澈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李澈一边给老爷子擦身子,一边流泪。擦着擦着,李澈的手就变得僵硬起来,她反复擦着同一个部位,不知不觉中,被李澈给擦红了,还出现了红血丝。

“哎呀!”老爷子咧着嘴叫了一声,李澈看了一眼伤口,停了下来。

“对不起,爸,我太用力了!”李澈的心揪了一下,立即起身拿来了棉签和碘酒给老爷擦了伤口,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孩子,没事的。我看你最近气色一直不好,是不是小产后身子还虚啊?”老爷子很关心李澈的身体状况。

“没事的,爸爸。我已经好多了!”李澈心里的苦,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察觉出来。

“小产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封峙照顾不到的地方,爸爸替他想你道歉了,身子是自己的,咱们也不缺钱,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封峙岁数也不小了,他身上还有旧伤,每年秋天都会犯病,还的拜托你多照顾他。”老爷子最牵挂的还是儿子。

“我们是夫妻,照顾他是我份内的事情。爸爸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说到‘夫妻’这两个字,李澈的心又狠狠地揪了一下,她和封峙如今已经不是夫妻,可是她的回答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孩子,爸知道你心里还有委屈,还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和封峙闹别扭?怪他没有好好照顾你?”老爷子再一次提到了孩子,李澈好难受,她抬起头看着老爷子。

“没有,爸。是我不小心流掉了孩子,不怨他。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的心里也难受。怨我了知道自己怀孕了还那么任性,对不起,爸,我没有保住孩子!”李澈的这几句哈说的太委屈了。

“好了,孩子的事情以后不再说了。一切顺其自然,不想了。封峙说你包的馄饨最好吃了,爸爸也想吃。”老爷子张口向李澈要馄饨吃。

“行,我这就回去给您做,等着我!”李澈给老爷子重新盖好了被子,回到了家买来猪肉开始包馄饨,包着包着她就哭了。

手上还沾着面,小盆里的猪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面板上列着好几排已经包好的馄饨,个个都是馅儿大皮薄,十分诱人。

煤气点火,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李澈拿起馄饨一个接着一个下进了锅里。滚烫的水翻滚着白色的馄饨,腾起的水泡向四周蔓延破裂。上下翻飞间,李澈的心也像这馄饨一样。

水开了两开,馄饨也煮好了,在饭盒里撒上紫菜和葱花,倒上热汤,滴上两滴香油,然后在爸馄饨盛在里面。冒着热气的馄饨,闻着味道,都能饱。

李澈洗了手,拎起饭盒就去了医院。老爷子吃的很开心,他连连称赞李澈这班馄饨的手艺真是一绝,听着老爷子的夸奖,看着老爷子满足的表情,李澈终于在苦涩中挤出一丝带着苦涩的微笑。

裘之欧和铭阳抱着孩子飞回了潞州,封峙开车去接的他们夫妻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俩好好的就到了离婚的地步?”裘之欧坐在后面,看着后视镜中封峙那张忧郁的脸。

“李澈怀孕,我不知道,她没告诉我,我和她吵架,失手推了她,她摔在了地上,孩子就没了。”封峙就像列大纲一样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他们俩。

“李澈怀孕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裘之欧表示不理解。

“我不知道,大夫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能让她去敦煌参加什么颁奖典礼。”封峙压着方向盘。

“澈姐还是再忙工作,封局长,澈姐和你离婚真的就只是因为孩子没了吗?”铭阳问了一句。

“还有…”封峙说了两个字,然后就不说话了。回去的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回了潞州的公寓,封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了他们夫妻。

“封局长,你有没有仔细想过,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呢?”铭阳听了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封峙抬起头看着她,“提前安排好的?”封峙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

“澈姐出席颁奖典礼后的酒会,和黄总还有影视公司的人商谈作品改编事宜,而后黄总喝了酒,澈姐送他回去,然后二人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澈姐为了怕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就没有彻底反抗,才有了她回家时你看到澈姐身上的吻痕,而这一切又被某个不知名的人给偷偷的拍了下来,并且子最快的速度递到了你的办公室,于是你就生气地对澈姐大加指责,你们双方都在气头上,于是就离了婚。事情发生的太顺利了,真的就像安排好的一样!”铭阳一句一字的说到。

