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的议论。这时有个记者突然举手示意想提问。他对凌羽说:“请问凌羽等待,您和原野战队将会在冲河县逗留多久?而后要去哪里?还有,您的这一灭杀血祖的举动,会不会激起虫族更大的反弹?”
凌羽说:“我会在冲河县待一周左右,而后要向北部各城市进发,逐一剪除各城市中的血灵根势力。至于反弹,……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不大。”
听到有可能反弹,众人一阵轰然。立即有记者跳出来问:“那你们走了,他们来报复怎么办?你这是给冲河县带来了灾难,不是吗?”
“你口口声声地说要保护汉民族,你不知道你给冲河县惹来多大的麻烦?”
“早知这样,就不应该去惹什么血祖!”
下面开始乱了起来,有几个青年甚至想冲过警戒线来打凌羽。不过大多数人虽然面现担忧之色,却没有说什么。
凌羽一时无语。面对如此众人的人们质疑声,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金铃儿、赵大山以及雷龙等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就连马啸天也冷冷地对凌羽说:“别理他们,他们知道个P!”
潘传明再次走了出来。他向众人挥了挥手:“各位,我问大家几个问题,让大家做出一个选择。”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潘传明说:“摆在各位面前的有两条路,如果大家还想求安稳,那也容易,我们很容易可以把血灵根再找回来,大家让它任意寄生,不过寄生之后,与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五年以后,你们也就都成了血灵根的一部分。这是第一个选择。”
潘传明不紧不慢地接着说,“第二个选择,就是同我们一起与虫族大战一场!我们可能有人会死,也许要死很多人,但我们剩下来的,依然是我们不屈的汉民族!选择灭亡,还是新生,要看你们自己。”
众人再一次沉默了。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高声喊道:“他是在胡说!别信他的,他把冲河县置于险境,在为自己开罪!”众人又是一阵的慌乱。
天空之中红光一闪。
刚刚那个说话的声已经被马啸天捉了进来。众人一阵惊愕。
马啸天把那人往地上一丢,对众人说:“你们仔细看看他是什么货色!”他说完,把目光投向了潘传明。
“杀人啦——!”那人高声地喊着,同时周身涌起一阵白光就想往外跑。潘传明手掌轻挥,一掌拍在了那人的后背。
和着一口鲜血,一条半尺多长的血灵根被他喷在了警戒线外的众人脚下。众人轰然后退。惊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有人被这突然的后退踩到了。
血灵根不断地扭动着身躯,似乎想找个什么地方钻进去,记者们的几十个‘长枪短炮’立即捕捉了这个画面。
潘传明上前一脚把那条血灵根踩了个粉碎。他不紧不慢地回到原位沉声说:“这人很快就会醒来,他不再受血灵根控制了。血灵根入体时间短的,还可以逼出体外,时间长了,那他就与人长成了一体,到那时,要么行尸走肉,要么就是死。我的儿子就是长在了一体,最后不得不被我杀了……。”
“那……请问,原野战队能不能在冲河县多呆一些时间?”有人轻声地问。
“我们不用他们多呆!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一个良好的抗击凶灵族的开端。”一个洪亮的声音自人群后方响起。只见冲河县长裴元友身材挺拔地走了进来。
“是县长大人来了,”
“是县长!”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来人。裴元友的脸色此时显得非常苍白,表情十分的凝重、严肃。在他的身后,正跟着三十几个人的山鹰战队,以及十几个护国官员。
县长走到潘传明身边,与他握了握手。又与凌羽等人一一握手。随后他转过脸,对冲河县的民众说:“是我的疏忽,让大家受惊了。原野战队是我冲河县的恩人,是他们的到来,让我们发现了血灵根真相。”
他向前走了两步:“我本人,就在昨天还在受着血灵根的控制,所作所为,根本就是身不由己,是原野战队的凌羽队长救了我。”
他两眼放光,接着看向下方的民众说:“我冲河县,不需要受到庇护才能生存下去,我们要虚心学习自我保护的经验,我们自己能够保护我们的家园,原野战队是要巡视西部各城,他们肩负的重担比我们重一百倍,他们的危险也比我们大一百倍!
