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番外之 怀孕 ...
110、番外之怀孕
秀场首展在持续了二十几天的展演后终于要落下帷幕。
夏泽工作太忙,除了开幕那天匆匆回来一趟,这二十几天一直抽不出时间回来,一天能抽空给她打个电话已是不易,沈兮知道他工作忙,心里虽有遗憾,却还是体谅他工作忙,知道他有意在后晚的闭幕上赶回来,就劝别再匆匆赶回,怕他老是这么奔波身体会受不住,夏泽口里虽应承着,却还是让助理把行程给安排得尽量紧凑些,但要在闭幕前赶回来还是有点悬。
今天是整个秀场本季度的最后两场展之一,也是压轴展,因而沈兮一早就匆匆让司机陈叔把她送了过去。
自从结婚后,沈兮本来打算自己配一辆车,夏泽却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太久没开车车技生疏,给她配了车的同时愣是给她配了个司机,把为唐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陈叔请过来给她当司机,
这个点过去正是来看秀展的高峰期,大门口车多人多,沈兮担心耽搁时间,便让陈叔把车子停在大门外的路边,自己走路过去。
陈叔把车子停下时沈兮正和夏泽打着电话,一手拎起手包便推开了车门,一边和夏泽聊着天,也没留意到后方疾驰而来的摩托车,她转身时摩托车刚好擦肩而过,车速太急,又靠得太近,沈兮一个没防备便被疾驰而来的摩托车给刮擦到了右脚踝,人也被那巨大的冲力给带着转了个圈,差点摔倒在地,被摩托车给碾压了过去,幸而陈叔眼疾手快,在她趔趄着要摔倒时用力把她给拽了回来,避过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手中的手机却因此一个没拿稳被甩了出去,穿着高跟鞋的左脚却在冷不丁也跟着旋了圈,“咯吱”的骨头脆响,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沈兮疼得整张脸几乎扭曲,好在陈叔这一拉救了她。
一手扶着半开的车门,一手捂着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掌心下的心跳还在剧烈跳动着,有惊无险的一个早上。
“少夫人,你没事吧?”陈叔看着沈兮苍白的脸色,忧声问道。
摩托车的车主在前面把车子停下来后也神色慌张地转身走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媳妇要生了,赶着回去,也没留意路边。”
沈兮看着那张朴实的脸上满是慌张焦急之色,看着也是个老实人,想来也不容易,因而微微笑了笑,“我没事,你家里有急事先回去吧,小心点开,别再撞到人了。”
“好的,小姐你真是个大好人。”男子感激着连声道谢,转身骑上摩托车离去。
沈兮往掉在路边的手机望了眼,想到正和夏泽打着电话,刚才摩托车时她不自觉地“啊”了一声,之后又是疾驰的摩托车声,手机也甩了出去,怕夏泽担心,下意识地就要去捡手机,脚刚微微一动,一阵钻心的疼便从左脚脚踝袭来,沈兮疼得不得不把左脚给抬了起来,扶着车门喘气,额头上冷汗涔涔。
陈叔看着沈兮一头的冷汗,声音愈加担忧,“少夫人,您有没有怎么样?”
“大概扭伤脚了。”沈兮皱眉应道,“陈叔,你帮我把手机捡过来吧,我走不过去,麻烦你了。
边说着边低头看了看犹在遽疼的脚踝,脚踝处已被摩托车给刮擦出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得沈兮一阵阵反胃,手捂着胸口就忍不住弓腰干呕起来。
“少夫人,我先送你去医院吧。”把手机捡回来的陈叔担忧道,刚说完自己的手机已响起,拿出手机一看,却是夏泽的电话。
“陈叔,少夫人呢?”电话刚接通,夏泽焦急的嗓音已在耳边响起,声音沉而急。
“少夫人在这里。”陈叔说完赶紧把手机递给沈兮。
沈兮接过手机,“喂。”刚干呕完,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兮兮,你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沈兮虚弱的声音,夏泽急声问道,低哑的声音紧绷得厉害,一颗心七上八下,刚才还好好地说着话,突然她的一声惊呼伴着呼啸而过的摩托声后便没了声音,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打给陈叔也是拨了好几遍才接通,短短几分钟,背脊却已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思也百转千回地转了好几圈,连捏着手机的手都有些不自觉地颤抖,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不测。
“我没事,刚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扭伤了脚而已,你别担心。”听出他话中的担心,沈兮柔声安抚道。
“真没事?”夏泽却还是不信,听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心里还是担心,“除了伤到脚踝还有没有伤到哪里?怎么听声音这么虚弱?”
