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扫了一眼房间,袁惟伦不知道时候已经离开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刚好进来查房见到琬茹醒来,就把琬茹带着去做检查。
检查的项目都很简单,都是一些常规的检查,很快便有了结果,情况很好,没什么问题。
“这样的话,医生,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出院了?”琬茹见检查结果每项都很好,便亲自跑去医生办公司问医生。
“嗯,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出院。”医生回答。
她就说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那个袁惟伦昨天还非要小题大做的不让她出院。琬茹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刚拎着包包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袁惟伦回来了,还提着早餐回来了。
他这是去给她打早餐去了吗?
“琬茹,我刚给你打的早餐还热乎呢,你先吃点。”袁惟伦揽着琬茹。
“不了,我现在要去上班。”昨天刚在发布会上做了董事致辞,按照之前胡夏的安排,今天是她上任的第一天,一定要到博音去报道。届时,胡夏会安排各个部门的领导和她正式见面。
上任第一天,琬茹看了看时间,她就已经迟到了。虽然迟到,迟到和迟到也不同。有的迟到可以彰显的派头,有的迟到则会让人觉得你拖沓。这会子,胡夏一定在公司等她了。
“你先不要去博音。”袁惟伦似乎能读懂琬茹内心的想法,琬茹只字未提,他却能明确的说出琬茹心里想去的地方不是TW而是博音。
这个男人简直厉害了,不过,琬茹依然不理他,径直的往外走。
“琬茹。”袁惟伦一手拽住了她,将她从门口拽了回来道,“胡夏被警察带走了。”
琬茹满脸的惊愕,眼睛瞪的老大了,“袁惟伦,什么意思,要说就把话说清楚!”
“昨天深夜,胡夏被警察带着,原因是他对琬秋有家庭暴力,并且是琬秋抱的案。”袁惟伦加单的把情况和琬茹说道。
琬茹觉得不可思议,一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胡夏怎么会有家庭暴力?还严重到被警察带走?
“琬秋伤的很重?”
“听说是的。”袁惟伦回道,“不过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要看结果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都在警局。”
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这样的关节点上,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胡夏突然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却是让琬茹感到以为,并且对于博音集团那边的事情也是手忙脚乱的。
不过,这段时间她不都一直是这样手忙脚乱的吗?乱着乱着也倒乱中有序了。
琬茹稳稳情绪,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和袁惟伦说道,“我现在想要去看看胡夏。”
袁惟伦蹙了蹙眉头,面露难色,沉凝了片刻之后,缓缓地说道,“这个……有点难。”
当今天一大早他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就找人去疏通关系,按理说类似胡夏这种家庭暴力解决起来是很容易的,却没想到,这件事情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见到。
听袁惟伦这么说琬茹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情说起来不算大,可如果真的要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也真是不好办,所以要么是这件事情却是有难度,要么就是袁惟伦不愿帮她这个忙。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现在必须要去见胡夏一面。
“琬茹,你暂且不要心急。胡夏是昨天上就进去的,我这边所以的关系都无法接触到,不过我已经让张谦想办法了,他应该可以找到办法。”
“好,那我什么时候能看到胡夏。”琬茹看着袁惟伦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大概知道胡夏这件事比较棘手,顿了顿,说道。
虽然袁惟伦总是那么的让人觉得讨厌,但如果真的到了什么紧要关头,他还是有些用处的。毕竟她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坐城市,只要他想要走的关系基本上没有说他走不同的。而她呢?本来在天州生活的时间就很短暂,现在嘴上急着说要去看胡夏,可如果真的要她去走关系,不经要兜很大一个圈子签了一大堆认情,还有可能什么都办不成。
与其白耽误工夫,到不如用着现成的。现在袁惟伦热脸贴着她的冷屁股,殷勤的很,不用白不用。
“琬茹,估计你把这早餐吃完了,张谦那边也就差不多了。”袁惟伦看了看琬茹,又看了看那一堆早餐。
当琬茹见到琬秋一副惨目忍睹的样子,着实被吓了一跳,胡夏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不过,当她从琬秋口中说出“独吞博音”这句话的时候,本来对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
都说姐妹上辈子都是仇人,今生要在感恩中融化。就那她和琬秋两个人来说,之所以是因为这辈子是姐妹,估计是上辈子之间的仇恨一直无法融化,一直延续到这辈子,而目前看来这辈子都无法将仇恨融化。
“琬茹,你把我妈陷害到进监狱,而我被胡夏打的快要丢了半条命,现在你看到我们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很爽?”