“我也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会不会是黄瀚文一手安排的,来拆散你们夫妻,破坏你们的家庭。”裘之欧提醒了一句。

其实当初封峙也不似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火气太大,再加上李澈没有回家使得他有些失控。

“如果真是这样,那黄瀚文的用心可是太险恶了,为了把澈姐追回去,这么狗血俗套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铭阳一脸的鄙视。

封峙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就算这事是黄瀚文干的,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李澈铁了心要和我离婚,她现在已经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了。”封峙也是难受。

“封峙,你和李澈结婚也有一年多了,你们之间就没有出过问题吗?”裘之欧问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一年多来,我回家的日子是有数的,他抱怨我,我可以理解,可是只要我回家,我就会陪着她,她想要的东西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会买给她。我之前的确很不理解她,对她的工作了解的不够,我也承认,在床笫之欢上我对她的要求很高,也曾经没有好好的顾及他的感受。和她在精神上的交流也很少。可是我已经再改了,我看她的文章,读她的小说,还去了她的读书会。我们的夫妻生活我也听了她的一些意见。孩子没了,她难受,我更难受。我苦苦的求她不要离婚,孩子就算以后都不能再有了,我们领养一个都可以,可她还是坚决的和我离婚。”封峙敲着桌子。

裘之欧和铭阳看着垂头丧气的封峙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老爷子摔了,李澈正伺候着呢,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忙我的工作,你们来了,帮我好好劝劝她,我真的不想失去她,真的,没有她的日子,我是度日如年。”封峙哭了。

铭阳皱了眉头。

第二天,封峙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回了霍州,李澈刚给老爷子喂了早饭,端着水盆从病房里出来。

“这儿媳妇可真孝顺,把老公公当成亲爹一样,太难得了。”一位病友看着李澈的背影说到。

“听说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是个知名的网络作家,还有些自己的工作室,你看看,长的也好看,身材也好,哪里像三十五岁,工作还这么好,又会伺候人,这样的女人如今真是不多见。”令外一位病友也加入了讨论。

“这好儿媳妇都是别人家的,我们家那个儿媳妇从我住院到现在来都不过三次,哎!”第三位病友唉声叹气。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对儿媳妇不好,关键时刻也别指着你儿媳妇能够孝顺你,现在的这些女人可不必从前了,这结了婚,都不愿意受委屈。”

“可不是吗,我家那儿媳妇进了门就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服过软,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可是我自己倒是落了一脸的尴尬。”

“将心比心,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这女孩子一个个油自立油自强的,可不能再用我们之前的方法去处理婆媳关系了。”

这几个人说话间,封峙他们上了楼,“你妻子真是个好女人,把你父亲当成亲爹一样伺候,真是,我们看了都太感动了!”刚才的那几个女人看着封峙过来,就围了上来。

“我妻子当然是个好女人!”封峙这话说的既骄傲还有些心酸。

李澈端着一盆温水从水房出来,正好碰上了他们三个。连日来的劳累,让李澈的黑眼圈有些加重了,她已经顾不得化妆了。

“铭阳,之欧,你们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李澈看见铭阳一扫连日来的忧郁。

“我们昨天到的!”铭阳怀里抱着孩子。

“进来吧!”李澈领着铭阳和裘之欧进了病房,她完全把封峙当成了空气,封峙有些尴尬。

“爸,你看谁来了?”李澈放下了盆,扶起了老爷子。

“伯父,我和铭阳来看看你!”裘之欧把礼品和鲜花放了下来。

“哎呦,你们来了,可有日子没见了!”老爷子也很高兴。

“伯父,好些了吗?”铭阳问了一句。

“好多了,这是小球球?”老爷子指了指铭阳怀里的小宝宝。

“嗯,这就是小球球!”铭阳把孩子递到了老爷子面前。

“真可爱,太可爱了!”老爷子接过了孩子,仔细地看着这个真的像球一样的小宝宝。

孩子初到陌生人的怀抱有些生,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老爷子怕吓着孩子就还给了铭阳。

“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别熏着孩子,抱到外面去吧!”老爷子很心疼孩子。“李澈,你也忙了一个早上了,也出去透口气吧!”老爷子挥手。

