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小胖子。我问导游怎么回事。
导游说小胖子在外面呢。我感觉好奇。赶紧吃完走出去。
我跟以蓝蹑手蹑脚走到小胖子身后。小胖子正拿着单反在拍照。
我猛的一下拍他肩膀。他刚才应该是在走神。我们两笑得很开心。
他说你们不吃饭呐?我跟以蓝说早吃完了。看你一个人在外面。就过来看看。
小胖子说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景色挺美的。拍几张发微薄。
我没有单反,但是有手机,我说还能即拍即发呢。
赶紧拿出手机。照片里面有美丽青绿的草地。有和谐的草(和谐)尼玛。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种生物是不存在的。
我问小胖子。你叫什么名字呢?加个Q呗。
其实心里面有点小小的想法,好歹能多知道点娱乐圈的新闻八卦呀。
小胖子还是那种憨态可掬的笑容。他说:“我叫于文飞,叫我飞飞吧。”
以蓝一下爆笑:“叫你肥肥比较合适吧。哈哈哈哈”
我虽然在强忍,可是还是没忍住。因为小胖子也笑了。
又开始赶行程。还是我和以蓝还有小胖子。噢。不,于文飞。
还是我们几个坐最后一排。我虽然不想表现得像个二(和谐)逼。
可是我确实掩饰不住我的好奇心。我问小胖子。噢。不,于文飞。
我问于文飞:“你到底是什么工作呀。”
小胖子说:“策划。编导。”说话的时候脑袋上隐约有金黄色的光圈。
我跟以蓝的双眼冒着大大的金星。
这一天就全是很泥泞的烂路了。国道318.
相信去过的朋友肯定都是忘不了这条路的。那叫一个烂。
一路上的颠簸让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没错。我吐了。很难受。小胖子撕了两片晕车贴给我。
他说把这个贴在耳朵后面。好很多。我对小胖子更加有好感了。
第三天的时候发生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车坏了!
真的恨生不逢时,这是要闹哪样,已经行进到三千多米海拔的地方了。
呼吸隐约有些困难,虽然自然环境很好,但是毕竟海拔过于高了点了。
车子嘎嘣一下的时候,车上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嘎嘣了一下。
全车人都下车。说实话我还是没多害怕的,从小就有那种被害妄想症。
比如坐在教室里就老想着头顶的电扇会突然掉下来。比如切菜把手指头给切断了。
所以在坐上车子的头一天我就有预感这车子会出问题。
只是以前的预感从来没实现过,这次真的实现了。导游和司机都趴在车子下面检查。
我跟以蓝躲在树下面乘凉。太阳火辣辣的。不躲的话估计皮都得晒掉。
小胖子还是很悠闲的拿着单反拍照。我跟以蓝都对小胖子有莫名的崇拜。
唉。明星情愫。而且小胖子给人感觉特别的亲切。就是那种老是想跟他套套近乎的感觉。
我们走过去跟他聊天。
我注意到他手上的一串珠子。类似于玛瑙的那种。
这可把我给好奇坏了。就问他能不能给我看看。小胖子很大方的取下来。
捏在手里的那种感觉很顺滑。我问小胖子,这个是不是玛瑙阿。
小胖子一下就笑喷了。我那个汗,有必要吗。本来我就不熟悉这个玩意阿。
小胖子笑了会儿跟我说,这个是象牙打磨的。
惊诧之余我觉得这个未免有点儿太奢侈。小胖子说这是个人爱好。
再者了。又不是每一颗都是象牙,只有最亮的最大的那两颗是。其余的都是高仿。
我即使被小胖子嘲笑了可是还是丝毫未能减少我对他的崇拜。太了。实在是太了。
导游很无奈的跟我们说可能要原地求救了。
大家都有点儿情绪,我倒还真没觉得有什么。总觉得这是旅游的必须的经历。
管他呢,总会有人来救的。担心害怕时间也这么过了。开开心心时间也一样过去。
怕个。林以蓝问我敢不敢跟她打个赌。我还真就受不了这个刺激。有什么不敢的?
林以蓝说,你敢不敢跟我玩个信任游戏?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这有什么不敢的。玩就玩呗。
天知道她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鬼点子。她说让我闭着眼睛。
她说方向。她让我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我的个乖乖,这可到处都是悬崖。你是想要闹哪样?
我怒气冲冲望着她:“男子汉,大丈夫。说不玩,就不玩!”
她笑得可欢了:“怎么啦?你不敢阿?”
我辩解:“很多事情都不是说敢与不敢的问题。而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结果是我没有说得过她。她的理论是我不做就是不敢。
面子问题怎么都是要顾及到的,有什么嘛。难不成她还真把我往悬崖送了?
深呼吸几口,闭上眼睛,一直往前面走。走了一会儿。还能听见她喊往前。
心里多少有些犯怵了,未知的才是最让人恐惧的。谁特么知道前面有没有块大石头什么的。
突然就没有声音了,我喊:“喂,还走吗?”
