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月瑶想着怎样才可以逃走的时候,暖心也和司徒翰临到达了庄王府,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连墙壁都一眼看不尽头的庄王府,暖心踌躇了起来,她真的可以进去吗?
对着不敢迈步的暖心,司徒翰临站在大门前,清冷道:“你在做什么,进来!”
“那个...”暖心支吾道:“这里...真的是...凌公子生活过的地方吗,我...”
“暖心姑娘不要说得像是过去了的一样,她还会回来的,将你带来,就是为了让她回来”司徒翰临对暖心的口吻有些不悦,但还是客气道:“暖心姑娘,凭她在乎你,你便配进入这里,你想我陪你在大门前站多久”
“我...对不起...”暖心看了一眼旁边对司徒翰临毕恭毕敬的下人,再看了一眼司徒翰临,便低着头跟在了司徒翰临的身后。
和司徒翰临走在王府的回廊上,暖心都可以感觉到周围看着她的人的异样的目光,于是暖心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她一直都知道凌风是她高不可攀的,但是她从未想过,凌风竟然住在这么大的地方,还有这么多的人。
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暖心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要怎么做才不会给凌风丢了脸面。红着一张脸,暖心脸上已经有细汗冒出,但是下一刻,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抚上了的她的头,暖心抬头,刚好看到司徒翰临没有一丝多余情感的眼眸。
收回自己的手,司徒翰临说道:“放松一点,从今天起,你便是这里的一员”
“嗯”暖心点了点头,继续跟着司徒翰临向前走去“司徒公子,这里真的是你的家吗?”
脚步微顿,司徒翰临回道:“是,这里是我的家,也是玉清的家”
“玉清?”
“阮玉清和凌风是同一个人,凌风不过是玉清在外面的化名,暖心姑娘,你能明白吗?”
“明白...”其实暖心从司徒翰临和阮玉轩的话语中,便能够听得明白,只是对她来说,凌公子便是凌公子,和接受冷月瑶的名字不同,无论外人怎么说,她都没有办法将凌风唤成别人“司徒公子,你和凌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玉清,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暖心惊讶地抬头看着司徒翰临“凌公子不是...”
“暖心姑娘,她是女的,我们成亲已经两年了”
“不,不可能”暖心摇着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凌公子怎么会是女子,他明明那么在乎冷姑娘,明明还和冷姑娘成亲了...看着暖心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的样子,司徒翰临问道:“暖心姑娘,一直都没有问你,她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过得怎么样?开心吗?在正阳县的时候,我们的相逢很短暂,在霜华县的时候,我亲眼看着她被劫走,却没有办法救她”
“被劫走!?”然而暖心只注意到了这个“凌公子不是失踪吗?”
“不是失踪,是被劫走了,就在我的眼前,暖心姑娘,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是不是很没用,很无能”司徒翰临握紧双拳,嘲笑着自己。
“不,不会”暖心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她很清楚,那种什么也做不到,无能为力的感觉“凌公子很聪明很强,他不需要别人的保护,而且凌公子说了,他会保护我,他一直在保护着我们”
“暖心姑娘,玉清她也不是强到可以傲视天下,她也有受伤的时候,她也有不能一个人的时候...”对着对阮玉清无条件信赖的暖心,司徒翰临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无条件信赖阮玉清的人,但是还是...
“我知道”思虑间,司徒翰临听到暖心说道:“和凌公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凌公子便是受伤了,倒在了我的家门口。有时候凌公子看起来不是那么可靠,有时候感觉凌公子其实有两个,但是无论是那一个,凌公子都很强,一直一直都那么强,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凌公子都会回来的,就算晚一点也没关系,因为凌公子一定不会晚得太久”
“......”
暖心的话在不知不觉间让司徒翰临豁然开朗,是因为他看玉清看得太久,所以迷茫了吗?就算偶尔不像玉清又怎样,就算那个时候玉清受了伤,昏迷不醒又怎样,只要她醒来,又有谁可以关得住她、绑得住她?玉清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呵,原来到头来他连暖心这个小丫头都不如吗?明明在她的身边待了这么久...