琬秋的眼神恨不得要把琬茹给活吞了,然后愤恨的说道,“琬茹,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是有多失望?你这个落井下石,背信弃义的白眼狼!亏你还是我的姐姐,亏我还一直喊你一声姐姐,可你呢?试问你做的哪件事情是一个姐姐应该做的?不配!你根本就不配这个两个字。你说,我是有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再不济我也是你的妹妹,我和你身上都流淌着爸爸的血液。我现在被胡夏打成了这样,你却连一声问候都没有,却跑过来关心胡夏?怎么?难道你这次回来准备将袁惟伦和胡夏都收了?”
“琬秋,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听到琬秋的这样诋毁琬茹,站在一旁依着没有出声的袁惟伦,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缩,沉声说道。
琬秋被袁惟伦这突如其来的出声给吓了一跳,不够她既然能毫无顾忌的站姿琬茹和袁惟伦面前,那也是豁出去了。一脸无辜的问道,“惟伦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琬茹不仅有了一宇文默,却还和胡夏不清不楚,现在你也被他利用了,可你还觉得她浑身清白?你的脑子是被猪给拱了吗?”
“琬秋!”袁惟伦浑身弥漫这冷意。
不过他所散发出来的冷意和严厉并没有让琬秋退缩和畏惧,接着说道,“惟伦哥,可以说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以前你和我姐在一起我一直都很开心并且深深的祝福你们。可现在你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式,已经物是人非了。你这样成天围着她转,只会让那些这些年一直默默守护在你身边,爱你的女人伤心。当年,你是那么的疼爱人家,坐月子的时候,名贵的补品就像是不要钱似得使劲买,为了你孩子的名字你也是绞尽脑汁……”
“够了!琬秋,你还不给我住嘴!”袁惟伦彻底怒了。
呵!当年她生琬天乐的时候,孔君瑶刚好生袁齐雨。同样是坐月子,孔君瑶有吃不完的名贵补品,有经验丰富的月嫂。而她,琬天乐那时候黑白颠倒,白天睡觉晚上玩。每天她没有足够的睡眠之外,还起来给他换尿布喂奶。更以为是新手妈妈更是对孩子的疼爱,大部分时间都是抱着琬天乐的,所以现在落下了很多月子病。
而孔君瑶的儿子是袁惟伦绞尽脑汁想的,而她儿子的名字起的很随意,只希望他能够天天快乐。相对于袁齐宇名字的别有用心,琬天乐的名字就可怜的很。
所以,现在的孔君瑶和她比起来要丰满不少。也是,天天有这么体贴的男人在身边照顾着,想不丰满都难。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知道不如不知道。有些话从当事人口中说出和从别人口中听说感受也是不一样的,就现在的琬茹,心就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琬茹没有去理会琬秋,更没有理会袁惟伦,迈着有力的步伐兀自的往前走去。
“琬茹……琬茹你等等我!”见袁惟伦离开,袁惟伦也跟着追了上了。
虽然在心里,琬茹一直和自己强调不要生气,不值得生气,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也是过去的事情,她和袁惟伦不是早就毫无关系了吗?反正琬天乐现在也大了,琬天乐是她琬茹的儿子,和袁惟伦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没有必要动怒。
“琬茹……等等,我们开车里来的……”袁惟伦在后面追着,琬茹站在路边刚好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琬茹流畅的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一屁股坐了进去。
袁惟伦还不知道琬茹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脾气,可他好像没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啊?简直是一头雾水!
他拉着出租车后门不让琬茹关门,琬茹眸子一冷,虽然不断的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生气,可那股气就是咽不下去,突然抬起脚往袁惟伦的肚子上猛地一踹。袁惟伦猝不及防,被这突然的一下踢的弯着腰,一声冷汗,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琬茹“啪”的关上车门,冷然又果断的说道,“师傅,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