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委会为了防止鞑子逃窜至东部山区,动员了六列火车,每列火车上挂了四节平板车皮,上面放置了8挺29式水冷机枪,两门70毫米步兵炮。为了凑足这些机枪手和炮手,连海军部战舰上的人都调来了不少。
另外每节火车上还挂载了四节货柜车皮,装载了两个火枪民兵连。
阿巴泰带着鞑子向东部逃窜后,前敌指挥部就根据鞑子逃跑的路线,让几列火车到达了指定地域,对鞑子进行阻击。
“哐当”货柜车皮的铁门被打开了,刘德贵率先跳了下来,大喊道:“都快着点儿,鞑子就要上来了……”
一个个民兵拿着火枪纷纷下车,在几个火车之间整顿好队列。刘德贵大声喊道:“前面就是鞑子,就是这帮畜生把我们祸害得家破人亡。今天我们终于有机会杀鞑子了,都精神着点儿,谁要是孬种,那你他娘的一头撞死得了。”
“嘭……嘭……”
12门70毫米步兵炮率先开火,一枚枚炮弹砸向了鞑子的马队。每一轮爆炸都要很多鞑子的生命,鞑子马队被炸得人仰马翻。
阿巴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冲过去才有活路。他大声的吼道:“都别停,冲过去……杀啊……”
鞑子拼命了,死命的抽打着战马,瞪着通红的双眼咆哮道:“杀啊……”
“砰砰……砰砰……”
架设在各个平板车皮上的水冷重机枪开火了,密集的弹雨铺天盖地的洒了过去。冲在最前面的鞑子骑兵,被炙热的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成片成片的倒下。
“轰……轰……”
70毫米步兵炮也开始换上了榴霰弹,一枚枚炮弹在鞑子的头顶上轰然炸开,迸射出无数的钢珠,把成片的鞑子撕碎。面对着前面的枪林弹雨,任凭鞑子再勇猛,也无济于事。
阿巴泰的战马被子弹扫中,一头栽倒在地上,把阿巴泰也掀了下去。巨大的惯性让他在地上翻滚了十多米才稳住了身形。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浑身的剧痛,让他使了半天的劲儿,还是没有起来,他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啊……女真完了……啊……女真完了……”
阿巴泰心里清楚,别看现在这帮海盗不声不响的呆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但是早晚有一天会杀向沈阳。他们女真人最后会和他今天的结局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阿巴泰再次大吼了一声,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旁边捡起了战刀。他看着一个个族人被火器扫落马下,心里犹如刀绞一般。
跟着他出来的这三千马队可是他们女真的精锐啊,今天竟然全都折在了这里。
“啊……”
阿巴泰使尽平生的力气,大喊一声。然后举起战刀就冲了上去,他23岁就开始领兵,身经百战,战功赫赫。但今天却是他最后的一战了。
对于一个失去战马,像个傻逼似冲过来的鞑子,平板车皮上的机枪和炮火都懒得理会,他们正在剿杀大队的鞑子骑兵,哪有时间管他。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放过了一条大鱼。
所以阿巴泰一路狂奔,竟然一口气冲到了缺口前,但他跑过来以后,发现前方有一队汉人尼堪,正举着火枪的向他瞄准。
阿巴泰举起战刀,大声咆哮着冲了过去,发起了他今生最后一次冲阵。
对面的刘德贵冷冷的看着他,猛的一挥手,大喊道:“开火……”
“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无数炙热的米尼子弹,呼啸着打了出去。阿巴泰身体好像被无数个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爱新觉罗.阿巴泰,努尔哈赤第七子,最后死在了一群民兵的火枪之下。
历史上的阿巴泰,参加了几乎所有对明朝的征战。锦州之战(1628年),北京之战(1629年),大凌河之战(1631年),山海关之役(1633年),宣府之役(1634年),北京、昌平、定兴之役(1636年),征明之役(1638年),松锦之战(1640年),征直隶、山东、江苏之役(1642年)。
1636年,他同其弟阿济格率兵征明,连破昌平、定兴等12城,大小战斗58次,掠获人畜18万。
1642年,阿巴泰被任命为奉命大将军统军征明。60天里纵贯直隶、山东,并蹂躏江苏一部。攻克城镇94座,俘虏36万人,掠获黄金12万两,银220万两。
两千多鞑子骑兵,面对48挺29式水冷重机枪、12门70毫米步兵炮的疯狂打击之下,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结束了战斗。
很多鞑子骑兵看到根本冲不过去,干脆拨转马头,转身奔逃而去。他们已经被打傻了,根本顾不得其他方向的追兵,不管不顾的一哄而散。就算有一些漏网之鱼,也被民兵用排枪打成了筛子。
整个原野上遍布着鞑子的尸体,无边的血气在周围弥漫开来,让火车边上的民兵看得头皮都炸了,有些人干脆控制不住,转身开吐。
刘德贵拔出手枪,回头大喊道:“上刺刀……打扫战场,大家小心鞑子装死,不留俘虏,不留俘虏……”
