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我绞尽脑汁。 “是不是觉得他好像一个人?”碧姬也在一旁提醒。 “是的,非常非常像,可……猛一下想不起是谁?”我懊恼地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脑子,好像短路了。” “呵呵呵,”林敏大笑,一指我的头,“的确是短路了。” “汤姆·克鲁斯”也笑了:“像你呀,鸽,你咋连自己也忘了?” 可不是么?眼睛、鼻子、嘴、长耳垂,五官的轮廓,还有白白的让人难辨雌雄的皮肤,这不就是一个微缩版的我吗?怪不得我感觉在哪见过,唉,我咋把自己排除开外了?——这咋回事?!我只觉脑中嗡的一片空白,心儿狂跳。 “乖乖宝宝,”林敏哄了哄娃娃,“小鸽子,快叫爸爸。” 小鸽子?爸爸?!我哆嗦得风中凌乱! “还愣着干嘛?抱抱你孩子呀。”她把宝宝递过来。 “这…这到底……真是…我孩子?”我感觉做梦一般,笨拙地接过来。 “和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是你孩子难道是你兄弟?”碧姬好气又好笑地插道。这几天她住在这里,早就知道了。 林敏说:“他一岁快四个月了,你一点都没预感过狐妹妹会生孩子吗?” 我想了想:“不错,那段时间她在千方百计备孕……” “Wa,mẹ,mẹ!”宝宝在我怀里挣扎起来,哭着用越南话喊妈妈。 阿萝忙把他(她)接了过去哄。我继续问:“可怀孕了咋不告诉我呢?” “还说呢,”林敏道,“你自己回忆一下你绯闻曝光的那天。狐妹妹去医院确定自己怀孕了,激动得都哭了,她打电话说告诉你一件喜事,你却没兴趣听。” “哦!”我记起来了,“不是,那时我正热锅上的蚂蚁,又做贼心虚,没想到那上面去。——后来她咋不告诉我?” “是呀,我也劝她告诉你,她却说若告诉你你更不肯离婚了。” “可是她执意和我离婚,又为何要为我生孩子?” “她说你不是她一个人的,但小鸽子是她一个人的。” 我感觉眼眶在潮湿。 “小鸽子是在这儿出生的,那时她正开店,只有阿蕉来帮忙。上午还挺着大肚子在店里忙活,突然肚子疼,叫救护车来,去医院的半道上就生了。”她讲述,“我震撼了,勤劳勇敢原来说的是越南女人!” 我泪如泉涌:“小狐狸,小狐狸,我对不起你啊,一天也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又情不自禁搂起小鸽子,不顾他(她)挣扎亲他(她)的小脸:“宝贝,我的宝贝啊。”通常男人做爸爸都有一个从怀孕、生产到哺育的长期心理过程,而我是仿佛天上掉下个孩子,突然之间升级为爸爸!令我意外惊喜又满怀感恩。 为止住宝宝哭闹我把手机递过去给他(她)玩。他(她)倒是不闹了,却把手机塞入口中就咬! “这个不是饼干!”阿萝夺了过去,众人大笑。阿萝说现在他还好些了,以前无论拿到什么东西都往口里塞。——原来婴儿对世界的判断就是啥能吃与啥不能吃。 “你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吗?”林敏突然问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