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锤也发现状况了,说这个砖头和红布,是水伯搞出来的?
我点头,应该是他,但青天白日的弄这些,恐怕别有目的。
说着,我俩就钻进了草丛,李老嘎不明白怎么回事,说你俩干啥,怎么一阵一阵的,要跳坑啊?
铜锤生着气呢,说你别吵吵,这个水伯恐怕不是好饼,他在这里玩儿猫腻呢。
李老嘎那张大长脸更长了,说你小子可别埋汰人呐,到底怎么回事,我瞅瞅。
这时候,我已经蹲下了身子,伸手掀开了那块青砖,青砖下是红布,很薄的一层,不过一股腥臭的气息就扑上了我的脸。
等仔细一瞧,这块布虚盖着,下面是一个小坑,四周还有新土呢,估计是刚挖的。
看来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水伯正拿着铲子挖坑呢,也不知坑里放了什么宝贝,怎么还盖着红布。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直接把红布揭开,但是看到里面的情况,吓得我差点儿坐地上。
因为这个小坑里,血肉模糊一片,都是红彤彤的肉块,并且在肉块上,还敷着一层香灰。
我紧紧的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东西?
铜锤龇牙咧嘴的,说亲娘啊,这不会是人肉吧?
李老嘎惊呆了,扒拉开我俩,仔细的端详,后来嗤笑:“什么狗日的人肉,这是鸡心,没吃过爆炒鸡心呀!”
鸡心?!
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事儿把鸡心丢在坑里干嘛,还盖上一层香灰。
铜锤就跟勾起了食欲一样,不断的吧唧嘴。
李老嘎说水伯这么做,或许是图个吉利,我刚才不是烧纸来嘛,他直接上了贡。
你可拉倒吧,用鸡心上贡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个水伯不定打什么注意呢。
我跟铜锤低声说:“咱俩想办法支走李老嘎,然后去水伯那儿看看,我估计他没那么简单。”
铜锤点点头,然后猛地看向了手机,脸色顿时白了,说坏了,蔷薇给我发信息,说他爸爸盯不住了。
李老嘎直接蹦起来了,说你们俩兔崽子耽误事,我赶紧回去看看。
说完,兔子一样跑了。
我也慌了,就要追过去,谁知铜锤一把拉住我,说你疯了你,你跟着他跑干啥。
我说人都快没了,咱们得过去张罗张罗啊。
铜锤一晃手机,说俺骗他呢,哪儿有蔷薇的短信,你不是叫俺想办法把他支走吗?
尼玛!
你这办法也太损了,哪有你这样的。
铜锤说你怕啥,蔷薇的爸爸本来就那样了,我骗不骗他一回事,咱们现在轻松了,走,回家。
说完撸胳膊挽袖子,说不管水伯有没有问题,俺都不能轻饶他。
顺着这条马路,我们奔了村西头,铜锤家里有四间正房,东面是一个棚子,里面有厨房,西面是厕所,外带一个鸡窝。
都是十几年前的房子了,农村都这样。
一路无话,到了家门口,铜锤的脸色变了,眼中充满了回忆,毕竟这是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
不过他的家跟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院墙翻新了,院子里用砖头铺的,还种着很多花草。
东面的棚子扒了,搭建的彩钢房,有玻璃的那种。西面的厕所也有了顶子。
四间正房重新粘了瓷砖,木头窗框油着绿漆,玻璃擦的非常干净,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意思。
铜锤目瞪口呆,说这还是我家吗,咋拾掇的这么利索。
我们信步走了进去,说实话,我脑子里的回忆也不少,我还记得,当初有一个很大的磨盘摆在西北角,还有压水机什么的,现在都没了,出现了自来水管子。
来到院子当中,我透过彩钢房,发现里面摆着很多木头架子,上面蹲着一个个很大的笸箩,笸箩里有橘子皮,茶叶,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是中药。
铜锤不管这么多,直接推门进了屋子,而水伯正在客厅里喝茶,看电视,电视是曲艺频道,唱着京剧,咿咿呀呀听不明白。
我们的突然到来,水伯并没有诧异,说来了就坐吧,年轻人干嘛这么大脾气。
铜锤说你跟我装什么犊子,这是我家,你凭什么住着?
水伯没理他,倒了两杯茶水,说房子和地皮,都是带不走的东西,我无非是住了几年,也没拿你的财产。
看他这慢条斯理的劲儿,我就觉得不对,好像他知道我们会找过来。
我也不含糊,说你在大坑边上,埋鸡心是什么意思?
水伯看着京剧,猛地拍巴掌叫好,就跟神经病一样。
铜锤说,我叫你看,走过去就把电源拔了,整个客厅瞬间陷入安静。
水伯嘬着牙花子,一脸便秘状,显得非常生气,说好不容易等到这个节目啊,赶紧给我打开,打开。
铜锤拿着插销,说你再装糊涂,我直接把房子点了,反正我也不住,我叫你也无家可归!
水伯点着他的鼻子,气的嘴角都哆嗦,说我怎么碰见你这么个愣种。
后来他叹息一声:“那鸡心是我故意埋的,自从蔷薇他爸出事儿,我每天都会去埋九个,鸡心至阳,能消煞,能灌阴,无形中就破解了大坑的凶性,不然他那口气早咽了。”
我和铜锤都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水伯指着茶几旁边的椅子:“过来坐吧,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等我们很久了?我擦,我们刚进村好不好,再说了,咱们之前也不认识啊。
带着这个疑问,我们缓缓坐在椅子上,我惊疑不定的说:“您老是玄门中人?”
因为只有懂玄术的,才能折腾出这种弯弯绕。
水伯一愣,然后果断摇头,说我只是一个赤脚医生,跟玄门不沾边儿,也没有这么高的帽子,我用的也是土法子,毕竟都是村里的老乡亲,不能见死不救。
挖坑放鸡心是土法子,我咋没听说过?看来他是真人不露相啊,弄得我心里痒痒的。
铜锤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您老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就别藏着掖着了。”
水伯嘿嘿笑着,只顾喝茶。
我急了,站起来说,我们俩也是村里人,并且也接触过玄术,现在人命关天,如果你有办法,那大家一起使劲儿,把局面挽回过来。
铜锤说对啊,你现在告诉俺们,那个大坑是咋回事。有鬼啊,还是有妖精。
谁知水伯摇头:“这个大坑可没有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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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前的朋友请注意,现在是凌晨一点零八分,东家终于赶完了稿子,把女儿哄睡了。这一章正午十二点会跟大家见面,码字就是血泪史,有血,有泪,有屎。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