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结束后,方添哲将端芷鱼的身体揪起,变换了无数种姿势折腾她。虽然很疼,但是她也体验到了很多美妙的感觉。
当两个人一起进到巅峰后,端芷鱼感觉自己又彻彻底底地小死了一次,原本压抑在她体内的药效也被全部地释放出来。此时,全身上下香汗淋漓的她躺在床上粗声喘息,别提有多舒服多轻松。享受之余,突然又有一种感觉袭来,下身似乎被磨破了皮,在隐隐作痛啊。于是她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声:方添哲,你这只禽兽!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想想至少凌晨两点了。所以她准备去洗浴间冲个凉,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到了天亮,身心都得到了休息,或许那部位就不会疼了。
方添哲同她一样正躺着,他的汗水浸湿了床单。见端芷鱼想起身,立马伸出一条腿斜搭到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干嘛?放我出去!”端芷鱼眼睛瞪着方添哲,用劲搬着他的腿,却怎么都搬不动。他不拿开,她就没法坐起来啊。
“向我保证,晚上不出去鬼混了。”
“鬼混?”干嘛用这两个字?她可是个女人。端芷鱼很气愤地想着,便反驳道,“我没有鬼混,也没有做错事,你让我出去啊!”
方添哲脸上还有一层戾气没有散去,冷哼一声道:“不承认错误就别想出去,老子压着你一辈子!”
端芷鱼有点呼吸困难了,他长得牛高马大,一条腿真的很重!
“再不拿开的话我咬你了!方添哲!”端芷鱼愤得连额上的小头发都竖起来了。
听之,方添哲体内积聚的怒火也一触即发,道:“你咬啊!自己做错事还强词夺理,那会要不是老子及时赶到。你早被人奸了!”
“你……”端芷鱼急得一哽。尽管方添哲说的没错,但她就是觉得这几句话难听,道:“我只是去参加同学聚会。只是遇到了意外,你至于这么说吗?难道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的吗?”
见她不知悔改。更不知反思自己,方添哲火上添油,道:“莫非不是?你tm就没想过我看你坐在地上那骚样时的感受?连衣服都被撕破了!现在要你向我道个歉,好像会要你的贱命似的!”
“骚样?贱命?”端芷鱼一顿,心口忽然像被尖冰戳进去了,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了。
方添哲这才意识到自己用的词太伤人了。赶紧将腿从她身上抽开,坐起身向她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端芷鱼跟着爬起来。下床后拾起浴巾微遮着自己的身体,往洗浴室去。她一直咬紧嘴巴,这样她才能忍住眼泪。
方添哲真的有些后悔了,他只是想向她表达他心中的不满,根本就没有真心怪她的意思。
端芷鱼进了浴室。落锁,开了淋浴头后抱膝坐在浴缸里痛哭,“你说的没错,我风骚,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没有缠着你,你随时都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你随时都可以跟我提离婚,我一定不会说半个不字。我命贱,我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我应该早死的,这样我和郁青的交易就可以不了了之,这样我就没有机会把你的拓远集团卖掉,这样我就不用生活得这么纠结……”
方添哲发呆地坐了一刻多钟,等他回过神时仍然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禁慌张起来,跑到浴室门口敲门,“芷鱼、芷鱼……”他担心端芷鱼想不开,她已经洗过澡了,这会冲一下用得着这么久吗?
门从里边反锁了。
“shit!”他皱着眉头骂,极猛的一脚踹向那门。
辟地一声响,门被他踢坏了。
这时,除开脑袋,全身上下都浸在水里的端芷鱼大打一颤。她看着站在眼前的方添哲,很凶地问:“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啊,神经病、变态狂!”
方添哲见她好好的,也就放下了心。但他不想被端芷鱼知道他刚才只是因为担心她想不开,便又板着脸,冲她很大声地说:“进来看你死了没有!没死就快给老子出去,老子要洗了!”
端芷鱼愤然将头一甩,“凭什么?这里又不是你的!”
方添哲冷一勾唇,笑了,往前走几步,也往浴缸里跨,道:“怎么不是我的?这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好,那我滚,你慢慢洗,行了吧!”端芷鱼将他一推,自己站起身,她实在是不想跟他这口无遮拦、没有修养的人多说话,也永远不会再跟他洗鸳鸯浴。
早晨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但是光线已经很刺眼了。方添哲起床穿好衣服后准备下楼吃早餐然后上班去。这会端芷鱼其实也醒了,不过她装作没醒的,一直避着眼睛。
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方添哲脸部微微抽搐,他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考!昨夜她居然喝醉了酒,差点就给他戴了绿帽子,不爽的人应该是他!