铭阳接过了孩子,拉着李澈就出了病房。外面的阳光很好,花也是香的,几只麻雀在地上啄着食物。

“小球球,让干妈抱抱!”李澈接过了孩子,小宝宝一到李澈的怀里就笑的特别开心。

“这小子重了这么多!”李澈抱着孩子。

“他,能吃着呢,现在添辅食了,每一顿都不少吃,我害怕孩子超重,就去检查了,大夫说一切正常,没事,着我才放下心来!”铭阳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母爱。

“真好,我那孩子要是还在我肚子里,我也得显怀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李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好了,澈姐,别说了!”铭阳及时打住了李澈的话题。

“不说了,说也没用了,已经都没了!”李澈摇了摇头,然后把孩子还给了铭阳。

“澈姐,和封局长离婚,你真的是铁了心了?”铭阳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手续都办完了,离婚不离家。”风吹着李澈的头发,那淡淡的香味飘进了空气中。

“离婚不离家?澈姐,你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藕断丝连吗,你和封局长住在一个屋檐下,这要是再擦出什么火花来,你能受的了吗?”铭阳不理解如此独立的李澈会答应离婚不离家。

“老爷子身子没好,我和封峙就得继续装下去。他又到了晋升的关键时刻了,家庭稳定对他有帮助,就算我最牛再帮他一次吧。”李澈哭了。

“你这是帮吗,你是舍不得吧,以你那性格,你真的能忍心离开封局长?”铭阳摇头。

“我流产,我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如今的我们都需要冷静,你别跟我说是来劝我和封峙复婚的。”李澈看着铭阳。

“澈姐,我是离过婚的女人,如今再婚也真的是难得的幸福。你和封局长那么恩爱,多少人羡慕,如今也走到了离婚的地步,澈姐,离婚不是小事儿,你们之间到底因为什么?你和黄总之间?”铭阳又问到敏感话题。

“怎么,连你也认为我和黄瀚文之间真的有什么吗?”李澈的口气有些不客气。

“没有,没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想说的是,这一切会不会有蹊跷,或者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那个你们的照片是怎么那么快的就送到了封局长的办公桌上,澈姐,这些你想过吗?”铭阳提醒李澈。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现在单身了,也自由了,今后封峙再有什么事我也不管了。我又可以做回原来的自己了。”李澈舒了口气。

“说是这样说,就怕到时候封局长真有点什么事,你就不会狠下心来什么都不管。”铭阳从李澈的眼睛里读出了没有说出的话,而李澈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铭阳本想再往深了问一问,但是李澈的情绪不稳定,就算二人是非常好的朋友,也不能无休无止的继续,怀里的孩子睡着了,铭阳轻轻地悠着宝宝。李澈起身走到吸烟区拿出了好久都没有碰的香烟,开始吞云吐雾。只一会的功夫,她就吸了三颗烟,铭阳抱着孩子不能上前,远远地看着她,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老爷子的腿已经彻底好了,封峙请假出来接老爷子。

“爸,您这腿恢复的真好!”李澈看着老爷子的腿脚行动自如。

“这段日子也多亏了你照顾我这老头子,下个月我过生日,你和封峙回来陪我过个生日,好不好?”老爷子看着李澈和封峙。

“行,爸,到时候我和封峙一起给您去过生日。”封峙呆住不说话,李澈接过了老爷子的话。

“来,一定来,都来!”老爷子拉起了封峙和李澈的手,并且把他们二人的手拉在了一起。封峙的眼神充满了爱和怜惜,李澈也是勉强的微笑了一下。

回到了潞州,李澈直接上楼从卧室里拿出来一条新的被子,然后抱起了自己枕头就去了下了楼。

“宝…李澈,能别这样吗?”封峙伸手拉住了李澈的手。

“松开!”李澈喊了一句,封峙没有反应。“你松手!”李澈又喊了一句,把月儿都给吓了一跳。

封峙十分不情愿的松开了李澈的手,“李澈,别这样,好吗?我不想和你分房睡!”封峙哀求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在睡在一张床上你觉得合适吗?非法同居啊?我的大局长!”李澈的口气很冷。

“李澈,我错了,如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误会,或者是我还有什么无意间伤害你的地方你完全可以提出来,就算你不和我复婚,也得让我知道我错在了哪里,好不好?这段日子你为了不让我分心,全心全意照顾爸,我真的很感激,我们夫妻之间缘分已尽,但是作为朋友我们还可以好好地聊一聊,是不是?”封峙挡住了李澈的去路。