还是没有回答声,总觉得有些怪异。再喊:“喂?林以蓝?”
还是没有回答声。去特么的,这是玩我呢?猛的一睁眼。
林以蓝就贴在我面前。相距不足半步。明眸善睐,笑颜如花。
她双手捏我脸:“佟苏成阿佟苏成,你太可爱了。”
我这悬着的心也掉了下来,林以蓝阿林以蓝。你太不是人了。
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吧。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把她给搂过来。
抱着转一圈:“林以蓝阿林以蓝。你也太可爱了。”
正好有别的旅游车经过了,车上的人看着我跟林以蓝有些诧异。
估计他们在想,被困了还能高兴成这样,这还真奇了怪了。
车子问题检查出来了。有个零件出了问题。得去前面一点的县城买。
就让这个旅游车拉我们过去,也不远。总算是有惊无险。
晚上在房间休息的时候,我在想。
旅游真的是个好选择,旅途上一切的不快。
一切的繁杂琐事,都不会去想。美丽的景色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寻思着跟杨姐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不然她准以为我死了。
靠!信号不好,打不出去,发短信吧。
我:“亲爱的老姐。”
杨姐:“要借钱吗?”
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没事儿不能找你聊聊天?”
杨姐:“说吧,借多少”
我:“三千”
杨姐问我有没有遇到蛮子。有没有被抢劫。
我说谢谢关心,你考虑我点好吧。我现在很开心。很安全。
杨姐,事故的发生往往都是在人高兴轻松大意的时候。
我说拜拜。乌鸦嘴。
我怕我再跟她说下去我会被她说得死无全尸。
林以蓝一直没有说话,我一看她。躺在床上,脸色一点都不好。
遭了,估计是高原反应。我摸摸她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我问她:“怎么了?有高反了?”她说没有,就是脑袋晕乎乎的。
我说那不就是高反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个氧气瓶。
走着走着我也昏昏沉沉的。我的被迫害妄想症再一次体现了出来。
我想这宾馆该不会是一家黑店吧?先把人给弄晕。然后切肾?
现实给了我一巴掌,车上就我跟以蓝还有小胖子有反应。
事实证明这不是一家黑店。是我们平时缺少锻炼。
到达雪山的那一刻所有的高原反应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到达目的地的兴奋和对新事物的好奇。
导游知道大家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特许大家下午在山上自由活动。
中午一点,到下午五点半。风很大,我跟以蓝穿得都不是特别厚。
但是你知道的,年轻嘛。毅然决然爬山了。青绿的草地,清澈的小溪流都是在城市看不到的。
我们爬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实在是累着了。
蹲在草地上像狗一样的大口喘气。林以蓝靠在我肩膀上。
她一扭头,亲我脖子以下。我当然不能吃亏。所以我也亲她以下。
她色咪咪的说,苏成,这里没人哎。
我不知道怎么变得胆子那么大。我说:“来一发?”
她重重的拍我肩膀:“佟苏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阿?”
我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我是哪种人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她鄙夷的望着我:“得了吧,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是被一个叫林以蓝的人给带坏的。
她一口咬在我肩膀上,我疼得呲牙咧嘴。
没休息一会儿,小胖子经过。好像没看到我们。
我大声喊:“于文飞!他好像没听到。”
以蓝也跟着喊。我又喊:“飞飞!”
林以蓝一下笑趴下了。我边笑边喊:“飞飞飞飞。小飞飞”
小胖子竟然听到了,招手冲我们打招呼,我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跟了过去。
我老感觉小胖子是个有故事的人。问以蓝,她也是同感。
小胖子话不多,但是经常笑。小胖子老是喜欢一个人拍照。
虽然我们看他笑得时候我们会感觉很有喜感。可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
虽然他在笑,但是他不高兴,一点都不高兴。
林以蓝悄悄的告诉我:“这个于文飞有心事。”
我说你特么怎么知道的?你们什么关系?
女生的招式无非就是那么几下。咬手臂,掐胳膊。
我中了第二招,而且经常中。
她也颇有深意的跟我说:“直觉。”
我贴着她耳朵说,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心事阿?说完淫笑。
她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心事,但是我知道你有病,得治。”
对于这些攻击我的耳朵一般都是自动免疫的。
开玩笑,杨洋刘铭天天对我毒嘴我都没受任何影响的。
以蓝接着说,我猜他失恋了。我说你这个就说得太神了吧。
还是靠你的直觉?我不信。以蓝说你不信那你就去问问呐。
我说你真当我有病阿?问人家这个?以蓝说:“佟苏成,你终于承认自己有病了。”
又是熟悉的乌鸦带着几个黑点飞过。
好奇害死猫,我真的忍不住想知道这个小胖子的故事。
故意去套近乎,为了不显得特别的白痴。我还刻意准备了话题。
意外的是跟小胖子聊天特别的轻松愉快,完全没有什么压抑感。没有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