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地上,刚刚为了对付小萝莉女尸而撂下的包,拍了两下包上沾染的泥土。
小四元祟幻阴尸阵破除,我们周围的虚空、景与物,都立马变得异常扭曲起来,我们入眼的是一片模糊。
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有数十秒的时间。
下一刹,当周围的虚空、景与物恢复正常的时候,我们愣住了。
那……那山坳处的入口,竟消失了,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子?
咋滴阵法破了,出口却消失了啦?
这什么节奏?谁能告诉我。
我们快步跑到山坳边,原本山坳的出口之处,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数层楼高,厚实而坚固,长满青苔,挂满爬山虎的岩石。
这出口,啥时候被堵的?
怎么我们四人中,一个都没有察觉到啦?
这块岩石,其重量,至少在数吨以上,如此庞大沉重的岩石,那设局人,究竟是从哪里,又如此短的时间内搬来的?
“你们快看!”
马小风一阵惊讶高呼,语气中充满了骇色,好似看见了不可思议,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目光怔怔望着封堵山坳出口岩石上的我、马老太爷和马二叔,立刻被马小风的声音惊动了。
“小风,怎么了?”马老太爷望了一眼身旁的马小风,问道。
马小风的脸庞上,挂满了惊骇,瞳孔放大到极致,鼓瞪的浑圆,可以跟牛的眼睛有的一比的。
丫的!看见他的眼睛,鼓瞪的这么大,老子真有点担心,不会爆了吧?
“爷爷、二叔,你们快看……快看村子。”
马小风,不知道是不是被惊骇过了头,身子哆嗦,颤巍巍的伸手指着我们身后的村子,嘴巴不利索,结巴叫我们快看,快看。
我舔了舔嘴唇,嘀咕:“那村子又怎么了?”
怀揣着好奇与疑惑,我转身一看,骇愣住了。
看见的一幕,震骇的实在是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范围,身子、嘴巴不由哆嗦起来,眼睛张的老大,都快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我们身后的村子竟消失了,那一座座的房子,全部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大地,那个村子,好似从来都不曾出现在此地过。
这……这他娘的,村子刚刚都还在的,这过了才不过分多钟左右,怎么全部都了然无声的消失。
我狠狠朝肚子里面,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是什么手段,这么牛逼,可以如此短的时间,把一个村子都弄没了。
天啊!这次要对付马家的,究竟是什么人呀?手段如此厉害,完全可以用“通天”来形容。
同时,哥的心中,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在心中暗暗骂自己。
你说你啊!聂川,人家马老太爷,都说这是他们马家的事儿,与你这个外人无关,叫你不要趟这趟浑水,你偏偏就是不听,要逞强,讲什么哥们义气。现在好了吧!见识到那要对付马家设局人的厉害,后悔莫及了吧?
靠!我承认,我有点后悔来趟马家这趟浑水,不过有用吗?
这世界上,时光可以倒流
重来吗?有后悔的药买吗?答案是绝逼没有的。
既然来到已经来了,怕个毛球呀!
那设局人再厉害,跟他拼了就是,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脑袋瓜子,神游胡想乱想了一番后,从那震骇中恢复过来。
我看见,马老太爷还有马二叔,朝着之前有村子存在的地方走去,估计是想要探查一下,看能否发现点什么。
呼呼……
陡然,一阵狂风乍现吹起,异常的凶猛,宛似三千厉魔在嘶吼。
泥沙满天,直朝我的鼻孔、眼睛涌灌而来,我赶紧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用手捂住鼻子。
那设局人,又他娘的想要施展什么手段。
在狂风中,我的身子被吹推的摇摇摆摆,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风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被那风绞的支离破碎。
这风,来的很突然,也消失的很快,前前后后应该也就两三分钟左右的样子。
风消停了,我双耳,除了隐约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的声音外,其他任何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
周围很静,死一般的静。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静,静的让我内心,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感觉。
以前,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遇到过这种静,置身于这种静的环境中的。
可,在这种静的环境中,我以前心中却没有升起过一次的害怕。单单唯独这次,我竟然感到了害怕!
