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远东公司不断洗脑和催眠,在这些苦逼蒙古牧民心中种下了不甘的火种。以前这帮苦逼牧民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因为草原上自古就是这样,他们天生就该挨饿受穷,是烂命一条。
开始的几次诉苦大会,并没有牧民上前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马庆就私下在蒙古俘虏中争取了一些比较积极的牧民,让他们最先上去陈诉悲惨经历。
这些人中就包括巴根,这货本来就准备做一个狗腿子了,对汉族老爷的吩咐言听计从。听说这次如果表现好,会得到一瓶玉米秸秆酒,这货的节操瞬间就扔了一地。
在一次诉苦大会上,他第一个冲了上去,为了那瓶玉米秸秆酒,这货什么也不顾了。上去就开始按照马庆教导的方法,慢慢的陈诉自己的悲惨命运。
这个家伙其实就是上去演戏,然后弄得痛哭流涕,最后嚎啕大哭,这都是马庆研究好的剧本,照着演就行。
巴根也是一根筋,他回去练了很久,把这一套弄得滚瓜烂熟。上去以后这货就开始拼命的往里代入,可是没想到演着演着还真入戏了。
他想起了阿妈省下口粮,也要让他吃饱,每天还要干繁重的活。阿妈直到临死前都饿着肚子,只是死死的拉着他的手,捏的他手都快要断了。
说着说着就开始嚎啕大哭,这真不是演戏了,巴根这一子受的苦能讲上几天几夜。这些苦逼的蒙古鞑子几乎都和巴根有着相同经历,所以他所诉说的故事,也触动了所有蒙古牧民。
整个诉苦大会的会场,充满了无尽的悲凉。等巴根下去后,其他人开始踊跃上去诉苦,整整一天的时间,诉苦大会的会场哭声震天。
最后又是巴根这货冲了上去,声嘶力竭的痛诉草原上那些部落那颜的暴行,号召所有的穷苦牧民团结起来,抢光他们的牧场,抢光他们的牛羊,抢光他们的女人。
下面的苦逼蒙古牧民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他们都扯着嗓子跟着巴根大声的吼着,酝酿了一天的悲愤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在远东公司政工人员有意识的引导下,蒙古牧民心里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他们都深信不疑的认为,他们之所以受苦受难,罪魁祸首就是草原上的那些贵族那颜。
一旦心里的不甘化为仇恨,心理就会变得扭曲,再加上他们一直以来就对那些贵族那颜充满了嫉妒,还有血脉里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贪婪,都恨不得现在就骑上马去抢光那些贵族那颜。
这种想法他们以前也有,只是草原上几千年来一直就是这么延续下来的,草原上如此恶劣的环境,没有了部落的庇护,单纯的个体根本无法生存。
他们已经习惯了忍受贵族那颜们的压迫。没有强大的势力为广大苦逼牧民撑腰,再多的人也是一盘散沙。即便乱世出现几个枭雄,带领一帮苦逼打下一片天下,最后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重新换了一批贵族那颜而已。
经过一个多月的政治思想教育,牧民的心里已经对草原上的贵族那颜充满了仇恨。当然更多的是极度扭曲的心态。他们都在期盼,什么时候才能去抢劫草原的那些贵族那颜。
公司就是要利用牧民的贪婪。只有让他们疯狂的掠夺,才能让这些苦逼的牧民保持旺盛战斗力。放手让他们抢掠和杀戮,在心理上,让杀人的血勇刺激他们的好战情绪和原始勇气,使得这些蒙古人成为极其勇敢野蛮的战士。
蒙古俘虏的情绪如此高涨,军委会也适时从各部队抽调了大批经验丰富的骨干士官,成立了蒙古骑兵军团教导队。为下一步武装蒙古牧民做准备。
教导队成立后,马上从蒙古俘虏中挑选兵员。其实真没什么好挑的,这帮蒙古鞑子只要是上了战马,每个人都是战士。
当年一位欧洲传教士在觐见蒙哥汗时谈过对蒙古骑兵的印象,概略是“他们大头、小眼睛,肩膀出奇地宽,吃在马上、睡在马上、开会也在马上,他们大概有几个月没下马,皮革制的衣服已经腐烂并和皮肤粘连在一起,为了不滋生寄生虫,他们把脸划破 结疤,这样就不长胡子了。”