他也懒得理她,爱咋咋地,重重地将房门一摔。
最近几个月,听闻泰国发生了很多事,辟天死于非命、林家父子不得善终等,扰得程月英的心情也总是怏怏不乐的,而且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那副愁眉苦脸、担惊受怕的恐惧样。甚至连续好一段时间,晚上不停地做着噩梦。
毕竟辟天和林德文,对于她是那么的熟悉,她也知道他们为何会死。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十八年前她丈夫的死。
昨晚她肯定又做噩梦了。
七点多钟时,方添美起床下到客厅里,便看见她独自一人坐在那儿,显得一脸的忧虑和忐忑。于是连忙走到她的身边,问:“妈,您怎么啦?难道又梦到林表叔他们了?”
程月英的手臂蹭在沙发上,眉心皱得紧,看去很痛苦。道:“差不多吧。我梦到我自己也死了。”
方添美安慰她,“只是梦而已,不要想太多。”
程月英神情恍惚。眼中涌出了淡淡的泪花,道:“这不是梦。是真的,而且血淋淋的,他说是我杀了渐弘,他要为他爹地报仇。”
方添美听不明白了,“妈,你梦到添哲要杀你吗?”
“是。是!”程月英点了点头。
方添美立马摇了摇头,“不是!妈。您不要多想了,添哲他凭什么杀你啊?当年他的妈妈叶梦仪只是个插足的第三者,受伤最大的永远都是你!”
“不,不。”程月英有点激动了。慌着向她解释,道:“渐弘是我害死的,方添哲他知道了,所以他要杀了我!”
“什么?妈,你乱说什么啊?”方添美皱着眉头。怔怔地看着程月英,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程月英脸色一黑,立即镇定下来,“是。是,我乱说的,乱说的。”
看她眼神闪烁,躲躲闪闪,方添美觉得不太对劲。程月英一向内敛,从不多说和乱说一个字的,问:“妈,你是不是知道爹地当年为什么会病?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在害他?”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
“那您刚才为什么说添哲要杀了你为爹地报仇?”
“我,我,梦到的,他杀……”程月英紧张得完全答不上话。
方添美想了想,道:“这么多年,您跟林表叔他们走得那么近,你们一起敌视添哲。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林表叔在密谋什么?爹地的死,跟你们有关对吗?”
“不,不是你想……”程月英还是在否认。
方添美毅然将她打断,“妈,你告诉我实情!我是您的女儿,真是这样也只有我才能帮您!”
程月英身子一晃,顿悟纸早就包不住火了,不认不行了。现在除开方添美不知道实情,可能其他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比如方妍柔和付岗科。以前方妍柔时常拉她出去逛商场,如今却不怎么联系她了,大概不把她当嫂子了。
“是,渐弘是被我害死的,你爹地方渐弘是我亲手杀死他的。”
“妈,你怎么会那么狠心,那么残忍?就算爹地变心了,你也不能杀他啊。”方添美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颠覆了,从小到大她都以为自己的妈妈程月英是个善良贤惠的女人。
程月英瞑了瞑目,任那淋漓的眼泪决堤而淌,发音不清地说:“当时我不知道那是毒药。真的不知道。添美,妈妈可以对天发誓,妈妈内心没有恨过你爹地,更没有想过要他死。是辟天和林德文骗我说那只是催情药的。”
方添美脸上滑过一丝凄凉的苦笑,道:“他是你的丈夫,你却给他下药?哪怕不是毒药都不可以,你怎么会那么糊涂?”
“没错,我糊涂。也许我真的不及叶梦仪,我不及她爱渐弘,不及她聪明智慧。”程月英没有想过自己竟会在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在此时此刻,她已经彻底地认输了,那就是她输给了叶梦仪。
方添美在心里怪她,恨她,但是也很同情她,只能说她是个可怜且可悲的女人,漠然地安慰她道:“妈,爹地早已安息,你就不要想过去的事情了,我相信添哲不会找你报仇的。”
程月英一把抓住她的手,像在乞求她:“添美,带妈妈移民好吗,走远一点,妈妈不想生活在这边了。”
方添美有些意外,试探性地问:“妈,那拓远集团呢?我们不夺了?”
程月英还是心神不宁,却又很清醒地说:“就把它让给方添哲了。毕竟他管得还不错,九泉之下的渐弘看到了,也一定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