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笑了,“嘿嘿,鸽子,想不到你也挺前卫吔。” 我想做裸模咋了,不禁暗骂她虚伪,你她妈鄙视裸模鄙视Av,却跟“月球表面”大玩SM。 “还记得我们一起跟踪环球迷的日子吗?”她继续吐槽,“当时我就想:她算啥,我哪一点比她差?她不就是睡出来的吗?嘚瑟个啥?哼,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你。” 我突然明白一个问题,即为何罗曼远不如“环球迷”成功?的确无论相貌、才华、手腕、心机她都胜过后者,是后者的机会更好吗?不是,她也有拍大片的机会。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遮遮掩掩,而“环球迷”一往无前当婊子毫不以为耻,以致越挨骂越红。罗曼机关算尽装清纯,没意识到时代变了,这个世界已经彻底不要脸了。 “牵一下我的手会死吗?”她忽道,眼睛里透出幽怨。我俩肩并肩地走出一段路,却像隔着一道鸿沟。 我只得挽起她的手。她又说明天准备去湄公河,后天去下龙湾。我忙道:“真抱歉,我没空陪你了,一来庙里有事,再则我想一个人独处,专注于创作。” “哎,我就那么讨厌吗?” “罗曼,我明白你想和我合作,谢谢你。”我郑重表示,“不过我并不需要钱,你也看到,现在想投资我的人很多。我跟你的想法不太一样,我不认为钱是最重要的。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之间……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一下默然,停下了脚
步。夜风习习不免几分凉意。 “鸽子,还记得螃蟹镇我的手指被夹伤的那个夜晚吗?”她语气凄凉。 “记得,很冷,我穿你的粉红的衣服在大街上走。” 相似的场景,同样的俩人,只是时间不同,往事令人不胜唏嘘。 “要是时光能倒流到那时该有多好。”她叹道。 “何必怀念?”我却淡淡地说,“依你现在的条件可以对着福布斯榜挑老公。” 她摇摇头:“你以为我还没弄明白,富豪都是妻妾成群,富二代不都和你同学花蝴蝶一个德性?” 我心道你不是曾经立志非亿万富豪不嫁么?她突然哽咽起来:“鸽子,最近我忽然感觉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身边尽是一些虚伪、贪婪、龌龊的小人。……我好寂寞好失落,除了钱一无所有……” 你又在演哪出?而她眼角竟然溢出泪来:“好冷,不能抱抱我么,鸽子?”是的,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心一软抱住了她。她把头靠在我肩头:“鸽子,这些年还是觉得你最好。” “你……啥意思?”我心里一怵。 “难道我们……不能从头开始吗?”她凄然地凝视着我。 我一下推开她:“别、别开这种玩笑。” 她缓重地说:“我现在才发觉,当初轻易错过的……恰恰是这辈子苦苦追求的。” 我苦笑:“难道,难道你要我给你第三次伤害我的机会?” 她掩面啜泣。 “罗曼啊罗曼,”我叹道,“我何尝不知道你是个能力超
强聪明过人的人?何尝不明白跟你合作和生活什么都会有:金钱、声名、权势、地位……但唯独没有幸福——简简单单而实实在在的两厢厮守的幸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正爱过?真正的爱是无私的又是自私的。无私在于奉献而不计回报;自私在于它的排他性。假如一个人只是惑于你的美色和你玩玩,那么一夜之后你和谁上床他根本不在乎;假如一个人视你为生命视你为圣洁之神,那么他如何能忍受别人亵渎你,在你身上留下淫乐的烙印?” 她声泪俱下:“鸽子,这一次我完全是真诚的。你知道…我也不小了,哪一个女人会拿自己……一生的归宿开玩笑?” “太迟了,”我直摇头,“我们小时候都听大人讲过一个故事:你第一次喊狼来了的时候别人相信你,第二次别人仍相信你,可是第三次呢?许多人小时候没把这个故事当回事,长大后的所作所为不正好同喊狼来了一样吗?” 她的回答唯有眼泪,哭得蹲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我又犯贱的一阵心疼,竟俯身吻她的泪痕。她扑到我怀里一边痛哭一边和我接吻,全然忘记了行人的目光。 “鸽子,和我一块回酒店…好不好?让我用一夜的柔情……补偿一下你受的伤。” 我坚决地摇摇头:“你已非昔日的你,我也非昔日的我,何必再纠结?” “你就那么绝情?”她长叹一声。登上巴士消失于迷蒙夜色之前又依依不舍地吻了我一下:“鸽子,我爱你,真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