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返乡舰队带着狩魔猎人和其他原住民势力代表穿越风暴区的时候,远南发生的战争也同样进入了愈演愈烈的火热节奏。
EU玩家虽然整体实力不如新华夏人,但是他们这一次来的大部分都是现役军人,在正面战场上能碾压那些过来体验战争的半民兵性质的新华夏闲散玩家。
这给EU的指挥层带来了不少惊喜和烦恼,他们手下的防线也许今天还固若金汤,第二天就被绕道而来的新华夏正规军穿插的七零八落。
突击小队可能今天向前突进还能和对面的新华夏人打出一比三的战损比,明天就全军覆没连个报信的都回不来。
在沿海地区,EU人的主力舰队就像当年的三德子一样,完全依靠随行的传奇施法者庇护,以大舰队的形式移动,要把存在舰队主义进行到底,没办法,他们这次随行的传奇施法者完全是收钱办事,说了只对舰队提供保护,就绝不会多管闲事。
毕竟在对面,新华夏人也不是没有埋伏相应反制手段,之前黄老邪在旧大陆连连斩获传奇战绩,已经让旧大陆的传奇强者们风声鹤唳了,谁也不想阴沟里翻船。
这么做的好处是EU人纸面上永远都有一只‘几乎’能和新华夏人抗衡的舰队,坏处就是他们只能眼看着那些灵活的破晓级战舰在他们的海防区域游荡,袭击补给线,配合穿插到纵深地带的新华夏玩家搞破坏。
只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史密斯中校就感觉自己衰老了二十岁,他感觉自己真的尽力了,他几乎把自己防区里的每一颗树都记在了脑子里,但是那帮该死的新华夏人就能有能耐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偷梁换柱。
这些前线指挥官每天就像抽奖一样猜测自己今天遇到的是‘软弱可欺’的预备役玩家,还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让人绝望的是,那些预备役玩家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他们都经受过完整的军事训练,有战术素养,遵守纪律,和正规军差的只是经验和配合。
在现实中也许他们还得花费大量时间去熟悉,去学习操纵那些越来越复杂的战争机器,但是在这里,无论是预备役还是正规军,无论是原住民还是玩家,一人发上一把剑,一面盾牌他们就能充当合格的战士了,而当风息堡兵工厂再次扩大产量后,每人再额外装备一支长枪,两柄短枪,这些人就算得上是真正的精锐了。
EU人很悲催的发现,如果双方实力都摆在坐标轴上,他们一直是一条直线,甚至还有下跌的趋势,但是对面那伙人正在以直线飙升。
报应战团前期在这里经营出来的基本盘,正在飞速的转化成新华夏玩家的战斗力,大量有技术有体力的玩家在风息堡充当兼职铸造工人,矿石被源源不断的转化成杀人利器。
整个远南大陆的原住民势力都没见过如此高效的战争行为,战争的双方都像巨兽一般在远南纵横,吞噬着一切能吞噬的东西。
风息堡那天然形成的高炉,日夜不停地喷吐着浓烟,这座原本就不大的城市上空笼罩着一层雾霾,甚至下起了黑色的雨,然而三班倒二十四小时工作制的矿工和匠人们甚至没机会去感慨,摆在他们面前的武器生产计划仿佛有生命一样,会自我繁殖。
在沿海地区,EU玩家们没有坐以待毙,他们以初期建立的木头堡垒为基点,不断向外扩张其中几座已经逐渐连接在了一起,成了城市的雏形。
新华夏人需要木材当做燃料,当做建筑材料,EU人需要木材当做燃料,当做建筑材料,他们都把目光放在了黑森林上,一颗又一颗参天巨树被砍伐,一株又一株灌木被连根挖起,松软的泥土被一千只脚踩实,逐渐变成了道路。
在远南无忧无论生长了不知道几千年的黑森林,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了大面积衰退!
牧树之环曾经因为风息堡那座矿业城市的乱砍乱伐行为而愤怒,以至于当风息堡发生大面积瘟疫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借着那个机会彻底摧毁风息堡。
而现在,赛里斯人和旧大陆人的疯狂行为,则让德鲁伊们受到了灵魂上的震撼,每天都有成百上千颗大树被砍伐,被切割,被晾晒,他们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德鲁伊们有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仿佛千百年的苍苍岁月一瞬间就走完了,他们眼见着森林在后退,但是文明在进步,在扩张。
“他们这是在谋杀,森林在哀嚎,你们都听不到么?”激进一点的德鲁伊咆哮着,四处奔波试图联合起足够数量的同盟,但是这一次他们没法成功了。
那些容易被煽动的年轻德鲁伊都被加斯特大师带走了,而留下来的德鲁伊虽然实力更强一点,但是他们都有丰富的阅历,他们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以前牧树之环在远南是个举足轻重的超凡者组织,牧树之环内环的决定甚至能决定一座城市的繁荣兴盛,但是现在,牧树之环面对的是两个以万为单位计算超凡者数量的巨无霸集团,他们每天在战场上死去的超凡者数量都足够扫平牧树之环了。
远南大陆现在可能不是赛里斯人说了算,但是怎么也轮不到牧树之环说话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派遣了几名植物领域的专家,配合赛里斯人的砍伐行为,如果真的有什么珍惜树种,他们可以提前进行移植。
海因里希将军依然维持着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伤势经过随军牧师和医生的治疗已经愈合了,那位原住民牧师对这样的伤口保持了足够的敬意,并且在随后几个星期的祷告中都在祈祷,自己将来不会遭此厄运。
而随行的玩家医护人员则必须去解决将军大人的排泄问题,怎么才能让一个失去了水管的男人正常放水?是插管,还是打洞?
显然无论哪一种都无法令将军大人满意,他呼喊女武士的名字时,语气足以让任何勇士心底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