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
“怎么可能!”
“……”
王小波几人接连惊呼出声,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夸张,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这么说来我们倒不像是获救,就像是一场游戏一样,至死方休!身死才算游戏终止!”黎铭继续沉声说道。
“不对啊铭哥,既然是身死为终止条件,那你最后身死了吗?”王小波举手反驳。
“假如这是一场淘汰制的游戏,活到最后的就算胜利,那么我想我是以获胜者的身份退出游戏的。”
“那好,我没问题了。”王小波放下手臂退后。
“那你知道真正诡异的地方在哪里吗?”蒋钦艳站在几人身后,此时听闻她出声,众人纷纷侧开身体,让黎铭的视线得以聚焦到她身上。
“哪里?”黎铭轻声询问。
“昨天醒过来的时候,我有问过旁边的护士一些事情,相信你们也都听见了。”蒋钦艳环视一圈林君宇几人,眼神冰寒一片。
“这里是省立第一人民医院,换句话说,这里是省城。”
“省城!”黎铭神色古怪,转头看向夏妍。后者耸耸肩,表示与我无关。
“你家是住在省城的吧!”
夏妍点头,不可置否。
“嗯。”
“这就怪了。”黎铭沉吟。
“更奇怪的还在后头。”蒋钦艳适时开口。“我还询问了我们是什么原因住院。”
“她说,我们属于疑难杂症很奇怪的那种。”
“疑难杂症?这么夸张!”
“你闭嘴!”江小红嗔怪的瞪了王小波一眼,后者苦着脸闭嘴抬手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蒋钦艳冷冷的看了王小波一眼,然后接着说道:“具体情况就是那天我们去舍监在学校外边租的房子里清点遗物,然后一起晕倒在里边,一直没有醒过来。”
“是房东太太过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了我们,并且给我们叫了救护车。为我们接诊的是当地省立第四人民医院,我们在那里住了将近两个礼拜,毫无进展。”
“最后由夏妍姐的父亲出面,将我们一起转院,转到了省城里来,也就是这里了。”蒋钦艳说着,众人纷纷看向夏妍,夏妍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我们现在都是在特护病房里隔离着,转院过来也将近两个礼拜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是一个月左右,这个时间刚好与我们去梁金寨所花费的时间吻合!”
蒋钦艳说着语气不由自主的加重,她看向黎铭的眼神里也满是凝重。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在陈梁吟的小租屋里就已经团灭了,呃……我是说就已经全部昏迷了。”王小波适时的举手总结。
“我们所经历的千难万险,实际上就像是一场梦,现实中我们其实都睡着了?”
“难怪,难怪。”林君宇若有所思的皱眉摇头,众人纷纷侧目望过来,眼神里皆是询问之意。
“早知道死了就可以醒过来,那我在义庄那次就不该反抗的,那我就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嘿嘿!”
“晕!”
一干人等纷纷表示白眼,王小波表示“我懂”,两个贱人对视着一阵“嘿嘿”贱笑。
“那你干脆从一开始就躺牛车底下,让牛踩死!让牛车碾死!这样岂不是更快!”
雷丹气鼓鼓的翻白眼,林君宇识趣的闭了嘴,留下王小波一个人“嘿嘿”yin笑。
正笑着突然感觉脚背上一痛,他张开嘴巴笑容凝固,感觉到脚背上的“东西”离开后,他才赶紧抱腿一阵鬼叫乱跳。
作为“始作俑者”的江小红双手环胸,头也不回,一脸解气。
“这真的是梦境吗?”夏妍轻声呢喃。“感觉……好真实……好奇怪……”
“对啊,怎么会那么多人同时做一个梦,哦不,是怎么会那么多人同时融入到一个梦境里来呢?”雷丹皱起淡淡烟眉,一手环腹一手抬起捏着小巧的下巴。
一干人等闻言,也纷纷皱眉,沉默不语。当然,这个一干人等要除去某些人,毕竟在她们几个女生眼里,某些人一直都不被看做是人……比如……现在的林君宇。
“怎么不可能,心有灵犀还一点通呢,做个相同的梦能有什么!”
“死开,别打岔!”
某某被排挤的“人”一脸苦逼,却有苦难言,另一边的王小波暗暗偷笑,见林君宇望过来,他忙止住笑意,做出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相迎。
场面再度陷入沉默,大都皱眉沉思,但线索太过凌乱,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这不是梦,或者说不是纯粹的梦境。”黎铭化身沉默终结者,适时的打破沉默。
“那是什么?”
黎铭看向王小波。
“回到这个事件的主线上来,我们这一路经历最多最核心的是什么?”
“生死!”王小波慷慨陈词,后边林君宇连忙接上下半句:“离别!”
黎铭扶额,表示无奈。
王小波两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忙说出下一个答案。
“爱恨!”
“情仇!”
黎铭摇头,表示无药可救。“是蛊。”
“蛊?”
“这一路经历最多的以及这件事情最核心的东西,也就是蛊了。”黎铭缓缓开口,开始进一步讲述。
“所以我猜测,我们都是中了蛊,在蛊中一梦一个月。换句话说,我们做了回蛊中人。”
“啥玩意儿?蛊中人?”
黎铭沉黑的眸子如冥水般深邃,他看了林君宇一眼,接着说道:“我想这个蛊就是以我们找到的那个笔记本为媒介施放的,陈梁吟早料到我们会去她的小租屋,那个笔记本就是她特意留给我们的礼物。”
“关于那个笔记本的事情,昨天我也一并问了那个护士。”蒋钦艳接过黎铭的话语,面无表情道:“她说专家们初步判定问题就是出在那个笔记本上,但具体原因尚未知晓,专家们把那个笔记本带回去研究了。”
“看来是错不了了。”黎铭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
“讲。”黎铭直视蒋钦艳,这次她的目光没有躲闪游移,她直接迎上黎铭深邃的瞳孔。
“护士口中的笔记本,是无字笔记本,没有任何写画或者记号,完全空白一片!”
“唯一与我们所见的对的上号的是,笔记本黑皮包装,纸张泛黄,看起来年代久远。”
“而且……正是从黎大哥你的手中发现的。”
“我手里?”黎铭皱眉,转瞬舒展。
“这一点并不奇怪,因为当时笔记本确实是拿在我手里的,你们围在我身边观看。”
“只是这空白一片,毫无痕迹……就有点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