蒙古帝国最辉煌的时候,整个帝国其实就是个战斗的社会,近乎人人都是职业军人。他们对付起欧洲那些由少数笨重骑士及大群半裸露乡民组成的军队,简直就是砍瓜切菜。
事实上,蒙古骑兵在任何时候都无法一对一地战胜欧洲的重装甲骑兵,欧洲重装甲骑兵的长矛和重剑杀伤力远大于蒙古骑兵手中的马刀、长矛或狼牙棒。欧洲骑兵的马也远比蒙古马高大。但蒙古骑兵的战略战术则是欧洲骑兵远远不及的。
欧洲军队的战斗无论多大规模的军队都是在很小战场内进行的。而且,欧洲军队有惯常的骑士之风,崇信正面一对一的堂堂正正的战斗,当他们遇见可以把百里方圆的地方做战场,且习惯迂回的蒙古军队时,他们的确是碰上了无法想象的战争场面。
与东方军队不同的是,西方军队一开始就采用严密的队形,特别强调突出正战的攻击力和防护力,很明显,这种战术的冲击力是远非东方军队可比的,但它的弱点也非常突出:队伍转动不便,必须时刻注意保持队形的严整。
在战术的运用上,蒙古人特别强调的就是部队的机动性,以远距离的包抄迂回、分进合击为主要战术特征。蒙古人的远距离机动达到了历史上空前未有的程度,他们常常可以上百里地大规模机动,使敌人很难预料和防范到他们的攻击。他们在战斗中亦很少依赖单纯的正面冲击。
通常使用的方法是,面对敌军步伍严整的方阵,蒙古骑兵组成数支冲锋队,先是轮番向方阵中射箭,削弱敌方实力,敌军要是依然不动摇,他们就让这几支冲锋队从不同的方向轮番向方阵冲击,一边冲击一边绕行,只要发现哪边的阵列动摇,立刻集中全军向这里突击。
欧洲联军的骑士们开始冲锋,蒙古人总是将欧洲的骑士引入散漫的追击,并始终保持在欧洲弓箭短小的射程以外,并不断用箭雨覆盖追击的敌军。
追击中原先整齐的阵形变得散乱不堪,步兵远远地落在后面。 当欧洲骑士在盔甲的重压下疲劳时,蒙古人使用火炮和装有巴豆和砒霜的毒药球对其进行轰击。那些跌落马下的欧洲骑士由于盔甲笨重,行动不便,往往只能束手待毙。蒙古骑兵用长矛和马刀一个一个地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敌人的刀剑无法对付远距离的弓箭,蒙古军队就完全占据了优势。 蒙古骑兵的弓箭无法穿透欧洲骑士的盔甲,造不成任何伤害。看到敌人的盔甲能够有效防住他们射出的箭,他们就改射敌人的坐骑,掉下马的骑士就成了蒙古骑兵随意砍杀的肉鸡。因为沉重的盔甲爬也爬不起,跑也跑不动,只能伸着脖子等死。
发动总攻击的时候,蒙古骑兵就全部换上新马,千军万马势如山崩,锐不可挡。一旦突破,欧洲那些惊慌失措的半职业化军队的队形就会被打乱,蒙古骑兵面对混乱的敌人,就和掐死一只小鸡似的,整个过程就象蒙古人日常的围猎。
虽然蒙古帝国已经没落,但这个时代若要论骑术,蒙古人要是第二,还真没有人敢当第一。
蒙古人从小就是战士。在马背上长大,小时候的玩具就是弓箭,成年就已经是职业军人了。由于在严寒和艰苦的环境中长大,都具有极为坚韧耐劳的性格,对物质条件的待遇几乎从不讲求。
所以军委会选兵的重点,并不在乎兵员的素质,而是选择那些草原上的苦逼破落户,就像与巴根有着同样苦难经历的蒙古苦逼牧民。一旦把他们武装起来,这些曾经的苦逼牧民就是草原贵族的噩梦。
蒙古俘虏们得知远东要从他们中选兵的消息,全都兴奋得连觉都不睡了。远东的选兵政策就是选拔平时表现优秀的蒙古俘虏。
只要被远东选上,待遇和福利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每天不但可以吃三顿饱饭,还不用起早贪黑的做苦工。最最关键的是,只有成为远东蒙古骑兵军团的一员,以后才能有机会去草原劫掠那些贵族那颜。所以这些蒙古俘虏都疯狂了,都想成为远东蒙古骑兵军团的一员。
但是第一批招募选拔的蒙古骑兵,只有可怜的六百人。这是一个骑兵营的标准配置。蒙古军团将是纯骑兵部队,所有的战斗后勤支援分队,都将由军委会另行配备。说白了蒙古军团的骑兵部队,就是纯粹的骑兵突击部队,他们还将采用蒙古帝国时的战术,作为远东在草原作战的主要机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