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这个吧,吃饱了就没事了。”突然有人手里拿了一个干粮送到钢男面前。
钢男艰难的抬起了头,“武当?”
武当对着钢男笑道:“哈!没想到这里都能碰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武当扶起嘴里叼着干粮的钢男,一边走一边说:“还好你走狗屎运遇到我,否则你估计要交代在这里了。”
渐渐的天黑了,武当和钢男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生起了火,烤火取暖。
“沿途好多的死尸,有哪个不是来找刀皇的?”武当搓着手问道。
“你要找刀皇决战?你跟他有何仇怨啊?”钢男边啃干粮边问武当。
“挑战刀皇,不一定是因为仇恨……我既决心以江湖为家,创出一番事业,必须增强自己的历练经验!面对传说中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刀皇,是要向自己的功力挑战。”
“而且,爸妈名满江湖,我一直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被人视为脓包二世祖,那感觉多难受!所以我要凭借自己的本领打响名堂,光耀舞蹈光门楣!”
“哈哈!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挑战刀皇只会换回死亡经验!我劝你还是回去吧!”钢男不屑道。
“放你的狗屁!正所谓全怕少壮呀!而且人活趁年轻,年纪大了就没有这股冲劲了!”武当嘴巴张的快把钢男的头吞下去了。
看钢男还是自顾自的吃干粮,武当一把把干粮包给抢了过来:“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我一定不会再给你干粮吃,饿死你这混蛋!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走各的!你别跟着我!”
说完,武当就头也不回的拿着干粮袋走了。钢男忙大叫:“喂……我还没吃饱呢……”
唐努乌拉山。
“你走快点好不好,吃了那么多还走这么慢?大少!”武当非常不满钢男的行进速度。
“嗯嗯!我在走呢……”赣南一手一个干粮,嘴巴里还在嚼,“认识你这么久,做什么你都比别人慢!这次倒是很积极嘛!”
两极崖。
‘两极崖’地处唐努乌拉山脚,崖高百丈,嵯峨险峻,一道丈宽的裂缝,平地拔起,直通崖顶,仿似为天刀所劈,其实雄奇!此时却被泥土封闭。
“咱们来早了,封崖的石块还未移开。”一行人中的一个光头说道。
“挑战血海,每年只有一次机会。一年也等了,何方多待一会!”——西洋。
“血海这厮太狡猾!居于这冰封千里之荒地,要挑战者先在雪野上耗掉部分体力,他的胜算自然有增无减!”——榕斧。
“嘿!来者不善。能安然渡过雪野到此的自非平平之辈,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响的!”——易挡。
“你们这等送死货色,血海何需用计暗算!”——血衣。
“嘘……嘘……终于到了……”钢男和武当也晃晃悠悠的到了。
“咱们是送死来着?嘿嘿……难道你这婆娘就有本事杀血海?”
“胜算当然比你高!”
“咦?你们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过去啊?”武当看众人呆呆的站在这里斗嘴,于是问道。
“小子无知,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两极崖’乃天险之地进出之峡道已被山石所封,只能自内破出,由外攻入,谈何容易?年轻识浅,还是快快回家,别在这里添乱!”易挡喝到。
“各路英雄!现在距离血海破石而出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不如先来一场比试淘汰……”钢男一摊手,说了个令武当相当无语的提议。
“一来嘛
大家可以先舒活胫骨,二来可以证实大家的实力,若连在场数人也胜不了。遑论挑战血海了!这个方法,虽败也不至于丧命啊!”
“你所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咱们同意比试!”
然而武当不愿意了:“钢男你又想搞什么鬼?我绝不会和你比试的!”
钢男才不管他,立马就朝着武当冲过来:“可惜你无权选择对手!”
“碰!”还不待武当有所反应,钢男就一拳招呼在武当的鼻子上了。
武当被打也是怒气冲天啊,上去就和钢男大打出手。
“扑街仔!你他喵的每次都打我鼻子!我和你拼了!”
“我就喜欢打你鼻子,怎样啊!”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经过一番缠斗,武当最终不敌钢男,被打翻在地。
“优胜劣败。现在轮到你们。”钢男也不看倒地的武当,转过身对着另外的一群人说。
“我去年买了个表,钢男你这王八蛋明显是想让我丢脸,好,你狠,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武当便离去。
武当悻然而去,钢男明知道这会伤及他的自尊,但以武当的功力,面对血海绝无一线生机,唯有出此下策,保存他的性命。
“婆娘大言不惭,我来试试你有多少斤两。”刚刚开始就对血衣不满的易挡也是在这个时候向血衣发起了挑战。
血衣兵刃裹于布中,虽未亮出,却在一挥间,震溃易挡的汹涌攻势!功力明显远胜于他!
“老猫烧须,嘿!有好戏看了!”旁边一人打趣道。
易挡还是不放弃,大喝一声,提枪继续上前。
“老鬼!纳命来!”血衣见到易挡还不放弃,不由得也是起了杀心。
“碰!”巨响过后,易挡倒飞。
连中重击,易挡骨折,受伤不然不轻,身如败絮往后倒飞。
“高下已分,两位不用再打下去了。”钢男见状于是打起了圆场。
奈何易挡不乐意,他长枪当作拐杖撑地:“小子!你说什么?我还没有输!”
