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推开椅子,捂着嘴往卫生间冲去,中途,她险些呕吐出来,若不是强行屏住呼吸,她就直接吐到地上了。
趴在马桶上,吐了一个天翻地覆,呕吐停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软软的扶着马桶起身,冲了,又跌坐在上面,不停的大口喘息。
胸口好难受,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跟随着吐出的*一起跑出来了。
这一刻,叶晚好想陆淮生就在身边,她可以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软软的撒娇。可是,他不在......
刷了牙,洗了脸,她扶着墙壁,慢慢挪回了客厅,卧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伸手摸了摸额头,也不算太热,但是手臂有些发凉。她蓦然醒悟!可能是昨晚她踢了被子的缘故。后来,还迷迷糊糊听到陆淮生埋怨呢!
“笨猪,又踢了被子,下次再踢,不给你盖了!”
这样的话,她夜里记得的,就已经两次了,醒来,被子还是好好在身上搭着呢!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想起他,心窝窝就软塌塌的,方才吐过的胃,也没那么难受了。喝了口水,叶晚便爬起来去吃早饭,煎蛋顺利吃完了,因为忽然发觉,加了番茄酱的煎蛋,酸酸甜甜的,也挺好吃的,但是,她爱吃的培根,却一点点也吃不下,看一眼,便又想吐。可能胃里受了凉,便不能接受肉类吧?牛奶,也是不怎么想喝,举到了嘴边,她便嫌恶的又放在桌上,推的远远的。
可是,早餐吃不完,牛奶喝不完,那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絮絮叨叨的埋怨,逼着她再吃再喝,都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叶晚狡黠的笑着,将牛奶浇了花,培根偷偷塞进了冰箱里没吃的三明治里。
洗了盘子,大功告成!她又乐颠颠的去找治疗受凉和暖胃的药,可是悲催的,一向身体健康的两个人,基本没买过什么药,找到了几袋胃药,居然还是过期的。
叶晚窝在沙发上,给淮生打了电话:“爸比,晚晚受凉感冒了,求药药哦!”
“说人话!”
“本宫好像感冒了,烦请陆公公捎点胃药和感冒药来!若有延迟,宫刑侍候!”
“谨遵懿旨!娘娘,您感冒严重吗?要不要请太医,或者亲去太医院瞧瞧?”
“罢了!若是陆公公记得给本宫捎点上好的感冒药或者胃药来,待本宫服下,各种症状定能消失,那时,凤体和心尖,必然都是极好的......”
“是!华妃娘娘,您多喝水,多歇息,杂家即刻就回。”
“丫的!你才华妃,陆淮生你全家都华妃!”
嬉笑过后,淮生也无心再管公事,对杨锋交代了一番,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先去买了一些感冒药和暖胃药,又买了一些叶晚爱吃的水果、食材,即刻就往他们的小窝赶去。
推开门,没有看到小丫头,放下东西走到卧室,才看到她窝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真是一头猪,打电话的时候应该刚爬起来吧?这才多大会儿,又睡了!
淮生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热,确定没有发烧,他才悄悄离开。
既然困了,就让她先睡,反正没有发烧咳嗽什么的,这个药,能少吃还是少吃吧!
叶晚醒来,已经接近中午了。她有些鄙视自己,似乎早晨起的晚,吃了早餐又发困了,这样下去,还不真的变成猪了?
门缝里隐隐飘来炖菜的香气,非常浓郁。叶晚眼睛一亮,低声唤:“淮生?”
没有听到回应,她便缓缓起身,穿上拖鞋,拉开门,往厨房奔去。
一推开厨房的门,浓郁的肉香便扑面而来,她刚要开口,忽然干呕一声,转过身,往卫生间跑去,趴在马桶边,又吐的天昏地暗。
陆淮生眸色一变,迅速关了炉火,跟着跑了过去。
叶晚吐的胆汁都出来了,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舌尖都是苦的。
淮生心疼的变了脸色,一手扶着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询问:“这是着凉了吗?上次就吐的这么厉害。”
他说的是炎夏的时候,她从外面回来,出了一身的汗,因为贪凉,一进门直接跑到空调口,狂吹了一阵子冷风,汗下去了,人也感冒了,上吐下泻的,输了几天液才康复。
叶晚摆摆手,艰难的直起身漱了口,淮生已经冲完了马桶,伸开双臂,将她抱住。叶晚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了。说话的力气,都一并吐走了。
“不行,必须要看医生!”淮生脸色凝重,揽着她,不停吻她的额头。
上次还发烧来着,这次虽然吐的厉害,但是并没有发烧,必须马上看医生,免得又像上次一样,高烧起来。
“不要.....不要.......”她像个孩子一样,软绵绵的贴着他,低声嘟囔着拒绝。
“乖,不看医生,严重起来又要打针。”
“不要.......”她还是撒娇卖萌的拒绝,只要让她多靠他一会儿,她相信自己就能扛过去:“抱我去躺会儿.....”
淮生弯腰,将她托起来,她双腿攀住他的腰,挂在他脖颈上,像只黏人的树袋熊,眯着眼睛,由着他抱着往卧室走去。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再次抵住她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虽然并没发烧,但他的脸色,仍没有放松的意思。
“不去......”听到他又一次提出去医院检查的建议,她一赌气翻了个身,给他一个背,不耐烦的拒绝。
“那就睡会儿?”淮生的心,又被她弄的软塌塌的,为她扯了被子盖好,轻轻吻了几下她的脸颊,转身出了卧室。
吐过之后便是疲累,没多久,叶晚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依稀感觉到,陆淮生又进来了,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似乎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摇动来着。她就纳闷了,她那么大个人,他是怎么像哄孩子一样摇晃的?但是,她累极了,一点点力气也没有,懒得睁开眼睛,便一直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睡。
车稳稳的停下,杨锋迅速打开车门,淮生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很艰难的才在不放开叶晚的情况下,下了车。
杨锋将他扶下来的时候,幅度较大的动作终究还是惊醒了叶晚,她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被日光刺痛了眼睛,又猛地闭上了,片刻,她再次睁开双眼,惊叫一声:“啊!”
杨锋和淮生都笑出了声,叶晚挣扎着从他怀中下来,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是在外面!医院!
“拐卖人口吗?说!是不是给我下了迷.药,然后把我偷出来了?怎么这么坏呢你?”叶晚揪住淮生的衣襟控诉,却忽然踮起脚尖,嘟起唇,在他唇瓣上占了一下便宜,丝毫不避忌旁边还有个杨锋和司机。
淮生的心,像是被蜜糖灌满了,甜到了骨头里。
杨锋咳嗽了一声,抬头望天低声长叹:“世风日下啊......”
“哥屋恩!”叶晚给了他一掌,牵着淮生的手,乖乖走进了门诊大厅。
“验尿?”
大夫的话,震惊了叶晚晚。她的脸微微红了,忙提醒:“我是着凉了,吐.......”
“例假过去几天了?”大夫从眼镜上方斜睨了她一眼,平静的问。
叶晚掰着手指头算:“三天四天五天......七天八天......不记得了.......”
年长的女医师无语的看看她:“周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