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别院,白志儒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什么?她要全部要回去?”江氏拍桌而起,她好不容易从琢晗的阴影里出来,结果又掉进了白颜舒和李婉婉的恐惧里,结果现在又面临白家要倾家荡产,全家坐牢的问题,她感觉她这几日都要将她这辈子最惧怕的人和事都给经历了个遍。
“够了,坐下,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白向阳被她这突然的拍桌声给吓了一跳,本来听到这个消息他就够烦的了!
江氏看见白向阳凶狠的眼神,只好收住仪态,坐了回去。
“爹,你也不能怪娘,都怪那个苏晓白!她自己被人骗,关我们什么事?她借了钱给白家重建,现在主府还没建好,生意也还没好转,她就把钱要回去,这怎么让娘不气!”白柳烟上起来到白向阳身边,拉扯他的袖子。
“小妹说得不错,爹,这苏晓白着实是在拿白家开玩笑,这刚借钱没多久,就将钱拿回去,她恐怕压根就不想借钱给白家,只是想戏耍我们罢了!”白志年依旧坐在轮椅上,听了白志儒的话后,也觉得玉无浅根本就是在拿钱来跟白家开玩笑!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可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将这笔钱凑齐,不然,整个白家都得坐牢,都得毁于一旦!”白向阳气的不轻。
玉无浅借了钱又突然拿回钱,这根本就是给了他们希望,再狠狠的打入谷底!
所有人都沉默了,白如烟却心思多了,道,“爹爹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白如烟将她心里所想娓娓道来。
“这苏晓白,长得像白颜舒,更像当年的大伯母李婉婉,仔细一看,还有点像大伯白琢晗,除了血缘之外,又怎会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即使有,又怎会刚好来到白家,刚好在白家有难时出手相助?就因为小弟的一顿饭?”
果然,白如烟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深思了起来。
“不可能是白琢晗和李婉婉的儿子,他们的孩子只有白颜舒和白晓苏,而她们都已经
死了,而且他们一家都死了,又怎么会有儿子?”江氏一言道破。
在坐的人各有所思。
白向阳眼神暗沉,当年白琢晗是跟他一起外出时,他亲手给他下药,在将他打断气了,扔下万丈深渊的。
江氏也回想当年的事,李婉婉被她骗,喝下了那晚毒药,然后被白向阳发现,差点没将她打死如果没有白志年四兄妹求情的话,她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后来李婉婉还是白向阳亲自葬入祖坟的。
而白志年几个小辈则想起了当年白颜舒自尽时的场景,白晓苏求了他们当年还活着的爷爷,跪了三天三夜,白颜舒才被葬入祖坟。
白晓苏则是被他们借去寻狼王之子,带去了哈凯森林,打死了,断气了,才扔下了悬崖。
这几人都无生还的可能,那现在现在的苏晓白怎么解释?
“苏晓白?苏晓白?”白如烟念起了玉无浅的名字,眉色带着怀疑,“爹,你们有没有发现,苏晓白反过来念就是,白晓苏!”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她不说不怀疑,只是觉得有些耳熟,她如今一说,才茫然大悟。
“你是说苏晓白就是白晓苏?!”白柳烟一惊后问道。
“不,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白志年开口道,“白晓苏性格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而且她六年前已经死了,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就说不通了。”白如烟皱着眉,所有的猜想都不合现实,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不管她是谁,她都不能活过这三天。”白志儒眼里的阴狠异常明显。
其他人也把说话,这是不还钱,最直接的方法,也怪不得他们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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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真是心狠。”无愁拿着茶杯,盯着茶杯看,倒三角的凤眼里,那抹愤怒毫不掩饰,用力一捏,茶杯瞬间在他手里破裂,茶水与碎片从他的手上掉落到地面。
官泰将他在白家打探时,将白家那几人的谈话,转述了一番。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将忘恩负义演绎得淋漓尽致的人。”华涉嗤笑,难怪爷如此恨白家之人。
他曾也听说过白家先辈的心慈仁善,饥荒时,为百姓施粥三年,幸幸苦苦将白家从一个小平民到了七大世家的地位,怎么就有了怎么一群后代,恬不知耻的享受别人借给的帮助,待别人收回时,不愿还也就算了,还想将债主抹杀。
“这种人活着真是浪费空气。”余逢难得没有暴脾气,因为他知道,最生气的肯定是玉无浅,可看她那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就明了,玉无浅早已对这样的事情麻木的不起作用,也早想到了应对的方法,白家的人想暗杀玉无浅,有来无回是必须的了,死的方法倒是值得思考的。
在腐败的清朝结束后,尽管有着孙中山爷爷的领导,社会依旧没有多大进步,玉无浅还为成为狐狸小组的组长之前,在法国生活过,接触到了先进的思想,真为当时的人民感到悲哀。
特别是日本人正式入侵后,那些卖国求荣的人,那张讨好侵略者的嘴脸,实在领她恶心,那些日本人是她的仇人,杀他们的同时她也不介意顺手杀掉几个,反正他们最终的下场还是死,死在中国人的手里,总比死在日本人手里强。
而现在的白家,就像那些日鬼子一样,对她这个伸出“援手”的人除之而后快,可惜了,她不是那些傻头傻脑,“心思单纯”的汉奸,她才是真正的主宰这场屠杀之人!
“今夜,请君入瓮。”玉无浅眼皮垂下,眼底下的都是不在意,这几个小喽啰,等级还不够承扬他们几个动手,但她是个喜欢万无一失的人,杀鸡用牛刀的事也让他们干过不少,小磨小练才能磨出好性子。
“华涉,去看看他吧,毕竟人家想了你很久了。”玉无浅唇线上升了一个弧度,乌黑晶莹的眼瞳撇了他一眼。
“终于可以摊牌了!这感觉就是爽!”华涉兴奋的一身懒腰。
“你也是蛮拼的。”栗子道,瞧他那欢乐劲儿。
“不,还没到。”玉无浅一句话将他打回谷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