“真的就是就脚踝而已,刚才下车时没注意,被一辆摩托车给刮擦到了,扭到了脚,也刮出了道伤口,我看着那血有点反胃而已,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沈兮柔声解释道,听他似是还不放心,声音不自觉地柔了下来,“夏泽,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真没事。”
“你刚才吓到我了。”夏泽长长舒了口气,抬起一只手轻揉着眉心,紧绷的声音稍微松懈了下来,“先让陈叔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秀场的事让别人负责就行,我把这边的工作安排一下,晚点就回去。”
“你不用专门赶回来,先把你的工作忙完,我真的没事。”
“我知道,但是我不放心,”夏泽的声音还带着些心有余悸,有些沉,“乖,听话,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先去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一会儿看完医生给我电话。”
说完便挂了电话。
沈兮无奈,知道他一旦下了决定,任凭她怎么劝也改变不了,也就由了他去,把手机交给陈叔,跳着脚上了车。
心里虽是对他的草木皆兵颇为无奈,整个胸腔却还是被暖暖的感动充斥着,也有些心酸,刚才大概真又不小心吓到他了。
陈叔把沈兮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扶着她去了急诊室处理了下伤口,之后去骨科拍了个片子,好在脚踝只是轻微扭伤而已,并没有伤及筋骨。
拍完片子准备回去时,路过妇产科科室门口,想到自己刚才看到伤口时的反胃感,心念一动,沈兮想了想,顺道进妇产科做了个尿检,尿检结果很快出来,阳性,心跳在看到那结果时有些加速,沈兮担心结果不准确,本想去做个B超检测,但是想到夏泽上次回来是在二十多天前,即使怀孕也就二十多天的而已,B超可能探不到孕囊,改而做了个血HcG检测,结果不到一个小时便出来了,她确实怀孕了。
一颗心在看到诊断结果时而不自觉地雀跃开来,几乎想也没想,沈兮拿起手机就要给夏泽打电话,正要拨号,这才想起手机摔坏了,借了陈叔的手机。
“检查完了吗?”电话刚接通,夏泽已柔声问道。
“嗯,检查完了,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没有骨折,也没有伤到筋骨,你别担心。”沈兮轻应着,本想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来,改而问道,“你几点能到家?”
她想当面告诉他这个消息,她能与他分享的好消息太少,甚至连小漠是他儿子的事都是他比她先知道,她想看到他知道他们又有孩子后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而不是隔着重洋。
“估计得晚上一点多才能到,有点晚,先别等我,早点睡。”夏泽看了下行程安排表后,柔声道。
“没关系,今晚我等你,路上注意安全。”柔声应完,又叮嘱了几句,沈兮才挂了电话。
把手机还给陈叔,看自己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工作,便让陈叔把她送回了家里。
一整天整颗心都围绕着她怀孕了的欣喜中及等待夏泽回来的煎熬中打转,以前觉得挺短暂的一天,在今天看来却显得特别的漫长而难熬。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给小漠洗了澡让他先睡了,沈兮本想躺床上小憩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浏览网页。
一点多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动静,轻微开门的声音,沈兮几乎在钥匙声响起时已起身拖着那只伤脚走了出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夏泽也已开了门进来,看到她时,唇角已勾起暖暖的笑意,“这么晚还没睡?”
“等你啊。”沈兮亦笑着道,一拐一跳地朝他走去。
夏泽往她裹着纱布的伤脚望了眼,微微皱眉,“脚不方便就在屋里安心待着。”
话虽是这么说,却已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快步朝她走了过来,长臂一伸,便把她给紧紧地搂在了怀中,一只手插入她的头发中,一只手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绵绵密密地抱入怀中,下颔轻抵着她的头顶,感受着她安然在怀的安定感。
沈兮任由他静静地抱着,脸蛋在他略带着寒意的胸膛上蹭着,熟悉的气息莫名让人心安。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托着后脑勺的大掌游移着捧起她的脸,长指描绘着她的轮廓,头俯下,已轻柔地吻住她,好一会儿才气息微喘地放开她,手掌没入发丝中,拇指指腹摩挲着脸颊上的细嫩肌肤,浓眉微微皱起,“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啦,错觉而已。”双手绕过他的脖子环住,沈兮侧头盯着他的脸颊望了好一会儿,“最近是不是又忙得没好好吃饭了?脸瘦了。”
“一天三顿被你打电话催着吃饭哪敢不吃啊。”夏泽无奈地道,往她裹着纱布的脚踝望了眼,“除了脚上的伤身上还有什么伤口吗?”
“没有了。”沈兮应着,看他眉头犹皱着,保证道,“真的。而且脚只是被擦伤了扭到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夏泽松了口气,“早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嘛。”望着他,沈兮努了努嘴道。
夏泽无奈地碰了碰她的额头,“知道我会担心就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沈兮轻应着,望向他,“夏泽,我怀孕了。”
“什么?”夏泽倏地望向沈兮,神色微僵,难得的出现呆滞神色。
“我怀孕了。”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情绪变化,沈兮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
狂喜、惊诧、难以置信,各种情绪在那双紧盯着她的黑眸中糅杂在一起,他却只是有些呆滞地盯着她,没有丝毫反应。
“诶,你怎么了?”沈兮看他那反应,忍不住抬手扯了扯他的脸颊,“我怀孕了你不开心吗?呃……”
话没说完,人已突然被他打横抱起,抱回房间里放坐在了床上。
“兮兮,谢谢你。”压着她安心坐在床上,夏泽手掌绕过她的颈后,抚摸着她的脸,哑声说着。
沈兮心头一暖,“说什么谢呢,听着怪别扭的,我本来也一直想再要一个孩子的。”
夏泽笑了笑,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轻抵着她的唇,望着她哑声开口,“既然已经有了身孕以后就安心在家安胎,工作的事我另外安排其他人去做,等我把新加坡那个项目签下来,我就回来陪你。”
沈兮望向他,“其实不用那么慎重的啦,都才怀孕不到一个月,我工作的事可以暂时安排其他人去做,你的工作别因为我给耽搁了。”
“那些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我尽量安排别人去做就行。”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夏泽声音有些低,“兮兮,你要是再出那么一丁点小意外,这里真要受不住了,那份病危通知书都快成为我的噩梦了。”
心头微酸,沈兮主动吻住他的唇,“这次我不会有意外的。”
自从那次宫外孕后,很长一段时间,半夜里他都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一身冷汗,非得搂着她才能安心入睡,那次的病危她是在麻药中度过,并不知道那时死亡离自己是如此的近,但是于他而言,却是真真切切地经历过那种可能失去的煎熬的,因而心里总有些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