这种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加的强烈起来,随时的可以进化升级为恐惧的层次。
我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惊讶发现,好似自己的心,不受自己的控制和束缚。
我越想自己平静下来,心中腾升起的那一种害怕的感觉,反正愈发强烈一分。
至于,你问我,你害怕,那你在害怕什么?
这个,我也说不清,我也不知道,自己害怕,心中,只是感觉一味的害怕。
风没有吹了,我浑身感觉很不好受,有些沙沙的,估计应该是大风吹卷起的泥沙,不少从我衣服领口落了进去。
我用手,抚拍了两下自己眉毛上沾染的少许泥沙,缓缓的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空荡荡的,我目光快速的扫视,再次的惊愣住了。
在这个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已经震骇、惊愣了数次,此而有些免疫与麻木了。
这个时候,发现什么异常,我最多初始的惊愣震骇一两秒,心神马上就恢复过来。
这一次,让我惊愣的事情是,空荡荡,没有出口,犹如一个囚笼监狱的山坳里面,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马老太爷、马二叔、马小风三个人,以及原本地上躺着的那四具被我们制服的女尸,都不知所踪。
我不知道,那设局人,在那一阵狂风刮起的时候,又施展了什么手段,让马老太爷三人,齐齐的消失山坳子里,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我们心中为他们祈祷,也为我自己祈祷,自求多福吧!希望,我们都能够平安的迎接明天的第一缕曙光。
接下来,我将会面临什么?
迎接什么?
发
现什么?
看见什么?
这一切,都是未知,我不知道。
夜空中,依旧只有那一轮弯月孤独的高挂,似乎比之之前,更加明亮几分,洒下的月华,也更加的轻柔、冰冷。
啊……
我忍不住,仰着头颅,对月咆哮。
我的咆哮声,很响很洪亮,宛如惊雷,吼的我嗓子都快破了。
或许,这是我有生以来的十八年里,吼出的最响亮的声音。
这声音,在山坳里,不断的荡旋,回音层层叠加,在我耳边缭绕,舍不得停歇下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咆哮。
可能,是因为心中那莫名的害怕,想要让自己,以这种方式,来壮一下胆。
我把插在包旁边,老妈给的那把桃木剑,给拔了出来,包直接撂在脚下。
左右双手,我各自握着一把桃木剑,做好一副随时战斗的准备。
那设局人,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山坳里,想干什么?没有人知道。
同样,也没有谁知道,那设局人什么时候会对我出手。
有可能是下一秒,也有可能是下一分钟,还有可能是下一个小时,甚至也有可能,不对我出手。
这个,没有人知道,除了设局人自己以外。
时间,犹如一条长河,缓缓的在流动。
我独自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山坳里面,都不知道保持一个姿势站了多久,只感觉双腿麻痹、酸疼,让我不得不活动一下。
我真担心,我在这样子一直站下去,我这两条腿,会不会给废了。
手中的两把桃木剑,我顺势插在两边地上,踢腿摆手的活动活动了下身体。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十点了。
那设局人,说到了午夜十二点,就会知道他干嘛。相距那个时间点,还有着两个多小时。
设局人,一直都没有对我动手,山坳里,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再出现。
我就那么等待、等待……
这种等待,我感觉就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一种痛苦。
在精神上,我很受不了,快要崩溃了。
与其这样,我还巴不得那设局人,放一群鬼或者是一群干尸出跟我斗,那样,我怎么都会感觉好受一点。
“啊!你把老子困在这狗山坳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草你祖姥姥,狗娘养的王八蛋,乌龟孙子,杂碎。”
“奶奶的熊,我问候你全家祖宗,你他娘,想要对老子动手,那就快动手啊!”
“快放鬼抓我呀!放干尸咬我呀!”
“啊……”
我跳脚破口大骂那设局人,把他全家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他家的女性,我从他孙女辈一直都太太太祖奶奶辈,上上下下的在床上问候了数遍。
我就是想要用言语激怒他,让他对我动手,好让我有事情做。别他娘的,在这屁山坳里,让我没事无聊的等待。
其实,他让我等待,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对我出手方式。
让我在等待中煎熬与痛苦,让我精神崩溃,让我暴走,让我渐渐失去理智,让我疯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