我们的体内都流着古老的华夏族人鲜血,千万年来,为了独立和自由,我们无数人都死了,今天如果要说死,那尸体堆中肯定也有我裴元友!就算是死,我也要与凶灵族一战!”
下方的民众中之立即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掌声。
直到这时,凌羽才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裴元友的这演讲和蛊惑的本事,凌羽自叹拍马难及,不过总算是过去了。
众人再次回到了宾馆大堂,宾馆的总经理亲自为众人奉茶。
裴元友详细询问了如何发现血灵根寄生的问题,马啸天为他介绍了警犬方案,他非常高兴。罗天豪与李冬至等人也坐在了起闲聊,当他得知李冬至也是凌羽救下来的时候,不由得再看向凌羽。他决定也要把自己的山鹰战队并入到凌羽的原野战队之中。
李冬至幽默地与他握了握手,两人真可称是难兄难弟了。
中午裴元友请原野战队一同进餐。冲河县城中,两位金三星强者也在坐。
饭桌上,众人都放松了下来,酒过三巡,众人闲聊了起来。
关鹏非常喜欢八卦,开口问道:“裴县长,祖皓梅你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其实是凌羽一行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这涉及到血祖如何打入冲河县的重要内容。
裴元友脸上尴尬之色一闪,随后叹了口气:“这事儿的确是怪我。”
一年之前,在冲河县的明天集团答谢酒会上,裴元友结识了祖皓梅。由于此前祖皓梅与明天集团有些业务往来,因此也就被邀请了。
看起来年龄只有二十出头的祖皓梅,处事得体,相貌出众,很快赢利了裴元友的好感。裴元友有意地接近她,两人很快坠入情网。为此,裴元友的妻子大闹了一场。
然而,裴元友却痴心不改。他一怒之下,竟然在冲河县的一家高级宾馆之中,开了长年的包房,把祖皓梅包养了起来。
“那一天夜里,我真的无法忘记,从那一刻起,我失去了自己。”裴元友恨恨地说。
那一天晚上,裴元友自然要与祖皓梅进行一翻。事后,祖皓梅突然死死地抱住了裴元友不放。
裴元友不清楚她还要干什么,就在这时,怀中的佳人突然异象突生,只见她的一张脸突然变得血红无比,同时伸出了一根红艳艳的舌头,伸向了裴元友的嘴里。
裴元友感到有冷冰冰的东西,带着些腥味突然钻进了自己的口中,他想动,但却无法挣扎。他明显地能感到,那东西沿着自己的食道向下蠕动,最后,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似乎咬破了自己的食道。
他的呼吸此时变得困难起来,并不时地发出阵阵咳嗽,那东西竟然钻进了他的气管中,接着就是肺部。他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他的眼睛余光,却分明看到祖皓梅恢复了平静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冷笑。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嘲讽的冷笑!”裴元友脸色苍白地说,“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因脑部缺氧,渐渐地昏迷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想说话却说不出,想动又动不了,我成了一个傀儡!”
裴元友说着叹了一口气:“随后我赶走了与我一同共事了近二十年的副县长,也赶走了我的妻子。我背着上头提拔起了祖皓梅,并安排她去管理皇帝的行宫。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只能听着,看着,想着,但是却什么都干不了。”
裴元友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我现在才知道,她来这一手,是怕一旦对我用强,惊动了九天帝国,那样他们的夺取冲河县计划就会彻底失败,……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你们说,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众人都是一阵的沉默。
在佳山镇镇长,金三星强者潘传明、台岭县护国队长佟永浩以及冲河县长裴元友等人的共同研究之下,三天之后,在冲河县城之内,一个庞大的搜捕计划产生了。上千条的狗被动员了起来,经过两三天的驯练,匆匆投入了搜捕血灵根的计划之中。在这些狗中,大部分都是家养的土狗,只有五六十条是护国卫士总队的警犬。
不过就是这样,也在三天大规模的排场之中,发现了二十多人为血灵根寄生者。排查继续进行中,根据县长裴元友的说法,这种大规模的排查至少要进行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