“我累了两个月,现在浑身难受,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我想休息,你放过我吧,可以吗?”李澈看着封峙。

“好,你早些休息吧,我什么也不说了!”封峙让开了路,李澈进了月儿旁边的那间客房,然后就关上了门。

封峙站在原地看着李澈的房间,不一会儿,李澈打来了门,“月儿,进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月儿点了点头,然后就进了李澈的房间。李澈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沓钱,“月儿,你的文章我们杂志已经用了,虽然还有些不完美,但是还有进步的空间,等你考完了所有的科目,我送你去北京的进修班学习,回来如果可以,我给你开个专栏。”李澈把钱递给了月儿。

“谢谢嫂子!”月儿接过了钱。

“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了,你也别在叫我嫂子了。”李澈不想再听这个称呼了。

“嫂子,不,澈姐,算了,我还是叫嫂子吧,已经习惯了。”月儿还是在叫嫂子。

“随意吧,你叫什么都行。这是给你这个月加的工资!”李澈又拿出了一沓钱。“今后我也不会在给封峙做饭了,照顾他的担子就交给你了,他工作忙,有时候吃不上饭,他不回来随意,只要他回来,饭菜必须是热的,听见了吗?”李澈把钱递了过去。

月儿接过了钱,“我知道了,嫂子。”

“还有,我和你哥离婚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你不许往外说,一定要收好这个秘密。”李澈最后嘱咐了一句。

“这个我知道。”月儿点了点头。

李澈轻轻地点了头,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月儿就出去了,封峙还站在原地。

“哥,嫂子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吧!”月儿心疼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封峙一脸的失意,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这一夜,李澈根本就没有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天亮了,李澈才昏昏欲睡,封峙也是一夜未眠,他起床后洗了脸就到了饭厅,李澈没有出来吃早饭,“你嫂子还没起?”封峙问了一句。

“没有,早上我去敲门,嫂子也没有答应我。”月儿看着一桌子的早餐。

“你一会儿再做一些新的饭食给她吃,她肠胃不好,一顿饭不吃就会犯病难受,好好地照顾她。”封峙看着那扇被紧紧关着的门。

半个小时后,李澈从屋子里出来了,凌乱的头发,有些出油的脸,让李澈看上去有些衰老,李澈看都没有看他,直接进了浴室,洗澡,敷面膜,然后精神焕发的从里面出来。

上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封峙还坐在椅子上看着李澈,李澈酥胸半掩,忽然意识到不妥,于是就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吃早餐。封峙俨然成了空气一般的存在。小陈来电话了,封峙换了鞋接过了月儿递过来的手包,出门之前他看了一眼李澈,李澈继续吃着早餐。封峙无奈的出了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李澈趴在桌子上就开始哭。

车里的封峙也是目光游离,“封局,封局,您这是怎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小陈问了一句。

“刚忙完老爷子的事情,最近这几个案子又有一些棘手,有点累。”封峙闭上了眼睛。

“封局,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小陈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事就说,什么求不求的。”封峙靠着垫子。

“我想要一个嫂子的签名,行吗?”小陈的声音有点小。

“行,回去我给你要一个。”封峙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谢谢封局!”小陈很开心。

李澈重新洗了脸,然后换了衣服就去工作室了,这一进门,凌征走了过来。

“澈姐,好久不见!”凌征微笑着喊了一句。

李澈微笑了一下,“凌征,叫大家到会议室,开会!”李澈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对着镜子重新地补了妆,然后输了梳头发,对着镜子给自己一个微笑。然后优雅的走到了办公室。

“这段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我好久每来工作室了,我看了咱们杂事近几个月的销量,不错,真的不错。每个人都是功臣,这个月我给大家发双薪,每人在奖励一张一千元的购物卡,钱不多大家收下,等到了年底,我自给大家发个大红包!”李澈看着每一个人。“好了,咱们开会!”李澈摊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澈姐,上次听你说咱们开会这四个字还是去年的十一放假之前!”凌征看着满脸放光的李澈。

“是吗?有这么久了?”李澈都不相信。

“可不嘛,澈姐,你这个负责人当的一点都不合格!”凌征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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