“不见棺材不掉泪!待老娘送你一程吧!”血衣也是杀意四起,催动内力于手中。
易挡怒似疯虎,发狂的向血衣进攻,长枪刺出闪电寒芒!
血衣一抬手,刚刚汇于掌心的内力迸发而出,直中易挡面门。
隔空掌力击中易挡面门,一窒间,血衣如电欺近,掌势如暴雨狂洒,重轰易挡全身要害!
易挡斗志好不顽强!疾退中仍逆势贯劲吐枪,攻其不备,险中求胜!
“哼!垂死挣扎!”
血衣一刀劈中易挡长枪,竟是把长枪劈断。
长枪断裂,木杆竟是中空,暗藏的小箭呼啸射出,距离既近,血衣绝难幸免……
一不留神间,血衣竟被刺中。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嘿嘿……箭上剧毒,转眼间便能夺人性命。看你还能怎样刁横?”易挡一招得手,便大声笑道。
毒箭刺在面庞,丝丝黑血由伤口涌出,血衣睁目咧齿,丑陋容貌更添狰狞可怖!
“现在可知大爷的厉害?若自断一臂,不妨予你解药,饶你一死!”
血衣拿起武器,就朝着易挡冲了过来:“谁稀罕你的解药?”然后左手食指和拇指分别扣进易挡的眼睛。
被刺瞎了双眼,易挡却是笑道:“别得意…我死你也活不长,毒发时死的…比我痛苦万倍…嘿嘿…”
“区区毒箭能奈我何?你去死吧!”说
完血衣一发力,便是将易挡的头颅捏爆。
两人性情同样狠辣,一发变难以收拾。纵无半分过节,下手也绝不留情!人类嗜杀的劣根性,丑陋地暴露无遗!
击杀易挡后,血衣随机盘坐运功。将体内毒素驱除。不一会,全身冒出阵阵白烟,身外积雪纷纷融化……
“又少一人,嘿嘿!看来该轮到咱们上场了!”西洋对黑大个榕斧说道。
“我看两位不必动手了,再打已失原先淘汰的意义……”
目睹了易挡和血衣的拼杀,钢男觉得这淘汰赛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大家既不能遵守比武点到即止,不伤性命之意义,与其互相厮杀,不如保留实力,留待向血海挑战吧!”钢男又说道。
“江湖路也就是血路!只有强者才能斩除障碍,踏着失败者的尸体血泊,迎向胜利的光荣!”西洋道。
“哼!尽管自大吧!一会你将再无机会说话,你的贱头颅会贴在我的斧头上!”
然而正当两人要大打出手时,’两极崖’上一声巨响。
整天巨响,惊破雪玲死寂!封闭’两极崖’之间峡道的石块,由下而上纷纷爆碎激飞,这份惊人气势,正是刀皇出关的先兆!
“敢来送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了!!”
人未到,声先到!
“刀皇血海?”
害怕,哀求,现在已经太迟,魔王的刀锋就在咫尺——天上地下,谁能挡他?
决战刀皇!敢来送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了!
山石雪崩迎头而下,未到众人身前,已被强大罡气震开。
“你们听着,老子是血海的徒弟,要挑战他,得先过我这关!”——黄鹤。
“师弟已如此了得,血海的武功定更可怕!”见到来人的气势,钢男暗自思量。
“黄鹤失踪多时,怎么会在此出现?”血衣觉得这很是奇怪。
西洋一步向前:“既然大家全无表示,我只好当仁不让,教这厮剑势西洋刀术的厉害!”
“西洋老鬼,你给我站一边,这家伙我杀定了!”榕斧却是要和西洋抢风头。
“榕斧战意旺盛,我也不好扫兴,这厮就让给你收拾!”西洋大方的说道。
然而西洋是什么好人么?明显不是。正所谓精人出口,笨人出手!一句话就激的榕斧出手,而他自己却袖手旁观,保留实力!
西洋话音未落,榕斧就拿起大斧头上前劈去。
榕斧存心立威,攻势有如狂风暴雨!黄鹤亦不甘示弱,刀劲霍震,拼过激烈灿烂!
刀斧相交,只攻不守,榕斧时间已中两刀!黄鹤也难幸免,受创比榕斧更多!
硬拼之下,黄鹤劲力稍逊,长刀登时被震得脱手飞出!
黄鹤急翻出榕斧攻击范围,跟上半空,拾回飞脱的长刀!可是黄鹤还未着地,榕斧已挺斧狂劈而至!先机为人所夺,黄鹤处境不妙!
“别逞蛮力,老子教你见识刀皇绝技——血债血偿!”黄鹤见榕斧攻势狂猛,也是忍不住要使出绝招。
“血债血偿?”
刀皇未至,单单绝招威名已叫人心骇,榕斧一愣间,刀锋破胸割上!
血债血偿!以子之血,攻子之身,不死不休!
众人见这一招如此犀利,也是不由得惊讶!
刀势怪异而霸气滔天,榕斧伤处血柱接刀,惊呆等待处决来临!
榕斧鲜血为刀势所引,激射半空,黄鹤挥刀成弧,将血柱贯劲折回。速度快如疾电。
(本章完)