他们端着火枪慢慢的走了上去。一个浑身是血的鞑子正从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刘德贵抬手一枪,就打爆了他的脑袋。
偶尔有几个装死的鞑子,突然从地上翻身而起,但马上就被民兵用火枪排射打成了筛子。
一个民兵端着火枪,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鞑子的尸体,紧张的向前走着。刚才他已经吐了一次,可是现在胃里又翻腾了起来。
一个鞑子被战马压住了半边身体,鞑子看到了这个民兵,就拼命的想推开压在身上的战马,但是他已经身负重伤,无论怎么用力推都是徒劳的。
那个民兵看到了这个鞑子,脸上顿时紧张了起来,抬头向两边看了看,想叫来几个同伴,但他的周围没有其他民兵,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来到那个鞑子身边,他端起手中的火枪,想用刺刀杀了他。可当他看到那个鞑子眼神里的绝望,双手拼命的想去推开身上的战马,脸上充满了惊恐和祈求,他就说什么也下不去手了。
“啪……”的一声,他的脑袋被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愤怒的回过头,回头就想喝骂。但发现打他的人竟然是连长刘德贵,那个民兵连忙一个立正,刚想说话脑袋又被刘德贵抽了一下。
“你他娘的下不去手啊,他是鞑子,是祸害死你家人的畜生。要是下不去手,你他娘的就滚出民兵连,我们虽然是民兵,但也不要你这样的窝囊废。”
刘德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那个民兵被刘德贵骂的满脸通红,他转过身端起手中的火枪,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鞑子。心里也一下子想起了被鞑子祸害死的家人,他的眼睛慢慢变得赤红如血。
“啊……”他大喊了一声。
猛的一刺刀就扎进了那个鞑子的胸口,鲜血“噗”的一声,喷了他一身,他扎完了一下并没有停下来,又一遍遍的扎了下去,把那个鞑子扎成了血葫芦。
“啊……啊……”他一边扎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扎着扎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直到他扎不动了,才停下来“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
嘴里还一遍遍嘟囔着:“我特么不是窝囊废……”
这时,两架“大篷车”从远方飞了过来,已经打扫完战场的民兵看着空中的飞机都欢呼了起来。丁为国在飞机上看着地面的情景,郁闷的喊道:“靠……靠……就特么差了一步啊……”
空军部刚才回到机场去重新装弹,再次起飞赶到这里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虽然郁闷,但还是在空中不断的摇动着双翼,算是和地面上的民兵打了下招呼,然后呼啸着飞走了。
装甲集群从东面急速赶来,高强站在BTR-60装甲车的炮塔上,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战斗,知道他们是赶不上这场战斗了。
正在他郁闷不已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零散的跑过来百余名鞑子骑兵,顿时乐了。
高强对着话筒喊道:“前面发现鞑子的漏网之鱼,各车注意,不要开枪,用车撞死他们,不要开枪,用车撞死他们……”
他钻进炮塔,对前面的驾驶员喊道:“快……冲上去撞他娘的……”
装甲车剧烈的咆哮了起来,疯了似的冲了上去,几个鞑子骑兵正亡命的打马向西部奔逃,突然发现前面出现黑压压的一片怪兽,当时就疯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又是枪又是炮,又是铁龙又是怪兽,这还怎么逃。
鞑子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拨转马头想逃离这里,可战马早就跑不动了,没跑死就不不错了,哪还能跑得过装甲车和汽车啊。
“嘭……”的一声。
高强所在的装甲车,把一个鞑子骑兵连人带马撞飞了出去,装甲车丝毫没有减速,直接从摔在远处的鞑子身上压了过去。十几吨重的装甲车咆哮着把那个鞑子压成了肉饼,整个人都被深深的压进了土地里。
整个原野里到处都是疯狂追杀鞑子骑兵的装甲车和汽车,很多鞑子的战马跑不动了,直接把鞑子抛了下来。还没等他们爬起来就被疯狂而来的汽车压成了肉泥。
刘保国从一辆农用车上跳下来,揉着被颠得胀痛的屁股,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四轮农用车非常抗造耐操,最是适合野外山地各种复杂路面,所以公司一口气购买了几百辆,这东西可比什么都强,无论在什么环境都能派上用场。
就是一点不好,刘保国坐了一路,被颠得欲仙欲死,骨头都散架子了。
刘保国放下望远镜,对着耳机大喊道:“前方发现百余个鞑子,留几个活口,剩下的全都灭了,出发……”
他说完跳上了农用车,随着一阵阵“突突……突突……”的轰鸣声,百余辆农用车在原野上颠簸着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