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黎起床打开窗户看到外面飘着小雨,灰蒙蒙的天和小雨应景地衬托着洛黎的心情,今天是紫兰手术的日子,洛黎早饭都没吃匆匆打了车去了医院。
到达医院病房里已经围满了人,大部分是医疗团队的人员,而马丁教授正在隔壁ppt上讲解手术流程,下面熙熙攘攘坐着各类医生和学者。林紫兰的母亲坐在床前握着林紫兰的手臂,脸上写满了不安。林紫兰的父亲在门外焦虑地徘徊着。
八点的时候马丁教授走进病房递了份材料给林紫兰母亲接着介绍了下手术目的与流程,讲完后让林紫兰母亲签了字。马丁说九点准时动手术。
在各种惦念与忧愁夹杂的情绪中忍到了八点五十分,马丁看看表说:“好了,让我们开始吧。”随后护士们推着手术车进来,将林紫兰扛上手术车,走电梯去了楼下的手术室。
据说是全身麻醉,洛黎以及紫兰的父母首在手术室门外的家属休息室内,洛黎注意到这里有相当多的手术室可以供多人同时手术,所以等待的家属也是熙来攘往,椅子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在挪着步,一个个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时间一分一秒像窗外的雨滴敲打在地上,滴答滴答,倾诉着变得混蛋的人们内心的焦躁不安,一个小时过去了,林紫兰的父亲注视着手术室不住地叹气又踱步,最后干脆拿出一只烟点燃,一旁的护士见到忙上来阻止道:“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医院不可以吸烟。”
林紫兰的父亲似乎没听到似得猛吸一口,护士焦急地说:“先生,请把你的烟灭掉,这里不可以吸烟。”
林紫兰的父亲一吐烟雾冲着护士吼道:“我女儿在里面啊,我多着急你懂个屁啊!滚开啊。”吼完狠狠将烟头摔在地上。护士没说话,而是走过去用脚踩灭了烟头,然后拾起来扔进垃圾桶。
洛黎看到紫兰妈妈用纸巾擦拭着泪水。
一直到了中午12点,依旧没有一丝动静,洛黎也开始着急了,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在走廊里挪着步。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士匆匆跑出来,洛黎跑过去一把拉住护士问道:“怎么样,发生什么了?”
护士发急说道:“病人大出血,止不住了,我们要去血库调血。”说完挣脱洛黎的手跑开了。
洛黎呆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缓了几秒冲过去一脚把门踹开,血腥的手术台让洛黎差点一口吐出来。
“洛先生,请你立刻出去,这里是手术病房!”马丁严肃地叫唤。
洛黎说道:“你认真的吗?我花了那么多钱,你们治了这么久一点效果都没有,紫兰要是死了我控告你敲诈!。”
马丁作为一名医学教授是不会生气的,只是说:“洛先生,请你冷静,你不可以呆在手术病房,我们目前正在等待血库的A型血,输完血不会有事的,但请你立刻出去。”
听到这洛黎忙问道:“A型血是吗?我就是A型啊,抽我的血!。”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之后一名医生点点头,马丁对旁边的护士说道:“你立刻去查下他的血型,如果对的上先抽400毫升。”
护士带着洛黎到抽血室抽血查了下确实是A型的,确认洛黎没有传染病后当即给洛黎抽血,洛黎说:“抽800毫升吧,防止不够用。”
护士说:“最多只能抽400,不然会伤害身体的。”
抽血的针孔插进洛黎的身体,洛黎感到胳膊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之后不住的握拳伸掌,待抽完血护士立刻将血袋送进手术室。
洛黎一个人用棉花球按着手臂走到休息室,看到林紫兰的母亲买了些便当,林母拿了一盒给洛黎,洛黎看着便当盒里的鸡腿,想到刚刚看到的血腥场景没有一丝胃口。只感到“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洛黎这才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而手术室外的家属哪个不是怀着沉重的心情,为了家人的生死牵心挂肠。时间越长,心中越是惧怕,可千万别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一直等到下午一点,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护士们推着手术车出来,而马丁教授跟在后面。洛黎一眼就看到手术车上躺的林紫兰,嘴上依旧插着呼吸管道。林紫兰的父母立刻冲上去,洛黎也跟上去。马丁带着微笑说道:“一切都很好,感谢上帝眷顾,手术很成功。”
洛黎看到林紫兰的母亲的泪水如长江三峡开闸般倾泻下来,洛黎知道这是开心的泪水。
马丁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紫兰会有生命危险,待她醒来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听到这消息,洛黎待大家将紫兰安置到病床上就道了别赶去学校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