“王爷”沉重的思维被一声甜腻的声音打断,司徒翰临看着靠过来的杨芳雪“你很久没有回来了,妾身想你”
虽然很想直接把杨芳雪推开,但是司徒翰临还是忍住了,抱了一下杨芳雪才让她远离自己“芳雪,我还有事”
“王爷,妾身有一件大事要和王爷说”杨芳雪脸上透露着娇羞。
“再大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要打扰我,暖心姑娘”司徒翰临唤了一声暖心,便向前走去,暖心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急忙跟上了司徒翰临。
在原地气恼地跺了跺脚,杨芳雪看着走远的司徒翰临和暖心,咬牙道:“珠儿,你打听一下,这个暖心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是,夫人”
珠儿领命离开了,杨芳雪在珠儿走后,将手放在了明显凸起的腹部,眼中有着委屈。走出一段距离后,暖心才向司徒翰临问道:“刚才那位姑娘好美,司徒公子,她是?”
“暖心姑娘,她的事你别问”司徒翰临冷着一张脸,连语气听着也不太好,于是暖心自然是不敢多问,但她还是记住了那声称呼‘王爷’,那是她已经别说是见,连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可现在正走在她的前面。
接下来的路程,司徒翰临和暖心都没有再交谈,没过多久,两人到达了清风苑,在前院司徒翰临都没有看到人,于是便带着暖心向后院走去,果然在满院的花卉中看到了在给花浇水的绿盈,嘴边一直在喃喃说着“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幸好王爷都没有来过,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交代...”
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司徒翰临轻声道:“绿盈”,绿盈一惊,立马转头看向司徒翰临,接着小跑到司徒翰临面前,欠身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司徒翰临看着绿盈战战兢兢的样子,竟有要捉弄她的想法。
“不,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玉清让你拦着我,不让我进门,对了,玉清呢,她在哪儿,叫她出来见我”
“小姐,小姐...”绿盈结结巴巴地,然后“小姐身体不舒服,在休息”
“哦,那我进去见她”司徒翰临说着,便往阮玉清房间里走去,绿盈见此,立即抓住了司徒翰临的衣服,在司徒翰临看向她的时候,立马又放开了“王,王爷...小姐...病得很重,要是...传给王爷,就不好了...”
“传给我!本王还不至于看一眼自己的王妃,就染病!”司徒翰临沉下了声线,绿盈和暖心都听出了他的不悦。但是和被吓到的绿盈不同,暖心疑惑着,难道凌公子回来了?
看着再次向前走去的司徒翰临,绿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请王爷留步,小姐说,她谁也不见”
“包括我!”司徒翰临侧头道。
“是”绿盈的声音又弱了下来,没有办法,阮玉清给她留了一封手书便消失了,现在司徒翰临要是一定要见阮玉清,那么立马就会穿帮,明明几个月都没有踏进清风苑,绿盈哀嚎,为什么要在小姐没有回来的时候来啊!
而此时暖心也疑惑地开口了“司徒公子,凌公子回...”
“暖心姑娘!”司徒翰临打断暖心的话“是王妃娘娘,或者叫小姐也可以,那个称呼,那些不该说的,在她回来之前,都不要多说,明白吗?”,没有仔细听司徒翰临和暖心的对话,绿盈在暖心开口的时候,便好奇地多看了暖心几眼。
“嗯”暖心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司徒翰临为什么要对绿盈说这些,但是,有一点她知道了,凌风他并没有回来,而她在凌风回来之前,什么都不能说。
就在司徒翰临和暖心说完这些,继续和绿盈周旋的时候,有下人走了进来,凑到耳边,和司徒翰临说了什么,司徒翰临便挥了挥手,让那个下人退下,然后对绿盈说道:“今天就不见玉清了,绿盈,这位”司徒翰临指着暖心“叫暖心,以后在清风苑当差,她初来乍到,你要多照应”
“是,是...”绿盈闻言自然是连声说是,听到司徒翰临不见阮玉清了,绿盈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乐开了花。司徒翰临自然将绿盈兴奋的表情无视,接着对暖心低声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在司徒翰临走后,绿盈才站起身来,看着暖心道:“你是叫暖心”
“嗯”暖心点头“绿盈姑娘”
“不用叫得这么疏远,你叫我绿盈就好了”绿盈的目光将暖心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暖心,你是什么人啊,清风苑都一年多没有进人了,而且,刚才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叫王爷,司徒公子,对吗?”
“嗯”暖心再次点头“一时没有改过来,我下次会注意的,绿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我,我...”
“啊,对不起,我先给你安排住处”绿盈说着便领着绿盈向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